第五百二十八章:關鍵的人
“接下來,我們往那個方向走。”錢子傑觀察了一下之後,決定了前進的方向。一行人立刻下了山,確實,現在沒有時間給他們欣賞風景了。
一行人前進了三天之後,終於碰到了活人,而這個人,就是於子健生命中又一個十分重要的人、歸夜教教主——朱慶元。
兩夥人相遇之後,差點就爆發了衝突,但是,錢子傑被對方的統領——朱慶元身上的氣質所吸引住了,所以及時讓部下收了手。
而經過商談之後,錢子傑更是佩服朱慶元的宏圖大業和勃勃雄心,而且和自己阻止餘安天的行動,也沒有絲毫的衝突。而朱慶元,也意識到自己麵前的這群人,各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特別是這個領頭的名叫錢子傑的人,更是個厲害的角色,於是邀請他們加入他們歸夜教,加入到他朱慶元的麾下。
而錢子傑和一行人也是十分的佩服朱慶元,也就接受了邀請,之後,錢子傑變成了國師,打入了朝廷,一邊尋找著餘安天的蹤跡,一邊幫助朱慶元實現他的宏圖大業。
“玥兒···玥兒···”時間回到現在,於子健失敗之後,一個人將自己關在了大帳之中,“我又一次食言了···”
第一個承諾,是要和周玥長相廝守,和周玥浪跡天涯,但是,現在周玥已經死了,於子健覺得,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而第二個承諾,是於子健知道餘安天還活著的時候,發的毒誓,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失敗了。但是,這次,也食言了。
失敗帶來的挫敗感,讓於子健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他想起了當年和周玥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時光,又想起了周玥寫給自己的那一封信,想起了周玥的慘死,瞬間,於子健的情緒崩潰了,他痛哭流涕,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於子健顫巍巍的將周玥的那一封血書從自己的懷中掏了出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一切都變了,一切都換了,唯獨這個,於子健一直帶在身邊。
“子健···我是死在了餘安天的手上,你千萬不要遷怒於別人···還有···我們都看錯餘安天的為人了,他根本不是什麽值得我們付出全部去幫助的人,他不過是一個拿別人的性命當做籌碼滿足自己的人,子健,你一定要醒悟,千萬不要為他賣命了···”
“子健,對不起,我不能完成我對你的承諾了,我不能和你一起浪跡天涯,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去爬高山了···子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忘了我···我知道這是一個任性的要求,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記住我的同時展開新的生活,我相信如果是子健的話,是可以做到的。”
“子健,你一定要帶著我的這一份也好好地活下去···子健,我愛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玥兒!!!!!!!”於子健喊到。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帳外的肖靜雅聽得清清楚楚。
她本來想著,於子健今天打了敗仗,而且心情那麽差,所以特地做了菜,想要陪於子健一醉方休,好好安慰安慰於子健,沒想到,剛到帳門口,就聽見了於子健的哭喊聲,就當自己準備衝進去好好安慰他的時候,肖靜雅居然聽到了於子健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周玥、玥兒,這一聽,肯定是個姑娘的名字。於是,肖靜雅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進去合不合適。
原來,在他的心中一直還藏著別人,原來,他說會一直愛著我,會隻愛我一個人都是騙我的,原來,在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比我還要重要的人···
不對,我這才和他相處了多久?為什麽會如此在意我在他心中的地位,為什麽在聽到他喊別的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心會這麽痛?為什麽?為什麽···
肖靜雅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回去了,做好的菜,也扔到了一邊,被附近的野狗給吃了。
第三天,於子健重新振作了起來,畢竟已經灰心喪氣一晚上了,而且大仇未報,怎麽可以就這麽一直消沉下去。
重新振作的於子健,決定重振旗鼓,再次向安祿天發起挑戰。但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突然,一道聖旨傳了過來,是國師的意思,讓於子健速速回京,說是有要事要商量,讓於子健將手中的一切事情全部放下來,或是轉交別人處理。
於是,沒有辦法的於子健,也隻能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自己一個信任的部下,然後速速趕回了京城,但是,於子健離開之後,就知道,這一場較量,雙方的戰爭,大唐這邊,肯定是輸了。
安祿天的足智多謀,是於子健所認同的,在這個軍隊中,如果於子健走了,那麽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不可能有人還是安祿天的對手了,所以說,這一場戰爭,必敗無疑。
正當於子健和安祿天的較量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的關鍵時刻,於子健居然收到了國師強製讓他返回的聖旨,這讓於子健十分的不爽,因為自己在第一輪較量可以說是相當的失敗,而且還讓於子健見識到了他和安祿天之間的差距。
最關鍵的就是,這一場與安祿天的對決,讓於子健再一次的食言了,而於子健也是無比的懊惱,想要扳回一城,結果,現在也沒有機會了。
於子健連夜將所有的事情匆匆交代完之後,就星夜啟程,騎著馬帶著一小隊人離開了大營,朝著京城出發了。
而於子健雖然是匆匆的交代的事情,但是,其實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離開了大唐的軍營,失去了指揮軍隊的權利,甚至是隻是稍微不能及時的管理到軍隊,都可能會導致戰爭的失敗,畢竟他們麵對著的,是被稱為戰神的將軍——安祿天。
所以,於子健所教導的事情,無疑隻能將大唐軍隊的失敗往後拖延幾天而已,並不能改變失敗的結果,這是於子健心知肚明的。
而且,於子健相信,清楚安祿天實力的國師,肯定比自己更加清楚,現在將於子健從戰場的一線調離,無疑意味著將導致戰爭的失敗,但是,於子健無法想明白的就是,為什麽國師要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將自己調離,他不能理解國師這麽做的用意。
難道現在朝廷真的發生了什麽寧願要犧牲一場大戰勝利,也要於子健回去救場的事情麽?
於子健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從他北伐歸來,到京城開始,和國師以及其他的大臣們的相處和交談,還有發生的事情,都沒有讓於子健察覺到任何的異樣,所以對於此次的撤退,於子健也是毫無頭緒。
經過幾天的徹夜奔波(畢竟是加急的聖旨,確實不能隨便應對),於子健的人馬終於回到了京城,一到京城,於子健就連忙趕回了皇宮,去麵見國師。
“國師,怎麽了?”於子健見到錢子傑之後立刻就衝了上去,問。
“子健回來啦。”錢子傑看到於子健回來之後,並沒有非常的著急,而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繼續埋下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完全不像是有什麽急事的樣子。
“國師,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急著找我回來,連那麽重要的戰爭都放棄了?”於子健見錢子傑如此淡定,有些著急了。
“子健先不要著急,一路奔波辛苦了,喝口茶歇息一下,來,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好好歇歇,”錢子傑依舊是那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還招呼著人給於子健上茶,“來人呐,上茶。”
“國師!我不是來喝茶的!我是聽說有重要的緊急任務我才匆匆趕回來的,而且是延誤了那麽重要的戰機趕回來的,”於子健現在是徹底急了,“我相信國師心裏應該比我還清楚,如果我離開了戰場,讓那一支軍隊單獨麵對安祿天的下場吧,肯定是必敗無疑,毫無懸念。但是國師您依舊要讓我回來,肯定是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我現在看國師的態度,不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呀。”
“唉···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不是關於國家的···也不能這麽說,確實也關乎到國家,甚至也可以說是關乎到朱慶元教主的歸夜教的宏偉大業以及你我的目的。”
“什麽···意思?”於子健懵了,因為他想不明白,是什麽事情會牽扯到這麽多層關係。
“你聽我慢慢跟你道來。”錢子傑說,隻見他從自己的胸口慢慢掏出了一塊黝黑的玉石,這就是當年維持他們一族生存的靈泉寶玉。
“這不是靈泉寶玉麽?”於子健問。
“是的,就是靈泉寶玉,這幾年,我一直在調查,到底怎樣才能將靈泉寶玉恢複原樣,還有當初為什麽靈泉寶玉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終於,就在前兩天,我終於查處了原因。”錢子傑說。
“怎麽回事?”於子健也非常的關心這個問題,畢竟曾經是自己的家鄉,現在變成了那麽一個死亡之地,山麓的林叢中,散著無數像枯骨一般的灰色的樹枝,景象異常荒寞。大地仿佛沉入了死海,死一般的沉寂,原來都是綠油油的山巒田野,現在全部被死氣沉沉的黑色包裹著,不管是家裏養的牲畜,還是野生動物,都變成了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橫躺在路中間。
遍地的死屍,都是同胞們在那一夜的血拚後留下的,維持族群生活的那一眼生命之泉,現在也已經幹涸,河床完全裸露在了外麵,下麵,也全都是死屍。
死亡,死亡,死亡還是死亡。不管看到的是什麽地方,映入眼簾的,除了死亡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天空也是陰沉沉的,太陽也不知道藏到了什麽地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都可以用死亡來代替他們現在的模樣,原因很簡單,靈泉寶玉被汙染,他失去了以前的那可以溫暖人心的光澤,被可以將人的靈魂吸進去的黑暗所替代。
這樣的結果,是任何一個於子健一族的人都不想看見的。所以,現在如果有了可以複原故鄉的方法,自然是不可能放棄的,即便他們的故鄉有著一旦出去就再也無法回去這麽一說。
但是,當初他們的祖先,也是莫名其妙,歪打正著的進入了那一個風水寶地,才有了他們一族的繁衍生息,所以,以後還是有可能有機會可以返回去的。
“你聽我說,在我翻閱了大量的古籍之後,終於還原了真想。”錢子傑說,“你知道的,我們一族會躲到那個地方去,就是當初為了躲避秦王,為了躲避災禍,為了避免一族的破裂和死亡或者是淪為別人的奴隸對吧,這是上古典籍中傳下來的說辭,是我們一族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說辭,對吧?”
“嗯,當初我在學堂裏麵上課的時候,有學到這一段曆史,當初我們的祖先看到秦國的鐵騎就要踏平他們的國家,踏平他們的村莊時,整個一個村子的人在村長的帶領下開始了逃亡之之路,而就在逃亡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風水寶地,於是在這裏生活了下來,建立起了現在的文明,這就是我們一族的由來,也是我們一族為什麽會居住在這個地方的原因,怎麽了麽?”
“很好,如果我告訴你,上古典籍教的這些東西都是騙人的呢?”錢子傑說。
“什···什麽?!”於子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上古典籍是騙人呢的?!”
“是不是非常的不可思議?!但是,我告訴你,真想往往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上古典籍上麵記載的我們一族會到那個地方的願意完全是假的,你上學的時候學的的關於那方麵的知識也全部都是假的,沒有一件是真的,你完全別騙了。”錢子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