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起源
“報告大將軍,再有二十裏就可以看到城門了。”一旁的副將向大將軍稟報,終於回來了,三年了,不知父親在家可好,兒子終於報效國家了。大將軍望著遠方,不禁感歎起來。
“傳令下去,今日天色已晚,大軍入城必定會擾民,今晚就在此安營紮寨,明日才進城,告訴將士們,三年都已經過去了,不怕這一時。”望著西山下的太陽,大將軍下了戰馬,“好兄弟,這三年沒有你,我不知道死了幾回了,總算是平了天下了。”拍了拍馬頭,回想著三年的征戰,無數次的九死一生都是靠著這戰馬才活下來的,它可以算是將軍最親近的兄弟了。
“報告大將軍,前方李公公求見。”前方的探子回來了。
“李公公?他不好好地在皇上身邊待著,跑到這來見我做什麽?快讓他過來。”
“是!”
過了一會,一個身著太監總管服裝的老人走了過來。
“哎呀呀我的安大將軍呀,你可讓老身好找呀,為何在此安營紮寨呀?”
“奧,我看天色已晚,進城怕驚擾到城中百姓,所以在此修整一夜,明日進城。”
“哎呀,大將軍真是一心為了人民著想呀,要是朝中多一些像大將軍這樣的人,何愁不能壯大我們!”
“公公過獎了。不知公公找在下為何事呀?”
“奧奧,瞧我這記性,人老了腦子不中用咯。皇上令我在前方擺了酒宴,恭迎大將軍歸來,可遲遲看不到大將軍人,這就帶人來找了。快隨老身來吧,要是怠慢了大將軍,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老身呀。”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皇上隆恩。”安將軍向天行了個禮,準備跟隨李公公前往酒宴,“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
走了有一段路,來到了一個空地,空地中央擺著一桌酒宴,四周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
“將軍,這氣氛有點不對呀,與其說是酒宴,不如說是看守重犯。”一旁的副將在將軍耳邊低語。
“不得無禮,這可是皇上擺的酒宴。”安將軍小聲的嗬斥了副將,不過,這架勢確實不對,“敢問李公公,既然是酒宴,為何有這麽多士兵?”
“哈哈哈,這不是皇上怕有刁民出來襲擊將軍嘛,皇上也是為了將軍的安全著想,望將軍不要見怪呀。”
“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讓我帶些部下來把守?不是我自吹,相比我的部下不必皇宮裏的守衛弱吧。”
“哈哈哈,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安將軍帶兵有方,這是朝中眾臣有目共睹的,但是將士們不是剛剛打仗回來麽,皇上是不想為這種小事在勞煩眾位將士了。我們也別在這站這裏,快快入座吧,不然菜都涼了。”
“將軍,這老閹貨的話一會說將軍的安全十分重要一會又說這是小事,感覺有問題呀。”
“嗯···確實有點問題,但是,我和他沒有任何恩怨,他應該不會害我,皇上就更不可能了。不要多想了,快快入座吧。”
“大將軍這些年可謂是戰功赫赫呀。”李公公向安將軍敬過酒後,開始說起話來,“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佩服安將軍呀。安將軍真是年輕有為呀,皇上也很高興又你這樣的人才為國家效力。想必,有你在,皇上可以高枕無憂吧。”
“那是自然,有我安祿天在,就沒有人能起的了大風浪。”
“哈哈哈,有安將軍這句話真是讓人放心呀。安將軍這幾年在外征戰已經幾乎掌握了朝廷上下所有的兵權吧?”李公公的這一句話,瞬間就將酒宴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果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哈哈。不知李公公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擔心我安某帶兵造反麽?”
“沒有沒有,安將軍這是哪的話呀,老身也就這麽隨便一問,要說將軍造反,老身是覺不相信的,要是讓將軍不舒服了,老身在這賠不是了。”
“沒有沒有,哪的話,哈哈哈···”尷尬的氣氛,不知怎麽了,經過這麽一輪談話,感覺周圍的士兵也像是蠢蠢欲動。
“話說回來,這兵符,將軍可帶在身上?”
“姓李的閹狗,你不要得寸進尺!大將軍給你臉了,你還不要臉了,信不信老子在這裏一刀砍了你的狗頭!”副將忍不住了,站起身,拔出劍就準備動手。這是四周的士兵也都拔出了劍,瞬間宴會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安祿天連忙製止了副將。
“你給我坐下!什麽時候輪到你撒野了!”一邊拉住副將,一邊向李公公賠笑,“李公公見諒,是我管教無方,回去一定嚴懲這小子。但是,不知道問這句話的,是你李公公呢,還是皇上呢?”
“安將軍果然是明白人。”姓李的把手一揮,四周的士兵就把劍收回去了,“是皇上讓我問的,說是兵符太重,要是將軍帶在身上就讓老身替將軍保管。”說著,就把手伸到了我的麵前。
“我要是說,沒有帶呢?”
“安將軍真愛開玩笑,兵符這麽重要的東西,安將軍怎麽可能不帶在身上呢?”
“看來公公是執意要在下的兵符了。那我要是執意不給呢?”
“那老身也隻能用點手段了。”那姓李的閹狗使了個眼神,四周的士兵就圍了上來,把握和副將給團團圍住。
“他媽的!當老子是吃素的?!老子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草窩裏爬呢,現在多殺你們幾個也是殺!”
“你他媽給我坐下!”安祿天命令到,現在這個情況對我們太不利了,現在應該保住性命,然後從長計議。“兵符,我給公公就是了!”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龍形狀的黃金裝飾品給了那個姓李的閹狗。
“將軍果然是明事理的人。我敬將軍一杯酒!”這杯酒我當然不喝,我安祿天這輩子就沒有這麽窩囊過!“將軍不賞老身臉,那老身自己喝。”那姓李的閹狗一飲而盡杯中的酒,“哎呀,好酒呀。將軍不喝,怕是以後喝不到咯。”
“你什麽意思?我已經把兵符交了!現在我已經沒有兵權了!”
“哎呀,我的安將軍呀,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功高蓋主?即使你沒有兵權,就憑你這個人,相比調動這個朝廷的兵力都不在話下吧,畢竟現在朝中的各位將軍幾乎全都出自你的手下。這樣,實在是讓皇上不放心呀,這萬一哪天你不想當臣子了,想當個皇上,朝廷哪有人能阻止你呀,你說是不是?”
“你說什麽!我一片忠心天地可證!絕對沒有想要謀反篡位的念頭,現在沒有,今後更不會有!”
“安將軍安將軍,你說這些話我都信,我前麵不就說了麽,我都信,但是,皇上他老人家不信呀,我也沒辦法,我們這些個做臣子的不也隻能對任性的主言聽計從麽?”
“什···什麽?你說這是皇上的意思?我不信,我要見皇上!”
“可惜,你見不到了!”姓李的閹狗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動手吧。”撂下這句話後,便擠出了人群,走了,這時,旁邊的士兵紛紛拔出了寶劍,向他們圍過來,他們這隻有三個人,對方少說也有二十多號人,情況對安祿天一行人很不利呀!
“安將軍你先走,快回部隊帶人連夜攻城!這樣的狗皇帝不配我們為他效力!”
“你們說什麽呢!我肯定要和你們共進退!”
“哎呀安將軍,你就走吧!這裏我們頂住就行了,二十幾個人就想殺了我們,不可能的事!”
“哈哈哈!想走?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突然,從士兵後麵飛出一個黑衣人,瞬間就將兩個副將的頭砍了下來,那道劍光十分之快,安祿天憑借著久經沙場的反應力,雖然躲開了,但是臉上也被劃了一道口子,“不愧是大將軍呀,果然好武藝,不過,接下來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正如他所說,現在沒了兩個副將的安祿天,需要麵對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和一位黑衣高手,恐怕,我安祿天今晚就要命喪於此了。正當安祿天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突然,從士兵身後傳來一陣馬的嘶鳴聲,是戰馬的聲音!隻見戰馬一腳踹開了士兵,為安祿天開了一條逃生的路,安將軍縱身躍跨上了馬背,開始逃跑。
“休想跑!”黑衣男子掏出暗器,向馬吹了一發,中箭的戰馬發出痛苦的嘶鳴,但任然拚勁全力奔跑,想帶安將軍逃離這個地方,“我的好兄弟呀,我又一次被你救了。”發出的箭是一發毒箭,很快,戰馬的速度就降了下來,隨後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馬背上中箭的地方流血不止,這位老夥伴也挺不過今晚了,伴隨著漸漸變輕的喘息聲,戰馬慢慢閉上了雙眼。而安祿天卻連道別的時間都沒有就撒開腿跑。這時,安祿天的腿也不聽使喚了,後麵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費勁全力向前爬,卻發現前方是一個懸崖,奔流的河水從懸崖上飛馳而下,發出巨大的聲響。身後的追兵也終於來到了安將軍的身邊,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反抗了。
“看來我在酒裏放的藥生效了呀。”李閹狗從士兵身後走了出來。
“你這閹狗!我死了,你認為我手下的將士會放過你們麽!”
“這個就不牢大將軍費事了,安將軍已經現行入宮了,剩下的將軍們,將會在明天的慶功宴上全部死在宴會上。之後軍隊的編製問題,大將軍也不需要費事了。”
“你!!!你們!!!你這個閹狗!!!那個狗皇帝!!!我為了他征戰到今天!!!殺了無數人!!!得罪了無數人!!!卻落到這個下場!!!”憤怒到極點的安將軍恨不得現在就站起來,把眼前這幫人殺個幹淨,帶兵連夜殺入皇宮,把那個狗皇帝的腦子砍下來掛在城門上。但是,做不到,現在的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角也因為用力過猛而鮮血直流。
“將軍就在此安睡好了,你的家人我們會照顧好的。”李閹狗使了一個眼神,士兵們紛紛圍了上來。
“哈哈哈!!!我安祿天的命從生下來就是老子自己的,沒有人能奪走!!!看看今天是不是真的連天都要我死!!!”安祿天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大將,士兵被他的氣勢鎮住了,嚇得不敢向前,他也趁著這個機會費勁力氣爬到了瀑布邊上,“今天你們這幫狗賊一個也別想取走我的命!!!如果我安祿天今天活了下來,他日定要帶兵殺入皇宮,把你們還有那個狗皇帝統統吊死在城樓上!!!”說完,將軍縱身一躍入萬丈瀑布之下。
“李公公,要派人搜麽?”黑衣人問。
“不必了,這麽高的瀑布,是個人都活不下來,而且兵符也搞到了,回去就向皇上匯報安祿天已經死了。”
“可是,皇上的意思是死要見屍,而且他可是那個安祿天···”
“不必再說我,我說死了就死了,回宮!”
“···是。”黑衣人極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這便是一切的開端,一場王朝的顛覆史,就此拉開了序幕。
“咳···咳咳···咳咳咳···”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安祿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依稀的聽見耳邊有女孩在的喊聲:“哥哥,這個人醒了!”然後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女孩的聲音越來越遠。稍微清醒點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眼前的是從未見過的屋頂,身旁的窗戶傳來潺潺的流水聲,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依稀可以聽見門外庭院裏有鳥的叫聲,悅耳、清脆。
多久沒有像這樣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過了,在外征戰的這三年每天睡眠從沒有超過4個小時,每每入眠都是累得不行,睡不了一會就回因為緊急的戰報而被驚醒。3年的辛苦,卻落到個這個下場,本該坐在家中陪伴父親的我,現在卻因為身負重傷躺在陌生人的家中,一瞬間從天上摔倒了地獄還真是痛呀。如此想的安將軍,奧不,現在已經是一介草民的安祿天不經發出了自嘲的笑容。
“還能笑出來,看來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屋外走進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和他一般大,身上穿的衣服雖然樸素,卻依然掩蓋不了他的氣質——一副飽讀詩書,看淡仕途的書生人的氣質。
“咳咳···咳咳···就是兄台救了在下麽?在下真是無以為報。”安祿天意識到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連忙想要爬起身感謝他,但是這個身體好像不是他的一般,根本不聽使喚,光是想要做起來都費勁。
“啊,不必這麽客氣,快快躺下。你身中劇毒,又從高處摔下,順水而下流到了岸邊。若不是我小妹出去采藥發現了你,現在恐怕你一時一個死人了。”說著,一個姑娘從屋外蹦蹦跳跳的進屋了,看上去像是個12歲左右的小女孩。
“不過這位哥哥命還真是硬,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活過來,真是厲害。”女孩走進了瞧安祿天,“看上去氣色也恢複的不錯,再過個幾天應該就可以下床了。”
“真是太感謝兩位的相救了。在下這個身體實在是動不了,這能這樣跟二人道謝,真是不好意思。”
“嗯嗯,我哥哥是這一片最好的大夫了,能被我撿到你也真是幸運,就你那個傷勢換個別人還真救不活。”女孩驕傲的說,“不過你也不必太客氣,我哥哥研究了好多種新藥和治療的方法都沒有辦法在人體上實驗,剛好你這次來了,就通通···”
“小妹不得無禮,”男人連忙捂住了女孩的嘴,“哈哈哈···童言無忌,兄台不要見怪,哈哈哈···”
“啊···哈哈哈···”那個女孩好像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雖說是做實驗,但確實救活安祿天了,這個時候也隻能笑了。
“話說這位兄台,我已經睡了幾天了?”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連忙問了問,不知道家裏麵的人怎麽樣了,老爹還好麽?安祿天急切的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畢竟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都還不知道。
“啊,你已經睡了5天了。”
“5天?!那···兄台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安祿天不知道現在外麵對的他傳言是什麽樣的,所以不敢隨便透露身份。
“你是指你的事情吧,安祿天將軍。”
“啊···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是呀,安將軍,你現在可是大紅人了,你現在是通敵的大奸細,抓到你可是有重金獎賞的。”
“通敵?!哈···哈哈···哈哈哈···我安祿天今日是栽在那個狗皇帝手上了!通敵?!通敵!!!啊~咳咳咳···”通敵?!我安祿天會通敵?!狗皇帝!你居然這麽狠!
“安將軍別動這麽大的氣,小心再傷到身體。”
“兄台也就別喊我安將軍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安將軍了,隻有一個通敵的大奸細安祿天。兄台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吧。不過兄台,你不把我抓起來去領賞金麽?”
“祿天兄,我要是貪圖那個賞金,你還會躺在我這麽?我現在可是私藏大奸細的罪人,抓到也是斬首的。”
“對不去兄台,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你就躺好吧,我把這幾天我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訴你。”接下來這位兄台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通通告訴安祿天了。狗皇帝居然在宴各位將軍的時候在酒裏下毒,把所有跟隨他的將軍全部毒死,自己安排了一批人來接替他們的職位。第二天便昭告天下說是安祿天起了謀逆之心,私通外敵想要顛覆朝廷,因為那夜沒有找到屍體,便對全國發出對通緝,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抓到他人的,賞銀500萬兩,封萬戶侯,找到屍首的,賞銀200萬兩。狗皇帝居然將安祿天全家上下15口人全部推倒菜市口斬首示眾,還將頭懸掛與城樓之上,說這邊是私藏逆賊的下場。
“我那50多歲的老爹!!!”安祿天聽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鳴。
“令尊在死之前,揚天大喊:‘兒呀!你若是沒死,就給我殺了這個狗皇帝,另擇新君!這個王朝亡啦!亡啦!!!’這就是令尊最後的一句話。”
“父親···父親···啊啊啊!!!父親!!!啊!!!!!!”此時,應該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候,最憤怒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最脆弱的時候,“狗皇帝!!!狗皇帝!!!咳咳咳···狗皇帝!!!咳咳咳咳···”女孩想要上前安慰,被男人組織了,“小妹不要去,日後就算是他身上的傷好了,這塊心病若是好不了也是沒用的,這塊心病是他一生的痛,我們這些做醫生的是無能為力的,我們出去吧,讓他一個人待會,能不能挺得過去,就看他自己了。”說完,男人領著女孩走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那一夜,徹夜未眠,回想著小時候與老爹的種種事情:娘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老爹一人把他撫養長大,因為怕後娘對其不好終身未娶,從小就教導男人就該要治天下,教導他要胸懷大誌。當初他決定參軍去報效國家的時候,老爹阻止過他,但是她沒聽,本以為立下赫赫戰功,可以讓老爹安享晚年,卻沒想到落到這個下場。而征戰這三年,那些將軍與其出生入死,各個都立下過赫赫戰功,本該加官進爵,卻被狗皇帝全部毒死,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上。
“老爹!兄弟們!是我對不起你們呀!兄弟這就去找你們,下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安祿天費勁力氣爬了起來,扶著牆走到牆上掛的劍旁,用盡全力想把劍拔出來,但是那都是徒勞的,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握劍的力氣了,劍沒拔出來,自己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是多沒用!!!連自殺都做不到!!!”
“兄台這是何苦呢?”男人走進房間,把安祿天扶到了床上,“你的部下拚命救你,你的老爹在刑場上沒有絲毫責備你的意思,你卻就這樣想草草了結自己?”
“我能怎麽辦!我的部下,我的家人全都死光了,江湖上,民間那些有誌之士全都被我害死了,沒有兵權,我怎麽奪天下!說到的我不過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廢物。”
“祿天兄,你的老爹的話你忘了麽?那個皇帝殺了你全家,殺了所有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血海深仇你能忍?你安祿天是這麽沒有骨氣的男人?我救你就是為了讓你去自殺?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我再來找你,若是安兄你執意要死,在下絕不攔你。”
第二天,男人推門而入,“安兄意下如何?”
“···敢問兄台怎麽稱呼,日後必有重謝!”
“哈哈哈···在下姓衛名紳。”
“紳兄,感謝紳兄救命之恩。紳兄,如今在下是朝廷要犯,在此地不會對紳兄有什麽影響麽?”
“這點請祿天兄放心在此地靜養,我這裏可以算得上是個世外桃源,外人是找不到這的。”
“這樣···我看紳兄的氣質,不像單純的郎中···”
“哈哈哈,確實,在下雖然主要學醫,但也對天下局勢稍有研究,要是祿天兄不介意,在下可以和祿天兄聊一聊。”
“如此甚好!”這時候,安祿天正需要一個人來幫他排憂解難。
“那好,”衛紳坐下來,“現在祿天兄的處境非常尷尬,一方麵,你已經是朝廷的要犯了,接下來需要小心行事,其次在你征戰的三年幾乎把民間所有反對朝廷的勢力都得罪了,民間說你是狗皇帝養的一條瘋狗。但是,你若是想要就必須要借助民力,你需要去找那些組織活下來的人,而朝廷給你按了個通敵,顛覆朝廷的罪名。你就承認了這個罪名,承認你之前都是錯的,突然恍然大悟,決定帶兵進攻,殺了皇帝,另擇新君,但是被皇帝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秘密告知了皇帝,所以才落到個這個下場,之前所做之事,都是為了讓皇帝放心,把兵權交給你所演的戲。如今朝廷手握重兵,而且都是你訓練出來的精兵,那些民間勢力手下的兵力也不能和朝廷抗衡,軍隊的素質也是個大問題,即便是團結全國勢力怕是也抵不過朝廷的大軍。祿天兄應當找到幾個信得過的人,好加訓練他們,然後讓他們在四處秘密訓練軍隊,軍隊一定要分散,不然會被朝廷察覺。而你可以選擇北上,去找那些蠻人借兵。同時,朝廷勾結邪教,打壓武林正派,祿天兄應當扶持武林正派,這樣可以得到一些高手,以防邪教派高手暗殺。如此,便有了和朝廷抗衡的實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安祿天深深的被衛紳的話所震驚了,他望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年輕人,如此人才居然再次隱居,真是暴殄天物。
“安兄過獎,不過,這件事難度相當大,安兄可有信心?”
“我安祿天什麽也沒有了,隻剩下複仇之心。為了殺了狗皇帝,在長的時間我也願意。”
接下來的幾天,安祿天的身體在慢慢的康複,衛紳每天都會過來和他談論天下,交談的越多,安祿天就越發的覺得此人不簡單。不過這裏確實可以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這幾天除了一位在山中砍柴不小心摔傷的老人被衛紳背了回來,就再無其他人來往了。
今天,安祿天的身體總算是痊愈了。不願在麻煩衛紳的安祿天,想要盡早的踏上旅途。臨行前,他向衛紳發出了邀請:“衛兄在此實在是太過屈才,我身邊缺少一個出謀劃策的人才,不如衛兄和我一起上路吧。”
“祿天兄過獎了,我衛紳隻不過是個鄉野匹夫,自由自在慣了,當不了什麽差,不過說到出謀劃策,我聽說鬼穀派的門徒精通各種謀略,我在這就祝願祿天兄可以早日得到這位奇才了。”
“鬼穀派?我有所耳聞,就是那個一次隻收一個門徒的門派···那在下就借衛兄吉言了。”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官兵的聲音,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官爺,就是這,前兩天我在這治病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安祿天就在這!”是那個被衛紳就下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