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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北伐(二)

  “報!!!”一名守城的士兵跑進了於子健的帳子中,“報告將軍,城外發現大批敵方士兵,正在叫囂。”


  “哦?”正在看著兵書的於子健放下了手中的兵書,“兵力大約是多少?”


  “報告將軍,大約有五萬人左右。”


  “先行部隊···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於子健示意士兵先回去,“記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隨後就到。”


  “是!”


  士兵退下後,於子健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兵書看了起來,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將軍為何什麽反應都沒有?”於子健手下的一個將軍沉不住氣了,站起來問他,“這群放羊的人已經到我們的城下放肆了,而且僅僅派出了五萬人,這難道不是對我們極大地侮辱麽?”


  “那依你的意思,該怎麽把?”於子健頭也沒抬的繼續看著兵書。


  “現在就讓末將帶著十萬精兵,出城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好好殺殺這群人的銳氣!”


  “十萬?”於子健放下了兵書,看著這名想要出征的將軍,“對方隻有五萬人,而你卻要帶著十萬人去打仗?你也真是好意思。”


  “隻要能取勝,手段都不重要。”


  “嗯,有理,不愧是我手下的兵。”於子健站了起來,“唉,在這裏待著也沒意思,走,隨我一起出去會會他們。”


  魏州城上,於子健身著便服和一群身著將軍鎧甲的人站在一起,看著城下那五萬人的蒙古人的部隊。


  “你們漢人膽子這麽小麽?”一個蒙古人,像是他們中帶隊的在城下叫喊著,“我們就區區五萬人,你們都不敢開門和我決一死戰麽?怪不得,被我們打的節節敗退,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們的皇帝老兒抓起來讓我們來統治這片土地了!”


  一番嘲諷之後,那位蒙古的將軍發現城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哼~被我這麽說都沒有反應麽?”蒙古將軍繼續說,“看來以後,我們教導子孫後代的時候,要告訴他們,漢人一個一個都是孬種。啊,哈哈哈···”說完,整個五萬人的蒙古部隊都開始哈哈大笑。


  “放你娘的狗屁!”於子健手下的一個將士忍不住了,“就你們這群放羊的,還敢自我們麵前放肆?你等著,老子現在就帶兵出去取下你個狗賊的狗頭!”說著,就立馬向於子健請命:

  “將軍,俺朱二牛最受不了這個氣,請將軍下令,讓俺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不可。”於子健笑著說。


  “為什麽?這幫狗娘養的都快要到我們的頭上撒尿了,為什麽還不出去教訓教訓他們?!”朱二牛理解不了。


  “我說不可,就是不可。”於子健依然笑著對朱二牛說,但是,這個笑意,讓看到的人心裏毛毛的,身上也發寒。


  “是,將軍···”朱二牛看到於子健的表情,也慫了,不在叫囂著出去打仗。


  “喲~你居然就是他們的頭領?”在下麵把城上發生的一切看得實實在在的蒙古將領說,“你們漢人居然會讓一個小白臉的書生來帶兵,看來也真是沒人了,哈哈哈···”


  “將軍,既然他們不出來,咱們不如也在這裏放鬆放鬆吧。”蒙古將軍身邊的一名副官提議說。


  “嗯,好!大家都放鬆放鬆。”說著,將軍下了戰馬,卸下了身上的重甲,“來,陪我來摔跤。”說著,幾個蒙古大汗就紛紛卸下了身上的重甲,當著於子健他們的麵,開始玩了起來。


  “將軍,如此大辱,怎麽能忍!!!”朱二牛咬牙切齒的說。


  “哼~”於子健沒有理睬他,“你看看清楚,這群人看似在休息,但是你往後麵往。”於子健指了指那群正在摔跤的人的身後,仔細看看,是可以發現,那些蒙古兵大部分都不是在休息,他們的手都緊握著兵器,神情緊張,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看到了吧,他們實際上根本沒有在休息,他們的人的精神都是高度緊張的,以應對隨時殺出去的我們的軍隊,而且你沒發現他們所有人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麽?這就說明他們早有準備,既然敢來挑釁,就說明他們有把握擊潰我派出去的軍隊,不是有陷阱,就是身後有伏兵,此時我們貿然出兵風險太大。”


  “這樣···”朱二牛撓了撓頭,“還···還是大將軍你厲害,俺老牛就沒想到這些。”


  “所以,我平日一直教導你們打仗不但要神勇,更重要的是動腦子,利用你能利用的一切信息來幫助你取得勝利。”於子健說,“不過,確實是要給他一點教訓了,你去把我的長弓取來。”


  “真的?”朱二牛笑了,“好咧,俺這就去。”說著,下了城池,去取於子健的長弓了。


  當然,這一切也都被蒙古將軍看在眼裏,他表麵上裝作在專心致誌的摔跤,實際上是在暗中注意著城上的一舉一動,但是,因為於子健說話的聲音很小,他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怎麽?”蒙古將軍看見朱二牛下了城,停下了摔跤,“你是打算和我們開打了麽?不用說的那麽小心,我就是這一身行頭,也能打得你們落花流水。”


  “哼~”於子健笑了,“將軍不要誤會,我看你們摔跤也累了,正打算給你們送一份大禮,請稍等片刻。”


  送份大禮?蒙古將軍聽了有點懵,這個家夥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我們在這羞辱了他半天,他居然麵不改色,這麽能沉得住氣,看上去是個不可小視的對手。


  “送大禮?你就站在城上送?”蒙古將軍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部隊確實在弓箭的射程外。


  “當然,”於子健看見回來的朱二牛,“啊,大禮來了。”說著,接過了自己的長弓,於子健的這把弓是自己做的,弓的全身都是紅色,勁度極高,射程和殺傷力也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弓箭,當然,一般人也拉不開他的這把弓。實際上,於子健之所以能當上大將軍,並不是靠著他是歸夜教的人的這個原因,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有著過硬的實力,這才沒有在上任之後引起過大的風浪,事實也證明,他確實是個治軍的好將軍,在他的管理下,全國各地的叛亂越來越少,而且朝廷的兵馬也是越來越驍勇善戰,特別是他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著一些人馬,各個都是好漢。而且,這世上除了安祿天以外,這個於子健是唯一一個在進行武試的時候,一點傷都沒受,所有對手都在三招以內解決的人。


  蒙古將軍看見於子健手上拿著長弓,笑了:


  “哈哈哈···你這麽瘦弱的一個人,能拉得開弓麽?還是說,這個弓就是你說的大禮?”


  確實,於子健和安祿天一樣,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都是這個人挺瘦的,不像是力氣特別大的那種人,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


  “將軍別急,”於子健抽出了一支箭,“我這就把大禮給你送過去。”說著,架箭滿弓,瞄準了蒙古將軍的頭。


  “你能舍得中我···”蒙古將軍話音未落,一支離弦的利劍飛快的向他飛來,利劍飛行的時候,在空氣中都產生了響聲,蒙古將軍連忙躲閃,利劍擦破蒙古將軍的臉射到了後麵,但是他身後的人就沒有這樣的反應力了。那個人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麽,喉嚨就被利劍貫穿,利劍的箭尾出在射入人體之後彈出了倒刺勾住了他喉嚨中的肉,那個人整個人都被劍帶著向後退了好幾步,之後利劍帶著勾住的肉和器官,貫穿了他的喉嚨,那個人,就這麽死了。


  “將軍真是好身手呀,居然能躲過這一箭。”城上的於子健依舊在笑著,然後又抽出了一支箭,“那不知,下一箭,是不是還能躲開呢?”說著,再次架箭滿弓。


  “撤退!”蒙古將軍大叫到,“快撤!”說完,連卸下的重甲都沒來得及拿,掉頭就跑。其他人也立刻跟著蒙古將軍的腳步,飛奔著跑走了。然而,這路上還是有一個倒黴鬼因為逃跑的時候不注意。一個不小心替蒙古將軍擋下了一箭,成了蒙古將軍的替死鬼。那支箭穿過了那個替死鬼的頭,並且將人定在了蒙古將軍的鎖骨上。蒙古將軍大叫一聲,然後忍痛將箭拔出來,捂住傷口,匆匆逃離了。見蒙古軍隊已經撤離,於子健領著眾將士也回到了安營紮寨的地方。


  “哈!真是大快人心!”回到帳中的朱二牛說,“大將軍真是讓俺老牛佩服的五體投地,那個長弓俺老牛拿起來都費勁,沒想到大將軍細胳膊細腿的居然可以滿弓,真是厲害。”


  “記住,人,不可貌相。”於子健坐了下來,重新拿起兵書。


  “那麽大將軍,我們什麽時候出去教訓教訓那群放羊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再等等。”於子健說,“話說,我要的東西,怎麽還沒到?”


  “啊!!!”蒙古將軍回到帳中,肩上的傷口依舊血流不止,“快去喊軍醫!!!”幾個軍醫連忙跑到了帳子中,幫助將軍治療傷勢。將軍的傷口有整整一厘米深,這還是在穿過一個人的頭之後的力度,可想而知,於子健的勁到底有多大,要是被命中一箭,大概,小命都沒了。止血完成之後,按照軍醫的說發,這支箭傷到了骨頭,最近三個月這個胳膊都不能動,要好好養著。


  入夜後,蒙古的將士們紛紛來到蒙古將軍的帳中,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不古納歹·吉日嘎拉將軍,您還好吧?”一位將士問。


  “啊···”吉日嘎拉將軍看了一眼現在自己的這個被繃帶左纏一圈右纏一圈的左肩膀,“那個漢人真是厲害,在那麽遠的距離居然可以把我傷成這樣,而且,我們那麽挑釁他,他居然還能沉得住氣。沒想到,現在這個王朝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才願意為那樣的朝廷、那樣的皇帝效力。要是可以讓他加入我們,為我們效力,拿下這片土地,肯定不是什麽難事。我們軍中,能比得上他的人,沒有幾個。”


  “將軍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一個男人聽了這話就不樂意了,“明日,就讓我帶兵再去城下,找那個家夥較量一番,看我不把他斬於馬下!”


  “別說胡話,記好我們的計劃,我得到線報說朝廷派了新的兵馬過來,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新派過來將軍,不可以小看這個人,而且那個城中現在究竟有多少兵力我們也不清楚,記住,上麵交給我們的任務是盡可能的消耗他們的兵力,主要是拖住他們,為我們後方糧草的運輸爭取時間,切不可輕舉妄動,做出一些衝動之舉。明天,你們幾個讓兄弟們帶上盾牌,再去他們的城下叫囂,看看能不能騙出一些兵力出來。看那個男人的性格,是不可能讓軍隊傾巢而出的,稍微多一點也沒關係,我們這邊實際上也有十萬兵力,明天依舊讓兩千人從地道過去,埋伏好,你們還是帶五萬人,其他的人在後方埋伏好,如果他們出城追擊你們,你們就後撤,把他們帶入埋伏圈中。明天,我就不便在到前方指揮了,”吉日嘎拉將軍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肩膀,“明天,就交給你們了,千萬要小心。”


  “是!將軍你就安心養傷,如果他們敢出城,我就叫他們有來無回。”


  然而,這一夜吉日嘎拉將軍跟他的部下交代的事情,在第二天一早,就全部都被於子健知曉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清晨,於子健的帳中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穿著夜行服,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躲過了守城士兵的眼睛,居然可以直接來到大將軍的帳中。當然,這還是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末將朱二牛前來,裏麵的賊人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團團圍住,快快放了於子健將軍,否則休怪我無情!”朱二牛帶著一對人馬,將於子健的大將軍帳圍的是水泄不通。


  “吵什麽!”於子健安然無恙的從帳子中走了出來。


  “這···末將看到有人進了···末將···”朱二牛懵了。


  “讓他們都退下,你進來。”說著,於子健領著朱二牛進了帳子,“關於那兩個人的事,你無須多問,現在,你立刻統治所有的將軍,馬上到我的帳子中集合,我們要商量,怎麽教訓教訓那群放羊的了。”


  隨著石頭再到地板上的響聲以及人的慘叫聲漸漸小下來,終於,這座不知道在這個地方矗立了多少年的建築徹底消失在了人類的曆史上,孔副將以及其他在外麵等待進去的部隊凱旋的人並不清楚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建築崩塌的時候也不敢貿然闖入查看情況,隻能傻傻的在外麵等著。


  由於建築十分高大,崩塌時產生的灰塵簡直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灰塵散去了,此時,那座原來宏偉的建築,現在隻剩下一個大門還站在那裏。先前進去的部隊也好,還是孔副將認為的藏在宮殿裏的革命軍也好,一個人都不剩,全都消失不見了。孔副將覺得好奇,這人難不成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於是,領著幾個手下走到近處去查看情況,果然,是一個活人都不剩,全都掉落到地底的那個布滿尖刺的大坑中,死相極其慘烈,有的人被砸的血肉模糊,根本不能辨認出人的形狀,有的人被尖刺貫穿身體,人已經落到底下了,可腸子還掛在尖刺的頂端,還有的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被尖刺從股間刺入,從嘴部竄出,但是並沒有死掉,仿佛尖刺巧妙地避開了致命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一種幸運吧,可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幸運反而變成了不幸,因為沒有第一時間死去,所以他必須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在掙紮中慢慢死去。


  場麵實在是太過慘烈,即便是常年征戰的人大概都沒有見過這麽慘烈的景象——一個如同絞肉機的萬人坑,一個如同是用來剁碎肉的屠宰場。前去查看情況的幾個人,除了孔副將以外,其他人都吐了。


  “這個衣服···”孔副將仔細辨認著因為被血液浸染、被石頭砸壞、被尖刺戳穿的衣服,“這是···這是···這是朝廷的兵服···是我們的兵···”當孔副將確認死了的人都是自己的兵的一瞬間,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兩···兩萬五千人···整整一支兩萬五千人的部隊,還沒見到叛軍就死得一個不剩···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孔副將碎碎的念著,心想著這下糟了,葉樺交給自己六萬兵力是希望自己將叛軍一個不留的抓起來或者是殺幹淨,而現在這個情況要是讓葉樺知道自己還沒見到叛軍就已經損失了兩萬五千的兵力,不知道葉樺會怎麽處置自己。


  “將···將軍!”一個探子回來了,“在這個叛軍聚集地的建築後麵發現了一大堆雜亂無章的腳印,疑似叛軍逃跑時留下的痕跡。”


  “叛軍的痕跡?”孔副將重新抬起了絕望的頭,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叛軍弄這個陷阱,就是想要讓我沒有力氣去追擊他們,為他們的逃跑爭取時間,那麽說明他們果然不敵我們,肯定是實力懸殊,如果正麵較量就毫無勝算,如果現在我把他們一網打盡,回去就跟葉華將軍說這幫叛軍寧死反抗,害得我損失了很多兵力,這樣葉樺將軍也就不會怪罪我了。”


  此刻的孔副將已經被憤怒和恐懼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可能是革命軍設下的第二個陷阱。


  “你們給我聽好了!!!”孔副將朝著手下的幾個士兵喊,“回去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把這個地方仔仔細細的搜一遍,這個山穀隻有一個出口,他們不可能逃得出去,記住,遇到叛軍格殺勿論。”


  “整···整個山穀麽?”


  “廢話!還不快去!”


  “是···是!”手下的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向著自己的部隊衝去。


  “等等!”孔副將突然想起了什麽,“記住,讓你們手下的人給我小心一點,不要再給我死人了!”


  就這樣,剩下的三萬五千人,隻留了五千人把手山穀的唯一出口,其他的三萬人被分開成了各個小組,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了這片陌生的叢林。本來在朝廷軍在人數上有的優勢因為突然損失的兩萬五千人,以及現在被分開來搜查叢林,兵力十分分散,所以這個優勢已經徹底沒有了。而且在還不熟悉這一片地理環境的情況下將兵力分散後貿然進入,就連本身有的地理優勢也變成了劣勢,畢竟再怎麽說,革命軍肯定要比朝廷的軍隊熟悉這一片。


  而且,這片叢林裏還到處安葬殺機,被分開的部隊進入叢林搜查的朝廷軍隊在還沒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已經被各種各樣致命或不致命的陷阱弄得損失慘重,算上死亡以及手上不能繼續進行搜查的人,大概已經從剛進叢林的三萬人直接降到了一萬八千人左右。而且,孔副將也沒有考慮到由於叢林複雜的地理環境以及茂密的植被,在叢林中作戰如果不是事先說好,否則是很難做到指揮軍隊的。現在的這隻部隊,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這片叢林裏亂飛,還不是觸發各式各樣的陷阱,然而,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一段非常短暫的時間,他們會成為待宰的羔羊,任人屠宰。


  “在經曆了意想不到的打擊之後,失去了本該有的判斷力和冷靜,有這樣的將領在,我們的計劃怎麽可能不順利?”和邱雯一起躲著的安祿天光是聽著各個方向傳來的慘叫聲就可以猜得出來,他所製定下的計劃正在對方將領的幫助下非常完美的進行著,“也差不多了吧,是適合收尾了。記住,待會千萬別放手。”安祿天還是不放心邱雯,最後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邱雯點了點頭。


  “好,那麽這場屠殺的好戲,就要上演最終場了。”安祿天看了看四下無人,站了起來(他們倆是躲在樹上的),拉開了信號彈。整個叢林在信號彈炸響的一瞬間沸騰了,那些本來藏好的革命軍們一口氣全部衝了出去,從樹上,從草堆裏,從布滿落葉的落葉堆裏,從那些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現,如同神兵天降一般,開始屠殺朝廷的士兵。那些可憐的朝廷士兵本來在叢林中就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神經,再加上已經被叢林中各種各樣的陷阱以及同伴從這個叢林各種地方發出的慘叫折磨的不行了,突然殺出來的這群人嚇了他們一大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死在了刀下。而之前安祿天讓革命軍們準備的穿好紅衣服的樹樁也讓已經失去判斷力的朝廷軍隊不知道這群革命軍到底有多少人,現在這群已經嚇破膽的朝廷士兵的腦子裏覺得,四處都是革命軍的人,自己已經被團團圍住,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就在一瞬間,革命軍潰不成軍,紛紛丟下了武器開始四散逃亡,當然,所有進入叢林的朝廷士兵不是死在了革命軍的刀下,就是中了陷阱,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叢林裏。


  而那位孔副將則在手下的幫助下逃出了叢林,來到了山穀的入口。


  “快!快!別他媽扶著我了!快去讓部隊做好作戰準備!今天一個叛軍的人都不能被活著放出去!”孔副將向著自己的手下怒吼道。然而此刻已經為時已晚,無數的革命軍從叢林中衝了出來,那被留下來守著山穀的五千人,在其他人進入叢林的時候,就在外麵聽到同伴的慘叫聲不斷地從叢林裏傳出來就已經被下的夠重了,而且看見幾位從叢林中逃出來的人驚魂未定、全身是血的樣子更是怕得不行,現在看到眼前這些感覺有無窮無盡的人的革命軍,哪還有膽量和心思守著穀口?一個一個全部都丟下兵器逃走了。


  而寵出來的革命軍則是由安祿天衝在最前麵帶的頭,這一幕被孔副將牢牢的記載了腦海裏。之後,革命軍趁勝追擊,殺的朝廷的軍隊是片甲不留,最後因為再追下去就有危險了,放走了大概五六百人的樣子。而這場不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是己方不利的戰鬥,在安祿天的指揮下扭轉了局勢,以僅僅有二百多人受傷、零人死亡的代價大破朝廷軍隊。這場戰役的勝利對後麵安祿天奪取天下有著重要的意義,這次勝利,安祿天成為了民間反對朝廷勢力的一個傳說,一個象征,同時,也讓朝廷重新注意起了那個已經漸漸被淡忘的名字——安祿天。而這場戰役所發生的地方,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人踏入過,有人把它看成是聖地,有人認為裏麵的亡魂太多。


  “安將軍,殺出來之後,接下來該怎麽辦?”此刻的尤一務一改對待安祿天的態度,現在的他,已經對安祿天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何必喊我安將軍,我可不是什麽將軍,這支軍隊是你的。”


  “不,要不是安將軍的英明指導,那片叢林大概就變成我們的葬生之所了。果然,論才華,在下還是連安將軍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你這是什麽話,依我來看,你隻是缺少鍛煉,隻要教的好,日後必成大器。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想好好教導教導你,可要叨擾你一段時間了。”


  “真的麽!”一聽到安祿天要教自己,尤一務開心的不行,“叨擾多久都沒關係···啊,不對,安將軍怎麽能說是叨擾呢?”


  “嗯,大家安靜!聽我說!”安祿天轉身麵向正在慶祝勝利的革命軍,“接下來,我希望大家可以回家去,該幹什麽還幹什麽。就如我之前所說,我們現在的力量還不夠,需要在隱忍一段時間,所以希望各位可以再忍耐一段時間。我承諾,我安祿天必定會奪取這天下,到時候,還需要各位的幫助呀。當然,在這段時間內,也希望各位不要閑著,可以在拉多一點人加入我們!明白的話,就地解散吧。”


  “好!!!”現在的這群人,也已經對安祿天十分的敬重,心裏都已經承認他就是大將軍,他的命令,自然不會有任何含糊,沒過一會兒,兩萬人就散的幹幹淨淨。


  “哎呀,沒想到打了這麽厲害的一個打勝仗,我認為你會贏,但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可是你遠遠超出了我的預估,不愧是安大將軍呀。”林芸領著眾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了。


  “你們怎麽在這裏?”安祿天也很好奇。


  “嗯···話說,你們二位還真是要好呀~”林芸用扇子指了指安祿天和邱雯,到現在為止,安祿天還是緊緊的拉著邱雯的手。


  “啊···”邱雯看到之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抽開手,“不是的,事情是···”


  “那安大將軍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林芸根本沒有理睬邱雯的解釋,把她晾到了一邊,讓邱雯對著空氣解釋了。


  “我想接下來好好教一下這位尤兄弟,既然是你讓我務必要詔安的,那肯定是個人才,但是依照我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他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嗯,你們可以住在我的宅子,我家還算是比較有錢,宅子應該夠各位居住···不過,我現在也是朝廷通緝的人了,那個地方大概也不安全了。”尤一務說。


  “這點你大可放心,朝廷隻知道有人要造反,但並不知道誰是頭頭,而現在連誰要造反朝廷都不知道了,所以就住你家,很安全。”林芸說。


  “你怎麽知道?”尤一務問她。


  “你不必知道我怎麽知道的,你隻要知道我知道就行了。咱們走吧。”於是,安祿天他們就隨著尤一務前去了他的住宅。


  “我給你帶去討伐叛軍的兵力,是六萬人。”看著逃了回來,跪在地下的孔副將,葉樺悠悠的說,“現在你給我帶回來了加上你一共五百七十六人。如此實力懸殊的戰役,你輸地是一敗塗地。嗬嗬···你來說說你是怎麽打的敗仗的,把過程說出來。”


  “將···將軍···我···”


  “快說!”葉樺吼道。


  “是···是!將軍!”孔副將跪在地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詳細的向葉樺說了一遍。


  “這樣呀。”葉樺聽後點了點頭,“大意輕敵、失去冷靜、用兵不善、指揮不當,這幾個兵家打仗的大忌,你一條不少的全都給我犯了。你可真有能耐呀。本來,這次剿匪,給你派的任務是最輕鬆的,想著讓你鍛煉鍛煉,你可倒好,不但沒有剿匪成功,反而給我賠了那麽多兵!”


  “可是···可是對方的主將是安祿天!”孔副將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


  “安祿天?就是那個安祿天?你沒有看錯?”


  “末將敢用性命擔保就是他。”


  “啊~這樣呀。如果是那個人出手,確實怎樣的戰役取勝都不稀奇。這不怪你。”說著,葉樺走過去把孔副將扶了起來。


  “謝···謝謝將軍。”孔副將驚魂未定的站了起來。


  “嗯,確實,以你的閱曆,根本不是安祿天的對手。”葉樺背對著孔副將,走了幾步,“但是,這次的敗仗,必定成為天下的笑柄。想必,你也不想成為天下的笑柄,苟活於世吧。”葉樺狠狠的瞪了孔副將一眼,“不管是為了你的麵子,還是軍紀,你都必須得死!不過你放心,孔副將在於叛軍交戰之中,英勇奮戰,最後被叛軍暗算,死在了沙場。我會這麽對外說的。”


  “不要···不要呀將軍,不要呀將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孔副將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將軍,將軍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六萬,不五萬,四萬,四萬就夠,再給我四萬兵力,末將一定殺回去,取他安祿天的首級!”


  “再給你四萬兵力讓你送他們去死麽!”葉樺吼道,“行了行了,”他揮了揮手,“拉下去,砍了吧。”


  從外麵進來兩個士兵,將孔副將拖了下去,孔副將就伴隨著他殺豬般的哭喊聲越來越遠。過了一會,哭喊聲乍然而至,從此,孔副將就葬生在了那片有著將近六萬人的屍骸的叢林。


  “安祿天···”葉樺默默的說了這個名字,“安祿天···安祿天···真是一個讓人著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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