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逃亡(二)
“聽說了麽,城東的那個李財主昨晚上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死相特別慘。據說把自己半輩子的錢全都揮霍出去找人來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沒有用。”
“真的呀?哎呦喂,沒想到李財主摳門兒摳成那樣居然會一口氣花掉那麽多錢呐!聽說他老娘死的時候他都是能省就省,幾乎沒花什麽銀子就把他老娘的葬禮給辦了。沒想到這一口氣就花掉了半輩子的積蓄。真是不敢想象。”
“那可不。這要是人攤上了危機自己性命的事情呀,花再多銀子那也樂意。”早晨的集市上,幾個買菜的大媽在議論著昨晚茂州城中發生的大事。又一位搶占百姓民脂民膏的財主死了。當然,這番傑作還是出自安祿天他們之手。
“聽說李財主顧來了江湖上特別厲害的幾個高手來貼身保護自己。”
“那又怎麽樣,不還是跟著李財主一起命喪黃泉了。這些人也真是什麽錢都敢收,那種不義之財揣在懷裏不會難受麽?死了也是活該,真是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
確實,現在幾乎已經沒有幾個江湖中人敢來接受茂州城中各大財主官員的安保問題了。特別是如果被下了帖子,說是要取他的姓名,那就更不敢來保護了。不管是多少錢,都不可能。錢可以以後再賺,慢慢的攢,但是命隻有一條,丟了就沒了。
其實也不怪那群人貪生怕死,實在是安祿天的手下太強了,不說別人,就單說一個林蘇,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一個林蘇,到現在為止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人能在她的手上過招超過三招的。畢竟武功天下第一。所以現在茂州城中幾乎沒有什麽武林人士了,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麽?
就在全城的人都在把安祿天的名字當神話傳聞的時候,隔壁的城鎮也漸漸的傳開了安祿天的事跡。就這樣,已經在茂州城中傳的十分邪乎的安祿天,隨著名聲越飄越遠,被傳的也是越來越邪乎。
人們開始將一些都不是安祿天做的事情全部都加到了安祿天的身上。甚至還有一些自然災害,什麽地震洪水之類的。說是安祿天發怒了,要懲罰朝廷才會降下災禍的。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膜拜安祿天的教派。
終於,朝廷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
就在國師傳出要徹底除掉安祿天的命令之後,沒過連天,從茂州城附近的城鎮中調派來了數千名的士兵前來茂州城捉拿安祿天一行人。
然而,這點人數還是達不到林芸想要的程度。
所以大軍在茂州城中四處尋找了好一陣子,但是仍然沒有找到過安祿天他們一群人的蹤跡。當然,安祿天他們也不好過,因為要時刻的移動自己的藏身之所,防止被官兵們發現。所以也不能很好的休息。
然後,幾天都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的邱雯受不了了。
“我們去把這群官兵做了吧。給他們投點毒,我來配,很簡單,稍微弄一下就可以了,絕對一個活口都不留。剛好也可以引起朝廷的注意,讓他們多派點人啦,是不是很好的注意?”這一天,剛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叫醒讓他們繼續轉移的邱雯,在路上主動去找林芸說。
“嗯···好主意,我正打算這麽幹呢。”
然後,就在那一夜,從各個城池調來的兵,全部都死了。所有人在吃過晚飯之後,都很正常,也很正常的作息,隻不過,一合眼就沒有再睜開過。
這種毒藥是邱雯的獨家配方,無色無味,混在食物或者茶水中完全發覺不出來。人吃了之後,身體也不會有什麽異樣。因為此時毒藥會潛伏在人的身體裏麵,不會對人體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如果這個人睡了過去的話,那麽毒藥就會發作,瞬間殺死人。讓人死在睡夢之中,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死相也很安詳,完全找不出來為什麽死的。
因此,這個毒藥被邱雯取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永眠。
“這就是打擾老娘休息的下場。”邱雯要求林蘇去偵查敵情的時候把自己帶上,因為她要親眼看看那些打擾自己的睡覺的人是怎麽死的,“這下舒服了,你們可以一直睡下去了,多舒服,也沒有人打擾我的睡眠了。”
這一次,邱雯的印象在安祿天等人的腦中完全變了。他們在心中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那就是今後打死不能打擾邱雯睡覺,不然哪一天她把你毒死你都不知道,畢竟一行人的吃喝還有醫療大部分都是靠著邱雯完成的。這些環節她要是下了毒,你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其實邱雯已經十分的仁慈了,因為這個毒藥殺死人的時候人是沒有一點點的痛苦的,是邱雯手上最溫和的毒藥的。像邱雯手上其他的毒藥,有什麽讓人一直睡不著然後焦慮死的,又讓人全身潰爛而死的,有讓人瘋癲產生幻覺活活將自己砍死的等等等等一係列惡毒的毒藥,但是邱雯都沒有用,可以說邱雯還是很仁慈的。
所以,一大早那群管事的去兵營找士兵的時候,發現所有的士兵都躺在帳篷裏麵,永遠的睡去了。不知道為什麽會死,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他們的心中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肯定是安祿天的手下幹的。
於是,他們將這件事上報了朝廷。朝堂之上,又是國師代替皇上上早朝。
“真是太放肆了!!!”國師讀到這片奏折的時候,憤怒的將奏折摔在了朝堂之上,“這個安祿天不單單是叛國,居然還殘殺我們的士兵,簡直是天理不容!!!現在國家能抽調多少兵力?”
“回國師的話,在保證京城最起碼的安全的情況下,最多還能抽調三萬人的兵力。”一個大臣回話。
“不夠!三萬人,完全不夠。再從茂州城周圍給我調。至少八萬人!”國師說。
“可是···”大臣麵露難色,因為茂州城周圍的城池中的守軍已經抽調了不少派去茂州城捉拿安祿天了,這要是在調兵,怕是有點難。因為其他城池的將軍都已經有很大的意見了。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兵,就這麽死了,朝廷也不給繼續派兵,誰願意?
“怎麽,辦不成麽?”國師威脅的說,“周圍調不到你難道不會遠一點的城池調度麽?幹事動動腦子不行麽?”
“是···是臣愚鈍···”大臣退下了,因為馬上就有他忙的了。調度兵馬是一件相當費神的事情,除了需要特別多手續和公文之外,還需要在外的將軍們的支持,畢竟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士兵千裏迢迢的去送死。
但是,整個大堂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次國師是真的被惹火了。雖然這次安祿天確實是有點太過招搖,但是按照國師的性格,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不顧一切的情況呀。
其實,安祿天確實做得有點過頭,有點挑釁朝廷的意思,但是,還有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原因,其實是那個原因激怒了國師。那是國師最不能觸及的過去,那是連朱慶元都不敢當著國師的麵提的往事,那是國師心上一處永遠不可能複原的傷疤。
國師沒有一天想要把它忘了,但是也沒有一天會去觸及它,因為傷口太深,觸及的時候,太痛。
國師不知道安祿天他們為什麽會知道,但是,既然敢再自己麵前提出來,那麽就是在挑戰自己的底線,那麽,就要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當然,安祿天他們會知道這個事情,自然要歸功於林芸的情報網絡。而林芸也清楚國師的性格,他們做的這些確實很出格,但是想讓國師調度大批兵馬來圍剿他們還是不現實。所以,她偽裝了一個官員的筆記呈了一份奏章上去,內容很簡單,就是那一件國師絕對不能被提及的往事。
果然,沒有辜負林芸的期望,沒到七天的時間,一隻有八萬人的軍隊浩浩蕩蕩的進駐了茂州城中。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安祿天以及他的所有手下。這次國師下了死命令了,要是看不到安祿天他們的屍體,那麽這八萬人就要被活埋。
“是時候了,我們準備跑了。”林芸在藏身之所望著街道上跑來跑去的官兵,“重的東西就都可以扔下來了。接下來就是逃亡的道路了,身上太重跑不動,被官兵抓住,後果自負。”
說著,林芸看了一下眾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蘇。林蘇立刻就明白了林芸的意思。
“得令!”說著,林蘇就打開了藏身之所的大門。然後在大門處,對著外麵的官兵大喊了一句。
“傻孫子們!你們的爺爺在這呢!”說句實話,林蘇的嗓門是真的大,這一嗓子喊下去,明明被官兵弄的吵鬧的街道,卻都聽到了林蘇的聲音,然後齊刷刷的看向了這邊。
“目標在這邊!”
“大家都過來!”
“殺了他們就快領賞了!就升官發財了!”
官兵們吵鬧著向著安祿天他們衝了過來。
“這就開始了麽?!”邱雯大喊了一聲,“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邱雯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開始往自己的袋子中裝。
“行了,裝那麽多東西可跑不動!”說著,安祿天將邱雯扛了起來,就往外麵跑。
“唉?!唉?!你幹什麽?!你快把我放下來!我的千年靈芝!我的上好的人參!都是我的命根子呀!!!”邱雯望著還沒有裝到包裏麵的那些名貴的藥材,叫喊著,“啊!!!別踩,別踩!!!你們的命都沒有那些草珍貴!!!放我下來!!!老娘要弄死那群鱉孫!!!”
邱雯張牙舞爪的在安祿天的肩上揮舞著。看來,除了不能打擾她睡覺以外,還有一件事不能做,那就是糟蹋她的藥草。
於是,林芸製定的吸引三皇子注意的計劃就這樣完全在林芸的掌控之中開始了。但是,接下來安祿天他們就有苦果子吃了。貌似國師給這群官兵定下來特別好的福利,如果他們能殺了安祿天他們的話。這群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直在安祿天他們身後追趕著安祿天他們。
當然,他們也不傻,既然知道追不上安祿天他們,也有射箭的。但是,在林蘇麵前,這些箭根本都不是事。可能別人會覺得這些箭飛的很快,但是在林蘇的眼裏,這些箭簡直就是龜速,和自己的師父扔出來的石頭相比,慢太多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射中安祿天他們。
宮殿中,國師呆呆的看著林芸呈上來的奏折,一遍一遍的讀著。有多久沒有在這麽的仔細的回憶起那一件事了?國師自己也記不清了。看著看著,國師眼淚自己流了下來。
“嗯?”國師看見有水滴打濕了奏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才感覺到了自己開始哭了,“我怎麽流淚了?不行不行,答應過她的,這輩子不在為任何人哭了···不再哭了···”
說著說著,國師就泣不成聲。眼淚是忍不住的,一旦它決堤了,那就不是能夠隨便停下的。
直到將那份奏章哭濕了,上麵的字都哭花了,國師也沒有停下。他給別人的感覺一直是一個非常冷酷的人,和任何人都有接觸,但是和任何人都接觸的不深,你可能認識這個人,但是,你絕對不會完全看清這個人。
但是,就算是這麽冷酷的一個人,也有如此軟弱的一麵。
過了半天,國師才平複了心情。洗了把臉,洗去了臉上的淚痕,但是眼睛還是紅腫的。
“不想回去···出去走走吧。”國師起身在庭院中逛了起來,“如果不是那件事,我可能還會站在那邊吧···但是,現在,隻有你,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即便背叛師門,即便殺了自己的家人,我也要不擇手段,一定要將你粉身碎骨,一定會阻止你的計劃!”
因為林芸做了點手腳,讓他們吸引朝廷大軍追擊自己的計劃非常完美的進行。甚至有點超乎林芸的預料,實在是太順利了。整整八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跟在安祿天他們幾個人的身後,對他們是窮追不舍。
可是,軍隊畢竟是軍隊,而且都不是一個地方調來的,之前也沒有訓練過,大部分都是臨時被編製的,很多人甚至相互都不認識,所以根本沒有什麽配合可言。別說是配合了,就是不掐架,都要謝天謝地。
而且即便士兵的體力比正常人要好很多,但是跟安祿天他們幾個人想必,還是相差甚遠,畢竟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會輕功。所以安祿天他們還必須要放慢腳步,走走停停,等等後麵在追趕他們的士兵。
時不時還要給那些士兵製造出自己差點就落網,他們在稍微努力一點就可以抓到自己,就可以領賞,加官進爵,過上吃香的喝辣的的生活了的假象,給那些士兵打打氣,不然人家一直在追,到後來覺得反正追不上了,就不追了,放棄了,那麽之前所有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
所以雖然說安祿天他們不緊不慢的,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抓到,但是,還是很少有可以安心休息的時間。
“早就說我不要幹,我不要幹,你們非讓我幹···”中午安祿天等人休息的時候,好不容易可以吃上一口熱飯,但是還沒下肚,他們休息的地方就被士兵們發現了。結果馬上就由一大批士兵向安祿天他們的休息之所趕過來。安祿天他們連口熱湯都沒喝上就隻能拿上行李逃跑了。
安祿天他們幾個都是隨身背著行李的,方便休息的時候被發現好第一時間逃走。
“看看這幾天,睡個覺都不安穩···”邱雯一邊逃一邊抱怨,“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呀···這輩子受這份苦···”
確實,自從這些官兵來到茂州之後,安祿天他們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可把邱雯給折騰壞了。本來就特別能睡的邱雯,先後經曆了困得要死,困到了極限然後心情特別差想要一口氣把那群龜孫全部宰了,再到現在連氣的生不出來的幾個階段。
“再忍一忍吧,大概還有兩天的腳程,就可以看到吐蕃的國境線了。”林芸趴在林蘇的背上,對邱雯說,“你要是真的困得不行,就讓安大哥被你就是了,你在他的背上休息休息就是了,雖然不能說是很平穩,但是困過頭了在哪都能睡得著。”
是的,看到邱雯這麽憔悴,安祿天也說過好幾次要背著她,但是邱雯一直以各種借口拒絕。
“不···不用了,還有兩天,在堅持堅持吧。”邱雯說。
安祿天他們製造出來的這麽大的動靜,果然引起了吐蕃國內的注意。畢竟八萬的大軍正在已驚人的速度畢竟兩國之間的國境線,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
“三皇子,中原那邊在前段時間突然集結的大軍,現在離我們的國境線是越來越近了,如果在不集結軍隊去守衛邊境,可能會被對方一口氣攻破邊境呀。”三皇子身邊的一位謀士說。
“嗯···確實是這麽個道理。”端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的,就是吐蕃國的三皇子,三皇子從小就生活在軍營之中,八歲軍隨著軍隊前去遠征蠻族,平定了西南方向想要叛亂的部族。這一次隨軍遠征就是三年,回到吐蕃的首都邏些。因為在軍中立下了赫赫戰功,比如在九歲那年曾經領導一直隻有三十餘人的騎兵隊突破了蠻族三百餘人的圍攻,殺敵六十餘人,己方僅僅損失了六名士兵和八匹戰馬。
這對於一個隻有九歲的少年來說,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戰績了,畢竟可能有很多的成年人都不會有這樣的謀略和膽識。
在他十歲的時候,參與了當時吐蕃與蠻族最大的戰役,就是那一場戰役,奠定了吐蕃的勝利,而他的參與,則是奠定了那一場戰役的勝利。十歲,本應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年華,但是少年卻披上了戰甲,騎上了戰馬,帶著自己的武器,上陣殺敵。一場戰役,單單是少年一人,就殲滅敵人上百餘人。
帶領自己的騎兵隊伍,衝破敵方陣型數次,在敵方軍隊的腹部七進七出,斬殺敵將六人。
這樣的戰果,讓當時在場的所有吐蕃國的士兵都大受鼓舞,一個孩子能做到的,我們為什麽做不到。他是皇子,皇子都衝在最前麵殺敵,我們拚什麽縮在後麵?
這樣的想法當時在所有的吐蕃國士兵的腦中回轉。讓吐蕃國的士氣大升,同時敵軍的士氣,也被這個隻有十歲的少年給扼殺的幾乎蕩然無存。
赫赫戰功讓軍中的很多將軍都非常欽佩這個年輕人在戰爭方麵的才華,在統軍方麵的能力。同時因為從小生活在軍營中,吃喝拉撒都和軍營中的士兵們一起,開始是從一個小兵做起的。所以和軍中的大部分士兵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將自己的背後托付給對方,而那些士兵也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性命交給這個年輕的男孩兒。
所以在十一歲返回邏些的時候,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因為戰功而被封為了大將軍,在場沒有任何人有異議,整個吐蕃的所有軍隊都覺得這個旨意非常好,甚至有人覺得以他的實力和戰功,就算是封為統帥全軍的大將軍也不為過。
在接下來的幾年裏,這個男孩帶領著自己的軍隊一一討伐了威脅吐蕃國安全的部族和國家,幾乎沒有敗仗,唯一一次失敗,就是在安祿天清掃茂州和鬆州這邊的反叛大唐的叛軍時,一直對中原的肥沃土地有想法的男孩兒,和這些叛軍勾結,想要將這一隻朝廷最強的軍隊給弄掉。
然而,男孩不知道自己是在閱曆上比安祿天低,還是因為真的是在軍事才能上不如安祿天,讓他昌樂一次失敗的味道,那是他有史以來打的最大的一次敗仗,原本一直以為安祿天都在按照記得寫好的劇本走,但是一直到了最後以為將安祿天的軍隊引到了包圍圈中可以收網了才知道,原來實際上是自己一直在按照安祿天的劇本走,而且是十分的配合。
安祿天一直咋將計就計,而且還根據自己的計劃設計了一條專門用來殺自己的士兵的計劃。看似自己將安祿天他們引進了包圍圈,實際上是自己被安祿天引進了包圍圈,安祿天隻不過是為了讓戲演的更加真實,才會出現在自己的包圍圈中的。記得當時自己之看了安祿天一眼,就被部下帶著開始往包圍圈外逃。
那一夜,自己幾乎所有忠心的部下(因為這是一場十分重要的戰役,所以三皇子將自己所有中意的部下都帶上了),全部都死在了安祿天的包圍圈中,為的就是讓自己可以安然無恙的跑出包圍圈。
也是那一夜教會了三皇子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回國之後,三皇子被當時的吐蕃國的國王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吐蕃國的國王覺得,盡管三皇子很厲害,但是終究還是個孩子,不能擔任如此大任,於是卸下了他的統帥全軍的大將軍的職務,給了他一個閑職,讓他在宮中安下心來,畢竟已經野了十幾年了。
後來好不容易奪回了兵權,可以再一次的向安祿天挑戰,但是安祿天卻被掛上了叛國的罪名,成為了大唐的通緝犯,而自己國內又因為國王的突然駕崩而陷入了三位皇子爭奪皇位的內亂之中。所以,三皇子覺得這一輩子,怕是都沒有機會可以與安祿天這個唯一一個打敗過自己的人再一次的較量了。
“三皇子,要是這一次的事件處理的好,那麽肯定能在百姓的心中留下好印象,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三皇子一定要把握好,為自己爭奪皇位在添加一個可靠地籌碼。”另一個謀士說。
“確實,三皇子。”站在三皇子身邊的一個老人說話了,這個老人是三皇子的老師,是三皇子最敬重也是最聽從他的話的人,畢竟三皇子的那些統兵之道,基本上都是他教的,“現在我們可以大肆宣揚唐軍要來侵犯我國的消息,在全國上下造成恐慌。然而其他的兩位皇子沒有兵權,這個時候隻能指望統帥全軍的三皇子您。所以,若是我們可以處置好這個事情,想必會贏得更多人的支持。”
“嗯···恩師說的有理,”三皇子點了點頭,“大肆宣揚唐軍來犯,造成恐慌···確實是個好主意,但是能贏得民眾的支持,和其他官員的支持,都是建立在我能應付的了這個時間的基礎上的。若是處理的不好,吃了敗仗,那豈不是成為了兩位哥哥和全天下人的笑柄?”
經曆過那一次的失敗的三皇子,改掉了自己以前居功自傲,目中無人的壞毛病,開始變得謹慎,變得能夠聽從他人的意見,廣納賢才,逐漸的朝著一個好的君主的方向改變。因為一個好的君主,除了有非常厲害的統兵之道以外,還需要能夠接納不同人的意見,能夠做到三思而後行,能夠做出果斷而又不失冷靜判斷的決定。
以前的三皇子確實很能打仗,但是單單會打仗隻能成為一個好的將軍,不能成為一個好的君主。因為以前的他,太過於看高自己,看不起別人了。
而現在的三皇子,讓他的老師十分的滿意,聽到三皇子的這個回答,他身旁的那個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點不用擔心,據我所知,他大唐能用的將軍隻有那麽一兩個。原來那個安祿天在的時候,確實不能惹,因為那個人確實實在是太厲害了,老夫都自愧不如。而如今,那個安祿天已經成為了大唐的通緝犯,已經不再是什麽大將軍了,這一點顧慮也就可以打消了。”
“至於新上任的那個大將軍於子健,貌似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聽說現在在北方打那群蒙古放羊的把他們是毫無還手之力,日後肯定是個禍患。但是現在,大唐幾乎所有的兵力都被抽調去了北方,這八萬大軍估計是東拚西湊來的,毫無配合可言,根本不用畏懼,而且也沒有什麽厲害的將軍可用,也就是說,這不過是一群沒有好的將帥統領的烏合之眾。以三皇子的實力,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嗯···”三皇子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傳我軍令,馬上集結軍隊前去邊境,準備與唐軍開戰。記住,千萬不可輕敵,讓大家做好準備。這次我要親自上陣。”三皇子說。
另一邊朝廷方麵,冷靜下來的國師一直在琢磨為什麽一向行事低調的安祿天他們,這一次會如此高調的行事,仿佛就是故意讓朝廷知道一樣。這不符合他們之前的一貫作風。直覺告訴國師,這其中一定有鬼,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高調行事···奏章中的信件···故意激怒我···朝廷派兵···派兵···派兵···”國師在自己的房中踱步,將整件事情全部回憶了一邊,“派兵?派兵!!!”
突然,國師仿佛意識到了什麽,衝到了地圖旁,在地圖上按照時間順序畫出了安祿天出現在的各個城鎮,連成了一份安祿天逃亡的逃亡路線。
“最近實在茂州···按照現在的方向···下一個應該是鬆州···”國師一想到這,馬上衝了出去,“傳我旨意,讓之前派出去的討伐安祿天的軍隊全部撤軍!不服從命令者!斬立決!!!”
此時的國師終於知道了安祿天的意圖,這根本不是什麽逃亡的路線,這是一條生路,是前往吐蕃借兵的路,而此次這麽多軍隊追擊安祿天,必定會引起吐蕃上層的注意,就給安祿天創造了和吐蕃上層見麵的機會。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國師此刻的心中,充滿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