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前路漫漫
記得當時,為了讓多嘎·紮西貢布可以在百姓的心中積攢更多的人氣,林芸和安祿天他們可沒有少費心思。
先說安祿天,帶著衛酥和邱雯幾個人在邏些城的街道到處跑,到處幫助別人,通過這種方式,來幫助多嘎·紮西貢布宣傳,讓百姓們知道,這個三皇子除了打仗之外,還有別的用處,還是非常牽掛百姓的。
而林芸也是,為了讓多嘎·紮西貢布在百姓的心中變得更加優秀,變得更加親近百姓,設計讓多嘎·紮西貢布和已經深得民心的二皇子一起參加當時邏些城中由二皇子主辦的開倉放糧、接濟窮人的活動。
還讓多嘎·紮西貢布在最前麵幫忙,讓百姓們能夠看得到他,能夠記住他們麵容。
到了開倉放糧的日子了,多嘎·紮西貢布在前一天晚上就來到了二皇子的府上住下了,因為今天一大早就要開始放糧,怕如果今天在從皇宮趕過來,可能會來不及。不過也是厲害,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有人等在了二皇子府上的門口。
而今天一大早則更是誇張,二皇子附上的門口可以說是門庭若市,熱鬧的不行,一大群的百姓都圍在了二皇子的門口,等待著開倉放糧。
這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多嘎·紮西貢布就隨著自己的二哥還有他的幾個下人起床開始幹活,事情很簡單,就是將糧食從倉庫搬到二皇子府上的門口,等待第二天的放糧就可以了。但是說實話,事情雖然簡單,但是工作量特別大,有非常多的糧食等待著多嘎·紮西貢布和他的二哥等幾個人去搬,而且還幾乎都是五穀,所以非常的重。
一夥人忙活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所有的糧食從倉庫搬到了門口。
“時辰已到,開倉放糧!”隨著二皇子手下在門口的一聲喊,騷動的人群很快就排成了三隊,非常有秩序的開始用自己帶來的容器裝著從二皇子這裏得到的糧食。
當然,多嘎·紮西貢布是奮鬥在最前線,負責裝糧食的那個人。期初他二哥還讓他不要幹這麽,在旁邊看著下人讓下人努力工作不要偷懶就行了。但是,多嘎·紮西貢布不願意,他說自己本來力氣活從小就沒少幹,這點小事累不著自己,而且自己不喜歡站著看別人幹事自己不動,他也想要參與進去。
所以,二皇子也勸不動自己的三弟,沒辦法,也隻能同意他去給窮人裝糧食。但是實際上多嘎·紮西貢布是瞄準了這樣可以讓百姓們更好的記住自己才去幹的。
果然,裝糧食裝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有一個人認出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
“這···這不是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嗎?怎麽在這裏給我們裝糧食?”那個認出三皇子得人看到三皇子親自給自己裝糧食,顯得十分的恐慌,畢竟這種事情,一般人還真是受不起,“三皇子這算是什麽事?草民隻是一介乞丐,受不起,受不起呀···”
說著,男人就想給多嘎·紮西貢布下跪,但是被多嘎·紮西貢布攔了下來。
“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是我邏些的百姓,我們這些皇族既然有那麽大的權力,那麽給你們百姓服務,就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麽受得起受不起的,快起來快起來。”多嘎·紮西貢布說著,就將那個男人扶了起來。
“哎呀···哎呀···老頭子我上輩子是修了怎樣的福,這輩子才能攤得上這麽兩位好的皇子呀···哎呀···哎呀···”老人拿著自己裝糧食的袋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離開了二皇子的府上。
“什麽?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親自過來給我們裝糧食了?!”
“真的假的?最近是聽說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特別親民,現在居然親自過來給我們裝糧食?!這麽好的麽?”
···
人群沸騰了起來,紛紛開始誇讚多嘎·紮西貢布,而多嘎·紮西貢布也忍住了自己的微笑,享受著這種被人誇讚的感覺,看來,這一次開倉放糧的計劃,實施的非常成功。多嘎·紮西貢布心想。
“大家不要吵,這些事情,都是我們皇族應該做的。不能光拿著那些權利,什麽事都不幹呀,你們說是不是?”多嘎·紮西貢布開心的向著群眾喊去。
“是!!!”
“多嘎·紮西貢布殿下聖明呀!!!”
···
人群中誇讚多嘎·紮西貢布的聲音,再一次被推向了高潮。
多嘎·紮西貢布再厲害,說到底,還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難免會有孩子身上固有的一些毛病,比如居功自傲,比如容易驕傲。
此刻的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沉浸在了百姓的誇獎聲中,有一些飄飄然,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收不住了。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孩子嘛,有這些表現很正常。但是此時的二皇子,是一直在懷疑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的。此刻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表現,給二皇子一種他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他就是為了通過自己來讓更多的百姓擁護他。
如果大皇子沒有去找過二皇子,二皇子此刻可能想的是自己的三弟還是這般的不成熟,一點點小小的誇獎就已經收不住開心的心情了,果然不可能存在什麽和自己搶皇位的危險。但是,二皇子多疑的性格,注定讓現在多嘎·紮西貢布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覺得是為了皇位而去的。
這一點,林芸自然也是猜到了的,所以,她才想著趁著二皇子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動靜,趕緊把能利用的東西,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利用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喧鬧的人群中,飛出來一把利劍,朝著二皇子筆直的飛了過去,可以看得出來,是瞄準著二皇子的心髒的。
雖然在劍被扔出去的一瞬間,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就發現了有人想要暗算自己的二哥,但是,劍飛的還是太快了,多嘎·紮西貢布拚盡全力,也隻是稍微碰到了劍柄,稍稍改變了劍的飛行方向,並沒有奪下劍,沒有保護到自己的二哥。
自己的二哥,就這麽死在了自己的懷裏。
現在多嘎·紮西貢布想起來,還是後悔不已。雖然說自己不是很喜歡自己的二哥,但是,總歸來說還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的親人,現在還和自己有合作關係。而且死在了外人的手上,還是會有點不甘心的。
“怎麽樣了?”看見邱雯從自己二哥的屋子中走出來後,多嘎·紮西貢布馬上衝了上去,詢問狀況。
“嗯···情況不容樂觀,本來就插的離心髒非常近,劍已經傷到了動脈,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再加上劍上塗了毒,同時因為劍離心髒非常近,所以很快,毒就隨著血液流遍了全身。”邱雯說,“而且,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那個毒,我居然沒有見過。”
邱雯都沒有見過的毒,這可以說是相當稀奇的一件事情了,畢竟邱雯可是那個人的徒弟,而且是非常得意的徒弟,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毒。
“這種毒可能來自西域或者什麽更遠的地方,毒發的情況貌似是全身發黑,發臭,還會讓患者抽筋,口吐白沫。這種毒藥的病發症我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解藥該怎麽配,而且可能已經來不及了,看上去這個毒藥好像挺厲害的,再加上已經攻入心髒,流遍全身,可能···已經來不及了。讓他的下人給他準備後事吧,怕是挺不過今天了。”邱雯冷靜的說。
畢竟這個人跟邱雯又沒有什麽過多的交集,也不是邱雯的什麽親人,邱雯自然沒有什麽感覺,隻是作為一個大夫,冷靜的陳述著事實。
距離二皇子在開倉放糧的時候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襲擊倒下已經快要過去一天了。這一天,這個消息在邏些城中飛速的傳播,幾乎所有的邏些城的百姓都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可以說是相當的痛恨凶手,居然在開倉放糧的時候,襲擊他們的大恩人、組織開倉放糧活動的人——二皇子,這簡直是對整個邏些城的百姓的挑釁。
然而,雖然所有人都對那個凶手恨之入骨,都想將凶手身後的那個主謀給抓出來扒皮抽筋,但是,很無奈。凶手在實施行凶之後,就服毒自盡了,沒有問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而關於凶手的身份的調查,也是一籌莫展,這個凶手仿佛就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樣,和邏些城中的任何一個百姓都沒有交集,邏些城中的百姓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凶手身份的。
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凶手本來就不是邏些城的百姓吧,可能是從別的城池來的,所以隻要加大搜查力度,肯定就能找到有關這個凶手的線索。此刻對於這件事情毫無頭緒的多嘎·紮西貢布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要是當時我反應能快一點,或者說是沒有那樣沉浸在群眾的誇讚聲中就好了,那樣二哥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邱雯又一次進入了二皇子的寢室,照顧二皇子,治療二皇子去了。邱雯的習慣就是,在她治療的時候,不準別人進入屋中幹擾自己,所以包括多嘎·紮西貢布在內的所有的其他人,隻能待在屋外等待。此刻的多嘎·紮西貢布正在懊惱自己當時為什麽沒有救下自己的二哥。
“你也別太自責了,當時的那些下人不也說了麽,事發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隻有你一個人在劍被扔出來的時候做出了反應,雖然沒有將劍擋下來,但是還是稍微改變了劍的軌道,讓那把劍沒有插進心髒,這已經很不錯了,不然你的二哥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你處理的已經比在場的其他人要好很多了。”安祿天在一旁安慰他。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那樣容易自滿,容易沉浸在別人的誇讚聲中的話,二哥可能就不用受這般苦了。都怪我,一心就隻知道沉浸在民眾的誇讚聲中,而卻沒有察覺到人群中的殺氣。”多嘎·紮西貢布依舊覺得過意不去。
這時的林芸在聽了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的對話之後,察覺到了有一絲的異樣,於是走到了林蘇的身邊,在林蘇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林蘇聽後點了點頭。
“哎呀···要是我的二哥就這麽去了,我肯定會十分的過意不去,帶著這種罪惡感過一輩子的···”就在多嘎·紮西貢布沉浸在悲傷和自責中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殺氣,立馬回頭,這是,林蘇的劍剛剛出鞘,準備向多嘎·紮西貢布襲擊過來,“你要幹什麽!這種重要的關頭,是你玩耍的時候麽?!”
看到,林蘇的這種態度,多嘎·紮西貢布憤怒的吼道。
“你別著急,是我讓她幹的。”這是,林芸站了出來,“我隻是覺得有一點奇怪,為什麽在場那麽多保護二皇子安全的人,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了那個人帶著的殺氣,而且,關於你說的那個什麽有關沉浸在群眾的誇讚聲中而導致你沒有察覺到殺氣這件事情,我覺得也很蹊蹺。”
“按理說,一個常年習武的人,對於察覺殺氣這件事情,應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才對,不會因為什麽身處的環境改變而改變,這一點,我也在剛才證實了。你說你是因為沉浸在群眾的誇讚聲中而沒有察覺到殺氣,但是你剛才沉浸在悲傷和自責中,也還是察覺到了殺氣。”
林芸再讓林蘇確定了周圍沒有人監視他們的情況下,小聲的說出了這一段話。
“這···這麽說,不是因為我沒有察覺到殺氣。那是為什麽呢?”多嘎·紮西貢布不解的問。
“原因很簡單,也很讓人不解,那就是,那個人,沒有帶著殺意去刺殺二皇子。”林芸說出了那個幾乎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答案。
現在想來,自己二哥的死,確實有些疑點,死的太突然了···
說到自己二哥的死,多嘎·紮西貢布一開始最懷疑的就是自己的大哥,但是說實話,如果真的是自己大哥幹的的話,那麽就相當於向二皇子和多嘎·紮西貢布的聯盟宣戰了。
而且,如果刺殺失敗了,大皇子的目的暴露了的話,就會麵臨眾叛親離,百姓恨之的下場(畢竟,二皇子本來就十分的受到百姓的愛戴,而現在的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也是百姓心中的好皇子,如果對這兩個人不利,而且沒有什麽正當的理由的話,肯定會激起民憤,那樣,可就不能簡簡單單的收場了。)。
那樣,也給了多嘎·紮西貢布起兵討伐大皇子的理由,而麵對有著整個吐蕃上下所有兵權的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大皇子即便有著滿朝文武的支持,也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所以,根據林芸的分析,這肯定不是大皇子所謂,他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
那麽,派人刺殺二皇子的人究竟是誰,而二皇子的死,也成了一個迷。
而就在林芸思索著這個謎題的時候,一個男人的出現,卻擾亂了他們的腳步,讓他們被迫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來對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沈驚雲。
“芸兒,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單獨說一說。”這一天,在林芸和多嘎·紮西貢布以及幾位新招進來的人商議結盟之事的時候,林蘇走了進來,拍了拍林芸的肩膀說。
以往在林芸商量正事的時候,林蘇最多也就是安靜的陪在林芸的身邊,從來不會主動打擾林芸,除非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或者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情況,林蘇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林芸。而且林芸看到了林蘇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開朗的、天不怕地不拍的笑容,反而是一臉嚴肅。即便是從小就就和林蘇生活在一起的林芸,也幾乎沒有看見過林蘇又這樣的表情。所以,林芸很快就意識到,出事了。
於是林芸就匆匆的將之後的事情大致的跟他們幾個人交代了一下,其實也不需要細說,因為招進來的這三個人腦子確實十分的靈光,很多事情他們都能想得到,即便是想不到,林芸也隻需要稍微點一下,他們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所以,交代完事情之後,林芸便和林蘇離開了。
林蘇一路領著林芸到了一個她確定沒有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次為何要確認有沒有人需要這麽長的時間?”林芸問。
“師傅,可能來到吐蕃了···”林蘇一字一句的慢慢說出來這一段話。
“什麽?!”林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傅不在穀中養老,或者是出去遊玩,到這個地方來幹什麽?你確定是師傅麽?”
“我也不清楚,”林蘇一臉擔憂的說,“其實我也沒見到真人,但是就在昨天,我突然從皇宮的另一頭感覺到了非常強大的內力,而且,這股內力和我及其的相像,完全就是通過修煉同一部心法出來的。雖然有個別的不同,但是那些不同應該是因為修煉的不同的輔助心法所致,但是主心法,肯定是一樣的。”
林蘇的這一段話,讓林芸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為林芸不會武功,所以這些事情她沒有辦法可以感受得到。但是林蘇說的話,肯定不會錯的,畢竟她的武功那麽高,這種低級的錯誤肯定不會發生的,而且,她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師傅如果真的在這皇宮的另一頭,那就麻煩了···”林芸急躁的擺弄著手中的玉扇。因為,這個皇宮原來是皇家的人住的地方。本來應該住著三位皇子,但現在二皇子搬出去住了,所以現在隻有兩位皇子,一個是他們這邊的三皇子,而在皇宮的另一頭,則是他們現在要對付的人,大皇子。
而林芸和林蘇急躁的原因,就是害怕真的是自己的師傅。若是換成任何一個別人,她們兩人根本不帶怕的,天下就我們最厲害,不可能有人比我們還要強。這是她們二人身上自帶的鬼穀派的自信。
但是,唯一一個可能超越她們二人的人,就是她們的師傅,她們還沒有心理準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戰勝自己的師傅。
第二天一大早,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寢宮外就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多嘎·紮西貢布帶著一肚子的火穿著衣服從自己的屋子走到了大堂,
“這麽一大早,是誰在外麵?”多嘎·紮西貢布問自己的下人。
“報告三皇子,是···是大皇子帶人過來了,說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三皇子您了,今天特地過來登門拜訪。其中還有一個從來沒有露過麵的人,小的看得麵生,不像是一直跟在大皇子身邊的某一個人。”下人說。
“什麽?大哥來了,還特地來看我的?”多嘎·紮西貢布清醒了,“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按什麽好心···你去跟他說,我剛起來,要洗漱一下,馬上就來,讓他們進大堂先候著。記著,一定要上茶,上最好的茶。”說完,多嘎·紮西貢布立刻就返回去,把林芸一群人給喊起來了。
“出什麽事了?”林蘇和林芸一喊就出來了,畢竟是一夜沒合眼。
“我大哥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男人。”多嘎·紮西貢布的這一句話,讓林芸和林蘇瞬間就警覺了起來,因為這個男人,可能就是兩個人的師傅。
“那個男人看起來多大?”林芸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親眼看見,是下人跟我說的。”多嘎·紮西貢布說。
“···”林芸陷入了沉思,她在考慮現在還是不是見麵的時候,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索,林芸決定,還是見麵吧,這樣一直躲著人家也不是回事,既然林蘇能夠感覺得到對麵人的內力,那就說明對麵也很有可能感覺到了林蘇的內力,此次前來,很有可能就是衝著他們二人來的。
“穿好衣服,我們去接客。”林芸合上玉扇,招呼著林蘇和多嘎·紮西貢布前去大廳,“待會有什麽事情,隻要是那個你不認識的男的說的話,問你的問題,你都不要出聲,由我和林蘇解決。”
“好。”多嘎·紮西貢布也看出來了事情好像不簡單。
過了一會兒,多嘎·紮西貢布換好了衣服,帶著林蘇和林芸二人前去了大堂。
“讓大哥久等了,實在是我這個做弟弟的不對。”一上來,就是非常官方的客套話。
“哪裏哪裏,是哥哥我一大早的不請自來,還擾了三弟的休息,是大哥我的不對。”大皇子那邊,也非常禮貌的客套了回去,“今天我過來,一是想要和三弟你敘敘舊,二來呢,是想認識認識三弟最近收的人才。”
“大哥開玩笑了,我這怎麽會有什麽人才呢,手上不過都是一群指揮打仗的將軍,還是大哥身邊人才濟濟,讓小弟我是羨慕不已呀。”多嘎·紮西貢布說。
大皇子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被一個帶著帽子將臉部擋起來的人阻止了,那個人一個箭步衝到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麵前,就想抓起他的手牽著。
“你就是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幸會幸會。”男人摘下了帽子,原來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讓林芸和林蘇二人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自己的師傅。但是,同樣的,新的疑慮誕生了,既然不是自己的師傅,那麽為什麽會鬼穀派的心法?
男人想要抓住多嘎·紮西貢布的手,但是被林蘇擋了下來,當然,是林芸的意思。
“你還不夠格和三爺直接握手,今天就由我來代替三爺招待你吧。”林蘇擋在了男人和多嘎·紮西貢布的前麵,抓住了男人的手。
“哈哈哈···姑娘說的在理,那就今天起姑娘好好招待在下了。”男人絲毫不客氣的握住了林蘇的手。
看似兩個人在握手,實際上是暗中較勁,兩個人的手上,青筋都爆了出來,但是麵部依舊是非常平靜的笑容,旁人看不出來有什麽端倪。但是隻有這兩個人知道,這一次簡單的握手,實際上是二人內力的較量。
“你就是這個府上的鬼穀派的那個老不死的新徒弟?”男人在握手的時候,用鬼穀派專用的溝通方式同林蘇交流。但是這個溝通方式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一般人根本學不會,畢竟要是大家都能學會了,那還叫什麽秘密的溝通方式。所以,和男人進行文鬥的重擔,就交到了林芸的肩膀上。
“什麽叫做新徒弟?”林芸回了一句。
“喲?這一次,那個老不死的居然一口氣受了兩個徒弟,真是不符合鬼穀派的作風。按理說不應該呀,那個恪守成規的老不死的,居然會自己打破鬼穀派的規矩,真是稀奇。”男人說,“但是也真是稀奇,我從你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鬼穀派的內力,甚至應該說,你壓根沒有內力,你根本就不是什麽習武之人。”
“別那麽多廢話,你為什麽會鬼穀派的內力?”
“老頭什麽都沒有跟你們說麽?要是真的算起來,我可還算得上是你們的大師兄。不過在很多年前,我就和那個老不死的分道揚鑣了,大概那個時候,也跟你們是年齡一樣的大小吧。”
“不可能,鬼穀派不可能有其他弟子活在這個世上。”林芸不相信,因為按照師傅的說法,鬼穀派的弟子如果觸犯了門派的一些禁令被逐出師門,那麽就會被現任的鬼穀子殺掉,為了防止鬼穀派的心法和秘密流傳出去,所以講道理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什麽其他的鬼穀派的人了。
“小姑娘,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麽不可能的事情。確實,那個老不死的把我逐出師門的時候對我下了死手,當時的我還不是他的對手,麵對他的追擊,我隻能逃命。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求饒過,保證過,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但是那個老不死的還是不願意放過我,一直從鬼穀聖地追殺我到了吐蕃,對我下了死手。”
“當時我也是背水一戰,誰知道居然激發了我的潛能,差一點就可以殺了那個老不死的了。可惜,沒能成功。那個老不死的也以為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誰知道,天不絕我!現在,輪到我來報仇了!”
林蘇和沈驚雲依舊在僵持著,誰也沒有放手,因為如果放手就需要放鬆,一旦放鬆就很有可能會給對方暴露自己的破綻,那麽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的內力所傷,雙方都是內力極其深厚的高手,隨便哪一個可都受不起對方的攻擊。
同樣的,因為鬼穀派的秘密交流的方式,林芸知道了,他們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前任大師兄。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居然在收他們二人為徒之前,還有一個徒弟。而且也不知道,隻存在與書上的鬼穀弟子被逐出師門需要被滅口的事情,居然真實發生過,而且就發生在距離她們二人成為鬼穀弟子之前不久。
“你們握手還有握多長時間?”大皇子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一次握手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握手。
“哈哈哈···這位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一個沒注意,就被吸引住了,見諒,見諒。”沈驚雲開著玩笑,鬆開了手。就在他鬆開手的一瞬間,林蘇想要抓住機會,將自己的內力注入他的體內,然後擾亂他沈驚雲的內力。然而,沈驚雲收手實在是太快了,林蘇並沒有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沈驚雲的出現,確實擾亂了他們的步伐,而這個男人的前塵過往,確實也是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而這個男人的野心,也是一個非常讓人恐怖的事情。
不過,還沒來得及和這個男人多過幾招,一件更加麻煩的事情,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