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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鬼穀

  “肯定就覺得,當時為什麽於子健大將軍沒有在關鍵的時刻撤退,肯定已經起疑心了。要是繼續和他對陣,肯定會讓他看出更多的端倪,要是被發現了於子健大將軍不在軍營中了,那麽到那個時候,我們肯定就是必敗無疑了。”那個副將焦急的說。


  “···好吧,我同意,使用應急計劃。”終於,副將同意了。


  至於為什麽那個副將要爭取到另一個副將的同意,這是關乎到於子健臨走之前設下的規矩,一切的決定,都必須要兩個副將都同意才可以,不得一個副將決定。所以,才必須要另一個副將同意,才可以使用那個應急計劃。


  “報告!!!”帳外,一個哨兵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跪倒在了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上氣不接下氣的報告,“那···那些唐朝的軍隊又跑過來騷擾了。”


  “什麽?!又來了?!”多嘎·紮西貢布立刻站了起來,有點火了,這已經是這些天來的第十八次了,“抓到了麽?”


  “沒,又是像之前那樣,等我們的人跑出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蹤影了。”那個士兵說。


  “媽的!!!又是這樣,盡給我玩這些陰招!!!”多嘎·紮西貢布憤怒的喊到。


  確實,這幾天,白天的時候,那些唐軍在外麵叫罵,但是等到吐蕃的人出了兵之後,就立刻後撤回了他們的大營當中,不與吐蕃軍隊交戰。等到吐蕃軍隊的人撤回吐蕃的大營之後,那群唐軍又會出來繼續到吐蕃的營前叫罵,繼續挑釁吐蕃軍隊。


  而晚上的時候,他們也會不斷的派人過來在吐蕃軍隊的大營這邊搞些事情,或者單純的搞出點動靜,擾的吐蕃士兵們不得安睡,隻能前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但是等到他們到了唐軍鬧事的地方的時候,唐軍早就已經跑了或者是換一個地方繼續搞事情了。


  就這樣,吐蕃軍隊陷入了及其被動的局勢,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了。


  所以,吐蕃軍隊有時候也會忍不住,自己主動出擊,跑到唐軍的營前叫罵,但是,唐軍都不予理睬,壓根不帶出來迎戰的,就連回應都沒有。沒有辦法的吐蕃軍隊,也隻能回到營中想著好好休息一下,卻不曾想,還沒躺下,那群被羞辱了連聲都不吭一下的大唐軍隊居然有跑過來叫罵。簡直是要多煩人有多煩人。


  而這個戰術,就是於子健當時留下來的應急戰術。雖然不能對吐蕃軍隊造成什麽實質上的傷害,既不能擊殺他們的人,也不能消耗他們的糧草。但是,這個戰法會讓吐蕃的士兵們幾乎陷入一個無法睡眠的窘境,十分的消磨人的意誌,是個十分惡心人的戰法。


  當時,在兩個副將達成共識,決定啟用這個應急計劃的時候,就立刻前去了於子健大將軍的大帳之中,去找那個現在偽裝成於子健大將軍來穩定軍心同時起到威懾作用的假於子健發號施令。


  雖然說軍中的各個事務,不論大小,都是由這兩個副將共同負責的,很多事情必須由這兩個副將都同意才可以執行,但是發號施令的,還是需要那個偽裝成於子健大將軍的男人來發號施令才可以。


  畢竟,現在軍中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於子健已經離開了軍營這件事情,所以,大部分的士兵還以為於子健依舊還在軍中,自然是要聽於子健的命令的。


  他們二人決定執行的這個應急戰術,就是要不斷地騷擾吐蕃軍隊,讓他們不得安睡,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後等到於子健回來之後,在帶著軍隊一舉擊敗吐蕃軍隊。畢竟沒有得到休息得軍隊即便是戰鬥力再強,到那個時候也肯定是不堪一擊的了。


  所以,可以說是這個戰術也是在為之後的殲滅吐蕃的軍隊做著鋪墊。


  首先,他們的將整個大唐軍隊分成了好幾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為主力軍隊,是負責每天在白天的時候,在吐蕃軍隊營前叫罵的,是負責白天幹擾吐蕃吐蕃軍隊休息的部隊。


  剩下的人分成了五個小隊,是每天晚上騷擾吐蕃軍隊的。每個小隊負責的地方都不一樣,不過,幹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就是在不斷地製造麻煩,讓那群吐蕃士兵無法好好地休息。


  而且,這幾個小隊隻見還是十分有配合的,一支小隊搞了動靜之後,看到吐蕃士兵那邊有了什麽動靜,向著他們這邊來了,就立刻撤離,然後打出信號,讓另一邊的小隊在弄出動靜,就這讓幹擾吐蕃的士兵。


  從這幾天的效果來看,這個計劃實施的非常的成功。


  畢竟,大唐這邊的士兵是可以換著休息的,所以,整體的狀態依舊保持的不錯,可是反觀吐蕃這邊的士兵,休息的時間真的是非常的有限,整體的狀態都下降了,現在肯定不是大唐士兵的對手。


  “這幫無恥之徒!居然用這麽惡心人的戰術!!!”多嘎·紮西貢布吼道。


  “這怎麽能說是惡心人的戰術呢?隻能說他們用的這個戰法,你不好破解而已。”安祿天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


  現在在大帳之中,安祿天就是在和多嘎·紮西貢布交代著自己為什麽要回到邏些的原因,以及自己走後的一些交代。


  “···那你在走之前,可以給我支支招麽?”多嘎·紮西貢布不好意思的問。


  “如此依賴我是不可以的,你要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該如何破解這個困境。”安祿天打包好了行李,示意部下幫自己搬到了馬車上,“反正於子健已經不在軍營裏了,你一人應付的來,我就先走了。我在邏些等著你凱旋。”


  “···好。”多嘎·紮西貢布看著安祿天離開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再次在逆境之中拯救自己的錯誤指揮了,如果自己在衝動或者是犯下什麽別的錯誤的話,那麽可能就會導致整個吐蕃軍隊走向滅亡,所以,接下來的指揮,自己必須要慎重在慎重。


  雖然安祿天已經跟多嘎·紮西貢布確認了於子健已經不在大唐的軍營中了,大唐軍營當中應該沒有自己的敵手了。但是,還是不能輕敵,自己因為輕敵吃的虧太多了。


  多嘎·紮西貢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突然發現安祿天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的幾個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多嘎·紮西貢布默默地念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從安祿天走了之後,多嘎·紮西貢布就一直在研究安祿天領走前在桌子上用茶水寫下的這一行字。


  “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是讓我也想唐軍一樣進行騷擾戰術···應該不會。”多嘎·紮西貢布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畢竟,現在吐蕃軍隊已經陷入了被動,如果現在盲目學習唐軍也進行騷擾戰術的話,那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而且,唐軍是先發製人,是在完全休息好的情況下發動的那個惡心人的計劃的,所以可以及時的調整作息,但是現在吐蕃軍隊並不能這樣,現在的吐蕃軍隊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了,如果還盲目學習唐軍的作戰行動的話,肯定會造成反效果的。


  那這段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多嘎·紮西貢布想不明白。但是,這段話可能是唯一一種可以化解當下這種窘境的方法了,如果在這麽拖下去,吐蕃士兵們的精神可受不了了。


  多嘎·紮西貢布望著帳外的月亮想到,今晚,怕又是一個不能讓人安睡的夜晚。


  另一邊,大唐軍隊那邊,那兩位副將正在為應急計劃使用的成功而非常高興。


  “看吧,照我說的做怎麽會有錯?”那個一開始提議的副將說。


  “可別臭美了,”另一個副將立刻諷刺到,“不過,在這麽下去,怕是於子健大將軍都不用回來,那群吐蕃士兵就可能已經受不了了。”


  “是呀,那你我二人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了。”那個副將興奮地說,“這要是回去,肯定可以拿到不少的獎勵呀。”


  “是呀是呀,你說會有多少銀子,多少封地呢?”


  “嘿嘿,肯定夠我多娶好幾房的媳婦的。”那個服將於一邊想一邊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笑的像個傻子似的,一旁的那個副將都看不下去了。


  “先別做黃粱大美夢,”那個副將連忙打斷他,那個表情看上去是真的惡心,“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行動吧。把你那哈喇子也給我擦擦,惡心不惡心?”


  “啊?奧···好···”副將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說,“接下來的行動很簡單,繼續騷擾他們,如果他們哪一次放鬆了警惕,不去牽製我們的騷擾部隊,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讓騷擾部隊對他們進行真正的襲擊,這樣既可以消磨他們的意誌力,還可以消磨他們的人力和財力。”


  “有道理···”那個副將說,“對了,剛剛收到線報說,疑似安祿天的人離開了吐蕃的軍營,帶著一隊人馬朝著吐蕃的內地跑去了。”


  “什麽?!安祿天走了?!”那個副將聽了之後激動地站了起來。


  “都說了是疑似安祿天的人,還沒有確認是不是安祿天。”


  “那估計就是安祿天了。”


  “為什麽這麽說?”副將不解的問。


  “直覺,但是一般都不會錯。”另一個副將說,“現在安祿天也離開了,那我們就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怎麽說都不可能輸給那個多嘎·紮西貢布的。”


  “說的有道理。”


  兩個副將的臉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因為多嘎·紮西貢布的前幾次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所以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多嘎·紮西貢布根本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但是,他們二人錯了,現在的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根據安祿天的提示想出了對付大唐軍隊的這個惡心人的戰術的方法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什麽意思了!!!”突然,多嘎·紮西貢布茅塞頓開,明白了安祿天的意思,立刻對站在自己帳前放哨的衛兵說,“快,把其他的將軍都給我喊過來!我有要事要說。”


  沒過一會兒,吐蕃的將軍們就都集中到了多嘎·紮西貢布的帳中。


  “將軍,有什麽吩咐麽?”幾個將軍明顯都是睡眠不足,各個都是睡意朦朧的,黑眼圈也非常重。


  “聽我說,唐軍這幾天弄得這個戰術實在是太過惡心人了,但是,我現在想到了破解的辦法。首先,關於唐軍的這幾天的動向問題。白天他們會帶著主力軍隊到我們的營前騷擾,但是絕對不應戰,即便是我們前去主動挑釁都不會得到對方的回應,說明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跟我們真刀真槍的拚個勝負高低出來。”多嘎·紮西貢布說。


  “其次,晚上的時候,唐軍會不斷地騷擾我們的營地,這邊騷擾過來之後等著我們的人前去找他們,然後在換做那邊騷擾。我想如果我們不理他們他們肯定會真的對我們的大營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又不能不管。”


  “但我們的大營這麽大,他們卻可以第一時間換一個特別遠的地方進行騷擾,那麽肯定是因為分成了好幾支小隊來騷擾我們的。那麽,我們也可以學習他們,將整個軍隊的人全部都分成一個主力軍和幾個小隊,然後白天小隊的人休息,晚上主力軍休息,這樣就可以讓士兵們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後等待時機,向唐軍發動總攻。”


  “是!!!”將軍們聽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計策之後都來勁了。終於有辦法對付那群惡心人的唐軍了,終於可以拜托現在這樣的情況了。能睡到舒服的覺了這一件事,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開心,畢竟已經好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就在多嘎·紮西貢布積極應戰唐軍的時候,安祿天已經坐上了返回邏些的馬車。自己單獨作戰這麽久好像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遇到了林芸和林蘇這兩姐妹隻有,自己身邊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不過說起來,林芸和林蘇還真是不可思議的兩個人,說著,安祿天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麵。


  “呐,我說小姑娘,來陪叔叔們喝兩杯吧,我看這個書呆子一直都不理你,不如來叔叔們這吧,叔叔們會好好疼你的~”像是領頭的光頭男說,其他幾個男人也在一旁附和,還發出了淫穢的笑聲。


  看樣子,這兩個人今天是遇到了流氓了,飯館中其他人也都當做沒看見沒聽見的樣子,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旁邊一桌的兩個男人在議論著,說這兩個人遇上麻煩了,那個光頭和他手下的小弟經常在這一片鬧事,看樣子,這群人是老流氓了。


  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對不住二位,但是在下實在也是自身難保。安祿天打算也就這麽忍下去,不管不顧,卻突然聽到了那一桌傳來了一陣女童的聲音。


  “你們這幫人真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就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你們都不會就得羞麽?”


  再一看,身邊的衛酥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而且那個聲音那麽熟悉,不會就是···

  “喲,哪裏來的野丫頭,也敢管爺們的事?看我不帶你爸爸好好教訓你!”


  “老大等等,你看這丫頭也是個美人坯子,不如帶回去養個幾年···啊~”


  “噢~哈哈哈···還是你小子有頭腦,今天我把你帶回去,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說著,光頭就打算動手去捉衛酥。恩人的妹妹怎麽能讓這種人渣碰!隻見安祿天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光頭的手,用勁抓住了他的手腕,征戰多年,安祿天這一身的力氣已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但那光頭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費了點勁,但是還是掙脫開了。


  “媽的,你又是哪來的?爺們的事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膩了!兄弟們,教教他規矩!”光頭手下的幾個人圍了上來,看樣子都不是善類,之前的舊傷還沒有好全,雖然大部分已經康複了,但是還是用不了全力,看樣子,是有點危險呀。


  “媽的,爺們可是歸夜教二堂主手下的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規矩!”說著,一個人就衝了上來,一個直拳向我打了過來,雖然被安祿天躲了過去,但是拳頭從他耳邊過得時候可以聽到很大的拳風的聲音,看樣子,被打上一拳以他現在的身體怕是吃不消。


  安祿天一個側身,再次躲了男人的進攻,順手拉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用腳一盤把他摔倒在了地上,這個人進攻雖然猛,但是簡單易懂,躲開攻擊還是很輕鬆的。但是,對方有人數優勢,一擁而上的話,安祿天怕是對付不了,這個飯館也沒有什麽可以指望的人,怎麽辦···


  正當安祿天陷入劣勢的時候,一旁桌子上的女孩突然擠進人群中,一把抱住了衛酥,大喊:“哇~~~好可愛的女孩子呀~~~”


  “你們為何不趁亂跑了?”安祿天很不能理解的問。


  “跑?你說我們呀,為什麽要跑?”抱著衛酥的女孩也不能理解,一臉疑惑的望著安祿天。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禍端就是因為你而起的麽?”


  “知道呀?所以呢?”


  “···”一時之間,安祿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啊,感謝這位兄台的好意了,你不用理會這個家夥,她是個笨蛋。”和女孩一桌的書生站起來了,“林蘇,別玩了,快解決這些家夥吧,我還有事。”書生向抱著衛酥的女孩發出了命令。


  “好啦好啦,一天到晚就你事最多。”女孩放下了衛酥,活動活動了筋骨,隻是一瞬間的事,隻看見女孩朝著光頭打了一拳,以飛快的速度打在了光頭的臉上,那個速度大概沒有人能夠反映的過來,拳頭實實的砸在了光頭的臉上。


  光頭順勢就倒了下來,滿臉是血,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沒有人能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居然可以一拳打倒一個比自己高高出一個頭的大漢。


  光頭的手下看到了,都心生退怯之意,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可能是因為對手是女孩子吧,所以並不打算逃走,準備繼續打,但是女孩沒有給他們任何還手的機會。打倒光頭後,女孩順勢一腳踹在了光頭旁邊的男人的腦袋上,然後向後一個空翻落在了桌子上,縱身一躍,整個人騎在了另一個男人的頭上,身子向後一仰,雙手撐地,將男人整個人甩飛出去了。


  接著一個掃堂腿,打倒了最後一個男人,男人倒地後,女孩狠狠的踹了男人頭一腳。然後,飯館恢複了平靜,幾個成年壯漢,就這樣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左右的女孩子不費吹灰之力給收拾了。


  女孩拍了拍手,滿意的朝著書生說:“怎麽樣,還是我厲害吧~”書生沒有應她,徑直向樓上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回客房,在路過我身邊時,輕聲對安祿天說:“子時請來天字一號房,我有話要對你說,安大將軍。”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梯。女孩也隨著他走上了樓。


  留下一片狼藉的餐館,書生在快到二樓的時候,探下頭對掌櫃說:“今天的事就沒有必要報告官府了,所有的錢,都算在我的頭上吧。”說著,從樓上扔了一袋銀子下來,“這些銀子應該夠你的維修費了,剩下的,就當我請在座的各位的了。”說完,就上了樓。


  不知此次前來是福是禍,若真是捉安祿天的,那隻能說明他安祿天命該在此絕。暗黃昏暗的燭光下,書生正在桌子邊讀書,女孩也一改飯館中大大咧咧的性格,眼神中透著殺氣,懷中還抱著一把寶劍,房間的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你來啦,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書生頭也不抬的跟安祿天說。說是隨便坐,但實際上整個房間裏除了書生坐的那張椅子意外就隻剩下一張椅子。


  而椅子旁邊就站著那個眼中帶著殺氣的女孩,現在離開房間···是不可能的,隻有硬著頭皮上了,身為大將軍,什麽世麵沒見過,難道會被一個書生和一個女孩子家給嚇到?頭掉了碗大個疤!安祿天如此想著給自己打氣,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女孩就抽出了手中的寶劍,將劍架在了安祿天的脖子上。


  “不知二位今晚叫我過來是要幹什麽?難道就是為了殺了我麽?那為何不將我綁起來交給官府,還可以的一筆獎金,不是更劃算?”


  “安將軍此言差矣,”書生放下了手中的書,把頭轉向了安祿天,“今晚安將軍死還是活完全看將軍自己的意思,我隻不過把將軍叫過來問些話罷了,看看你是否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畢竟,民間那麽多有誌之士都是死在安將軍的手下,現在突然又說安將軍棄暗投明了,實在是不能讓人相信。所以,我二人想要確認一下安將軍的決心,看是不是在逢場作戲,希望安將軍不要對我二人撒謊,畢竟,刀劍無情。”


  “別再喊我什麽安將軍了,我早就不是什麽將軍了,如今我隻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罷了。”


  “那好,我就稱呼你為祿天兄了。祿天兄,你究竟是為什麽才會從大將軍淪落為朝廷重犯?”


  “如同朝廷說的那樣,叛國,想要顛覆政權。”


  “唉···”書生搖了搖頭,示意了一下女孩,女孩點了點頭,用劍刺破了我的脖子,雖然隻是擦破了點皮,“祿天兄不願意說實話麽?我再問一遍,下次可就不是擦破皮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搞這一套?”大不了就是一死,安祿天覺得即便是他說出了真想,實際上他安祿天並沒有叛國,是衛紳讓我這麽說的也活不下來,那還不如給個痛快。


  “你安祿天還真算個漢子,”書生站了起來,玩弄起桌子上放著的折扇,“在我看來,你安祿天根本就不是什麽叛國,要是說誰叛國你安祿天都不會叛國。你安祿天可是為了避免有後患可以將人家頭領家趕盡殺絕的。”


  “記得江南叛軍首領李國誌戰敗後,你活捉了李國誌,為絕後患,你親自帶兵殺光了李國誌全家上下整整一百七十八口人,還將一些援助李國誌的鄉紳全部屠家。三天時間,你幾乎殺光了整個村子的人。”


  “即便是為了殺雞儆猴也沒有你這麽狠的。不過,不能否認,確實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後來叛軍之所以那麽好及擊破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補給斷了。但是,今天我二人找你過來不是來數你幹過多少讓人恨之入骨的事的,畢竟如果細數,今天一晚上都數不完。”


  “所以說,你安祿天不可能叛國,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安祿天該死的原因是功高蓋主,兵權太多,對吧?”不可思議的,書生說著安祿天的罪行時雖然聽上去應該非常激動才對,但是書生一直都是非常平淡的語調,讓人猜不透。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問我?”安祿天不打算否認,“事到如今,我依然不覺得當時我做錯了,敲山震虎在當時是最好的戰略,正因為有了那一次事件後,再也沒有人敢提供補給給叛軍。”


  書生喝了一口茶,再次坐了下來:“對呀,我沒有說你做錯了,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而且當然是越狠越好,不狠怎麽會由好的效果?”


  “什麽?”對於書生的發言安祿天感到很奇怪,“你這話怎麽說?”


  “我隻是在客觀的評價而已。那麽,你安祿天為什麽剛才又不願意說出真正的原因呢···這個問題我也就不在深究了,我相信待會你會把詳情告訴我的。現在,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現在想不想殺了皇帝,推翻朝廷?”


  “想!狗皇帝我為他做了那麽多,背負了一身的罵名,他卻殺了我全家!我安祿天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深仇大恨自然如此,我要讓那個狗皇帝體會到比我痛苦一千倍,一萬倍的感受!”


  “好!安祿天,一個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如果說謊眼神會飄忽不定,時不時地盯向威脅自己性命的人或物,即便是大將軍也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林芸,拔劍放下來吧,已經確認過了,安祿天是真心想要推翻朝廷的。”


  身邊的女孩把劍收了起來,殺氣也瞬間消失不見,“祿天兄,剛剛真是多有得罪,我二人也是因為戒備心才出此下策的,畢竟家師說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親眼確認我二人是在放心不下全力輔佐你。”


  對於這個突發情況搞得安祿天一頭霧水:“什麽意思?輔佐我?”


  “突然這麽說,祿天兄一定搞不清楚情況吧。”說著,書生將女孩的衣服掀了起來,小麥色的後背裸露了出來,安祿天本想回過頭去,但卻被書生阻止了,“祿天兄請看。”書生突然吹滅了房間中唯一的一根蠟燭,瞬間房間被黑暗籠罩,借著月色,可以看到女孩背後閃現出了一個泛著金光的圖案,如同一個惡鬼般的頭,在月光下展現出猙獰的笑容。


  “這···這是···”這個圖案安祿天見過,在征戰之初,安祿天曾經想要拜鬼穀子做軍師,四方打聽了有關鬼穀派的消息。


  最後唯一得到的確切消息就是鬼穀派的弟子背後都會有一塊印記,在有光的情況下是看不見的,隻有暗下來的時候才能看見,是一張泛著金光的鬼麵。後來因為鬼穀派行事太過隱秘,到處都找不到,還有一些人甚至認為鬼穀派不過是傳說罷了。


  “沒錯,我二人便是鬼穀派的弟子,近日家師受舊友之拖讓我二人下山輔佐你去奪天下。雖然是家師的命令,但是我二人還是不放心,因此想要確定你是否值得我二人輔佐。”書生放下了女孩的衣服,重新點亮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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