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秘境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在說完招式的名稱之後,快速的在空中交叉著揮動了兩下長劍,瞬間,就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十字的劍氣向著梁逸斐衝了過來,斬斷了沿途所有碰到的植物。劍氣在逼近梁逸斐的途中不但沒有減弱,反倒是有增強的趨勢,而且越變越大。
到了梁逸斐的麵前,梁逸斐拚命抵擋住了劍氣中心處交叉的位置,其餘的沒有碰到梁逸斐的劍氣則繼續向後飛去,砍斷了一公裏內所有的樹木,在最後消失的時候,還在一棵大約有了上百年年齡的參天大樹上留下了印記才消失的。
因為梁逸斐擋住的是劍氣交叉的地方,所以是整個招式中最難以抵擋的地方。梁逸斐又隻有一隻手,可以說是拚了命在抵擋。實際上,梁逸斐已經被這股劍氣推得退後了好多距離了,距離他接觸到劍氣的那個地方,已經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梁逸斐用一隻胳膊抵擋著劍氣,使出了吃奶的勁。這兩股劍氣不是一般的強大,雖說梁逸斐有武器,而且上麵有著自己的內力加上真氣的環繞,但是自己的胳膊還被劍氣的餘波所傷,上麵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撕裂,咬牙堅持也已經將梁逸斐的嘴巴咬出了血,鮮血順著梁逸斐的臉頰向地上滴著。
“這哪是人能發出的劍氣呀···”梁逸斐心中想。確實,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歌招式花費了男人多少的內力。梁逸斐用眼神的餘光開了一眼男人,然而,男人的表現卻讓梁逸斐大吃一驚,因為男人完全沒有吃力的表現,連大喘氣都沒有。
梁逸斐沒有想到,這兩股劍氣居然如此之強,直接將附有梁逸斐內力和真氣的恩師陳澤宇的佩劍,而且居然還有餘威能直接砍到了梁逸斐的身上。頓時,梁逸斐的胸口直接被砍出了一個十字的大口子,鮮血直接彪了出來。梁逸斐也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撿起了劍柄,將長劍收了起來,走到了梁逸斐麵前,用長劍戳了戳梁逸斐,確定梁逸斐已經暈了過去之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黃色的信號彈,發射到了空中,“終於解決了···”
“看來那邊已經完成了。”左護法看著天上的信號彈,說,“我這邊也不能磨嘰了,趕緊解決吧。”
確實,左護法這邊也快要解決了。因為就在姚夢瑤要使用秘術解放自己全身的力量的時候,左護法不知道做了什麽,現在姚夢瑤不但沒有解放自己的力量,而且連真氣都無法調度,內力也在全身胡亂的遊走,完全無法集中。
無法集中內力,無法調度真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跟別人打架,現在的姚夢瑤急得要命,因為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她也明白,在這樣危機的關頭,現在的自己卻隻相當於一個普通人,這該怎麽辦?
“你做了什麽!”姚夢瑤朝著左護法吼道。
“怎麽?急了?”左護法不慌不忙的說,“這個就是你的絕招?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若是自己的這個招數被別人封住了,該怎麽解決接下來的戰鬥麽?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別跟我廢話!”姚夢瑤想趁著現在左護法掉以輕心的時候,再一次嚐試著調度真氣,解開自己身體的束縛,希望可以反敗為勝,扭轉戰局。然而,這都是徒勞的。
“不著急不著急,你慢慢試,反正他們最後都要到我這裏集合,到時候在殺了你也不遲。”左護法看著姚夢瑤急的汗都流了出來,幹脆坐了下來看戲。
確實,不論姚夢瑤如何的努力,都沒有用,全身的經脈在剛剛左護法的那一擊中被完全的打亂了,根本無法調度起來。
“你到底做了什麽!”姚夢瑤急了。
“哈哈哈···”左護法仰天大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一招雖然好用,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的這個招數是解開全身所有穴脈的限製,這樣就可以完全解除身體的限製。人身體各個穴脈都有限製,為了防止使用過度而損傷,這是身體對自己的保護。”
“但是,你在解開全身穴脈的時候,有一個瞬間需要解除全身的真氣,這一瞬間,你的身體是完全沒有防備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對於我來說打亂你全身經脈已經足夠了,現在的你,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心機很重的小丫頭片子。”
左護法解釋著自己剛剛幹了什麽。
“哎呀···說了這麽多,你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麽。我也不在你這裏耽誤時間了,免得到時候被他們嘲笑功力退不了。永別了,小姑娘。”說著,左護法舉起了自己的初火,衝到了姚夢瑤的麵前,一劍揮了下去。
“哎呀,那邊已經完事了呀···”和尚看著天空的信號彈說。此時,他正扶著棍子站著。不要誤會,並不是他被小和尚打敗了,而是站久了,站的有點累了,想要靠在棍子上休息休息。因為他和小和尚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小招式中的一點一滴的細微差距,積少成多之後,也變成了十分遙遠的距離。說到底,還是經驗的差距。
“你還有空東張西望的麽?!”小和尚握住了棍子,衝了上去。
“唉···說了多少次了,你這麽出手,會讓接下來的連招銜接的十分的奇怪,會讓對手有可趁之機的。”和尚輕鬆地躲過了小和尚的攻擊,然後,用棍子重重捅了小和尚肚子一下。小和尚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此時的小和尚已經滿頭是血,光是站起來就已經要費勁全身力氣了。
“因為···因為我不能輸!我不能在這裏倒下!”小和尚咆哮著,他用著全身的力氣,發出了自出生以來最大聲音的咆哮,鮮血直流的雙手緊握住了棍子,再一次的朝著和尚衝了過去。
然而,很多事情並不能靠著氣勢來解決,很多擋路困難並不是大吼一聲就可以給你讓路的,這一次,就屬於那些大部分的情況。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奈何小和尚拚盡全力想要力挽狂瀾,奈何還是實力有限。又一次的倒在了和尚的腳下。
說著,男人轉動了一下棍子上端的機關,一把利刃從棍子的下端刺了出來。男人舉起了棍子,將帶有尖刺的那一端對準了小和尚,然後用力的戳了下去。
在密林中和拿著流星錘的男人周旋的唐瑜,現在也陷入了麻煩當中。
唐瑜本來用輕功在樹上來回的遊走盡量和那個男人拉開距離,但是,唐瑜因為太過於注重男人流星錘的動向以及雙方之間的暗器鬥爭而忽視了男人本身的小動作。等到唐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現在唐瑜的左腿上多出了一道口子,那並不是男人的暗器或是流星錘所傷,因為若是這些所傷,唐瑜就不會還能躲在樹上了。這一道口子是唐瑜在樹上被劃傷的。原來,男人一邊追趕著唐瑜,同他周旋,一邊還將細小而又堅硬的線纏繞在了樹枝之上。
而唐瑜以為對方是跟著自己後麵跑的也是男人給唐瑜營造的一種假象,實際上唐瑜早就開始按照男人的意思移動了。因為男人可以用暗器和流星錘改變唐瑜的走向,雖然不能命中,但是可以幹擾他的路線,不知不覺中,唐瑜就陷入了敵人的陷阱之中。
現在,捕鼠用的籠子已經完成了,而唐瑜,就是那個陷入陷阱之中的上躥下跳的老鼠。
那些用來對付唐瑜的身繩子十分的細,即便是在太陽的照射下也要仔細的辨認,更別說是夜晚的密林之中了,根本就看不見。而且這個繩子非常的牢固,唐瑜試了試,完全扯不斷,而且因為太細了,手稍微一用勁,就會被繩子割傷。
一想到現在這片林子中四處都是這樣的繩子,唐瑜就覺得惡心。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少了一個胳膊或是一條腿的。然而,同樣的環境,為什麽那個男人就可以巧妙的避開繩子的地方。要是唐瑜的話,肯定不會選擇這種方法,因為自己也要承受同樣的風險。難道是那個男人的記憶力很好?能夠完全記住自己放了陷阱的地方?
然而,男人並沒有給唐瑜過多的思考的時間,很快便追了過來。唐瑜連忙躲開了男人投擲過來的暗器,而為了防止自己被旁邊的繩子所割傷,還要躲開樹幹,隻剩下一個方位給唐瑜逃跑,唐瑜也沒有別的時間來思考這個方向是不是敵人留下的陷阱,就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結果,一個巨大的流星錘直接撞到了唐瑜的身上,將他從樹上打到了地上。
“終於抓到你了。”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渾身是血的唐瑜,拔出了流星錘上的暗器,朝著唐瑜丟了過去。要知道,這些暗器上也和唐瑜的一樣,塗滿了致命的毒藥。
就這樣,梁逸斐幾個人,完全被歸夜教的五位高手壓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全軍覆沒。
“教主!教主!”九華山上,左護法和他帶著的四個人衝回了歸夜教中,大呼小叫的喊著教主。
“教主在哪?教主在哪!”幾個人抓到人就問朱慶元在什麽地方,問了好多人都是一臉懵逼,完全弄不起清楚發生了什麽,終於,幾個人引起的騷亂傳到了朱慶元的耳朵中。於是,朱慶元下令將幾個人帶到自己的房間中。
“你們在幹什麽?!”朱慶元看見五個人衝進了房門,絲毫沒有往日的禮節,什麽敲門,什麽下跪,完全都沒有了,“你們怎麽了?”
“教主···教主···教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左護法衝到了朱慶元的身邊,一拉住了朱慶元的手,激動地說,“我還以為我效忠於教主,幫助教主實現大業的夢想又破滅了···”
被弄的懵了的朱慶元一臉疑惑的安慰了半天,才將幾個人的情緒穩定下來。情緒穩定下來的幾個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無禮,乖乖的跪倒了下麵。
“所以,你們這麽急衝衝的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是什麽?還有,梁逸斐人呢?我怎麽沒看見。我不是說抓到他送回教中的第一時間就帶到我的房中來麽?人呢?還有,梁逸斐身邊的那幾個人,你們對付的怎麽樣?”朱慶元坐了下來,問。
“教主···你這是什麽意思?”以左護法帶頭的幾個人,跪在地上一臉懵逼的,仿佛根本聽不懂朱慶元在說什麽。
“你們裝什麽裝!我告訴你們,任務方麵的事情我最討厭別人跟我開玩笑了。趕快匯報任務進展的情況。”朱慶元有點生氣了。
“啊?奧···是。梁逸斐梁少俠一行人已經經過我們的教訓,全部都受了重傷,現在應該在什麽地方療傷,一切都按照教主的吩咐。”左護法說,“不過教主,既然任務內容有變,就應該提前通知我們,這樣搞的我們很被動,差一點就給殺了,還好阻止的及時···”
“等等!你什麽意思?”朱慶元聽了左護法的匯報之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梁逸斐你沒給我抓回來,而且他身邊的那群狐朋狗友一個都沒死?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教主!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左護法說的理直氣壯,仿佛他覺得自己任務完成的十分不錯。
“按照我的意思?好···好···”朱慶元聽了之後,站了起來,圍著自己的桌子走了幾圈,“放屁!!!”
無法抑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的朱慶元一掌將自己的檀木桌子劈成了兩半。掌擊的力度之大,甚至波及到了地麵,就連地板都被震裂了。
“按我的意思?到底是我口齒不清,表達能力不行,還是你老了,聽不明白了?難道我在召集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說清楚麽?好,我現在在跟你們幾個說一遍,我布置下去的任務是:將梁逸斐捉到九華山的歸夜教內,進教之後第一時間帶到我的房間中,另外,盡自己可能,將梁逸斐身邊的狐朋狗友全部都給我除掉。我的意思是這個!你們聽明白了麽!”朱慶元吼道。
“這是···哪?”姚夢瑤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終於醒了。”一旁的梁逸斐馬上湊了過來,他的手還是濕的,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個盆,看來,姚夢瑤昏迷的這段時間,梁逸斐一直在照顧她。
“我是···怎麽了?”姚夢瑤想要坐起來,但是發現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坐起來。
“你就躺著吧,”梁逸斐立馬上前組織,“你現在全身的精氣還沒有完全好,還是有點紊亂,造成你的穴脈有些是堵塞的,給你吃的藥是一種調理的藥,因為那種立刻見效的藥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這種藥隻可以算是一種引子,是引導你身體裏麵的氣去正確的地方,因此相當耗費體力,所以,你就乖乖躺好吧。”
確實,姚夢瑤現在身體這麽虛弱也是情有可原的,首先,在於左護法對陣的時候,全身的真氣都被左護法強製打破了,這是十分傷身體的,同時自己體內的內力和真氣也被左護法的內力所幹擾,現在正在自己體內胡亂的遊動,這也是十分傷身體的,再加上左護法的初火,能活下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得了。
“···”姚夢瑤回憶起了當晚的事情,自己被左護法打敗的事情,按理說自己應該是死了才對,因為對方不像是會手下留情的對手,“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會有疑問也難怪,”梁逸斐沉重的說,“當時我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在關鍵時刻我還是醒了的,當時有一個黑衣蒙麵人前來救了我們。不知道他手裏拿了什麽東西,就讓那群歸夜教的人都離開了。然後他請來了幾個人,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地方,這裏具體是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雖然我清醒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也就昏了過去。”
“帶我們過來的?”姚夢瑤很奇怪,“我昏迷多久了?”
“大概七天了,這幾天都是那些人在照顧我們。我第一個醒的,然後他們也陸陸續續的醒了,你受的傷最重,所以最後醒。說來也是,他們當中可以說是最強的,居然會去欺負我們當中最弱的,而且還是個女孩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梁逸斐當然不能明白,當晚為什麽是左護法親自去對付姚夢瑤,因為在他的心裏,姚夢瑤的形象還是那個武功不是很好的弱女子,但是,左護法心裏清楚真正的姚夢瑤是什麽樣子的,所以才會去親自找她。
另外一件讓梁逸斐不解的事情是,那晚過來救他們那個黑衣蒙麵人的內力讓梁逸斐覺得十分的熟悉,好像很久之前自己遇見過。而且,在梁逸斐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梁逸斐好像聽到了很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一個非常讓他懷念的聲音。
又過了兩天,姚夢瑤終於可以下地了,於是她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外麵走動,這也是梁逸斐不能理解的,為什麽姚夢瑤這麽著急著下床?外麵這麽吸引她麽?
而來到外麵的姚夢瑤被嚇到了,因為這個地方,是他們一族的療傷聖地,是在一大片密林中的荒蕪之地,這片地區十分的特別。
在這片土地的中央有一眼泉水,泉水的覆蓋麵積是一個大圓。這個泉水流過的地方寸草不生,而泉水隻要滴在了植物或者其他動物上,那個植物和動物就會立刻死去,而且全身都會發黑,死相極慘。但是,神奇的是,這個泉水對人體特別好,會加速人體所受的傷的恢複,而且可以解開天下所有的毒。
另外,這個泉水隻要離開泉眼超過四個時辰,那麽,這個泉水就會變成劇毒,人隻要稍微碰到,就會和外麵的那些植物和動物一樣,全身發黑,迅速的死去。所以,隻有拉掉這個地方,才能療傷,因為光是這個地方外麵圍繞的密林,一般人走四個時辰都走不出去。
而且,這裏離他們所在的密州十分的遠,按理說他們所受的傷,不可能能撐到這個地方才對。
“那天帶我們來的人是誰?用的什麽武功?”姚夢瑤問梁逸斐。
“是誰我也不知道,至於武功嘛,我倒是聽到了,那個人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好像是說了,告訴那些人帶我們來這個叫什麽荒蕪密泉的地方,用什麽···追···追···追風逐日,對,追風逐日。”
“···”姚夢瑤聽了之後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因為她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了,因為這個地方的名字是隻有他們一族知道的,而追風逐日,則是他們一族中,最厲害的輕功,“他們用了多久送我們到這個地方來?”
“不清楚,好像沒幾天,但是這裏應該不是很遠吧。”梁逸斐說,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沒有那麽厲害的輕功。
“···”但是姚夢瑤的心中清楚,追風逐日在幾天中,可以跑多少路,看來,這裏確實就是自己一族中的療傷聖地了。
四周環繞著密林,唯獨梁逸斐他麽腳下的土地的是荒蕪的,整片整片的黃土地。在這片土地上唯一讓人感覺到有一點生機的,大概就是黃土地中央的那一眼泉水了。
那一眼泉水的顏色和外麵的普通的水完全不一樣。這個泉水呈紫色狀,泉眼上還有這縷縷紫煙慢慢飄到空中。而這一眼泉水是從一個龍嘴中流淌出來的。
“這個雕像是誰做的,做的真是栩栩如生。”梁逸斐走到了龍頭處,望著龍頭,誇了一句。
“這個可不是什麽雕像,這是一條死去的真龍。”突然,從梁逸斐等人的身後走來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你是誰?!”眾人立刻警戒了起來,畢竟剛剛經曆過那般的失敗,自然神經有點緊張。
“梁少俠不必驚慌,我是受那夜救你們的蒙麵黑衣人之托,要加入你們的人,畢竟,你們的隊伍中一個像樣的大夫都沒有,實在是說不過去,若是日後還有會受這樣的傷,可不會每一次都運氣很好的碰上有高人相助。”
說話的男人是一個書生樣的人,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白色書生衣服,氣質也十分的文雅,但是同樣是書生,梁逸斐麵前的這個人跟他們之前遇到的鬼穀派的那一位白麵書生林芸的氣質卻又有差別。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能活著站在這裏跟我說話,都是我的功勞,懂了麽?”白衣書生一直在笑,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十分的不舒服,“你們的每一副藥的藥方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是我開的,而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很輕鬆的殺了你們,隻要稍微改變藥方裏麵的一味藥就可以了。”
“那我梁某人再次謝過少俠相助···”奇跡般地,梁逸斐在聽了男人說了如此挑釁的話之後居然還會道謝,隻見梁逸斐雙手抱拳,向著白麵書生鞠了一躬,“但是,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仇,也一定當場就報。謝已經說過了,那麽,接下來就來教育教育你該如何說話。”
說著,梁逸斐就擺出了要打架的架勢,然而,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在了梁逸斐他們周圍隻有,梁逸斐就感覺自己的真氣的調度十分的困難,沒有之前那麽順暢了。所以,即便梁逸斐早就做好了打架的準備,在暗中調度真氣,但是,一直到他和男人說完話,他到現在也隻能調度平常三分之一都不到的真氣量。但梁逸斐覺得麵對的是一個讀書人,不能使出全力,就當是手下留情了吧。
然而,在梁逸斐剛剛擺好架勢之後,就被男人一隻手抬了起來,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然後男人又用拯救將梁逸斐的穴道封住,讓梁逸斐動彈不得。小和尚普玄和林拾以及唐瑜見狀,也想上去幫忙,但是,被姚夢瑤攔了下來。
“還是這位姑娘做的對,看得懂現在的形式,”白衣書生在收拾好梁逸斐之後,繼續恢複了之前的動作,雙手背後,直直的站著,笑著說,“即便是你們現在一起上,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首先,你們的傷還沒有痊愈,要知道,你們在那天夜裏受的傷都傷及了內髒,因此所有的穴位都收到了波及,在恢複的過程中是很難聚集真氣的。”
“這第二嘛,就是我身上的這身衣服。這身衣服使用軟骨花的花瓣製成的,散發出來的無色無味的氣味會讓人很難聚集內力,你們平常的狀態可能跟我可以打個平手,但是,現在的你們在我的麵前都隻是比普通得人強一點點的角色罷了,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聽我說吧。”
梁逸斐一聽到軟骨花,立馬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發現自己的那個裝有玲瓏草的香囊不見了。
“梁少俠現在才注意到麽?確實,玲瓏草真的是個好東西,我都不知道它的配方,沒想到梁少俠居然會知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正好給我研究研究,讓我長長見識。但是,玲瓏草雖然可以立刻解毒,可它的藥性實在是太強了,會對人體造成損傷,作為一個專業的大夫,我不建議梁少俠以後經常使用玲瓏草解毒,這身體,就是要養的。”
說著,男人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梁逸斐一直隨身攜帶的那個香囊。此刻的梁逸斐眼珠子都瞪直了,因為,隨意的拿別人的東西,而且還是陳澤宇留下來的相當於遺物的東西,實在是在挑釁梁逸斐,奈何梁逸斐現在全身都動不了,隻能躺在地上幹瞪眼。
姚夢瑤所在的一族之間的各個人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應,所以,即便是他們相互不認識,隻要見麵,都能感覺出他們是一族的,而姚夢瑤麵前的這個人,就給了姚夢瑤那種感覺。
要是放在以前,姚夢瑤肯定會十分的開心,因為他們一族可以說是天下最強的族群,而且相當團結,在外相遇都會互幫互助,即便他們互相不認識。如果沒有發生那一件事情的話···
他們一族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想和以前一樣,不做天下主流的領頭人,隻做領頭人身邊的輔助人士,屬於保守派。另一方則是覺得他們一族如此厲害,早就該接手天下,打破原有的規則,成為領導蒼生的人,屬於改革派。這兩派在他們一族當中爆發了激烈的衝突,現在已經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姚夢瑤在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是自己一族之後,非常想知道這個男人是哪一派的,是留下來,還是盡早除掉。
“奧對,姚姑娘不提我都忘了。各位可能沒有聽過我的名號,但是,日後我的名號肯定會跟隨著各位的腳步響徹天下,我的名字叫做:童策歡,日後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在下的無禮。”白麵書生鞠了一躬,繼續笑著說,“這是我對各位客氣才行的禮,請各位不要誤會,我並不是真的尊敬各位。”
“我這個人其實十分的好相處,我會善對我尊敬的人,會瞧不起我不尊敬的人。而各位···”白麵書生放肆的笑了,“對不起,還真沒有什麽地方值得我尊敬。所以,為了讓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對待各位,請各位盡早的博得我的尊敬。謝謝。”
說完,白麵書生掉頭就走。走到一半,突然又回頭。
“對了,長時間站在泉水旁邊,身體會受到龍血中的死亡之力的影響,對身體不好,各位的身子還很虛,所以我勸各位還是離開那個地方,回到屋中歇著吧。雖然我不尊重各位,但是,既然是受人之托,我還是會盡我所能將各位治好的。就這樣。”
過了三個時辰,梁逸斐全身的穴位才解開,這才可以動。這個時候的梁逸斐的全身已經酸痛無比,畢竟保持一個動作那麽長時間,這也是難免的。
“那個男人說話真是氣人。”梁逸斐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跟其他人抱怨著今天的那位白衣書生童策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