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發難!

  十三太子府所在的位置,是神國皇宮的東南方,一條叫做孔雀大道的街,有孔雀東南飛的寓意。


  超過千畝的建築群,在各色琉璃燈的照耀下,璀璨而絢麗。


  大門敞開著,門邊有兩排守衛存在,實力都在九品宗師境。


  狼刀等人麵麵相覷,內心裏頗有些苦澀。


  他們在南疆是高層將領,在這神國,連給太子守門的資格都沒有。


  “南疆王,請。”柳尋迎著徐逸,帶著儒雅的笑容。


  徐逸點頭,率領閻亡等人走了進去。


  入眼,是七彩的燈光,點綴在蔥鬱的花草樹木間,夢幻得像是人間仙境一般。


  層層疊疊的假山,搭配著逐漸高起的建築,很有層次感。


  毫不客氣的,龍的皇宮都沒這麽有格調。


  “南疆王,還請這些將軍們往這邊去,有專門用膳的地方。”柳尋指著一條羊腸道道。


  徐逸回頭看了一眼,道:“閻亡紅葉龍鳴隨我來,狼刀,帶他們去用膳。”


  “喏。”狼刀點頭。


  隨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笑吟吟的帶著狼刀等人離去。


  柳尋則帶著徐逸四人,朝正前方大步前行,來到了十三太子府的正殿外。


  一些談笑聲,從殿內傳來。


  “南疆王到!”


  柳尋大喊了一聲,這才對徐逸道:“南疆王,請。”


  笑聲停了,顯得有些寂靜。


  殿內匯聚了不少年輕人,目光集中在大門處。


  徐逸等四人出現在所有人眼前時,一道道目光,就自然而然落在徐逸身上。


  繡著朱雀的紅色王袍,穿在徐逸挺拔的身軀上,自帶著一股子威嚴的氣息。


  刀削斧砍的麵容,星眉劍目,頗為俊逸。


  一頭白發,格外的惹人注目。


  白玄機本來是坐在首位的,立刻起身,笑著拱手:“南疆王來了。”


  “見過玄機太子。”徐逸也笑著拱手。


  “來來來,南疆王快請坐,三位將軍,請坐。”


  白玄機是一個玲瓏剔透的人,沒有忽略徐逸身後跟隨的閻亡三人,指著空位邀請三人入座,又將徐逸帶到自己身旁的空位坐下。


  然後,他舉起杯,對依舊在看徐逸的眾人道:“諸位,這位便是我們神國新封的南疆王,以十八萬炮灰兵,從古朝千萬大軍手中勇奪劍門關,創造了神話一般的傳奇戰績。”


  “見過南疆王。”眾人紛紛舉杯。


  實際上,很多人的眼中是帶著不屑,或者戲謔的神色。


  他們要麽背景強大,要麽底蘊深厚,要麽身居高位,亦或者是自身能力出眾。


  隻有如此,才能被白玄機看中和拉攏,有資格坐在這裏。


  對於徐逸這個所謂的南疆王,並不放在心上。


  更何況,在他們眼中,徐逸不自量力,居然敢主動挑釁秦惑。


  此刻秦惑距離神都已經不到三百裏的距離,明一早必到神都。


  他們認為,徐逸也就隻有今夜好活了。


  秦惑一到,這位最近名動神都的南疆王,會死得很慘,被淹沒在歲月裏,隔幾,神都就會將他遺忘。


  之所以給麵子,無非是給白玄機麵子,而不是給徐逸麵子。


  徐逸也知道這些,卻不在乎,舉起仆人倒滿的酒杯,也不話,朝眾人抬了抬,就算是打招呼。


  然後,一口飲盡。


  立刻,不少人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玄機太子,多謝你在劍門關的雪中送炭,本王以此杯敬你。”徐逸自己斟滿一杯,對白玄機道。


  白玄機謙遜的笑,舉杯跟徐逸共飲。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徐逸是來吃飯的。


  他也不再理會其他人,自己拿著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閻亡和龍鳴也是如此,就紅葉還稍微斯文一些。


  一群人麵麵相覷,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人怎麽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沒吃過這些山珍海味?”一個青年陰陽怪氣的對閻亡道。


  閻亡停了下來,拿紙巾抹了抹嘴巴,點頭:“確實沒錯過。”


  “那你再多吃點,畢竟離了玄機太子這,估計一輩子都再難吃到了。”


  “好的。”


  閻亡仿佛聽不出對方的嘲諷和戲謔之意,點頭應了一聲,又繼續大口吃喝。


  這青年愣了好半晌,臉色陰晴不定的罵道:“真是個匹夫!”


  “沒有這些匹夫,你能安安穩穩坐在這享受錦衣玉食?”紅葉忍不住喝道。


  “嗬……這位女將軍很陌生啊,怎麽稱呼?”青年身旁的女子輕笑一聲,開口問道。


  “紅葉。”紅葉道。


  頓時,所有人目光一轉。


  “哈?紅葉?”


  女子一副驚訝的樣子,捂嘴嬌笑起來:“女將軍,像你這樣整打打殺殺的人,是沒照過鏡子吧?你可不配叫這名字。”


  “我不配,那把名字送你好了,從今起,你舍了真名,就叫紅葉。”紅葉淡淡道。


  “放肆!”


  女子厲喝一聲:“你可知道我是誰?”


  “知道啊,你叫紅葉。”紅葉道。


  噗嗤……


  不少人忍不住笑出聲。


  女子麵色鐵青,朝徐逸喝道:“南疆王,你就是這麽管教屬下的?區區大頭兵,敢這麽跟我話!”


  徐逸將嘴裏的食物咀嚼咽下,這才問道:“這位是?”


  白玄機開口道:“南疆王,這位嫣然姑娘,是千樂坊的頭牌。”


  “千樂坊是做什麽的?”徐逸又問。


  白玄機正色道:“儒雅之地。”


  徐逸恍然大悟,繼續大口吃喝。


  那嫣然姑娘臉色更是鐵青一片。


  她知道,徐逸是不屑跟她話。


  “南疆王,太過分了吧?”之前開口嘲諷閻亡的青年低吼起來。


  “你又是?”徐逸眨了眨眼。


  到底誰過分?

  能不能好好讓人吃飯?

  “鎮國侯之子,柴於道。”白玄機又介紹道。


  徐逸知道這家夥為什麽打擾自己吃飯了。


  他爹是鎮國侯,鎮國將軍敬向陽,原本是鎮國侯的人,丟了劍門關,被背鍋,本來是要人頭落地的,但被徐逸給救了,順帶著把敬向陽麾下三百餘萬大軍給拐跑去了佛圖關。


  但劍門關丟了,責任還是要落下來。


  沒落到敬向陽身上,就往上順,落到了鎮國侯身上。


  有失職之罪,被白玉京問責。


  這一切,顯然跟徐逸是有關聯的,自然而然,父子倆就怪在了徐逸身上。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柴於道沒職位,不敢直接找徐逸開撕,否則有犯上之罪。


  於是乎,他就對徐逸帶來的人發難,這樣一來,也等於打了徐逸的臉。


  可是誰知道,閻亡居然裝傻充愣不接招。


  紅葉接招了,但也是軟刀子割來,整句話沒半個髒字,讓人難受。


  戰火往徐逸身上引,徐逸居然也悶頭吃東西。


  柴於道就很難受了,隻能再度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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