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村長?

  徐逸看向白衣。


  白衣點頭,神劍出現,快速擴大,化為神碑。


  “離地三尺有神靈!空為宇,時為宙,方寸之間,剝離地!”


  神碑轟然而落,隻聽地底傳來極為深沉的震顫之聲,而後一切歸於平靜。


  上官絕等人眼中泛起驚駭。


  在這一刻,他們已經感受不到乾坤門下的靈脈存在。


  隻有些散亂的能量在逸散,仿佛是靈脈被毀掉之後的殘餘。


  “這……”


  上官絕額頭上冷汗淋漓而下。


  好家夥,你這麽果斷的嗎?幫我把靈脈給毀了?這下乾坤門不解散也得解散了。


  “門主和諸位長老莫慌。”


  徐逸淡然微笑時,白衣又是快速掐訣,一道囊括了整個乾坤門的隔音陣法,直接布下。


  範圍之廣,令人駭然。


  上官絕嘴角忍不住抽搐。


  徐逸已經夠妖孽了,結果他這妻子,在陣法一道上,比他還妖孽的樣子。


  “靈脈沒被毀,隻是被鎮壓隔絕了而已,暫時陷入了沉寂狀態,卻能瞞過所有人,讓人覺得靈脈已經毀去。


  徐逸這才開口道:“乾坤門留在這裏,確實是時刻都要遭受焚海宮的威脅,這對所有同門的修煉與生活,都造成極大的威脅,甚至威脅到了乾坤鎮各位的親人家屬。”


  徐白聽到這裏,眼睛一亮,立刻就激動起來了。


  老爸終於下定決心了麽?


  “解散乾坤門,大家都舍不得。”


  徐逸環視所有人,笑道:“乾坤門可以名義上解散。”


  所有人憤怒的表情轉化為茫然。


  名義上解散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


  徐逸道:“乾坤門必須離開這裏,去一個焚海宮找不到的地方,等待實力足夠,不懼焚海宮的威脅之後,再回來。而能夠跟著一起去的弟子,就跟著一起去,牽掛太多,去不了的弟子,我也已經有所準備。”


  著,徐逸拍了拍手掌。


  “汪!”


  最先傳來的,是一聲犬叫。


  眾人側目看去,那是一條渾身皮毛雪白,有些肥肥的狗類異獸。


  “嗅靈犬幼崽!”


  上官絕等人眼睛一瞪。


  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得到了也保不住。


  擁有它,就等於發家致富,多少人因為資源不足,境界止步,實力停滯。


  如果有嗅靈犬,可以挖掘無盡歲月以來,這世界上各處沉澱的寶貝,那是什麽概念?

  “咻!”


  緊隨其後的,是一隻銀白色羽翼,身軀龐大的蒼鷹。


  正是從鐵鷹獸晉級而來的雪鷹獸!


  雪鷹獸背上,有著好幾道身影,最強的一個是六品鴻蒙境,其他幾個,除了一個靈境之外,都是一品二品的鴻蒙境,一共七人。


  狂風呼嘯中,雪鷹獸平穩落地,七人大步而來。


  嗅靈犬幼崽,已經吐著舌頭飛撲到了徐逸懷裏,發出委屈一般的嗚嗚聲,舌頭就往徐逸臉上舔。


  “好了家夥,這段時間長得挺胖的。”


  徐逸輕輕拍拍它的腦袋,稍稍安撫之後,將其遞給了早已想抱抱的白衣。


  為首的六品鴻蒙境強者,長得文質彬彬,跟石凡一樣,有一股子書生氣,不過蒼老了一些。


  “乾坤門主,在下候亭淵,百姓聯盟創始人,這幾位都是我百姓聯盟的得力助手,這位是血戮,徐友的同鄉好友。”


  “見過乾坤門主,見過眾位長老,見過諸位乾坤門驕。”


  血戮朝所有人抱拳,然後才看向徐逸,咧嘴笑道:“南王,你看,我就百姓聯盟能幫到你的忙。”


  “這……”


  乾坤門眾人愣住了。


  “徐師弟,你原來是百姓聯盟的人?”


  百姓聯盟,他們自然是知曉。


  跟昆侖樓一樣的情報組織,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越做越大,不過頂尖強者太,始終上不了台麵,跟下水溝裏的老鼠似的偷偷摸摸,隱於人前。


  昆侖樓似乎不屑理會,其他宗門,百姓聯盟也是從來不得罪,不巴結。


  “並不是。”


  徐逸搖頭,然後道:“此事來話長,但為了我的家鄉著想,確實需要保密一番,門主,不如去乾坤殿聊?”


  “你看,哪些人合適知曉?”


  “你和諸位長老,以及參與宗門大比的各位……還有苟富貴。”


  遠處,苟富貴保持著三十丈的距離,聽到這話連忙問道:“乾坤門主,乾坤殿有沒有三十丈長寬?”


  上官絕:???


  好家夥,果然不愧是富下的少主,去乾坤殿還有麵積要求?你是要在裏麵打滾還是玩連續後空翻?

  鬱悶至極,上官絕重重歎氣:“有!”


  “那我就去聽聽。”


  苟富貴一直盯著白衣看。


  換做其他男人敢這樣,徐逸早就用牧槍給他當牙簽了,至於苟富貴嘛。


  徐逸很清楚,這是忌憚和害怕的眼神。


  白衣已經將富下與問心宮的事情跟徐逸八卦了一下,徐逸很是感慨。


  一個有錢任性,一個有權任性,都不是好相處的人,隻苦了兩個宗門的弟子。


  不過越是禁忌的事情,就越是讓人想嚐試。


  徐逸已經看到問心宮女弟子和富下男弟子之間恩怨糾葛的一幕。


  想想還有點刺激。


  乾坤殿內,苟富貴貼在牆上,欲哭無淚。


  白衣坐的地方很巧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刻意,苟富貴無論站在哪裏,都得靠牆貼著,才有三十丈的距離。


  眾人茫然的看著苟富貴被罰站一樣貼牆站著,始終想不通原因,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人家的特殊癖好,就不再探索了。


  “徐逸,你該清楚了吧?有什麽計劃?”


  “等等。”


  官淩寒是在場唯一一個看起來年輕的女子,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銳,她直勾勾看著徐逸,問道:“之前,這位叫血戮的公子,為何叫你南王?你是哪裏的王?”


  “哈!”


  徐逸還沒開口,徐白已經迫不及待坦白了,挺胸抬頭,無比驕傲的道:“我爸在我們家鄉,是南邊的王!可代牧疆!”


  霸氣的話語在大殿裏回蕩。


  除了血戮和白衣,其他人都像是被時間禁止了一樣,呆愣不動。


  上官絕猶豫了很久,試探道:“你是你們家鄉的……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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