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青橘子
子苓不等她問話,就先一步起了那些疤痕:“當然,我過幾再給周姑娘調配些藥膏,抹在後背,就能消去那些疤痕了。”
周露月放下心來,能祛了後背那些疤痕對她來是很重要的事情,子苓的醫術她也親自領教過了,如今她既然保證了能祛淨後背的疤痕,那就一定是可以的。
周露月拎起茶壺想給子苓倒杯新茶,發現茶壺已經空了,便吩咐身後的鈴去看看寧怎麽還沒回來。
“鈴,你出去瞧瞧,寧出去那麽久了,怎麽還沒沏完茶呢?”
“是,姑娘,奴婢這就去瞧瞧。”
鈴剛走到門口,便遠遠瞧見寧和一個周夫人身邊的丫鬟一起往這裏走來。她迎上前去,低聲詢問了幾句。
“寧姐,怎麽去了那麽久,姑娘都催我去找你了。”
寧笑了笑,朝她解釋道:“方才廚房裏做了一鍋點心,我等著取些熱乎的,就耽擱了些時間。”
鈴怕她累著,托盤上的東西不少,便伸手要接過她手裏的托盤。
寧躲開了去,道:“不用了鈴,我不累,這是廚房裏新來的丫頭,叫翠湖,夫人吩咐她送些水果過來,你去幫她吧。”
“翠湖是吧,來,我來幫你拎東西,這是什麽,怎麽這麽多?”
“謝謝鈴姐姐,這是廚房新采買的柑橘,新鮮的很。”
翠湖和鈴一起拎著的那個筐子確實不,裏麵裝了大半筐新鮮的橘子,上麵還用了布給遮蓋起來。
她們倆把筐子拎進屋裏的時候把屋內三個姑娘都驚到了。
“鈴,她是誰?這拎的什麽東西?”
“回姑娘的話,她是廚房新來的丫頭,叫翠湖,筐子裏是夫人吩咐她送來的橘子。”
“你叫翠湖?”
“回大姐的話,奴婢是新來的丫頭翠湖,夫人吩咐廚房送些橘子過來給幾位姑娘一起吃,夫人左右幾個姑娘都住在一個院子裏,就不再派人分別送了。”
著,翠湖掀開了筐子上麵罩著的那層布,新鮮橘子特有的辛烈氣息瞬間溢滿了整個房間。
“好香啊,這橘子,還翠綠翠綠的呢。”
故秋走到筐子前蹲下,拿起一個橘子放在鼻前輕嗅了嗅,又挑了幾個大的遞給周露月和子苓。
“兩位姐姐,快嚐一嚐,瞧著就好吃,不知道甜不甜呢。”
子苓接過橘子,看著坐在她對麵的李故秋正開心的扒著橘子,出言提醒了一句。
“秋,青皮的橘子一般都是特別酸的,你當心啊。”
李故秋扒橘子正扒的滿手汁水,聽見子苓的話愣了愣,隨即又笑著:“沒事兒,酸的我也受得住,還可口呢。”
完,她扒下一瓣橘子放進嘴裏,用牙齒輕輕咬破,酸甜的汁水充斥著整個口腔,李故秋被酸的捂住了嘴,眉毛都擰到了一起。
周露月瞧見她的表情,被逗笑了,打趣的道:“秋,你不是你受得住嗎?快吐出來吧,擰著眉毛像什麽樣子,姑母要在這裏肯定又要你了。”
李故秋咽下口中的橘子,輕聲抱怨著:“這橘子怎麽這樣酸,舅母還讓人送來了這麽多?怎麽吃啊?”
筐子旁邊站著的翠湖怯生生的回答道:“姑娘莫氣惱,賣橘子的了,這些橘子大部分都是甜的,偶有一些會酸,再放置幾再吃就不會酸了。”
“好吧,這麽多橘子,誰知道哪個甜啊,就都放著吧,過兩再吃吧。”
著,李故秋將手裏的橘子放回了桌子上。一抬頭,看見子苓也在扒橘子。
“子苓姐姐,你你這個是酸的呢,還是甜的呢?”
子苓邊扒橘子皮邊回答:“酸的甜的,一嚐不就知道了嗎。”
著,子苓扒下一瓣橘子放入嘴中,旁邊的李故秋仔細的看著,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那是酸的還是甜的。
子苓麵無表情的咽下嘴裏的橘子,存心想逗逗李故秋,就像她平時逗阿虎一樣。
“子苓姐姐?很酸嗎?”
“很……甜。”
“真的?”
子苓掰下幾瓣橘子遞給李故秋:“甜不甜的,你嚐一嚐。”
“行,我相信子苓姐姐不會騙我的。”
得,這話的語氣更像阿虎了。
子苓無奈笑笑,又掰下幾瓣橘子遞給周露月。
“謝謝子苓姑娘。”
“周姑娘不必客氣,這還是周夫人送來的橘子。”
……
柳州,城外河邊。
今日氣不錯,無風無雨,大大的日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城北官道前兩才開始施工疏通,不知道得修到什麽時候。
陸英去城北官道瞧了幾次,那邊監督施工的衙門人員告訴他三五內肯定是修不好的,若有急事,還是另想他法吧,或者翻過山去,隻是山勢險峻,不建議他翻山。
蕭大夫也讓他們幾人再多住些日子,等路好了再走也不遲,醫館裏養得起。
蕭大夫看他們三個人整呆在忍冬齋裏不是下棋就是看書,前幾還給阿虎畫了幅畫,就沒怎麽出過醫館的大門。
哦,對了,周南浦來這裏的第三,請蕭大夫他們去了姚記飯莊用了晚飯,是答謝蕭大夫他們這幾個月對陸英葉樸二饒照顧。也算是出了一次濟雲堂的門。
今早晨蕭大夫見到葉樸的時候,告訴葉樸城外河邊景致不錯,而且還能釣魚,若他們三人無事,可以去城外河邊釣魚,整悶在書房裏別悶壞了,又不是要去趕考的書生。
蕭大夫這個提議很好,陸英並不排斥釣魚,相反在晉城的時候他們還一起釣過魚,不過那都是幼年時候的事情了。
於是葉樸便準備瘤具,拉上陸英和周南浦一起去了城外河邊釣魚,阿虎去了學堂,倒是少了個能聊的人。
“師弟,你還記得十歲那年冬咱倆去結了厚厚冰層的湖上去釣魚的事嗎?”
陸英正專心看著浮標,聽到葉樸的話,想起簾時的情景,露出了笑意。
“當然記得,我不光記得咱倆是怎麽鑿冰釣魚的,我還記得咱們倆回去後還生病了,喝了好多藥。”
“對啊,病好了後還被師父給罵了,我更慘,師父罵完我回家後我爹還罰我跪了祠堂,我娘都沒求情。”
陸英倒不知道葉樸回家後也受罰,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是吧,我沒告訴你,我爹我不該慫恿你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更不該偷偷的拉著你去,連個下人都沒喊著,就我們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