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朝暮酒莊
“公子的是,公子您看,前麵那個……是不是朝暮酒莊扯的酒旗?”
陳景夕聞言定睛一瞧,還真是朝暮酒莊的旗子“就是這裏了,走,咱們過去看看。”
“二位客官快裏麵請,瞧這大冷的,二位這邊坐一坐,烤烤火,再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陳景夕被熱情的不行的夥計給領到了一旁坐下,夥計給倒了杯熱茶,又笑眯眯的開口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啊?”
“我姓陳。”
“陳公子好,陳公子您是想買什麽酒呢?是自己買點回去喝,還是買上一批有別的用處?”
“我來晉城辦點事,聽人這裏有個特別大的朝暮酒莊,就想過來看看。”
“公子您來對了,公子您看這兩側,整整兩麵牆的酒壇,每個酒壇上麵都貼了一種酒名,咱們酒莊裏有的酒都在這兩麵牆上了,還有一些酒壇旁邊放了綠色布條的,那些是現在酒莊裏暫時沒貨的,但以後會進貨的。”
陳景夕放下手裏的茶杯,走上前去,夥計的牆被特意砌成了一個個格子的樣子,裏麵放著的酒壇,酒壇子上麵貼了各種酒名,其間夾雜著一些放了綠色布條的格子。
陳景夕粗略的掃視了一遍後,開口問道:“怎麽看著沒有梨花釀?”
夥計笑了笑,道:“真是可惜了,咱們酒莊還真沒有梨花釀,公子要不要看看別的,這裏還有許多是上京城過來的好酒呢,還有西域來的酒。”
“你們這裏有西域的酒……竟然沒有柳州的梨花釀?這是何道理?”
夥計笑了笑,道:“這個酒莊裏賣什麽酒,不賣什麽酒,都是掌櫃的做決定,的也不清楚啊,的是酒莊裏有什麽就賣什麽唄。”
“我本想著你這朝暮酒莊是這方圓百裏最大的酒莊了,可能會有梨花釀,所以才過來問問的,沒想到你這裏竟然也沒有,真是掃興啊。”
夥計麵上依舊掛著笑容,道:“公子,沒有梨花釀但是有別的酒啊,您要不要嚐一嚐別的,等回頭這裏開始賣梨花釀了,您再過來也不遲啊。”
陳景夕搖搖頭,道:“我現在就想嚐嚐那個梨花釀,嚐不到的話以後估計又看中了別的酒了,也就遲了。”
“那可能梨花釀和公子您沒緣分。”
“……你這夥計會話啊,酒而已,還談不上什麽有緣沒緣的,是不是這滿晉城裏,就沒有一處有梨花釀的?你們晉城邊上那碼頭可不啊,糟酒而已,很困難嗎?”
“咱們酒莊裏確實沒有梨花釀,但是山莊裏有,好像還不少來著。”
古介山莊裏?陳景夕挑了挑眉頭,問道:“是你們掌櫃的把所有的梨花釀都送去山莊裏了嗎?”
“哪能啊,公子誤會了,公賬是公賬,私賬是私賬,不能混為一談,哪怕是秦先生也不能夠的。”
“那你剛才的……不是能從柳州弄來梨花釀嗎?怎麽不在酒莊裏麵售賣啊?”
“那酒是秦先生的故交好友送來的,用了酒囊袋,一路用馬車運來的,還有一隊鏢局一路看護著,當時是直接越了山莊裏麵,後來掌櫃的派我們送了二十來個空酒壇過去,又幫著把酒都倒進了酒壇裏,當時還有幸喝了兩杯梨花釀嚐嚐鮮,是挺好喝的,清冽甘甜。”
“二十來壇子酒,也不少了,怎麽不放這酒莊裏賣一部分,高價賣不也照樣有人買嗎?”
夥計搖搖頭,道:“山莊裏除了兩位先生還有六位公子呢,那麽大老遠送來的,再了,是友人相送的,拿出來賣不合適。”
“是有些不合適,我看今我這是白來一場啊,你我打入山莊裏麵偷一壇子梨花釀出來怎麽樣。”
夥計哈哈笑了兩聲“公子您真會開玩笑,我偶爾跟掌櫃的去趟山莊裏麵辦事都不敢重點聲音和那裏的丫鬟們話,她們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這麽誇張,行吧,這麽冷的也不能白來一趟,空著手回去不是,就給我拿一壇子你們這裏賣的最好的酒吧,不用太大的酒壇子,就……能裝四五壺酒的就校”
“賣的好的,咱們這裏都是好酒,都賣的不錯,有榮城那裏的秋露白,上京城的流霞液,還有晉城本地的春竹葉,還有梅凍醪,椒液等等,這些都賣的不錯,公子您要哪一種。”
“秋露白我知道,那不是姑娘家喝的嗎?我不喝那個,讓我看看啊,就……你們晉城本地的春竹葉吧,那個就行,給我裝一酒壇子,反正我還得在晉城再呆幾,喝得開心了再來買。”
“公子您是住在望月客棧嗎?若是回頭還有需要可以差客棧裏的夥計過來買,不必您親自跑腿。”
“這樣也可以?”
“可以的可以的,經常有來往晉城,住在望月客棧的客人,想喝酒了就差夥計過來買一些,望月客棧酒也從我們這裏進,不過種類就沒有這裏這麽全乎了,畢竟我們這裏是專門賣酒的不是。”
陳景夕點點頭,使喚旁邊的老陳道:“老陳跟人去付銀子拿酒,我在這裏再瞅瞅這些酒,你們就牆設計的真有意思啊,誰出的這主意?”
“是嚴大公子。”
“嚴大公子,那就是秦先生的大徒弟……是吧,聽他就是下一任莊主?”
“是的。”
陳景夕點點頭,沒再話,自顧自地看著牆上那寫了各種各樣的酒名的壇子。
陳景夕和老陳從酒莊裏出來的時候,外麵的雪還是那麽大,陳景夕瞧著感覺比進來之前似乎還大上了許多。
酒莊夥計也看見外麵的漫大雪,體貼問道:“陳公子,可需要馬車送您回客棧,正好馬車剛送完人去客棧回來,我看這雪也大得很,一路走過去別再凍傷了手腳的。”
陳景夕擺擺手,道:“不用了,也不是太遠,幾步路的功夫,一會兒就到了。”
老陳見自家公子好像在雪中逛上癮了,隻好認命的硬著頭皮撐傘跟上,另一隻手還懷抱著酒壇子,心翼翼的走在雪地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心就把酒給打了,這一壇子酒雖然沒多少,可也是貴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