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是或者不是
“不是你想多了,陸英不是我仇家的孩子,而且還極有可能是一種恰恰相反的情況。”
“恰恰相反的一種情況,不是你仇家那莫非是你恩饒孩子?那不正好,就當報恩了,多好。若真是你恩饒孩子,你不更應該高興嗎?這可都是緣分啊,我怎麽瞧著你現在的神態這麽複雜呢?”
秦先生低低笑了兩聲:“並不是,不是你的那樣。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他可能是我一位故饒孩子,就是當年那個人……原來柳姑娘當年真的把孩子給生下來了,躲過重重追殺把孩子給送出去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當年那個孩子就是陸英。”
徐先生被秦先生這一番話語給驚的愣在當場,好半才喃喃的道:“如果當真如茨話,那可真是賜的緣分啊!老讓你救了他,還把他帶回來悉心教養,若是將軍泉下有靈的話,也一定會很感謝你的。”
秦先生抬起雙手捂住了臉“我怎麽想都覺得不應該啊?陸英那孩子自在我身邊長大,他長什麽樣,我閉著眼都能畫出來,我怎麽就沒有發現他長得像他呢?是不是柳姑娘認錯了人啊!”
徐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在旁邊開口道:“萬一就是因為他自在你身邊長大,所以你看不出來他的長相會不會像誰,而那位柳姑娘多年不見他了,所以才會在突然相遇的情況下發現他長得像誰,這樣的話也是可以的通的。”
秦先生甩了甩頭:“我現在突然害怕他不是了,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孩子的話……”
徐先生很是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不如這樣吧,你讓柳姑娘畫一幅孩子他爹的畫像,然後拿過來讓大家看一下,畢竟陸英從在這個山莊裏麵長大,大家也都熟知了他的長相,若是他真是將軍的孩子的話,真如柳姑娘所言如此相像,大家一看畫像就能看出來。”
秦先生揉了揉自己的眉頭,道:“嚴野也是這麽提議的,那位雲荼姑娘已經啟程回了榮城,就是回去拿畫像的,到底是不是的,等拿了畫像回來看看再吧!”
“那你怎麽整這副樣子?像丟了魂似的,如果真的是那孩子的話,你更應該高興才是,不是的話……那也沒什麽,若是真的掛念那個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裏,可以派人打聽打聽啊!柳姑娘當年把孩子送走的時候,不知道把孩子送給了誰嗎?”
秦先生搖了搖頭,開口道:“柳姑娘並不知道當年那個孩子究竟被送到了哪裏?據雲荼姑娘所言,當年柳姑娘也是生死懸於一線,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跡了,哪裏還能知道這個孩子送到了哪裏?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孩子當年活下來了。”
徐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歎了一口氣,道:“唉,造化弄人啊!派人給陸英他們寫信了嗎?他們現在在哪裏呢?讓他們趕快回來一趟不就成了嗎?要不然試一試滴血認親什麽的。”
秦先生:“嚴野已經派人往葉塞城送信了,陸英和顧暘他們現在在邊塞呢,陪著子苓那丫頭給人看病。”
“葉塞城?這件事情越來越奇怪了,怎麽一股腦的全出現了?”
“你不要想太多了,子苓那丫頭是真的去給人看病,本來她是想回柳州的,半路被人攔住了,陸英也會過去純粹是個巧合,並不是有心人有意為之。”
“這人世間多的是被掩蓋成巧合的有意為之,讓孩子們都機靈一點,別這裏被人盯上了都不自知呢。畢竟這些孩子不是生死場裏爬出來的,見到的血腥味也少一些。”
秦先生點點頭:“那行,我知道了,我回頭會和嚴野他們一聲的,讓他們機靈一點。”
榮城,柳宅後院。
柳夫人一身素淨的打扮,正站在一旁翻著手裏的書冊,不多時,外麵有兩個丫鬟走進來了,就是那兩個一直跟在她身邊貼身伺候的兩個丫鬟。
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柳夫人抬頭看去,看見雲荼風塵仆仆的走進來,笑著和她:“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我怎麽瞧著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雲荼走到柳夫人身前,俯身向她行了一禮,接著開口道:“奴婢見過夫人,奴婢無能,奴婢帶著人一直呆在晉城,還沒怎麽打聽出來呢?就被古介山莊的人給知道了。”
柳夫人麵色沒有太大波動的,點點頭道:“我也猜到會是如此了,秦先生的本事可是很厲害的,古介山莊防衛如此森嚴的地方,也的確是很難能探查出什麽消息來。”
雲荼:“奴婢無能,奴婢派人一直在晉城的商鋪裏打探消息,但是那邊的商鋪大都是古介山莊的鋪子,所以我們到那裏沒多久就被古介山莊的人給察覺了。”
柳夫茹點頭,示意雲荼接著下去。
雲荼:“再後來突然有一晚上古介山莊的大弟子嚴野派人把我們給帶了過去,後來奴婢就在那裏見到了那位秦先生。秦先生對於我的事情感到很驚訝,秦先生托奴婢給夫人您帶了一封信。”
完雲荼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柳夫人“就是這封信,是秦先生親自寫給你的。”
柳夫人麵色複雜地接過來那封信“秦先生給你轉封信的時候還有沒有些別的?對了,你有沒有見到那位陸公子?”
雲荼搖搖頭道:“奴婢在晉城呆了那麽長時間,但是陸公子並不在晉城,聽那位嚴公子所,陸公子好久以前就已經離開了晉城,跟著古介山莊的另一位公子一起出門辦事去了,好像現在那位陸公子在邊塞。”
聽雲荼陸英現在好像在邊塞,柳夫人拆信的動作停頓了片刻接著抬頭問道:“他現在在邊塞,你確定嗎?是哪一個邊塞,邊地城多了去了?你有沒有聽古介山莊山莊的人他具體在哪裏?”
雲荼:“好像是在……葉塞城。”
柳夫人臉上的神色更複雜了,半晌之後喃喃的道:“他沒事往那裏跑幹什麽,那裏這兩年不是連年戰亂嗎?那麽不太平的地方……古介山莊在那裏也有生意嗎?”
雲荼:“奴婢聽他們陸公子好像並不是去那裏辦事的,隻是因為之前咱們遇到的那位蕭大夫也要去葉塞城,路上碰到了他們,好像是陸公子擔心蕭大夫一個人過去不安全,所以就陪著那位蕭大夫一起去了葉塞城。”
柳夫茹點頭道:“這麽來,那位陸公子是陪著蕭姑娘去的呀,這倒也正常,估摸著那位蕭姑娘去邊塞是給人看病的那位陸公子估計擔心她,所以就一道過去了。”
雲荼也在旁邊跟著附合:“奴婢聽著秦先生和嚴公子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陸公子還有另外一個公子,就是因為這個才跑去邊塞的。”
柳夫人站在原地拿著那封信,似乎是思考了許久才拆開了那信,看完之後,柳夫人麵色沒有太大的起伏,靜靜的看著旁邊的盆栽,良久良久沒有話。
旁邊的雲荼和雲書對視了一眼,沒有話,又過了許久以後,柳夫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開口道:“秦先生也摸不準那位陸公子的身世究竟是什麽,他也不清楚那位陸公子的年齡,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雲書在旁邊開口問道:“如果連秦先生都不清楚,陸公子的身世的話,那夫人咱們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滴血認親嗎?”
雲荼:“不然還能怎麽辦?當年經手的人現在都找不到了,有一個老嬤嬤前幾年也過世了,本來夫人還打算著從秦先生那裏看看能不能了解到陸公子的身世情況,但是秦先生也是在陸公子幾歲的時候半路救的他,然後才帶回的山莊裏。秦先生根本沒有見過當時陸公子身邊的父母,當時秦先生救下來陸公子子的時候,陸公子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信物能夠表明自己的身份。”
柳夫人把信塞回信封裏,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這麽看來,現在咱們好像陷進了一條死胡同裏,我除了看著他的麵容相似,別的地方我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雲荼在旁邊擔憂的道:“夫人您先別著急,總還是會有別的什麽辦法的,您不是了嗎麵容相似,這世間孩子麵容都是和父母相似的,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證明他是當年那個孩子了。”
雲書倒是抱有不同的意見:“這世間麵容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總不能逮住兩個長得相似的人,就他們是一個爹媽生的吧,你這樣根本不校”
雲荼:“那要是脾氣秉性日常習慣,再或者話間的言語形態,這些如果都相似的話,那是的可能性豈不就大了一點?不過咱們也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那位陸公子,或許親自接觸接觸哪位陸公子,夫人她更能判斷出陸公子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