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心裡美
秦風帶著俞飛鴻去了一家名叫陽光地帶的音樂餐吧,這裡的環境很優雅,檔次在銀城算是比較高的,大廳里放著輕柔的音樂,剛才的飯局秦風和俞飛鴻基本沒吃到什麼東西,這會還空著肚子。進入陽光地帶后,兩人點了幾樣下酒菜,要了一瓶紅酒,安靜地享用起來。
俞飛鴻吃了幾口東西,端起酒杯跟秦風砰了一下酒杯,然後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又得意又自豪地說道:「小六子,我發現你現在慢慢對我有了好感,不會是開始喜歡我了吧。」
「胡說,哪有的事情,你就別在我這裡自作多情了。」秦風否認道,但是心裡卻很奇怪,她是怎麼覺察出來的?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有沒有好感,外人很容易一眼就看出來,只是自己往往還不知道被人洞悉了內心的秘密。
俞飛鴻得意地說道:「我可不是自作多情,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現在你看我的目光溫柔多了,我能感覺到。」
秦風被揭穿了心事,表情有些訕訕的,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對俞飛鴻的看法有了些許改善,他是不會帶著她到這裡來喝酒的,早就把她趕到賓館去睡覺了。秦風對女人向來缺乏耐心,這次俞飛鴻讓他如此難堪,居然沒有發作,也算是破天荒了。
「俞飛鴻,我跟你說,不要再繼續玩火了,這樣會引火燒身,對你我都不好,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秦風狡辯道。雖然印象有了改觀,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想著跟俞飛鴻能有什麼結果,這些高幹子弟沒一個省油的燈,招惹不起,別看平時跟你挺和睦的,可真要是走到哪一步,他們的真實性情就自然流露出來了,一般人還真是接不住。
俞飛鴻笑眯眯說道:「我可不是玩火,我是認真的,就是要把你從余昔手裡搶過來,她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好男人就該是她的。」
「行了,吃你的菜,喝你的酒吧,我真是夠了,早知道就不跟你們結拜,這簡直是作繭自縛。」秦風不耐煩地說道。俞飛鴻不提余昔還好,一提余昔他就有點煩躁。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余昔儼然成了秦風心目中不可觸碰的禁忌。
俞飛鴻也不生氣,笑嘻嘻說道:「怎麼了,戳到你的痛處了?我就不明白了,余昔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提都不能提。」
「你好好喝你的酒,非要提她幹什麼?你要成心想找不自在,那就一個人坐在這裡喝吧,我不奉陪了,你愛幹啥幹啥去。」秦風惱火地站起身,拂袖就準備離去。
俞飛鴻趕忙一把抓住秦風的胳膊,放低姿態央求道:「好了好了,我錯了,不提她了還不行嗎?」
既然她妥協了,秦風也不好太較真,坐下來繼續與俞飛鴻吃菜喝酒,聊起了其它的事。通過深入淺出的交流,秦風發現俞飛鴻真的是很有見識和想法的女人,智商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各方面的綜合素養也不低於余昔。只是這女人在性觀念和性道德上不太規矩,這一點跟余昔完全不可相提並論,因此從一開始就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她。
後來聊到明年在銀城的投資,俞飛鴻信心十足,對銀城的旅遊資源開發前景十分看好,一旦投資開發的消息傳播出去,馬上就會迎來一輪搶購潮和投資潮,銀城將進入到幾十年來經濟最高速發展的黃金時期,所以前期籌備和搶購比什麼都重要,這一點他們幾個人都走在了前面,很多人還在觀望,抱著懷疑態度,但俞飛鴻卻確認無疑,十分的樂觀。
一瓶紅酒喝完了,兩人又要了兩瓶啤酒,喝完后感覺差不多了,秦風起身買了單走人,俞飛鴻如法炮製,跨著秦風的胳膊走出酒吧,心裡十分的得意,經過今晚這麼一鬧,她和秦風的關係無形中更近了一步,對拿下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更多了一分勝算。
秦風開車載著俞飛鴻回了自己在市政府的宿舍,按照慣例,還是俞飛鴻睡卧室,他睡書房,進去之後反鎖了房門,免得這娘們半夜三更摸過來,搞得不清不楚的,以後真是不知道如何面對。
事實上,秦風有些多慮了,俞飛鴻這天晚上還真沒這個打算,她很清楚,要想拿下一個男人,光靠肉體是遠遠不夠的,精神上的溝通同樣重要,必須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總是不太會珍惜。因此這天晚上俞飛鴻洗完澡之後就直接上床睡覺了,心裡美,進入夢鄉后還做了個美夢,夢到秦風騎著白馬來迎娶自己,穿著潔白婚紗的她笑得那個開心,那個美,連陽光都被她的笑容遮擋住了光芒。
第二天早晨起床,外面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灑滿了整個屋子,金色的陽光瀑布一般,讓人心情一下子就愉悅起來。在這樣的冬日,能有這麼好的陽光,實在是令人歡欣鼓舞的一件事。秦風心情大好,馬上起床進了衛生間洗漱,簡單洗了個澡,然後換了套乾淨衣服,刮完鬍子在鏡子看著自己,秦風忽然發現這段日子自己年輕了許多,皮膚似乎都變好了。
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冬日,讓人有一種去談一場戀愛的衝動。
秦風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俞飛鴻居然早就起床了,而且從外面買了早點回來,攤開放在餐桌上,用余昔的那個酒精咖啡爐煮了一壺咖啡,房間里氤氳著一股咖啡豆的香味。
情緒果然是可以互相傳染的,你心情愉悅,別人也會受到感染,心情變得愉快起來。看著滿面笑容,眼睛里滿是柔光的俞飛鴻,秦風忽然發現,人其實真的是可以改變的,就看有沒有一個人值得她去改變。
「來,坐下來吃早餐吧。不好意思,我不會做飯,要不然真應該去買點東西,自己回來做早餐給你吃,真想把你當孩子一樣心疼一次。」俞飛鴻一臉溫柔地說道,彷彿都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