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訂婚儀式
「打了勝仗,怎麼還垂頭喪氣的。」秦風從小樓里走出來,摸出煙盒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遞給霍天啟,自己又點燃一根。
霍天啟抽了口煙,無精打采地說道:「沒抓住那個老王八蛋,心有不甘。這老傢伙才是主謀,不扒了他的皮我不甘心。」
抬腕看看手錶,已經三點多了,再去羅馬花園就折騰到天亮了,秦風已經疲憊不堪,困得只想睡覺,也就不打算告訴霍天啟徐一帆的藏身之處,擺擺手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晚就這樣吧,改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我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
「他在哪兒?」霍天啟迫不及待追問道。
秦風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說道:「暫時不告訴你,回吧,今天太累了。你身上也受了傷,藏獒的爪子和牙齒上有毒素,去藥店買點消炎藥,回去我幫你處理一下,要不然感染就麻煩了。」
霍天啟的肩膀、胳膊、腿上和屁股上都有被藏獒撕咬過的地方,這會又疼又癢,確實很難受,是要去處理一下,也就沒再堅持,嘆了口氣說道:「那走吧,你來開車,我屁股疼得坐都坐不下去。」
兩個黑背心小伙攙扶著黑臉大漢從小樓里出來,中刀的地方用布條勒住了,流血暫時止住,但人異常的虛弱,有氣無力地看著秦風和霍天啟道:「這位兄弟,今晚多虧你出手相助,否則……哎,不說了,霍少,以後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我們隨叫隨到。」
「楊隊,你先回去好好養傷,我抽時間去看你。這次來幫忙的兄弟們都有重謝,替我跟兄弟們說一聲。」霍天啟拱手說道。
黑臉大漢果然是個軍官,秦風雖然早已猜出他的身份,但確認身份還是有些驚訝。看了眼楊隊後背和大腿上深深的刀口,仍然有鮮血洇出來,渾身都被血染紅了。
秦風上前運指如風,急速點了他身上幾處穴位,止住了血流。沉聲道:「楊隊長,快點去醫院輸血,再這樣流下去你就沒命了。完了告訴表哥你在那個醫院,我們去看你。」
「好,多謝了。告辭。」楊隊拱拱手,被人攙扶著離開,坐上一輛卡車飛快地開往醫院。
秦風開車,霍天啟哼哼唧唧趴在車後座,路過一家二十小時藥店,秦風進去買了幾支青霉素和消炎藥,又買了一套針管,回到車裡開車繼續往前開,一路回到霍天啟居住的花園小區,然後攙扶著他上樓。
回到家裡,那個紅衣女子已經睡了,秦風讓霍天啟脫了衣服,先給他打了青霉素,然後用沾了酒精的棉布給他的傷口消毒,疼得霍天啟一個勁吸溜。
霍天啟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炎,尤其是藏獒的爪子抓到的地方肉色有些發黑,狗爪子上分明有毒素。秦風只能拿刀把這些發黑的肉剔除掉,同時運功給霍天啟排毒,疼得霍天啟吱吱地鬼叫。
「真他媽晦氣,昨晚本來是想找人打一架,發泄發泄胸中的鬱氣,結果跟一條藏獒鬥了一晚上,差點被那頭畜生給咬死。哎,我他媽的流年不利,今年就倒霉透頂了。」霍天啟趴在沙發上罵罵咧咧的。
秦風道:「你小子真是該找個正經女朋友了,老撩騷,這男人跟男人打架,十有八九都是因為女人。以後你再出去鬼混別叫我,跟著你都覺得丟人,老去撩別人帶的妹子,這不是找打嘛。」
「不是我不想找,每次談兩天我就膩了。現在的女人太物質太勢利,都是沖著錢來的,要麼就是沖著霍家的名聲地位,特別沒意思。」霍天啟狡辯道。
秦風道:「人家找你總要圖點什麼,你又不走心,憑什麼讓被人走心呢。上炕容易,但是動真情就難嘍,你也要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霍天啟嘁了一聲,雖然還是不服氣,但也沒在說什麼。
忙乎完這些已經凌晨四點了,天都開始發亮,秦風又累又困,澡都沒洗,跟霍天啟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囫圇睡去。
早晨八點多,手機鈴聲把秦風吵醒,從沙發上爬起來,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是母親霍月蘭的名字。大腦還是很困,抓過手機接通手機。
「風兒,昨晚怎麼玩那麼玩,快點回來,家裡人都等著你吃早餐呢。」霍月蘭說道。
秦風迷迷糊糊地說道:「媽,我在天啟表哥這裡呢,你們自己吃吧,我不吃了,一會兒過姥爺那邊去。」
「真是的,晚上不睡,早晨不起。好吧,你快點起床洗漱,叫上天啟一塊過來。」霍月蘭說道。
掛了電話,秦風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實在是太困了,春節這幾天幾乎就沒睡個好覺。在秦家莊,沒有人睡懶覺,睡得晚起得早,每天都感覺睡眠不足。
迷迷糊糊的,秦風聽到哼哼唧唧的聲音,一開始聲音還很小,後來就抑制不住,聲音越來越大,吵得秦風心猿意馬。
我呸啊,這小子真是好色不要命,傷口都沒好,這一大早就乾柴烈火了。
實在沒辦法睡了,秦風從沙發上坐起來,罵了兩人幾句,起身跑到衛生間里洗澡去了。
在衛生間蹲了個坑,洗了個熱水澡,颳了鬍子,把自己收拾利索,秦風從衛生間出來,霍天啟和那個女人也完事了,兩個人相擁著去衛生間洗澡。秦風少了一壺熱水,找到茶杯茶葉泡了杯茶,自己慢慢喝了起來。
一杯茶喝完,秦風的手機接到一條簡訊,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唐亮發來的,應該是群發的簡訊,上面寫了一段話:本人正月初十中午十二點與未婚妻余昔在京城長城飯店舉行訂婚儀式,望移貴步參加。唐亮攜未婚妻余昔敬啟。
余昔要訂婚了,唐亮居然還給自己群發了簡訊,希望他能去參加訂婚儀式。秦風捏著手機愣怔在沙發上,心裡五味雜陳,鼻子發酸,嗓子眼堵得慌,腦海里浮現出與余昔相處的朝朝暮暮,忽然有一種自己被這個世界遺棄的悲傷。
去還是不去呢?無論怎麼說,唐亮都是他結拜的大哥,余昔有恩於自己,雖然她最終迫於家族利益,沒有選擇自己,可人家也並沒有對不住自己。如果連這點胸襟都沒有,那就顯得過於小家子氣了。可是去了,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訂婚,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