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事出異靜,必有妖
「是……」仕女淺淺應聲。
「嘖,行了,先退下吧。」小王爺將人打發后,久久不想動筷。
「怎麼了?當初住山上時,也沒現在這般挑剔。」喬以柔捉了一隻,轉手遞給了小王爺。
「嗯……」小王爺勉為其難的接過,咬了一口,「那是你沒吃過好吃的,回頭帶你上京,吃了你就知道啥叫做真正山珍海味。」小王爺說得眉飛色舞,喬以柔卻不為所動。
只是道:「哦,原來王爺是吃慣了京里的山珍海味,怪不得瞧不上咱們這裡的粗茶淡飯。」說完,喬以柔便狠狠地咬了饅頭一口。
小王爺握住手中的饅頭,微微一晾:「我說是這饅頭鹹菜,可不能與阿柔的廚藝相提並論。這個時候,能吃到阿柔的美食,我高興還來不及。」
「那你可算來遲了一步。若早些來,興許咱店興許開著張呢。」喬以柔捻了酸菜,陷進了窩窩頭中,隨即往嘴裡一送,倒也吃得精精有味兒。
「還當什麼事兒呢。放心,有我在,擇日咱就重新開張。」小王爺拍了拍胸脯,一臉保證。
喬以柔只當作在安慰自己,只是默了個眼。
「行,就借您吉言。」
兩人吃完飯後,便開始著手行動。
忙活了三天,在經名匠指揮下,由上百名將士,參於了進來,匠心打造巧兩排大舟。
隨後,將河水引入地面,灌溉農田,很快,將士們齊心將行舟推入田中。
嘩……
隨著糧舟落成,「將士們,拿起你們手中的鐮刀,打下這片江山。」在小王爺一聲令下,將士們紛紛地參與了新的一輪收割任務。
風兒陣陣吹,稻田傳來陣陣稀稀嗉嗉的聲響,將士齊心協力,各行其職,划槳的劃劃槳,割稻的割稻。
「啊嘶,腰快折了。」常將軍站了起來,雙手舒展,伸了個懶腰。
「小王爺,為避免積傷。一柱香內,讓割稻與划漿隊伍進行一次交換。
「好,聽我口令,一柱香內,割稻與划漿隊伍進行一次交換。」
「收到,王爺。」
水兒流淌,荷芳稻香四溢撲鼻。喬以柔也不閑著,撒了網,自顧將養大的魚兒撈起。
魚兒跳了跳,喬以柔拔弄了網兜,穩穩的拴在了船固定。隨即灑下一片網縷,繼續打撈、累積。
嘩啦……「喬老闆,您可真有辦法。」將士們紛紛點頭誇讚。
「不,我的成功都離不開各位將士們的出力。」喬以柔蔚然一笑,抓了隨風飄揚的秀絲,勾在了耳後。
夜裡,營帳里的篝火冉冉升起,時不時的傳來霹靂啪啦的聲響。
喬以柔也沒閑著,將處理好的幾十條魚兒,逐一撒上鹽腌制好,便用木條穿入后扎入土中。
很快,魚香四溢,早已飢腸轆轆的將士們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好了,大家來吃魚。」
常將軍坐了過來,取了魚兒,摘了魚骨,仔細品嘗:「喲,這魚竟然沒有魚腥。」
「是啊。也多虧了喬老闆,才讓咱們在飢荒斷糧的時期嘗到了魚肉。」
將士們紛紛給喬以柔豎了個大拇子。
喬以柔笑了笑:「大伙兒不用客氣。其實能夠烹飪出這道美食啊,多虧了咱們小王爺的功勞。」
「哦,原來我立功了?」小王爺原本吃得津津有味,聽喬以柔誇了自己,手裡的魚兒變得更加美味。
「是啊。多虧您手中的這壺酒,幫我清了這些魚的腥氣。」適量的米酒除了能去腥,還能提香。這是喬以柔用多年陳積下來的幫廚心得。
小王爺左手拎灑,右手捉肉,「原來如此。阿柔,還是你有辦法。」一雙慵懶的眼默默地看著喬以柔,微微的發著光。
「王爺,您有喬老闆,咱們的任務必事半功倍。」常將軍微微的與小王爺碰了個壺,發出叮令扣響。
「來,雖然沒有糧食,但是咱不差酒。今晚不醉不歸。」小王爺心情大好,大伙兒紛紛響應,抱著酒兒「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
因為第一天收割,所以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盡。很趁著酒意,各自回帳歇上。
次日,天一亮。
新的一輪收割即將開始。
喬以柔則駕著馬車,帶著店裡的夥計,向各個米倉的老闆租來好幾車的簸席晾具,又擇了一平地逐一鋪上。隨即將昨兒收穫的稻穀全部灑在上頭,用平板推開。
就這樣,經過幾日的收割,晾曬。幾百斤的稻穀終於儲備落成。
回到天來福后,小王爺心情大好。
當天,便殺雞宰肉的大宴了一場。
一時間酒肉魚香飄溢四香,饞哭了方圓百里的隔壁小朋友。
「唔,今天那邊做酒。」隔壁房裡,正在審則子批註的梁楚樺,微微松下了筆頭。
「回大人,是……小王爺設宴席款待了手底下的幾桌部下。」隨從噤色微揖,偷偷的瞟了案上的認真批則大人。
大人心掛朝廷,即使遠征任務,都要代理政事。隨後,再用飛鴿傳書的方式稍回宮中。
「哼,他還真是財大氣粗。」梁楚樺有絲不悅。
一嗅著食香,心頭便更加鬱積。
「對了,糧食那邊,丁卯那邊有回訊了嗎。」
「大人,丁卯即使花了重金,也只籌到七天的存糧。」隨從隨即遞出一張糧食的清單。
梁楚樺接過後,攤開摺子。看到數目后,微同的點了點頭:「只能先這樣了。眼下既然糧食得不解決,那便只能加快動工進度。」
想到這裡,他微微的撇了個眼:「傳烙將軍進來。」
「是。」
「傳烙將軍。」隨從傳話剛落,統領便喘著氣趕了過來。
進屋后,他叩首一揖:「大人。」
梁楚樺微合上了摺子,冷顧一掃:「這幾日,他們的人馬可有進一步的行動。」
「回大人,目前,咱們的人沒有看到他們在老鷹嘴峰一帶出沒。」統領回道。
「這就怪了……據我所知,他們的存糧並不比咱們多哪兒去。這幾日也不見行動,反倒是落得消靜。」梁楚樺眼底嗜冷一挑,唇角微微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