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願愛人如常歲月無憂。
林歸晚趕忙放開蕭楚熠的手,惹得蕭楚熠直皺眉,到處都有人要搶他的夫人!
一行人收拾了一番,又一次踏上了前往宗門的路。
隻是…
林歸晚看著身邊的蕭楚熠有些懵,所以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蕭楚熠明顯察覺到夫人的目光,笑了笑:“晚兒,有什麽吩咐。”
“你為什麽坐上馬車了!”
“因為我要與晚兒一起去宗門呀!”蕭楚熠笑的好看極了,不過林歸晚卻不買賬。
“什麽!你要與我一起去宗門!”林歸晚忍不住驚呼。
因為林代兒受不了被蕭楚熠瞪,早早就找了個借口不與林歸晚一個馬車了。
這會馬車裏隻有蕭楚熠與林歸晚二人,為此白承栩兄弟二人還鬧了好大一通氣,最後還是蕭楚熠勝利了!
蕭楚熠見狀,攬過自己的小嬌妻,偷了個香吻,聲音綿長又曖昧:“因為我…一分鍾…也離不開晚兒。”
馬車雖不小,但林歸晚還是感覺到悶熱。
林歸晚連忙推開蕭楚熠:“你…你要去就去吧!還有!不許在對我動手動腳!”
林歸晚勾人的鳳眼裏麵幾分嬌羞幾分惱怒,倒不像生氣,像是姑娘家的嬌嗔,惹得蕭楚熠心裏酥軟。
軟軟香香的小嬌妻,真好…
接下來的時光裏,就是蕭楚熠與林歸晚一個進攻一個防禦的狀態,兩人嬉笑打鬧著,一片靜好。
馬車途徑的樹上,一個如嫡仙的男子翩然而至:“果然,這一世,他們又遇上了。晚兒…為什麽不能等等我呢。”
男子嘴角帶著嘲意,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
“你快跟我回去,不然反噬會要了你的命!”
說話的人與嫡仙男子瞬間消失在原地,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
幾日車途,終於熬到了宗門考核的地方——永州。
位於幾大國交界的永州,幾乎是媲美帝都的繁華地帶。
不僅僅是宗門考核,許多重大賽事都是在永州舉行,這更加奠定了永州的核心地位。
永州不隸屬於任何一國,獨立而存在的它,擁有自己的強大軍隊與城牆,與永州的繁盛齊名的是它的——不夜之城!
這是永州裏最吸引人的地方,它幾乎沒有停歇,夜夜人頭攢動。
這裏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買不到的地方。
這裏更是無數少男少女定情的場所,而林歸晚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正好是永州的花雨節。
年輕男女將在這一天交換信物,彼此定情,並在指定的花雨紙上寫下來年的願景。
若花雨紙能在花雨河上蕩起而不沾濕,則代表這對戀愛,感情順遂能抵永恒。
林歸晚一行人到了白蓉給他們準備的住所,剛剛安定下來。
林歸晚本不愛湊這個熱鬧,隻是霜兒催促的緊,想看看這永州城的勝景,便把她拉了出去。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
林歸晚的不喜熱鬧,林代兒的小麵癱,白承栩的文雅和蕭楚熠的不愛說話。
整場出行就白雲曄與霜兒極為興奮,左看看右看看的,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
後來趁大夥不注意,林歸晚被蕭楚熠拉了出去,很快人群便衝散了白承栩他們。
林歸晚眼瞧著看不見他們了也隻好作罷與蕭楚熠在永州的街上逛了起來。
夜幕低垂,垂暮的燈光均勻地照在林歸晚的臉上。
此時的林歸晚被燈光襯的肌膚尤為嬌嫩,神態悠閑,有一股輕靈之態,勾人的要命。
蕭楚熠一是看呆了,手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與身邊一對對戀人手裏相似的花雨紙。
花雨紙上印著妖嬈的桔梗花樣,桔梗花語每個人的釋義不同,但永州城的百姓卻把它當作愛情忠貞的標誌。
蕭楚熠本不愛信這些,可偏偏遇到林歸晚,腦袋難得糊塗了,心裏也就想這麽做了。
因為他也想與晚兒長長久久。
林歸晚看著蕭楚熠滿眼的期許,無奈地應下了,隻是心裏莫名湧上了歡喜。
兩人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願望。
林歸晚的字不像普通少女的娟秀,倒頗有幾分大氣,上麵寫著:“愛人如常,歲月無憂。”
蕭楚熠則是在紙的背麵寫上了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願用一生圓晚兒期許。”
兩人一起把紙張仔細疊了起來,牽著手往花雨河走去。
一對對戀人都在河畔承放著自己的願景,紙張沒被沾濕的戀人喜極而泣,被打濕的則是罵罵咧咧,不信這個邪。
但據說無一沒有例外的,所有花雨紙被沾濕的戀人愛情都沒有善終。
饒是鎮定自若的林歸晚也有些緊張了,蕭楚熠牽著林歸晚的手說:“沒事,若這紙飄不起來,那我便把這河都掀翻,若上天不願讓我們一起,我便陪你逆了這天道。”
話音剛落,河中輕微的泛起了一陣漣漪,卻無人發覺。
蕭楚熠與林歸晚把花雨紙從河岸放了下去,果然紙張漂浮在水上卻絲毫沒有沾染半分水漬。
蕭楚熠滿意地笑了笑,然後看著林歸晚說:“你看吧,上天都希望我們能夠長久。”
林歸晚也笑了起來,心裏卻清明著,這些伎倆也就騙騙這些無知的少女。
恐怕這河畔底下藏著一隻水靈獸,這些漂浮著的花雨紙,恐怕也是它搞得鬼。
不過林歸晚並沒有打算去拆穿它,因為有時候信仰也是人對生活下去的希望。
更何況她也希望自己能與蕭楚熠在一起長久些。
放完花雨紙,林歸晚與蕭楚熠攜手遊玩這繁華的鬧市。
冷不丁的,卻遇上了不想遇到的人…
楊晟目光陰沉的看著麵前如神仙眷侶般的一對。
回想著這幾日的遭遇便忍不住怒火中燒。
這打那日在街上看到林歸晚開始,他便日日夜夜的魂牽夢繞,還不等他出手,一係列的災禍卻接踵而至…
先是他送給皇後娘娘的生辰禮上下了毒,害得皇後娘娘臉上出了紅疹,小半個月才被治好,父皇重重責罰了他一番。
後是濟州碰上天災,他帶人前去安撫流民,卻被一個個爆出自己手底下的官員貪汙錢財,且證據屬實,連累自己被奪了差事險些關了禁閉。
要不是文貴妃為自己求情,隻怕這件事情好不了。
再後來不知為何,自己手下產業接連遭到打擊,收益慘淡連累著他被文貴妃好一通罵。
他本不是文芝芝的孩子,奈何生母出身低微,文芝芝又無一兒半女,便把他過繼了過去。
他自小遠謀深慮,與文芝芝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的產業幾乎有文芝芝的一半支持。
這會三番兩次出了事,文芝芝也不幫他了。
要不是宗門考核事關重大,隻怕楊景威都不會放他出來。
這一切太過巧合,他不得不往蕭楚熠身上想,畢竟那日的那一眼著實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