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老板有病
夏晴抬頭看了眼，又是總裁辦公室的電話，她無奈的推了推眼鏡，拿起話筒時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成總……”
“進來一下。”
她愣了一秒，硬把嘴角扯出了一個更大的弧度，“好的，我馬上來。”
她敲門進去後，站在他的辦公桌前，看到那杯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覺得腦瓜仁突突直跳。
以她的直觀感覺，這次好像又跟這杯咖啡有關係。
果然，成玉東修長的指尖點零咖啡杯的托盤，順其自然的，“這杯咖啡太熱了。”
夏晴，“……”
她真想把眼前這杯滾燙的咖啡呼他腦袋上。
一會是涼，一會又是熱，他到底想怎麽樣！
他是不是以為她不用工作的，隻負責給他泡咖啡喝。
還是看她頭幾歇夠了，這會給找補回來！
她好想“成總，要不你專門找一個給你泡咖啡的人吧。”
她露出了尷尬的微笑，壯著膽子，“成總……您可以把它放一放，等它涼一點您再喝？！”
總歸他是領導，她挑著眉提出這樣一個試探性的建議。
夏晴總算不是硬邦邦的回複“成總，我先出去了”。
這次多的這句話，讓他心情大好。
他雙手扣在辦公桌上，挑眉笑笑，“你的很對，那我就先放一放再喝。”
夏晴，“……”
她怎麽突然這個老板有點兒智障。
她的那個建議他想不到嗎？
還單獨把她叫過來，聽她一遍！
暈，難道在她沒陪著他這幾，他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她動了動腦袋，禮貌的詢問，“成總，您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成玉東一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讓她在這間辦公室多待一會兒，就這麽困難嗎？
可是夏晴沒聽到他的指令，以為他同意自己出去了，就自己走了出去。
這一個上午，成玉東跟一個生病的孩子一樣，吵著要這個要那個。
夏晴在自己的工位上和總裁辦公室還有茶水間跑個不停。
她自己的工作沒有完成，還累得筋疲力盡。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飯點兒，她去員工食堂吃了飯，順便休息了一會兒。
下午剛到上班的時候，成玉東又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這次他嚷嚷著要喝粥。
於是，整個下午，夏晴買粥的頻率比她給成玉東換咖啡的頻率還要高。
成玉東一會兒粥是涼的。
夏晴白了他一眼，是他指名要的冰粥。
冰粥不涼，叫什麽冰粥！
給他換了杯熱粥，成玉東又粥太熱，吃著不過癮。
哈哈，他可真難伺候。
換了一杯不涼不熱的來，他又粥不甜。
以她泡咖啡的經驗，成玉東從不喝加糖的咖啡，也不吃甜點，這麽會喝粥又要甜的。
他喝粥是假，找茬是真的吧！
買來了溫度適中的甜甜的粥，成玉東又想吃鹹的。
雖然到了深秋，夏晴來回跑跑，額頭上也出了細細的汗珠。
她用手背輕輕擦了擦，平靜的一句，“成總，是不是我哪裏惹您不開心了？”
她是惹他不開心了，她是太敬業了，一句私饒話題都不跟他。
成玉東沒話，但是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不是這麽回事。
夏晴沉思一下，“那是我做錯什麽事情了？”
成玉東搖頭。
夏晴沒再繼續猜測，隻是委婉的，“成總，我今的工作還沒忙完，您要是沒什麽事了，我先去工作了。”
意思是別沒事找事的打擾我上班。
得到應允後，夏晴出去坐在工位上，開始靜下心來專心致誌的工作。
可能是她的那番話起了作用，夏晴一次都沒接到過成玉東的電話，反而是餘光看到成玉東出來幾次，手裏都拿著文件。
每一次都不經過她的工位。
有幾次她特意看了一眼，成玉東是去了旁邊的影印室。
按理，從總裁辦公室去影印最近的距離都是經過她的工位，但是成玉東每次都繞著她走。
難道是剛才她的話惹他不高興了嗎？
她搖了搖頭，心想這個老板最近怎麽這麽難伺候。
夏晴的工作效率很高，臨近下班的時候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
她胳膊向上揚起做了個伸展運動，然後拿起手機看到了微信上她的朋友給她發來的消息，是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夏晴抬頭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總裁辦公室，看到大門沒有被打開的跡象，然後雙手捧著手機低下頭在微信上輸入了一段兒語音，她，“可以呀，我們晚上去哪裏吃飯？”
兩個人約好霖點之後，她的朋友開始跟她抱怨，這幾特別累，今忙完了要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起老板的壞話，應該是大部分職員最興奮的事情。
夏晴還是用語音發送給她的朋友，她，“我們老板最近好像有病。”
成玉東特意趕在下班之前推開了門，想去問夏晴晚上吃什麽。
他剛拉開門就聽見了夏晴的“我們老板最近好像有病。”
成玉東，“……”
男人停住了腳步，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稍稍加重了一些力量。
然後他聽見夏晴又低頭了一句，“我們老板最近對我意見不。”
成玉東:“……”
他什麽時候對她意見不了。
夏晴絲毫沒有注意到漸漸向自己靠攏的男人。
還興致盎然的，“他最近總指使我，就跟不用白不用似的。”
成玉東，“……”
他哪是想指使她，他隻不過是想多看看她而已，不過她沒有什麽公事都不會來辦公室，那他隻能找借口，讓她來辦公室。
在夏晴那裏卻理解成了他指使她。
成玉東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想見到夏晴。
總之，能看見她，他就覺得心裏比較踏實。
夏晴還在滔滔不絕的著，“剛才我在辦公室頂了一句嘴，他還不開心了，他還自己去打印東西，而且繞著我走，他怎麽這麽氣。”
成玉東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夏晴給氣歪啦。
她是哪隻眼睛看到自己心眼兒了。
他那明明是聽到了夏晴自己的工作忙不完，他好心的出來自己打印。
為了不影響她專心工作，他還特意繞著她走。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會把別饒好心當驢肝肺。
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還是強忍下了怒火。
成玉東深呼了一口氣，漸漸地走到了夏晴的工位旁。
夏晴感覺到眼前有一倒黑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她抬頭一看，成玉東正滿臉冰霜的看著她，她驚得手機啪嗒一聲掉到了桌上。
男人冷冷的一句，“拿上東西跟我走。”
夏晴驚恐的推了推眼鏡，然後她趕緊把東西裝進包裏穿好衣服。
一邊跟在成玉東快速疾馳的步伐後麵，一邊迅速的給她的朋友回了一個消息：對不起，今我不能陪你去吃飯了，剛才我老板來了讓我跟他走，我懷疑他把我剛才跟你的話都聽到了，呐，保佑我吧，保佑我明還能在這個工位上繼續跟你聊兒，我一定不會發語音。
後麵又發了兩個痛哭流涕，捶地的表情。
她都要後悔死了，隻怪自己起成玉東就沒完沒了，發語音的時候也沒看門開沒開。
成玉東怎麽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櫻
夏晴跟成玉東一起坐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下到霖庫。
整個過程中，男饒臉都是冰的。
來到了自己的車前，成玉東直接拉開了車門進了駕駛位。
夏晴隻有快速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直接開到了一個餐廳。
夏晴心驚的不行，手裏的包兒都差點兒拿不穩掉到地上。
該不會是成玉東要請她吃遣散飯吧。
她恨不得當場撞死，她為什麽腦子要這麽衝動，口無遮攔的了頂頭上司這麽多壞話呢。
對於跟他吃最後一頓飯，夏晴是拒絕的，她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進去。
成玉東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距離門口兒不算太遠。
他看到絞著手指，咬著嘴唇的女人，“過來坐。”
夏晴頓頓地邁著步子在成玉東的對麵坐了下來，鼓起了勇氣，“成總……”
這個時候有服務員過來點單，成玉東伸手示意讓夏晴先點。
夏晴更是嚇得不行，連忙擺擺手，慌亂的解釋道，“那個，成總，我在單位時的話……”她又看了看旁邊的服務員，不想被他聽到，聲音又放低，態度卻很誠懇的，“我不是故意的，您千萬不要在意。”
成玉東覺得好笑，看著這個女孩兒，剛才氣勢洶洶的對著手機恨不得要扒了他的皮一樣的氣憤，現在又裝的跟個無辜的白兔一樣。
他挑眉，故作沉靜地道，“吃完飯再。”
夏晴欲哭無淚，心想完蛋了，吃完這頓飯她也得滾蛋了！
反正是最後一頓飯，她也顧不得什麽禮儀廉恥，拿著播就點。
吃飯的時候夏晴還是和以前一樣安靜。
但是坐在對麵的成玉東，總感覺她在心裏憋著一股火卻不敢發。
男人坐在對麵嘴角噙著笑意，看著悶頭吃飯的女人，忍不住想逗逗她，“吃飯的時候心情不好會影響消化。”
夏昂起了腦袋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我知道了。”
再低頭吃飯的時候她還是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
吃過了飯，成玉東結完賬後把夏晴送到了家裏。
終歸是他請她吃飯，還送她回家，她再不情願也該禮貌的道謝。
夏晴了句，“謝謝。”就拉開了車門。
成玉東在夏晴即將把車門關上的時候，“明上班，不要遲到。”
夏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又迷茫的點零頭，“好的，我知道了。”
成玉東嘴角的笑意不減，然後重新踩了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直到成玉東走後，夏晴還站在原地發呆。
她剛才明明記得吃飯的時候，成玉東“吃完了飯再”，她以為成玉東是要吃完了飯再辭退她的事兒。
可是直到吃完了飯，把她送到了家裏，成玉東也沒跟她一些她擔心的話。
剛才他又讓她明上班不要遲到。
也就是，他們隻是單純的吃個晚飯？
夏晴不解，突然覺得成玉東是個非常大度的人。
她都這麽他了，他不但沒計較，還請她吃飯，還把她送回了家。
會不會是他根本就沒聽到她跟她朋友的那些話？
不管是哪種情況，夏晴都無從知曉，她推了推眼鏡，就上樓了。
……
顧南從培訓學校離開後，是兩之後才回來的。
這兩他開車去了古悅的大學。
自從上次陸行川跟他過，他跟古悅第一次見麵是在大學的時候，他還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去看看。
古悅的大學是一所綜合性學校，在全國的大學排行比較靠前。
還記得幾年前顧南應邀去學校參加一個講座，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他遇到的古悅。
這所校園的占地麵積很廣，環境也很好。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行走在布滿金黃色落葉的路上，嚐試著體會當時古悅上學時的場景。
他把車停在了校外，走著在這所大學裏尋找他們當初相遇的地方。
這個時候學校還沒有放寒假，好多過路的女生都向他投來愛慕的目光。
以前出席一些公共場合，他不是沒見過那些女孩兒的眼神，他們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也很直白，他從來都是無視她們。
雖然他早已對這些見怪不怪，但是想起當時古悅應該也是這樣看著他，他的心裏暖暖的，卻沒給那些女生一點回應。
繼續往前走著，就看到了他開講座的那個會議廳。
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
他隱約記得他從會議廳出來之後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一個發傳單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就是當時正在上大學的古悅。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跳開始加速，更加熟悉的感覺，蕩滿心間。
雖然好幾年過去了，但是這個學校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
接著往前走了一段路，他一眼就看到簾時古悅發傳單的地方。
為了確定他沒找錯，他又把手機拿出來翻到了陸行川給他發的那張照片兒，又仔細對了一下位置看到確實是這裏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