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難測!
君心難測! 山虎寨,老窩在位於帝都西南方方向城外的一座山嶺上,是新建立的一個匪窩,壓根不怕這是天子腳下的地方。
以前也曾有過匪徒在帝都附近的山嶺建立山寨,但均已被朝廷消滅掉,沒有一個山寨的壽命能超過半年的。
而山虎寨,建立到如今,不過才個把月時間。
山虎寨一建立完成,寨主就急匆匆下山進城,在天子腳下開始打家劫舍。
不巧的是,還親自打劫到了唐琳身上,被御聖君所見。
山虎寨營地不是很大,卻也不是很小,人員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
此刻,被蒙住眼睛的老禿驢,被幾個人帶進了山虎寨的大門,與一個白衣男子偏身走過,抓他的人都向那個白衣男子打招呼,「傅哥好!」
老禿驢心裡想著,這個傅哥難道就是山虎寨寨主?
不一會,老禿驢被帶入了山虎寨寨中,停下腳步后,蒙住他眼睛的黑布瞬間被拿下來,隨即他的腿被一個人給踢了一腳,「跪下!」
老禿驢只能跪下,微微抬眼往前瞧,那虎皮寶座上,赫然坐著一個粗礦的男子,此人便是山虎寨寨主,不久前被御聖君給教訓過一頓的匪首——常虎。
常虎是必勝賭坊護衛頭兒常久的大哥。
常虎眯起嘴角,笑容陰險,拍了拍手,「帶出來!」
轉身的功夫,一對平凡的母子被兩個人給拽了出來,母子倆一直在撕扯著,掙扎著,怎奈怎扯也扯不開拽住他們的人的手。
老禿驢看到從裡屋被人帶出來的那對母子,頓時心臟收縮,瞳孔瞪大,「孩子她娘……」
「爹——」十歲的男孩看到老禿驢,馬上推開抓著他的手的男子,向父親奔過來,一把投入了父親的懷中,嘶聲哭喊著,「爹,孩兒好怕,好怕!」
老禿驢的妻子已被帶到了他跟前,妻子正挨在他身側跪著,以淚洗面。
老禿驢心疼地撫撫自己的孩子,「孩子,別怕,有爹在別怕。」怒目望向常虎,「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妻兒?」
常虎揚了揚手。
那些人,立即把老禿驢的妻兒給帶開。
男孩嘶聲喊著,「爹!爹救我,爹——」
轉瞬,老禿驢的妻兒被那些人給帶進了裡屋。。
老禿驢心碎了一地,看著裡屋的門,望眼欲穿,「我的孩子……孩子他娘……」
常虎走下來,圍著老禿驢一邊走,一邊說。「我弟弟是必勝賭坊的常久,可昨日,有人為了救你,把我弟弟打殘了,這筆賬……該怎麼算?」
老禿驢猛然想起,不就是昨天唐琳在必勝賭坊門口打傷的那個護衛頭子嗎?「我欠必勝賭坊的錢,我會還的,請你們別為難我妻兒!」
「還?」常虎很些微吃驚,隨即哈哈哈大笑,「你別忘記了,一千兩銀子壓你的手,你輸了,就必需留下一隻手,可你的手還在,你還欠賭坊一千兩。那必勝賭坊老闆,可是我哥們,欠他錢,就是欠我常虎的錢。暫且不算這筆賬,那我弟弟的傷又該怎麼說?他如今已經卧床上起不來了,請問,誰來為我弟弟負責?」
老禿驢面無表情道:「放了我妻兒,我把命給你們,任你們處置!」
「我呸!」常虎惡狠狠碎了一口,直指老禿驢,「就你也值一千兩?狗屁不如的東西。我警告你,想讓我放了你的妻兒也行,除非把君蝶軒酒樓的房契拿給我!」
「什、什麼?」老禿驢眼睛瞪大,滿是錯愕。「你要君蝶軒酒樓?不,不可以,那是我們東家和負責人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
常虎低頭湊近老禿驢,壓低嗓音冷道:「要麼把君蝶軒酒樓的房契偷出來給我,要麼……給你妻兒收屍,你自己看著辦吧!」
「求求您了,別這樣,好嗎?我把命給你們,做牛做馬都行,全憑你們高興!」一方面是自己深愛的君蝶軒,一方面是自己深愛的妻兒,老禿驢誰也無法取捨。
對他來說,沒有君蝶軒,就沒有他們一家三口,他感謝陸百萬給了他這份活,養活的他們一家三口。但,他更不想毀了唐琳一手做出來的成果。
常虎抄來掛在牆上的大刀,然後扔到老禿驢跟前,慢條斯理道:「給你半柱香的時辰考慮,不打算去偷君蝶軒酒樓的房契,那半柱香后,你自己去結果了你妻兒的命!」
馬上,手下們點燃了香。
煙霧繚繞。
老禿驢看著那柱香,眼神茫然,他徘徊在了十字路口,取捨難定,心如刀割般痛著。
很快,香燒到了一半了。
在打盹的常虎忽然醒來,出聲問:「怎樣?考慮好了沒有?是要你妻兒活著,還是保住君蝶軒酒樓?」
妻兒的面孔一遍遍地在腦海中出現……
老禿驢的視線從那柱香上收回,落到常虎身上,認命地低下頭,倍感無力又滄桑的語氣道:「我給你們房契!」
常虎旋即開懷大笑,「哈哈哈,這還差不多嘛,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把老禿驢帶走後,一個下手走上來兩步,輕聲問常虎,「頭兒,傅哥跟您是什麼關係,為何您要聽傅哥的話去奪君蝶軒酒樓?」
常虎瞪著下手,沒好口氣道:「傅哥的目的就是把君蝶軒酒樓的人全部轟出來,讓他們無法生存下去,而頭兒我的目的就是掌管如今帝都最能賺錢的酒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聽傅哥的話?」
下手聽懂了些,「也是。」但他有一點不懂,又問:「那傅哥為何要轟走君蝶軒酒樓所有的人?」
常虎不耐煩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啊?下去,好好看著那對母子,他們若是有半點閃失,唯你是問!」
「是!」說完,下人退下。
——
皇宮。
御書房。
御聖君閑散坐姿坐在龍椅上,埋頭於手中的一本書中。
這時,安林帶著兵部的陸尚書進來了。
陸尚書上去幾步,朝御聖君跪下來,「微臣叩見皇上,」隨即抬起頭問:「不知皇上找微臣有何要事?」
「起來再說!」這會,御聖君已經把書本放在面前的案桌上,但書本並沒有合上,微卷著放於桌上。他看著陸尚書,問道:「朕幾日前在民間聽說都城外興起了一個山寨,名叫山虎寨,不知道你們兵部可知這事兒?」
「這,」居然有匪徒敢在天子腳下建寨,這可把陸尚書嚇得一抖索,「老臣確實不知此事,許是那山虎寨剛成立不久!」
「是的,」御聖君說:「的確是剛建立不久的山寨,朕在回宮時打聽了。陸尚書,你是掌管兵部的,傳朕旨意,讓下面帶一批人馬出城,全力剿匪,一定要給朕狠狠地把山虎寨給端平了!這群無法無天的匪徒,膽敢在天子腳下犯事,其罪可誅!」
陸尚書低了低頭,應聲道:「老臣明白!」
一會,陸尚書退下,一堂和一霜走了進來。
一霜行禮過後,上前問:「主子,這都快午時了,您不出宮見唐姑娘了嗎?」
御聖君手中不知幾時又捧著他原先所看的那本書,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慢悠悠地說:「朕遲早要離開君蝶軒的,不去也罷!」
一霜難揣聖意,「可主子,唐姑娘是您將來的皇后,該是早點贏得唐姑娘的心才對!」
御聖君翻著書頁,沉默了會,面色平靜地說:「朕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贏得唐琳的心,急不得,這是其一。其二,朕不能辜負已仙逝的父皇,所以,承歡皇后暫且會呆在後位一年。其三,朕答應過太后,一年後准立新后,所以,到時詩荷下台,便是唐琳上台之日。朕還要一年的時間,急什麼呢!」
一堂提醒,「主子,下月一日大內侍衛選拔賽開始了,許多環節需要主子您親自過目,鮮少有時間出宮見唐姑娘了,何不趁這月未到月底,多出去與唐姑娘見見面!」
御聖君說:「朕跟她說過,朕月底會離開君蝶軒,所以……她明日一定會重新招人,朕去或不去,對君蝶軒並無礙!況且,今日朕也走不得!」
一堂和一霜對視一眼,彼此都有著疑問。
一霜擰眉問:「主子,發生什麼事去了,為何走不得?」
御聖君依舊看著書,「朕今日要跟幾位大臣商議許多國家大事,安林已去傳人了,今日估計是出不了宮了。君蝶軒明日開門,你們二人務必要把酒樓所需的食材準備好送去!」
一堂和一霜低頭應了聲,「是!」
——
西江月客棧。
從早上開始,站到現在午時,唐琳已在窗前站了半天了,一直盯著隔壁房的窗戶不放,想看看御聖君是否回來了,可看了半天,沒半點動靜。
早上她去他房間的時候,正看到客棧小二在打掃,他壓根就不在,再一次早出了。
鳳蝶舞已叫了午飯上來,見到唐琳一直趴在窗前神情沮喪,她擺完碗筷就走過來說:「小唐,你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先吃了飯再說吧!」
唐琳轉過身,看著鳳蝶舞,悶悶地問:「蝶舞,你說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就算出去採購東西,也不需要這麼久啊!」
「呃……」鳳蝶舞猶豫了半下,小心翼翼地問:「你當真想知道他是幹嘛的?」朝於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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