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一看,竟然是。。
乍然一看,竟然是。。 一峰趕緊隨玉馨身後奔進去,然後一直低著頭,沒有往前看,惶恐地說道:「對不起主子,屬下該死,屬下……」
他還沒有說完,玉馨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玉馨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傻了眼,「小唐姐,你……你們……你們這是在……在……在幹嘛呀?」
一峰不敢抬頭,心裡想,肯定是少兒不宜的成人畫面,活色生香,不宜第三個人在看,而且,那二人還是自己的主子,若看了,還不被殺頭已經該阿尼陀佛了。
可是,玉馨看到的畫面,和一峰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
此刻,炭火盆邊,站著一個人,那就是御聖君。炭火盆旁有幾個木架,木架上,掛著幾件大小的衣服,那些都是唐琳的衣服。唐琳的緊身衣,作訓褲,胸罩,都掛在木架上,而御聖君在玉馨進來的那一瞬間,剛好摸著唐琳的那件胸罩,看看是否幹了。他沒有穿著外衣,只是一件內杉而已,挺拔纖長的身材,能令女人垂涎欲滴。
而唐琳,則披著御聖君的龍袍,盤腿悠閑地坐在他的寶座上,翻看著他的江山社稷圖,樣子原本很認真的,卻在玉馨的闖入而被狠狠地打破了。
玉馨沒有見過當今皇帝的真面目,這下,她看到了身穿綉著龍紋的純黃色華服的御聖君,眼睛瞪大。雖然御聖君脫掉了外面那件龍袍,可裡面的那件卻還穿在他身上,她不可能判斷不了他的身份。
沒錯,這個擁有絕世容顏的男人,一定就是皇帝,想不到,竟然如此俊美,如此高雅,如此……年輕。
只是有一點她很納悶,她的老大唐琳為何穿著龍袍?為何老大的衣服在晾著?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那個身為皇帝的人,竟然在替她烤乾她的衣服……
眼前這種種,都讓玉馨傻了眼。
事情,原本是這樣的。
之前唐琳把御聖君撲倒,並不是要和他在帳篷里纏綿,而是要扒下他的龍袍自己穿上,等她的衣服烤乾了,她再把龍袍還給他,可沒有與他在帳篷上演活春-宮的念頭。
因為衣服還沒有干,她就閑坐在他的寶座上看他的江山社稷圖。反正他是她男朋友,坐坐也無妨的。
誰曾料到,玉馨會突然闖進來,還看到了沒有戴著面具的御聖君。
此刻,玉馨既對御聖君的真面目驚艷連連,也對唐琳和御聖君的關係甚感震撼。如果唐琳和皇帝沒什麼,那他們這些所作所為,說明了什麼?
「玉馨?!」看到玉馨突然出現,唐琳有點措不及防。她從寶座下來,緊拽著龍袍裹住自己,向玉馨幾步走過來。「你怎麼進來了?」
玉馨的視線慢慢落到御聖君臉上,當即看到了御聖君的雙眉布滿寒霜,心臟忽地收緊,倒抽了一口冷氣。沒錯的沒錯的,那就是皇帝。除了皇帝,還有誰的憤怒讓人不寒而慄?
御聖君轉了轉視線,冷睨著始終垂著頭的一峰,冷道:「一峰,抬起頭來!」
一峰感受到了周圍無形的冷氣,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好了,還真的打擾到了主子的好事了。他慢慢地抬起頭,看清楚面前這一幕,當即一怔,「這……」
御聖君冷問道:「誰叫你放人進來的?」
一峰立即跪下,惶恐道:「屬下該死,屬下……」
「不關副統領的事!」玉馨馬上跪下,顫顫地說道:「皇上,這是民女的錯,民女誤以為這裡是提供點心的地方,所以沒經過副統領同意就進來了,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別治副統領的罪,就懲罰民女一個人吧!」
御聖君一步一步走過來,玉馨能感受到無形的強大氣場越來越迫近,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起來!」御聖君冷冷地命令道。
玉馨顫著身子緩緩站起來,卻不敢正視御聖君的眼睛。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要得罪皇帝,就算好奇過皇帝的容貌,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瞧,所以,她不敢正視。
唐琳看看御聖君,又看看玉馨,替玉馨捏著汗。御聖君寵自己是不假,但對待其他人,他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主子,」玉馨確實是無辜的,怕玉馨真受到制裁,一峰也替玉馨求情,哪怕因此被降職。「是屬下沒有看好門口,才讓人誤入,是屬下的過失,請主子別怪罪於這位女選手!」
「呃,」唐琳看看僵持的這幾人,久未說話的她,拉過了玉馨在自己身後,她則正視著御聖君,朝他露出了一個無措的笑,「皇上,玉馨她既然不是有意闖進來的,那就饒了她吧好不好?」
御聖君的臉色沒有柔半分,冷道:「就她這個腦子,什麼東西都分不清楚,還當什麼大內侍衛?」
雖然只是一句教訓,但向來心靈脆弱的玉馨,聽著卻掉下了眼淚,一時想到了她的大哥。她的兄長以前是皇帝的侍衛,卻再一次外出中,犧牲了。。
她一直告訴自己為成為大內侍衛,替兄長報仇。可是,自己連帳篷是都分不清楚幹嘛的,她真的不配當大內侍衛,真的不配當。
「玉馨,別哭,別哭!」唐琳回頭把玉馨摟住,安慰道。她回頭瞪了御聖君一眼,埋怨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說如此重的話。「好玉馨,不哭哦,咱們不跟這傢伙一般見識!」
一峰愣了愣,一般的傢伙?估計,也只有這未來皇后敢這樣說。
「主子,這位女選手確實是無意闖入了!」一峰繼續替玉馨求情,「她剛才完成了比賽了,尋到了刺針。一時把帳篷當成點心存放的所在地,所以才誤入。」
御聖君不動聲色地問:「她完成了比賽?」不過才午時,這女子竟然完成比賽了,她怎麼辦到的?
一峰正想說什麼,御聖君打住他,「一峰,把你外套脫下給唐姑娘披上,你們二人先出去,朕有話對這位女選手說!」
「是。」說完,一峰脫下外套,替給唐琳。頓身直后。
唐琳鬆開玉馨,拿過外套披上,遮住了裡面的龍袍。她安慰玉馨兩句,「有老大在,別怕,他若欺負你了,你大叫出聲,老大立即趕緊來帶你走!」
玉馨感激涕零,「謝謝老大!」
「別哭了,乖,我們先出去了!」說完,唐琳給了一峰一個點頭,然後一起走出了帳篷。
帳篷內,剩下兩個人。
玉馨又跪了下來,「皇上,民女該死,民女不該犯如此低級的錯誤,民女……」
「起來說話!」雨水交融的聲音和語氣奇迹般地溫柔了幾分。
玉馨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御聖君有些不耐煩,「你沒有聽錯,起來回話!」
玉馨點了點頭,緊張地起身。
他看著她這張清純的臉蛋小會,這才開口,已不復先前那般冷厲陰沉,「玉馨是吧?」
對皇帝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玉馨非常震驚,但不敢太過表露,傻傻地點點頭,「是,皇上民女是玉馨。」
御聖君輕聲道:「你是個好女孩,相信你能如實找到刺針的事!」
玉馨重重一驚,「皇上……」他是怎麼知道刺針背後有故事的?
御聖君深吸了一口氣,「別讓朕說第二遍!」
玉馨垂下頭,把得到刺針的情況如實交代出來,「皇上,事情是這樣的,玉馨的憋氣功並不好,還沒有游到江底就憋不住了,根本就找不到刺針。方才是一位男選手把刺針送給玉馨的,然後他繼續去找!」
御聖君問:「那位男選手叫什麼?」
玉馨說:「他叫曹旦。」怕御聖君最後怪罪於曹旦,她馬上為曹旦求情,把所有的過失自己攬下,「皇上,這不是管曹大哥的事,請別治他的罪好嗎?玉馨願替他受罪!」
過了好半響御聖君才開口,「規矩里並沒有規定不能幫其他選手找刺針,送刺針。所以,你也別介懷了,朕不知你們的罪。對於你誤闖帳篷的事,念在你是誤闖,朕也不追究你與一峰副統領。」
「真的嗎皇上?」玉馨激動得涕零轉轉。
「不過……」御聖君把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出來,「入夜前,你必需要從皇宮內消失!」
「為、為什麼?」玉馨非常不解,打著淚圈的眸子緊望著他。
御聖君如實道:「因為你見過朕。」
「這,」玉馨眼睛瞪大,背脊終於感覺到了涼意。什麼送刺針誤闖的,這些對於皇帝根本構不成威脅,構成威脅的,則是她見了皇帝的真面目。
她後退兩步,「皇上,您要……殺了我?」就為了見了他的真面目。
御聖君說:「原本是想殺了你的,但看在你老大唐琳的份上,我不殺你,放你出宮。但你必需要記住,若泄露了朕與唐琳的事,以及朕的真面目,朕……不會饒過你的!」
玉馨難過地搖搖頭,極為不解地問:「皇上,為什麼,為什麼您要殺我?玉馨做錯了什麼了?」
御聖君背過身,「如果明年你還活著,那朕就告訴你答案!」聲音,沒有溫度。
玉馨倒吸了一口氣,但她還是鎮定了下來,沙啞地問道:「皇上,我哥是怎麼死的?」
「你哥?」御聖君眉頭一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