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要變燒豬了!
明天我就要變燒豬了! 唐琳和其他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驚呼:「火烤?!」
梅春兒背脊發涼,「雲姍,什麼意思?」
雲姍耐心解釋道:「我聽我師兄說,他在這次大內侍衛選拔賽中認識一位選手,這位選手是經大內侍衛推薦進來的,每次比賽的前一天,他都去詢問他的侍衛朋友關於第二天的賽事。」
杜元元補充幾句,「所以,那位選手就把他打聽到的事情都告訴你師兄了?」
「這不是走後門嘛。」董陳陳有些不屑與鄙視。
唐琳問雲姍:「火烤的事說清楚點,怎麼回事?」
雲姍示意大家把頭靠近,等幾人的頭都湊到了飯桌中央后,她才認真地詳說:「我師兄說,明天的比賽內容跟火有關,但具體要用火怎麼考驗選手們,這我就不得知了。」
梅春兒浮想了一下,突然驚恐道:「難道,要用火燒我們?目的,就是要考驗我們的耐火能力?」
唐琳奸詐的笑了笑,損道:「春兒,若是和你想的那樣,明天你第一個變燒豬!」
梅春兒兩眼瞪大,漸漸閃起淚光,「真的嗎?」
其他人異口同聲附和:「誰叫你那麼胖呢。」
梅春兒癟起嘴,低頭看看自己的腰圍,這下,嘴巴噘得更高,「嗚嗚,怎麼辦,我明天就要變燒豬了,我不幹,我要回家,我不參加侍衛選拔賽了!」
其他人呵呵直笑。
過了一會,雲姍想到了什麼,她望向唐琳,問:「老大,我們傍晚回到蘭苑的時候,你告訴我們玉馨回家了,這為什麼啊?有什麼事比比賽更重要的?」
唐琳並未實情相告,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事,「回家嫁人這種終身大事比參賽重要嗎?」
「呃,」雲姍一愣,尷尬一笑,「呵呵,原來是要回家成親,難怪了。」
杜元元冷嘲道:「上次還說沒有心上人,怎麼今天就有未婚夫可嫁了?還說進宮完成兄長的心愿,替死去的兄長報仇,我看成親比她兄長的死還要重要!」
唐琳不忍的責備了她一眼,「元元,別這麼說玉馨,嫁人沒有錯的,更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晚十年成親,到時她成老太婆了,還能嫁得出去麽?」
「我、」杜元元被駁得啞口無言,於是住了嘴,不再說話。
梅春兒想到了今日的比賽,想到了唐琳的情況,「對了老大,我聽其他人說,今天第一個找到刺針的選手是你,對不對?」
唐琳隨意點點頭,「是,怎麼了?」
梅春兒雙手合掌舉到下巴,滿臉是羨看著唐琳,激動道:「老大,你真厲害!」
唐琳失笑一記,「這有什麼好值得誇獎的,吃飯吧。」
杜元元聽著梅春兒讚揚唐琳有些不是滋味,但想想唐琳的確是個人才,而且還是傅玉書的皇叔的徒兒,那就是他們楚國的人了,她不該顧忌自己的感受而去妒忌一個有用的人才。
董陳陳也管不住嘴的嘴,大讚唐琳:「老大,說真的,這天底下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方方面面都表現得如此出色的人!」
唐琳呵呵一笑,謙虛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我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陳陳,別這麼羨慕我。」
董陳陳抿唇笑笑,「是老大你太謙虛了!」
唐琳嬌嗔:「哪有的事。」
吃過晚飯後,唐琳和杜元元她們四人一起去了澡堂洗澡,洗完澡后,夜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回到房間,也沒有換她平時在客棧時所穿的低胸弔帶和超短皮褲,直接和衣入睡,身穿的是她的那套綠色格紋作訓服。
夜深。皎月朗朗。
南宮廚房後院一片寂靜,某一廂房燈火通亮。
御子塵坐在床邊,輕握著妻子的手,柔和的神色看著安睡中的妻子。
官萼雲躺在床上,雙眸輕閉,呼吸均勻,只是臉色有些鐵青。過了一會,她似乎是做惡夢了,額頭開始冒冷汗,頭還伴著輕微的晃動,反抓著御子塵的手,越抓越緊,嘴裡喃喃囈語:「子塵,子塵……」
御子塵握緊她的手,心疼道:「雲兒,我在,我在這呢。」
「不要!」突然,官萼雲猛地坐起身,伴著她的驚呼聲。坐起身後,大口大口地喘息,滿目的驚恐之色。
御子塵心疼出聲,「雲兒……」
官萼雲聞聲轉過頭,當丈夫的面孔映入眼中,那些驚恐之色化為激動與委屈,她傾身過來,猛地撲入他的懷中,嘶聲哭泣,「子塵,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
他把她緊緊地摟著,安撫著她的背,嘶啞道:「雲兒,別怕,我在這呢,我不會離開你,不會的……」
在他的呵護與安撫之下,官萼雲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她從他懷中直起身,緊緊地看著他這張臉,憔悴了,還刻著從前鮮少有的滄桑,她伸起手,心疼地撫了撫,字體幾乎是嘣出口的,嗓音也幾乎沙啞,「王爺,這幾天,你都去哪了?都做了什麼?怎麼一回來就憔悴成這樣了?」
他握住她的手,拿下來,放在胸口緊攥著,柔聲道:「我沒事的,真的,不用擔心了。倒是你,臉色越來越差,我一回來就聽蝶舞說你又犯病了,一定很疼吧?是我不好,沒能力救你!」
官萼雲虛弱一笑,「別這麼說王爺,雲兒沒有怪你!」
他輕輕地把她拉入懷中,眼睛看著某一處,漸漸深邃,「本王不能沒有你,不能。」
她又虛弱的笑了笑,啞聲道:「王爺,雲兒中的是無葯可解的劇毒,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活我的。雲兒死不打緊,但云兒擔心王爺您……」賽視聲一。
「別說了,」他的語氣冷硬且堅定了幾分,看著某處的目光兇狠起來,「就算是粉身碎骨,我御子塵也要親手殺了那昏君!」
她馬上離開他的懷,一臉擔憂之色看著他,急切道:「王爺,說真的,別為了雲兒去跟你皇兄作對了好嗎?他是天下萬民愛戴的好皇上,沒有他,就沒有御鑫的今天,我們不該為了……」
他撫上的臉頰,很溫柔,可眼神與語氣突然變得非常冷,「誰敢傷害本王的女人以便達到目的,本王不管他是誰,就算化為鬼厲,也不會放過他的!」
官萼雲語重心長道:「自古以來,為了鞏固自己的江山,為了保護自己的皇位,每一個君王都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削藩,削掉對自己,對江山不利的勢力。皇上他也是怕自己的兄弟有朝一日會謀奪他的皇位,才會壓制您,其實他並不壞,不是嗎?」
御子塵冷道:「本王不反對他壓制本王,但利用本王的女人來壓制本王,那他就做得過分了。御聖君不念兄弟之情,加害你來壓制本王,本王豈能就這樣任他宰割?如此對待他的弟妹,他不是昏君是什麼?雲兒,就算是死,本王也會幫你報這個仇的。看著你被劇毒折磨,本王恨不得替你受過。」
官萼雲淚如雨下,說服不了自己的男人放下屠刀,她很恨自己,「王爺,雲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雲兒真的不想看到你們兄弟互相殘殺,不想看……」
他看著她,眸光凄凄,壓下痛苦的嗓音提醒道:「雲兒,本王若不反擊,死的就是我們啊!」
「不,」官萼雲痛苦搖頭,「我不要你死,不要!」
他再次把她攬入懷中,這次非常用力,「本王也不想看著你死,不想……」。
更深露重。
御子塵把官萼雲慢慢放下躺著,再為她蓋上被子,哄小孩一樣柔聲哄著她:「很晚了,睡吧,有本王,愛妃不會有事的。你身體不好,要早點休息!」
官萼雲睡不著,找了個話題說:「蝶舞跟我,我在廚房發作那天,皇上有來看過我。」
「呵,」御子塵冷笑,另一個手拳頭暗緊,「他趁本王不在去看你,無疑就是繼續往你身上投入毒藥,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好心去看你?若不是你天天在吃抗毒的藥物,你早就……」不敢那幾個字,換了話題,臉上也多了幾分喜色,「愛妃,你猜,本王這次出去有什麼大收穫?」
官萼雲靜下心想了想,猜測道:「招兵買馬?」
御子塵忽然一笑,手指頭輕輕劃了一下妻子的臉頰,「你真聰明。本王這次出去,是與右丞相一起出去的。右丞相以告假唯有,才有機會跟本王共為大事。」
官萼雲說:「右丞相是皇上身前一等一的紅人,在百官眼中,更是不折不扣的領軍人物,得到他的幫助,就相當於得到御鑫皇朝將近一半三品以下的官員相助,王爺想拉攏朝野所有的王公大臣,應該不難。只要收買了所有官員的心,為王爺您所用,有了他們一致的想法,王爺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推翻皇帝,連戰爭也避免了。皇帝遭遇一眾抗議,想不下位都不行。」
「雲兒,你說得太對了!」御子塵正想繼續說下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