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又玩大咯!
「怎麼了?」唐琳猛然從睡夢中醒過來,馬上坐起身就往周圍看,卻是黑麻麻一片。
待驚叫聲結束后,傅玉書這會正把房間內的燈掌亮。
唐琳向旁邊看看,赫然發現韓雪煙根本就不再旁邊,再望向面前空的床鋪,她的神情忽然愣住,傅玉書也愣住,睡在後面的雲雷也都愣住了。
原來,在空的床鋪上,韓雪煙和曹旦正扭在一起,互相掐著對方,誰也不肯服輸。
邵麒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立即朝曹旦怒吼:「曹旦,你鬆開我家雪煙,立刻!」
「憑什麼?」曹旦早已被韓雪煙掐得臉紅脖子粗,韓雪煙不松,他也不松。「是她越界跑到我旁邊睡,不但沒跟本公子道歉,她還大爺小爺的一個勁往本公子我身上掐,豈有此理!」
唐琳嘴角抽筋,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傅玉書朝雲雷聳聳肩,「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還是不插手了。」說完,回了最後一張床鋪,那是他的地盤。
邵麒則睡在倒數的第二張床鋪,再往上就是雲雷,雲雷再上就是曹旦。如果沒有那空的四張床鋪的話,那韓雪煙與曹旦,該要挨著彼此睡了。
韓雪煙在睡覺時有亂翻身的習慣,住在宮苑那會,旁邊有個邵麒擋著,才沒有貼到其他人身上,可今晚,睡著睡著竟然過了界限,直接趴在了曹旦身上睡。
醒來那一刻,她以為是曹旦想要非禮自己,占自己的便宜,於是突然掐住了熟睡中的曹旦。
曹旦從熟睡中猛然驚醒,於是兩人就互相掐架,掐著掐著,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都滾到了空的床鋪上,這才讓唐琳看到這一幕。
邵麒過來把韓雪煙給抱住,一個勁地說:「煙兒,別鬧了,把他鬆開。」
「不松。」不管邵麒怎麼使勁,韓雪煙就是纏著曹旦不放。
雲雷和傅玉書也過來幫忙把曹旦給拖開,這才讓這兩人沒法再纏在一塊。
亮從來睡。韓雪煙坐在自己的床鋪上,一邊喘息,一邊朝曹旦吹鼻子瞪眼,沒好氣道:「在君蝶軒酒樓那會,你不是喜歡余心蕊嗎?你敢背著她占其他女人的便宜?」
曹旦沒好氣地反駁,「本公子就是喜歡她了怎樣?就喜歡背著她占你便宜了怎樣?豈有此理,真是不可理喻,我怎麼就和你住在一個房間了。」
「哼,你這個登徒子!」韓雪煙嘴巴仍不饒人。
「唉,」唐琳深深地嘆息一聲,慢慢地躺下來,把被子蓋上,有意無意地說:「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啊?我看,我明天也不用比賽了!」
韓雪煙撇撇嘴,「小唐姐,對不起,我們不該這樣吵你的,你放心,以後我絕不吵你了,那你現在好好地睡。」說完,又瞪了曹旦一眼,緊接著自己也躺下來了。
「無理取鬧的女人,」暗自不滿地咒罵一句,曹旦也躺了下來,抓來被子就蒙頭大睡。
——
轉眼,天亮。
吃過飯後,陸儀堂和孫百凌來上林苑發話了,「今日是唐琳的比賽,如果她能節節勝利,那麼,最後面的五輪比賽都在今天全部給比完!」
他們二人把所有選手都給帶到了練武場——大內侍衛訓練基地。
比賽所需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練武場一角,不知幾時已建了一個擂台,擂台上的那塊布上的「武」字,特別的顯眼,特別的大,提醒著此刻站在現場的人,這是比武擂台。
一些侍衛整齊的站在擂台下邊兩側,中間則是唐琳等選手。
來到練武場之前,唐琳特意看了那邊的高台一眼,看看今日御聖君來不來看賽況,但那邊空空如也,顯然沒有來。她想,沒來也行,她照樣會努力地比賽。
這會,一峰和陸儀堂、孫百凌站在了擂台上。
陸儀堂面向所有參賽選手,環掃一眼,最後視線落到唐琳身上,他道:「本次進行的是第十一論比賽,下面,有請唯一的選手唐琳上場。」
唐琳現在不知道究竟要幹什麼,乖乖地上了擂台。
陸儀堂讓她與一峰保持對立的姿勢,然後向眾人說:「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果想要當大內侍衛,必需要把以前的大內侍衛打敗才行。唐琳,你只要把一峰打出擂台,就算你通過本輪了。」
台下不少人議論紛紛,他們都知道,如今宮中的每一位侍衛都比選手的武功高,這唐琳作為選手,怎麼可能打得過大內侍衛,這不是必輸無疑嗎?
唐琳玩玩沒想到,居然要這樣比,這不是要她拿出實力干一場嘛。她問陸儀堂:「可是有什麼規矩?比如點到為止,或者直接把對方打死……」
陸儀堂說:「可以使用兵器,可以使用暗器,可以下毒,總之……什麼都可以。人死了不用你負責,你死了皇上也不會負責。」
「……」唐琳說不出話來,傻愣著表情看著陸儀堂。這,還真是玩命。
一峰呵呵一笑,道:「唐姑娘,放馬過來,有什麼本事盡量使出來。你是皇上心目中最完美的選手,如果你過得了我這關,那我就真的服你了!」
唐琳弱弱地問:「副統領,你會不會向我下毒呀?」
一峰依舊笑得很輕鬆,讓人看不出他有城府或者別有居心,「如果在下實在打不過唐姑娘,估計會用毒!」。
「好吧,」唐琳悶悶道,「既然我走上了這條道,也只有走到底,死就死吧。」
孫百凌走到二人中間,嚴肅地說:「比賽……開始!」說完,與陸儀堂退到了邊上。
唐琳知道一峰不會先進攻,於是自己先進攻。她幾步躍到一峰的跟前,然後拳腳相向,一峰並非吃素的,他躲閃敏捷,偶爾自己也會突然還手,但都被唐琳巧妙地化險為夷。
經過一番不相上下的拳腳功夫后,二人都拿出了七成功力,轉眼,這場面就較為玄幻起來,只見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在眼前閃過,可大家都不知道唐琳與一峰是如何出手的。
二人似乎有扭轉乾坤之力,頓時風雲突變,從晴天變得陰暗深沉,大風還搔颳得很厲害。但這天,看似有一場雷霆暴雨來襲,卻怎麼也不下雨。
突然,一峰閃退到了一旁,眾人終於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了,可就在這時,一峰對著眼前的唐琳,如獅子一樣,伸開雙手,大吼。馬上,一股充滿摧毀力的力量,如龍捲風一樣猛然來襲,把建好的擂台給摧毀得亂七八糟,也讓不少選手緊緊地捂住耳朵並閉上眼睛,免得被風沙給溜進眼睛……
可,在這一股極強的內力比沖之下,唐琳以一閃身的功夫,輕鬆地躍到了一峰的跟前,與他保持著一步之遙。她根本不懼怕他的獅吼功,朝他甜甜地笑了一個,再睜著無辜的眼睛道歉,「對不起了!」
說完,她的手迅速向一峰伸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不再感受到周圍有風沙的聲音,也不再感覺到有那股摧毀力極強的氣息時,台上台下的人,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陸續向擂台看上去。
他們正看到唐琳含笑拍了拍手掌的灰塵,再打了一個響指,「搞定!」
眾人望向一峰,頓時都傻了,只見一峰還是發揮獅吼功時的姿勢,一動不動,待唐琳說完一句「搞定」后,他華華麗麗地倒在了地上,只聽笨重的一聲傳出。
怎麼回事!眾人都看傻了!
唐琳蹲下去,把插在一峰身上的一根針頭拔-出,再對眾人特無辜的說:「是輔導官說可以使用暗器可以下毒的,所以……我就用了,別怪我。」
孫百凌馬上過來拍打著一峰的臉,急道:「一峰!一峰你怎樣了?」
聽唐琳說下了毒,陸儀堂的臉色都變了,此刻不禁替唐琳捏了把汗,這一峰可是皇帝身前的紅人,就算皇帝再怎麼看重優秀的唐琳,也不會拋棄一峰的,「唐琳,你快告訴我,你對一峰下了什麼毒?」這一峰可是大內侍衛中數一數二響噹噹的人物,不是一般的侍衛,就這麼死了,那就玩大了。
唐琳被問得糊塗,「毒?我沒向他下毒啊!」
「那他……」陸儀堂蒙了,看看唐琳又看看躺在地上身體很僵硬的一峰。
唐琳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我剛才點了他的穴-道,他現在當然動彈不了。」其實,是被她注-射-了肌肉僵硬劑,讓一峰的身體動彈不了,自然就沒法再發功了。
說著,她走過去,當著孫百凌的面抓起一峰的兩條腿。
孫百凌對她的舉動很不解,「唐琳,你幹嘛?」
唐琳邊拖一峰往擂台邊走,邊說:「如果他不下去,等下穴-道沖開了,那我還怎麼贏?」說完,一峰僵硬的身體被她給拖到了擂台下,就此宣布了她贏了第十一輪比賽。
不少人抹了把虛汗,這個唐琳啊……
很快,第十二輪比賽又要開始了。只是,聽陸儀堂一說內容,唐琳直接被嚇住,「遊戲,又玩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