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被百姓浸豬籠遊街示眾?
御聖君強調,「朕沒有毛病。你知道的,朕對你有反應,毋庸置疑。」
唐琳努嘴抱怨,「既然這樣,那幹嘛不行動?」
御聖君說:「那是因為……」
「皇上,」安林的聲音,在屏風外頭傳來,「御書房那邊的人傳來話,說是相爺處理國務時發現了棘手的事。皇上,您現在要不要過去看看?」
「要,一定要,馬虎不得!」御聖君極快回復了安林。走時,他在唐琳頭上親昵了一下,「先回上林苑吧,朕去御書房看看情況!」
唐琳沒有再纏著他,她知道公事私事該分明,什麼時候該纏著御聖君,什麼時候該鬆開他,「去吧,有什麼處理不了的,記得給我電話。」一時認真過頭,還傻乎乎地用手放在耳邊,做起打電話的手勢。
御聖君看得一愣一愣的,「什麼?」
「呃,」唐琳重重一愣,她怎能忘記了,這裡是古代,不是現代。在現代的時候,每每別人有事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做,這種習慣,沒想到延續到了這裡。「沒事,去吧!」
「嗯。」御聖君應了聲,再抄了掛在屏風上的白長衫,邊穿邊走出了屏風。
等人走後,唐琳煩悶的吐了口氣,然後坐在了浴池邊,脫掉鞋子,把腳放入了水中,泡啊泡,思緒也開始了天南地北的亂飄。真的要告別了那個信息時代嗎?
她翻出身上的手機,看了又看。今生,就再也沒有機會再接一個別人的電話,或者自己再撥通一個別人的電話?
——
入夜不久,唐琳無精打採的回了上林苑,回了房間,定眼一看,就只有韓雪煙一個人在房間疊衣服,其他一個人都不在。她有氣無力地問了句,然後就回自己的床位,「怎麼就你一個?」
韓雪煙看了她一眼,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姐夫他們都去哪了。剛洗澡回來路過外面時,聽到其他兩個房間挺熱鬧的,估計都在裡面下棋吧。」
「哦。」唐琳有氣無力的應了聲,直接倒在了床上,望著上鋪的木板發悶。
外有的毛。韓雪煙把衣服疊好後放好,特意瞄了唐琳一眼,難得見到唐琳會有煩悶的時候,不禁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小唐姐,怎麼啦?你可從來不會這樣的!」
唐琳翻了個身趴著,嗚嗚假哭了起來,「唉,你小唐姐我沒本事。」好歹是美女一枚,居然連個帥哥都搞不定,太失敗了。
「啊,」韓雪煙一聽,重重一驚。「沒本事?」苦笑一記,「小唐姐,你這話怎麼說的,你若是沒本事,那怎麼教得了我們這些學員,還通過了選拔賽?」。
「無聊啊!」唐琳煩悶地抗議。
韓雪煙走過來,坐到了唐琳的身邊,關心問:「小唐姐,你到底怎麼了?」
唐琳有氣無力地問:「小煙煙,小唐姐問你,是不是你們這裡的男人都不喜歡女人的?」
「啊,」韓雪煙又一驚,「小唐姐,你怎麼這麼問?」
唐琳有些不耐煩,「你照實回答就是了,別啰嗦。」
「沒有啊!」韓雪煙說,「男人女人生來就是互相喜歡的嘛,不是嗎?」
唐琳不解,「既然這樣,那男人喜歡女人,女人也喜歡男人,幹嘛男人不喜歡女人的身體呢?既然兩個人都喜歡上對方了,可幹嘛停滯不前啊?」
「呃……」聽到這裡,韓雪煙愣了愣,她似乎知道唐琳要問的是什麼了,也知道唐琳究竟為何事鬱悶。「小唐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唐琳回答乾脆又火爆,「是啊,有問題嗎?」
韓雪煙不敢問是誰,她怕唐琳這火爆的脾氣,「那小唐姐,既然有喜歡的人了,為何這樣惆悵?」
「你不知道,」唐琳沒好氣地抱怨,「我唐琳好歹也是一大美女,既然他也喜歡我,幹嘛就對我的身體沒興趣呢?如果放在我們那裡,早就……」頓了頓,「算了,不說這個了。估計是我有毛病才對。」
韓雪煙直接「噗」了聲。
唐琳白眼瞪著她,「你笑什麼?笑話我不守婦道?我告訴你韓雪煙,姐姐我才不是那種女人,姐姐我是搞不懂我這麼漂亮,為什麼喜歡的男人沒有**。他起碼錶現一下嘛,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韓雪煙搖頭無奈失笑,「我的小唐姐,你到底哪裡人氏,不知道我們國家的風俗嗎?」
「嗯?」唐琳皺起眉,「什麼風俗?」
韓雪煙解釋道:「我們御鑫的女子,尚未成親前,是不可以對心怡的男子以身相許的,男子也不可以佔有女方的身子,要到新婚之夜才行。當然,這種風俗只局限於兩-情相悅並最後會成親的人。小唐姐,雪煙懂事後就知道了,你怎麼會不知道?」
「呃,」此時,大夢初醒的唐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果韓雪煙說的是真的,那御聖君幾次君子行為,就是因為有那個風俗阻擋才沒有對她怎樣?
誰規定的破風俗嘛。
唐琳問:「那如果成親前兩個兩-情相悅的人他們不小心睡了,會不會被百姓浸豬籠遊街示眾?」
韓雪煙忍著笑說:「哪有那麼恐怖,除非是寡婦偷漢子,或者叔-嫂偷情這些有違倫理的,才會被浸豬籠遊街示眾。兩個兩-情相悅的人,不會那樣的,如果他們最後沒有成親,估計會被世人指指點點。只是因為這種成親前不可以身相許的習俗,已經在人們心目中根深蒂固,現如今,應該很少會有在成親前願意以身相許的女子。」
「好吧,」唐琳妥協,「我還是做個與時俱進的人吧,不跟這個世界唱反調。」只是要等到何時才能等到與御聖君洞房那一天呢?一年?十年?
「小唐姐……」韓雪煙太想知道唐琳喜歡上什麼人了,她很好奇誰的膽子那麼大,敢喜歡唐琳這種脾氣時陰時陽的美人。可是,怕罵,她又不敢問。
知道御聖君為何不碰自己后,唐琳心中的鬱悶也豁然開朗了,不再糾結什麼。「很困,我先睡了,你隨意。」說完埋頭就睡。
「好吧,那小唐姐,你好好休息。」問不到答案,韓雪煙有些沮喪,但她也不敢再打擾唐琳。
深夜,雨下得越來越大了,並伴著鬧人心的雷鳴電閃。
皇宮的上空,被雨水與黑雲和閃電布滿,像是一片將要土崩瓦解的大地一樣。
雷聲鬧得整個房間的人睡不安寧,這是他們躺下以後從未斷過的雷聲。尤其是唐琳,更被鬧得心慌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場暴風雷雨,給她的預感太不好了。
近月,帝-都雨水量超乎想象的多,而且還伴著地震。很難想象,如此多災多難的一座城,是怎樣走到今天的。
此時,每個人都在這房間里,包括御聖君。他見唐琳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己又何嘗睡得著,他能感受得到唐琳在擔憂什麼,而他的擔憂,和她沒什麼兩樣。
收服北臨國的夢一定要實現!如果帝-都真有天塌地陷土崩瓦解的一天,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
次日,天氣依舊如昨夜,電閃雷鳴,傾盆暴雨不斷。大伙兒只能在上林苑裡呆著,寸步難行,更別提到大院上活動活動筋骨,或切磋切磋武藝了。
昨晚沒能睡下,大伙兒都睡到了今日響午。只是響午的天空,暗黑無比啊,像夜晚一樣。
大家把午飯當早飯吃過後,又回到了房間呆著,繼續睡覺的睡覺,發獃的發獃。只是想睡覺的睡不著,發獃的也發不了,煩悶得要死。都是鬼天氣造成的。
曹旦站在門口,對著外面的傾盆大雨發怒,「就知道下,下,不下一次會塌嗎?」
「來,讓讓!」幾名御林軍把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給搬到了門口。
曹旦一邊讓開一邊好奇地詢問,「這是幹嘛?」
那些御林軍把桌椅板凳搬進來后,放在了房間空曠的地方。其中一個臨走時,對房間的人說:「這是唐侍衛大人吩咐,我們也不知道她要幹嘛。」
那些御林軍走後,不出多久,唐琳提著一個袋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大伙兒都在看著自己,她有些不無語,「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
曹旦扯了扯嘴角,乾笑道:「唐姐,我們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幹嘛。」
唐琳走到桌邊,把袋子就這麼給放下來,「還能幹嘛?大雨天的,哪也去不了,既然都沒事幹也去不了哪裡,乾脆陪你們打幾場麻將吧,消磨一下時間!不過我事先跟你說白了,贏了輸的付錢,沒有錢的,建議你們別玩,小心輸到傾家蕩產!」
邵麒挑眉道:「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長官口中的麻將究竟是什麼東西。」
唐琳朝他傲慢的笑了一記,「別見識了之後,就輸得慘不忍睹。」
邵麒自信滿滿道:「我的運氣和手氣一直都很好。」
唐琳把袋子里的麻將倒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