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女人,我可以任選一個。
次日,陽光明媚,透過虛掩的門窗,照射進了房間,溫暖了一室。
「嗯……」皇貴妃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手沒有意識地搭在了唐琳的腰上。一秒,兩秒……「嗯?」感覺到有什麼異樣,眉頭不禁皺了皺。
發現了異樣,皇貴妃搭在唐琳腰上的手動了動,來回摩擦了兩下,這感覺太不一樣了,按理說唐妃的腰該是細膩嫩滑的,怎麼這會有些……粗糙?
這怎麼像是……男人的手?
難道,是昨晚深更半夜擁抱自己的男人?
猛地,皇貴妃睜開了眼睛,往唐琳的腰上一瞧,果然,有一隻男人的手搭在了唐琳的腰上。頓時,火氣充滿了體內,噔地起身,往床邊望去,她倒要瞧瞧,是哪個禽獸這般色膽包天,膽敢入室非禮皇帝的妃子!
可,當瞧到此刻擁著唐琳入睡的男人時,皇貴妃重重一驚,什麼話到嘴邊了,都被她給硬生生吞回了肚子。怎麼會這樣?她看到了什麼?
此刻,擁著唐琳入睡的禽獸,竟然是皇帝御聖君。
前天晚上,皇貴妃被黑衣人擄出皇妃殿安置在一片草叢裡,醒來后被黑衣人追殺逃命,後來碰到了御聖君和唐琳。因此,和御聖君有照過面。
那天晚上,帥氣俊美的御聖君,已經讓皇貴妃心痒痒了。
可這一刻見到御聖君摟著唐琳,皇貴妃一時嘗到了眾多滋味,不僅傻了,也懵了,同時自己就像吃了什麼一樣,胃脹脹的,怎麼這麼像捉殲在床的感覺?
一來,皇貴妃認為御聖君是侍衛,是負責保護唐妃的。而此刻,這個侍衛,公然抱住唐妃,這不是背著皇帝偷皇帝的女人是什麼?
其二,自那晚第一次見到御聖君,皇貴妃就對貌美的御聖君心猿意馬了,此刻見到御聖君抱著其他的女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一刻,她不知道該先做什麼。是先尖叫喊人,還是把禽獸拉起來毒打一頓?還是把唐妃叫醒,再把唐妃的頭髮給撕扯掉……膽敢做出這種以下犯上的事。13acv。
肯定是這二人早有貓膩,要不然,昨晚怎麼會有男人闖入房間。肯定是這個男人原來想抱唐妃的,結果抱錯了人,把她這位皇貴妃給抱了。
可是,如果喊人進來,這侍衛無疑是死定了。如此俊美,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這張臉,如同一塊千年寶玉一樣無暇冰美,今天就死了,多可惜。
可如果不喊人,又該怎麼做?
韓令迎這時也醒了,緩緩坐了起來,還不是完全清醒的樣子,眯著眼睛看了看那虛掩的窗戶,然後問身旁的皇貴妃,「姐姐,什麼時候了?」
聽到聲音,皇貴妃猛的一驚,條件性反射的轉過身來,「韓韓韓、韓妃妹妹,你醒啦!」糟了,讓韓令迎看到了侍衛與唐妃偷情的一幕,侍衛還不是死定了?
她的聲音過大,擾醒了唐琳和御聖君,二人同時睜開眼。但唐琳卻瞪大了眼睛。
唐琳驚呼,「君……」
聲音剛嘣出口,被御聖君給捂住了口,然後坐起來。幸虧昨晚只是把外衣脫下,沒有把裡衣脫了,要不然,還不被眼前的兩個女人給看光光?
突然間冒出一個男人,嚇了韓令迎一跳,但當看清楚御聖君的面孔時,倒吸起冷氣來,「你、你不是……」不是永寧宮的侍衛嗎?
皇貴妃指指唐琳,又指指御聖君,又氣又惱,百般不是滋味,「你們、你們竟敢、竟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你們……」一口氣上不來,暈眩感來襲,差點就昏了過去。
她一隻手撐著床,無力地喘息著。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自己心怡上了,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有染,才會氣得發昏。
沒想到,事情居然發生到這種地步,叫自己怎麼收拾呢。唐琳撥開御聖君的手起身,面向皇貴妃和韓令迎,急道:「兩位姐姐,你們聽我解釋……」
「住口!」皇貴妃努力喝出一句,怒道:「這時,沒有你說話的份。」
「姐姐,你誤會了,其實……」唐琳欲解釋。
可,這下又被打斷了。打斷她的人不是皇貴妃,而是御聖君。她想向這兩個女人解釋,她沒有干喪盡天良的事情,此刻在她身邊的人不是禽獸,而是當今皇帝。
但她不理解御聖君為何打斷她。
「其實我們早就相愛了!」御聖君打斷唐琳的話,面對著皇貴妃和韓令迎,換上一副溫和的態度,不復往日那般冷淡,嘴角,還噙著邪里邪氣的笑意。
韓令迎一驚。
皇貴妃更是驚愕出聲,「什麼?」直指二人,萬分錯愕的看著他們,「你們、你早就、早就相愛了?你們竟敢、竟然這樣做?」
御聖君露出了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我們就敢了,怎樣?我們主子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侍衛,皇上說了,後宮的女人,隨我任選一個,包括……」笑米米看了已經傻掉的唐琳一眼,「包括唐妃!」
「啊?」唐琳皺起眉怔住。這個御聖君,到底在玩什麼啊?他分明就是喜歡女人的,怎麼這會說他喜歡男人了?還鬧出這樣的劇情來。他要幹嘛呀?
「真的嗎?」聽到御聖君說這番話,皇貴妃甚是傷心,像是被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一樣。這十幾年來的守身如玉,現在發現,是那麼可笑的行為。
御聖君點點頭,「真的!」
「呵呵!」皇貴妃可悲地笑道。「既然這樣,你幹嘛不選……」本宮。
御聖君知道她要說什麼,但他改了話題。忽然一把摟住唐琳,對皇貴妃說:「我只喜歡唐妃,皇上也恩准我們在一起了。你如果非要去說我們二人偷情,那你去說吧,看看皇上會不會處置我們兩個。」
皇貴妃哽咽了起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本宮?」好不容易對這個侍衛動了一絲感情,到頭來卻是喜歡別人。而且,自己的男人,喜歡的是男人。
蒼天啊!她這十幾年是怎麼過的,有誰知道啊!為什麼要對她如此不公?
日光的窗皺。傷心了一會,皇貴妃突然看著御聖君,眼裡滿是柔柔的情感,還有恨意,「你……你好樣的。」說完,下了床,隨便披上一件外衣就奔出房間了。
韓令迎不想惹是生非,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唐琳能感受到皇貴妃有多麼傷心。她把御聖君推開,眼神惡毒的看著他:「說,你到底要玩什麼?什麼時候來的?不知道昨晚她們兩人住我這裡嗎?」
御聖君苦起臉,一副冤枉樣,「冤枉,朕昨天出宮了,很晚才回來,哪裡知道她們兩個住你這裡。再說了,朕答應過你昨晚一定要陪你的,所以就來了。朕到了永寧宮就沒有防備了,加上朕出去一天,走了許多地方,有些累了,躺下不一會就睡著了,並沒去注意你床上還有其他人。」
唐琳不再咄咄逼問,擔憂了起來,「這下好了,我該怎麼向她們解釋你的事情啊?真怕越鬧越大不好交代。她們兩個昨晚想見你才留在我這睡的,你今天卻給她們丟個重磅炸彈。」
御聖君並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朕替你教訓了她們,你應該開心才對,怎麼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還埋怨朕!」
唐琳憂心道:「那你讓我怎麼向她們解釋你呢?你是皇上,可現在你又扮演侍衛,本來簡簡單單的事情,這下被你弄得複雜了。」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御聖君撫撫她的肩膀,安慰道。「朕做事有分寸,別擔心了。對了琳琳,兇手查得怎樣了?與廣賢宮有關嗎?」
唐琳愁眉苦臉起來,「昨天沒有去廣賢宮,兇手的線索,還停滯不前。」
他已經下了床,拿過一件外衣幫她披上,「天氣涼,披上。」
唐琳無奈一笑,「這種天氣,還難不倒我的。」
御聖君把地上的外衣撿起,一邊穿,一邊問:「琳琳,你昨晚說夢話了。昨晚也不知你做了什麼夢,突然抱住了朕,說什麼張總,喝一杯,還有別動,我是警察。總之,亂七八糟。」
唐琳摸摸後腦勺想了想,昨晚做的夢,都忘得差不多了,「我有這樣說嗎?不記得了!」
穿戴整齊走出房間,曹旦迎面而來,「主子,您怎麼從裡面來了?」馬上,緊張地望望四周。「這要是被傅大哥他們看到,您和唐姐的事情,肯定穿幫的!」
御聖君說:「去,把傅玉書和邵麒支走,沒朕的命令,不準讓他們回永寧宮。」
不敢違抗命令,又不能多問,曹旦只能應了聲,就去執行任務了。
在唐琳房間的窗戶旁,透過縫隙,看到傅玉書和邵麒被曹旦支走後,御聖君才走出唐琳的房間,來到了那棵大樹下的石桌邊,坐了下來。
不一會,皇貴妃氣匆匆從遠處奔來,直指他的鼻子,「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還是皇上的?」
御聖君抬起眸,神色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稍長几歲的女人,「問你一句,你要老實回答我,不許說謊騙我。你回答我,你……真的愛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