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父的殺意!

  唐琳飛身下來,出手極快,三兩下給樹下的幾個人點了穴,定住了他們。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一照,咦,居然是一群穿著官兵衣服的人。 

  「等著我慢慢收拾你們吧!」說完,唐琳轉身走了,留下了被定在原地的幾個官兵。 

  不一會功夫,唐琳提了一隻又大又壯的兔子回來了,而且手中,還多了幾根青藤。要這個青藤有用,她要把幾個官兵給綁了,好充當人證。 

  此時,木碗背對著牛嫂家門口,時不時地冷睨幾眼身旁的御凌彥,「在你面前,我糗也出了,不怕今晚沒米下鍋被你再嘲笑。我說死人,沒事你跟著我幹嘛?」 

  御凌彥嘴硬道:「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本公子隨便走走,礙著你了嗎?」 

  「懶得理你,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丟下一句,木碗扭頭就走。 

  御凌彥在她走遠幾步后,冷冷出聲:「站住!」 

  木碗回過頭來,沒好氣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不想抹黑回我家,你最好跟上,免得我爹說我弄丟了人內疚一輩子!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走的!」 

  「你不想吃飯了?」御凌彥沒耐心地問。 

  木碗直指牛嫂家的門,「我說你是不是真的是死人?沒瞧見剛剛我是怎麼出來的嗎?」被惡婆娘轟的啊! 

  「那是你自己不受人待見,可不包括我!」御凌彥的言下之意,以為他出馬肯定能拿到油米,說罷,轉過身,稍微用力地敲了幾下大門。 

  不一會兒,又肥又丑脾氣特臭的牛嫂把門打開,她以為是木碗陰魂不散,剛想開口大罵,發覺是一位俊美帥氣的男子,馬上憤怒的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來,「公子是哪位?何故在我家門口?」 

  看到牛嫂那表情,木碗直想吐,都已經成親的人了,還對其他人想入非非,簡直就該遭天打五雷轟。 

  御凌彥強迫自己的嘴角彎起迷人爽朗的弧度來,更逼迫自己說話溫文爾雅禮貌和氣,「……小姐未睡呢,小生慚愧,深夜前來打擾小姐休息!」 

  高大英俊,又溫文隨和,牛嫂怎能不被對方所迷倒,「不打擾不打擾!公子應該不是我大林村人,不知公子前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御凌彥回頭看了一眼環手抱胸的木碗,轉頭看向牛嫂已一副慚愧之色,「小生乃木家父女的遠房親戚,木碗乃小生表妹,小生這是頭一次回木家,哪知木家如今的家境……因回來得晚,沒有在城裡買食用的東西回來,看到他們父女倆如今一貧如洗腹餓難忍,故此小生不得已,只得前來打擾小姐你了,還望小姐能賣個半斤八兩油米……」 

  沒等御凌彥說完,牛嫂立即擺手爽快道:「哪能賣公子油米,我和木碗是鄰居,交情匪淺,就算他們父女倆把我家米缸的米搬空了,我也沒意見,助人為樂嘛。外頭冷,公子別在門口站著了,隨我進來拿油米吧,」 

  大功告成,御凌彥回頭朝木碗勾起了得意的嘴角。 

  木碗一臉錯愕的表情,這傢伙,三言兩語就把欺負了她十幾二十年的牛嫂說服了? 

  御凌彥和木碗在牛嫂家拿油米的時候,在木家那邊,唐琳已一手拎著兔子、一手拎著青藤,回到木家門口了。今晚似乎收穫頗為豐富。 

  蘇慕和木父在院子里聊著什麼,見唐琳回來了,還拎著兔子和人,都好奇納悶地站了起來。 

  昨日在三王府,蘇慕已得知唐琳的身份,他向唐琳迎上來,正要跪安,「蘇慕參見……」 

  唐琳為了避免身份泄露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趕忙出言打斷了蘇慕,「蘇慕你也在呢,來,幫個忙,去找幾根繩子,把這幾個人綁在院子里!」 

  蘇慕收了跪安的姿勢,望向幾名被青藤纏住的官兵,蹙眉,「他們……」 

  木父已走過來,他過目了一眼幾名官兵,認得這些人,「這不是府衙的官差嗎?」 

  「正是。」唐琳把手中的青藤交到蘇慕手上,向二人詳述今晚所遇的一幕,「先前出去打野味的時候,正巧碰上了他們。木伯伯,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得知你女兒寫了御狀告他們官府,他們就深夜潛入大林村,企圖殺了你女兒,毀屍滅跡。」 

  「什麼?」木父憤怒的目光落在幾名官差身上,眼裡,隱藏著凌厲的殺意,「要殺我女兒?」 

  木父的表情,唐琳一眼掃過,本來是無意的一掃,卻忽然一怔,心中鬱悶,「嗯?」一個樸實的村民,怎麼會流露出普通人不該有的殺意來?還那般狠辣! 

  若非她武力高強,一般人,是絕對洞悉不到對方眼中的殺意。 

  「走!」蘇慕言語狠狠地使喚了一下幾名官差,到了院中一角,把青藤綁在欄杆上,轉身進屋找繩子去。 

  唐琳向木父揚起手中的兔子,「木伯伯,你今晚有下酒菜了!」 

  木父眼中的殺意已退,看到兔子,臉露慚愧之色,「姑娘,木家一貧如洗,沒有什麼好酒好菜招待姑娘,還讓姑娘出去找吃的,我……」 

  「木伯伯千萬別這麼說,您讓我們姐弟倆住下,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和木家一貧如洗沒關係。」 

  見蘇慕已拿繩子出來,唐琳走過去,把兔子交給他,她徑自拿過繩子,「我來綁他們,你拿兔子去後院做下飯菜。」 

  「好。」蘇慕拎過兔子,轉身進屋去。 

  唐琳把幾名官差綁得牢固后,御凌彥提著兩大樣東西,木碗提著燈籠,一起回來了。 

  木碗未進院聲先到,「爹,小唐姐,我們回來了!」 

  瞧見御凌彥拿著一大堆東西回來,看似是米和油無疑,木父看向女兒,驚愕地問:「借到米了?」 

  木碗高興地點點頭,「借到了,而且牛嫂還答應是免銀子送給咱們的,爹,這米有十多斤呢,這油七八斤也有,原來牛嫂家的庫房裡,全是油米醋鹽,好多呢,平時她總是嚷嚷沒米,原來是騙人的。」 

  木父不相信,斜睨著女兒,「依牛嫂那脾氣,會免銀子送你油米?是不是你逼客人掏錢買的?」 

  之前見著唐琳給的那錠幾十兩的銀子后,木父認定了這兩位客人是有錢人,牛嫂之所以給這麼多油米,肯定是他女兒讓御凌彥掏錢買的。 

  木碗冷瞟了身側的御凌彥一眼,滿是委屈地對父親道:「女兒才沒有逼人家掏錢買米。」純粹是人家靠色相拿到的。 

  「木伯伯,在下並未掏錢,是你女兒的話感動了牛嫂,牛嫂才答應給她的,你女兒……很棒!」讚美了一番木碗后,御凌彥提著兩大樣東西進屋去。 

  木碗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釀。這個死人,居然在人前給她面子了,人後時,怎麼處處跟她鬥嘴,真怪。 

  唐琳捕捉到木碗眼中過於感激的情感后,會心一笑。 

  「這不是天天到我們村子里欺負人的官差大哥嗎?深更半夜前來,還想繼續收稅啊?」木碗冷著臉走過來。 

  唐琳說:「在附近的林子里看到他們的,就把他們綁回來了,有了他們,看他們的頭還怎麼狡辯。對了木碗,真的是你寫的御狀讓人送上朝廷的?」 

  木碗一怔,「小唐姐你知道這事?」 

  唐琳說:「不瞞你說,我們姐弟倆此次來大林村要辦的事,就是為田租一事來的,你的摺子已經被一位大臣送到皇上手中了,但皇上日理萬機,沒有時間前來親自處理此事,所以我們就自告奮勇前來了!」 

  皇帝沒親自來,木碗有些失望。 

  看到木碗會露出失望的表情,唐琳有些詫異,「木碗,皇上沒來,你似乎很失望?我們姐弟倆專程為這事而來的,有我們出手,也一樣能解決田租的事,你不相信我們的能力嗎?」 

  「不是的,我很高興呢,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木碗是看著父親的臉色說話的,見到父親沒有在細聽,心便安了下來。看向唐琳,「小唐姐,你們是皇上身邊的人嗎?」 

  對,一定有事,但與田租無關,唐琳心中非常肯定,但她不戳穿,「解決田租這件事,明日再詳談。」 

  後院里,御凌彥本是要淘米煮飯,已經剁了兔肉上盤的蘇慕笑著問:「你會煮飯?」 

  御凌彥翻起白眼,「難道我不會學嗎?」 

  「那麼身嬌肉貴,做得好才怪,走開。」蘇慕把御凌彥推開,拿過盤子,勺了些米到盤子里,再放水,嫻熟地淘起米來。 

  「死人,我來煮飯了,」木碗奔入廚房,看到蘇慕也在,木碗眼前一亮,「蘇慕哥哥,你在呀!」 

  蘇慕道:「專程來還你銀子的,可以收了嗎?」 

  木碗嬌氣的推了推他,「別鬧了蘇慕哥哥,不想我鄙視你,就把錢給我收好。一家人居然說兩家話,早知道當初就不救濟你的爹娘了。」 

  蘇慕沒再提還銀子的事,「那以後木碗妹妹有什麼需要蘇慕哥哥幫忙的,儘管開口。」 

  木碗笑道:「這是當然!」 

  見御凌彥老是有一瞥沒一瞥的投向木碗,蘇慕當著兩人的面就說:「木碗妹妹,這傢伙喜歡你呢,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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