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唐琳懷孕了!!!
晚上九點,御聖君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一手托著半杯紅酒。
從落地窗前,可以觀看整個市中心的繁華夜景。
夜景是華麗的,但房間是昏暗的,他的心是孤寂不安的。
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俄頃,御聖君拿過玻璃桌上的手機,來到落地窗前,外頭的光芒灑在他如雪的襯衫上,純潔夢幻。
他撥打了唐琳的號碼。
另一頭,唐琳正和紀雅茜坐計程車回季家。
唐琳看著窗外的夜景,沉思著羊皮卷的事情,她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她不知道,最後還是紀雅茜提醒她的,「夫人,你有電話。」
「哦,電話呀。」唐琳反應回來,匆忙把包里的手機拿出來,看了屏幕一眼才高興地接過。
那屏幕上的來電備註,紀雅茜無意瞥到,她很好奇,這個備註為「皇上」的人是誰。
「親愛的,我這邊是晚上九點了,你那邊呢?」
紀雅茜心中一驚,親愛的?夫人怎麼稱呼備註為「皇上」的人為親愛的?那個人是總裁嗎?如果是,夫人怎麼把總裁的備註改起為「皇上」而不是唐天佑或老公?夫人不僅身手不凡,在其他方面,也較為神秘,她到底是什麼人?既然她知道總裁是黑帝集團的首腦,又不是黑帝集團的成員,這說明,這件事是總裁告訴她的,總裁對她,怎麼那麼信任?
「我現在在去季宇家的路上,這兩三天,都是住他家的,方便辦事,對了,」唐琳看了旁側的紀雅茜一眼,接著對電話那頭的御聖君說:「紀助理有陪我到h市來,她正在我身邊。」
紀雅茜心中又是一驚,還真是上司。但她又心生愧疚,她以為唐琳在和別的男人通電話,當聽到唐琳向對方說她也在旁邊,那一定就是她的上司了。
「好的,親愛的,晚安了。」唐琳高高興興地掛斷電話,無意一瞥紀雅茜,見她面露愧色,她問:「怎麼了?」
紀雅茜搖搖頭,微笑道:「沒事。」她怎麼能懷疑夫人呢,太不該了。「剛剛,是總裁來的電話嗎?」
唐琳「嗯」了聲,「我們不是下月大婚嘛,他姐姐在非洲,他這次去非洲,是要把他姐帶回來的。」
酒店這邊,御聖君迅速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就出門了。
「晚安。」回到家中,和紀雅茜道了晚安后,唐琳就回了房。
洗完澡,唐琳穿著一襲藍色睡裙出來,喝了杯牛奶,就倒*趴著大睡了,被子也不蓋。
御聖君把車停在季家對面的別墅一側。
車窗半開,修長的雙指夾著一根香煙,從車內送了出來,搭在車窗上。
季家二樓上的那扇窗是亮著燈的,御聖君在車裡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車內,濃濃的香煙味,和異常細微的呼吸聲。
那扇窗內的正前方,有一張*,*上趴著一個人。
「嘔~」突然胃裡洶湧澎湃,唐琳醒了過來,馬上捂住口往衛生間衝去。
站在洗漱台前,唐琳努力吐了很久,也沒吐出什麼東西,除了一些酸水。
她有氣無力的撫了撫額頭,看著鏡中臉色蒼白氣息虛弱的自己,很納悶的說:「今晚胃怎麼那麼難受呢,是喝牛奶的緣故嗎?可以前晚上喝也沒有這種情況。」
嘀嘀咕咕回到*邊,唐琳又困得趴著睡。可是,沒過幾分鐘,她又急忙奔入衛生間,「嘔~」
下半夜轉涼了。
唐琳拖著疲憊乏力的身子搖搖欲墜地回到*邊坐下,這鬧心的嘔吐折騰了大半夜,「胃啊胃,你真要把我折騰死才算嗎……」
一陣冷風送入房間,拂過身體的時候,唐琳才發覺窗戶沒有關。她走過去把窗戶關上,無意瞥了一眼樓下的屋門口,在對面的別墅門口外的暗黑處,停有一部車。
唐琳隨意看了一眼,準備把窗戶關上,就在這時,一陣風撲面而來,空氣中夾著她熟悉的香煙味。那種香煙,是定製的,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抽得了這種煙。
唐琳想到了什麼,忽然吸氣瞪大雙眸,「難道是……」
她高興得轉身就往房門跑去,但正要開門的時候,她猶豫了。御聖君如果真回國了,那他為什麼要騙她說他還在索馬利亞?
他一定呆在下面的車裡,正在抽著煙。那種煙里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她聞到了。
吸煙有害健康,為了他的身體好,又不失香煙的原味,她特地請了部隊里的一位同事,給了她一種消除香煙中的致癌物質的稀缺藥物,參雜在他抽的香煙中。
下面那個正在抽煙的人,一定是御聖君沒錯的。
他之所以騙她,不露面卻偷偷來看她,一定是不想讓她知道點什麼。
冷靜地想了想后,唐琳把房間的燈給關掉了。
御聖君再抬頭看上去時,那扇窗已經不亮了,他深深舒了口氣,把煙頭掐滅在車頭的煙灰缸里,然後枕著後面的座背閉上了眼睛。
樓上房間里,唐琳給黑人發了一條信息,沒一會黑人就給她回信了,是用英文回的。
唐琳看到內容,深深地吸了口氣,眼淚就這麼容易地掉在了手機屏幕上,模糊了上面的文字。
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睡裙也不換了,唐琳就這樣穿著拖鞋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已到了季家別墅的門口。
御聖君聽到開門的聲響,鋒利如劍的雙目在暗黑的車內忽然睜開。待他側頭看出去的時候,已有一抹薄薄的身影靠近車子了。
他絕對不會懷疑那個身影是別的女人。
帶著心疼的怒意,他快速把車門打開,如皇者一樣的站著,大手伸過去,一把把那抹薄弱的身子拉入了懷中。
「嗬。」突然撞入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這剎那的安全感,讓唐琳的心靈倍加震撼。
她感覺後背被禁錮得緊緊的,後腦勺被火熱溫暖的手掌所覆蓋。
她抬起頭,想看看這個男人的表情有多霸道,沒能想,突然有深邃冷峻的陰影逼近,下一秒,她溫暖的唇,突然被寒冰一樣的東西所覆蓋。
好呼吸,好霸道,和從前一樣的美好。
慢慢的他鬆開了她,緊抱著她單薄的身子,在她耳邊,吐氣不勻,卻夾雜著滿滿的思念和哀傷。
他的哀傷,她感覺到了,她撫了撫他的背,輕輕地喚了他一聲,「君君……」他裡面穿著一件白襯衫,打著黃色的領帶,襯衫上散發著清新的香味。他的外套是黑色的,很長,披到了他的大腿部。外套的顏色和款式很優雅,上面的香味,一樣的沁人心脾。
風過,枯葉落地,又被風刮過走道,再也左右不了它們的去向。
御聖君埋在唐琳肩上,心裡越不安,他抱她就越緊。「琳琳,答應朕,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難過。」
唐琳的心渾然一顫,她以為他真的能改掉那個稱呼,她以為這輩子她真的無緣再聽到他自稱「朕」了。
他的不安,加劇她的不安,所以她更不安了。這些天,唐天佑傳給她的那封信,幾乎奪走她所有的冷靜了。
唐天佑不會無緣無故給她傳信,一定是他要告訴她點什麼重要的事情。
風過,她嘔吐了大半個晚上,身子已經被折磨得沒有抗寒的能力了,她感覺到了風很刺骨,冷不丁點地顫了顫。
御聖君感覺到她的異樣,馬上鬆開她,把外套脫下來,匆忙披在她身上,把外套緊了又緊,只為了不讓她受凍。
這下藉助路燈的亮度,她總算看到他的臉龐了,一如從前俊美不凡,但卻讓她莫名地心疼著。不知不覺間,她眼裡盈滿了淚水,「君君……我心疼你。」
御聖君眼眶一熱,一把擁住了她,「對不起,讓你難受了。」
他的聲音比以往更輕更沙啞,好像容易斷掉的琴弦一樣,讓人聽著柔腸寸斷。
一會,車子呼嘯一聲遠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御聖君把唐琳抱回酒店的套房裡,輕輕放在卧室的*上。他坐在*邊輕握著她的手,微俯著身子,另一溫暖粗礦的手掌,愛憐的撫過她的蒼白冰冷的臉頰,「今晚的狀況怎麼如此不佳?」
唐琳有氣無力地說:「吐了大半個晚上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喝了過期的牛奶了吧。」
御聖君拿過她的手,為她把脈,「你的嗅覺極好,過期的牛奶很容易聞出來的。我給你把脈看看。」
他認真的樣子特別好看,好想這輩子都不要把這一刻打破。
過了好一會,見他的眉頭皺起來了,唐琳不安地問:「我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了嗎?」
御聖君深鎖著眉頭說:「嗯,確實出毛病。」
唐琳心跳漏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突然間感覺深陷絕境了,「我……得了絕症?」
御聖君突然眉開眼笑,心情大好,「騙你的琳琳,你不是病了,你是有喜了,我要當爹了!」
唐琳倒吸一氣,停頓了三秒,然後,兩眼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