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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想要親親(求月票!)

  檀香,具有行氣活血的功效,是孕婦的禁忌,吸進足量的檀香甚至可以導致流產,這也難怪晏季勻會是這副臉色了。 

  有人趕緊地就進去將檀香撤了,心頭有點發毛,這一時的疏忽是致命的,假如水菡肚裡的胎兒真的因此受到影響,那後果不堪設想…… 

  先前水菡一直沒進祠堂,只是在外邊祭祀了,到也沒事,可現在要進去跪拜,檀香是必須撤掉的。 

  晏鴻章在裡面也聽到動靜,沒說什麼,只是讓晏季勻和水菡等檀香的味道散去之後再進。 

  水菡最不習慣的就是在這麼嚴肅而又人多的場合,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更是把頭都低到胸口了。 

  晏季勻牽著她的手還沒放開,不知怎的今天感覺她的手比以往還要柔滑許多,這麼握著竟也很舒服。 

  兩人站在祠堂的大門外,水菡挺著肚子,肉乎乎的臉蛋微微泛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該跟晏季勻說什麼了。是太久沒見面,所以生疏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水菡苦憋地皺著眉頭,略顯急促……真不自在啊,活像是渾身都長滿了別人的眼睛,在這樣嚴肅的場合中,令人倍感拘謹,從來都沒有參加過祭祀,小時候也頂多是去上墳而已,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了大家族的排場,她不禁暗暗感嘆,晏家還真是跟普通的家庭大不一樣啊,誰曾想到了如今這社會,還有多少人家中保留著宗祠呢,還全家出動來祭拜,儀式隆重,跟電視里演的有點像。 

  還好有晏季勻在她身邊,否則她會更緊張……咦,怎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念頭,就因為剛才他讓人撤去檀香嗎?但他做的可惡的事比這多了去,她才不要被他一時的關心所迷惑。 

  水菡這麼想著,忍不住扁扁嘴,皺皺小鼻子,像是在告誡自己。 

  晏季勻一直留意著水菡,雖然她低著頭,但他還是能看到她生動的表情變化,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惹人愛憐。 

  「你老低著頭做什麼?我又不是老虎,我不會吃了你。」晏季勻這話有點調笑的味道,但水菡可沒心情和他調笑。 

  「你不是老虎,你是混蛋……」水菡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混蛋,又罵混蛋? 

  晏季勻臉一僵,握著她的手不由得用力,狠狠地瞪著這不怕死的小女人,她的膽子真的變大了,先前罵過一次混蛋,現在又罵,這讓英明神武的大少爺情何以堪呢。 

  「看來這些日子你長進了不少,讓我有點……驚喜……」晏季勻笑得陰森森的,水菡感到不妙,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你……你別對我凶……我不會怕你的。」水菡壯著膽子說,可心裡還是發虛。晏季勻凶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睛就跟利劍似的。 

  「呆會兒再收拾你!」晏季勻咬牙切齒地丟下這句話,牽著水菡就進祠堂去了,估摸著時間,檀香的味道也該散去了。 

  祠堂里一片肅穆的氣氛,晏鴻章站在上位,晏季勻和水菡站在牌位前邊,腳下還有蒲團。 

  水菡不知現在應該要怎麼祭拜才對,手捧著香,亮亮的瞳眸時不時看向晏季勻,她想跟著他做,總是沒錯的吧。 

  晏季勻手捧著香拜了三拜,將香插進香爐之後就跪在了蒲團上,恭恭敬敬地磕頭。 

  晏家的人從小都習慣了怎麼樣祭拜先祖,晏季勻的每個動作也都是一絲不苟的,臉上更是虔誠無比。對逝去的先祖,長輩,除了父親,其他人,晏季勻都是十分敬重的。 

  水菡傻眼了,不是只上香就行,還要下跪,還要磕頭拜?可是她現在大著肚子…… 

  晏季勻跪的端正,目不斜視,嘴裡卻是在最水菡說:「你不用跪了,站著就行。」 

  晏鴻章聞言,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就是故意不開口的,就像現在檀香的事,他其實不是沒想到,只是想試探一下晏季勻的反應,看來,孫兒也並不是真的那般冷漠無情。 

  「水菡,你大著肚子,不宜跪拜,站著吧,心誠就行。」晏鴻章語氣溫和,沖著水菡鼓勵地點點頭,示意她不要緊張。 

  水菡怔怔地點頭,捧著香朝著牌位拜了三拜,心裡還在默默念著:「晏家的列祖列宗,還有晏季勻的父母,我是水菡,是晏季勻的妻子,希望你們在天有靈,保佑我肚裡的孩子平平安安……保佑……」後邊一大串的保佑,水菡閉著眼睛默念著。 

  陳列著先祖牌位的宗祠,是人心中一塊無比聖神的地方,在祭拜的時候,晏季勻的心可以格外平靜,安詳,褪去浮躁和煩悶,放心靈一個呼吸的空間,放自己一個輕鬆的時刻,可以什麼都不去想,忘記牽挂,忘記羈絆,忘記紛擾他的矛盾…… 

  看著水菡閉著眼睛如信徒般虔誠,恬淡如水的面容近乎透明似的純美,而她的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是晏家的骨肉,在很多年後,水菡老去時,他老去時,兩人的牌位也會被放進這裡,供後人祭拜,悼念…… 

  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從晏季勻心底滋生出來,好像是與水菡之間多了一絲莫名的聯繫……如果這段婚姻將持續到幾十年之後,不管雙方有無感情,那不都是叫做白頭到老嗎?兩鬢斑白時,她會否在身邊? 

  晏季勻被自己這念頭驚到了……白頭到老?他和水菡嗎? 

  水菡驀地睜開眼睛,不期然剛好撞上晏季勻複雜的眼神,似乎有熟悉的光芒在閃動。水菡心裡一緊,手裡的香灰都差點抖落了。 

  四目相接,兩人都沒有言語,只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里涌動著哀怨,彷彿在說:「混蛋混蛋你就是個讓我傷心難過的混蛋!」 

  晏季勻呼吸一窒,久違的悸動又在心底來回打轉,大手一伸,將水菡的手握住,另一隻手將她衣服上的帽子蓋上,故意板著臉說:「拜祭完可以戴帽子了。」 

  晏季勻死都不會承認自己覺得水菡戴著毛茸茸的帽子太可愛了,紛嫩水靈,讓他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將她摟在懷裡親吻一番…… 

  「咳咳……」晏鴻章輕咳幾聲,以示意兩人該回神啦! 

  水菡不好意思地看著晏鴻章,臉發燙,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老是對晏季勻沒免疫力,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吸過去,這可是在祠堂,多丟人吶。 

  晏季勻臉皮厚,一點都沒有不自在,直視著晏鴻章。 

  晏鴻章布滿皺紋的臉上,精深的眼眸露出少有的慈愛,看著晏季勻牽著水菡的手,他也頗感欣慰:「你們兩個,在祖先的牌位面前已經拜祭過,這對於晏家來說,比婚禮儀式更重要。以後,希望你們可以相互扶持,齊心協力為晏家出力,撫養子嗣,培育優秀的後代,將晏家的基業傳承下去。你們擁有家族賦予的榮光,同樣也有責任為家族出力,記住,凡事以家族為重,別做出有損晏家聲譽的事,否則,這祠堂也會是執行家法的地方。」 

  最後那句話,顯然有著警告的意味,這是每一個嫁到晏家的女人初次進宗祠拜祭時,都會聽到的一番訓話,並非是針對水菡一個人。 

  水菡不太明白像這樣的大家族為何給人的感覺有點像封建社會那般森嚴,但她還是極為尊重的,慎重地點頭:「是,爺爺,我會記住的。」 

  「很好,很好……你們,下去吧。」晏鴻章擺擺手,這「很好」到底指的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水菡走出祠堂,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抬手摸摸腦袋上的帽子,揪著眉頭問晏季勻:「是不是結束了?」 

  晏季勻牽著她的小手不曾鬆開,淡淡地說:「我們是拜祭完了,可是還有人……」 

  正說著,水菡就看到晏錐快速走進了祠堂,她忍不住回頭望去……這一看不打緊,驚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祠堂里,晏錐跪在牌位前,已經將上半身的衣服都脫了,露出赤果的身軀,而看守祠堂的老人則拿著一根棍子站在晏錐身邊。 

  這麼冷的天氣,祠堂里沒有空調的,就算是像水菡這麼「全副武裝」的穿著也還是有些許寒意,更何況是晏錐這樣脫了衣服? 

  晏錐緊緊咬著牙,極力忍受著刺骨的寒意,挺直了背脊…… 

  這時候,晏家的其他人也都圍上來,站在祠堂門口。他們不想看這一幕,但晏家在執行家法的時候還就要讓大家看看,這樣才能在每個家庭成員心裡起到更強的警示作用。 

  「晏……季勻……這是……」 

  「家法。晏錐擅自與人私奔,這是犯了家法。」晏季勻低沉的聲音里含著複雜的情緒。他向來不喜歡家法的存在,但晏錐這次是跟沈雲姿私奔,晏季勻怎可能不恨。 

  水菡驚愕,剛才晏鴻章還在說家法的事,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總以為家法是遙不可及的東西,可萬萬沒想到,這才一會兒功夫,她居然要親眼目睹家法? 

  晏鴻章又恢復了他慣有的威嚴,往那一站,就跟刑官似的,陰沉著臉怒視著晏錐:「你知道今天為什麼要對你執行家法?」 

  「知道。」晏錐很乾脆地回答,強忍著牙齒的哆嗦。 

  晏鴻章表情狠厲:「看看這些牌位,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為晏家做過貢獻,晏家能有現在的基業,都是老祖宗們拼盡一生才建立起來,一代一代傾盡全力守護下來的!如果晏家祖先都像你這樣,可以輕易而舉就拋下至親,拋下工作,不聲不響地跑去國外不見蹤影,你們這些後輩還能過得像現在這麼好嗎?你們擁有了普通人一生都難以得到的東西,可你們為晏家付出過多少?家族的興旺不是一個人就能辦到,是靠每一代人共同努力才得以傳承!今天的家法,就是懲罰你的自私!」 

  晏錐緊抿著唇,心潮澎湃,卻沒有頂嘴。他不想跟晏鴻章在這種時候辯論他的行為是偉大還是自私,他在這一刻,跪在晏家牌位前,被晏鴻章一番話深深地觸動了。確實,假如晏家祖先都像他,為了愛情甘願放棄家族和親人,那麼,晏家或許只會是個普通的人家,哪裡會有如今的輝煌?要成就一個豪門望族,太多人付出過,先輩們犧牲了什麼才換來晏家的長盛不衰,他們無論做對還是做錯,至少這種為家族鞠躬盡碎的精神是值得欽佩的。 

  「爺爺,我甘願領罰。」晏錐凍得瑟瑟發抖,牙縫裡鑽出幾個字。 

  「動手!」晏鴻章一聲低吼,眼底的痛惜之色夾雜著怒火。 

  執行家法的老人立刻將棍子高高舉起,只聽一聲悶響,結結實實打在了晏錐的背上!晏錐痛得彎下腰,但很快就又直了起來,第二棍隨即落下! 

  水菡渾身一顫,小臉瞬間慘白……太殘忍了,讓人脫了衣服在這麼大冬天的赤著上身,本就是一種折磨,卻還要棍棒相加,這簡直就是惡霸的作風嘛! 

  水菡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只覺得呼吸紊亂,心跳不穩,緊張地抱住晏季勻的腰,小臉埋在他胸膛,不敢再去看祠堂里那駭人的一幕…… 

  她側著身子依偎在他懷裡,他能感受到她在顫抖,同時也感到了她這種近乎本能的依賴,不由得心裡一軟……她終究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女人,心理承受能力有限,見到執行家法,自然會害怕了。別說是水菡,就連晏家的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只是他們看向晏錐的目光中,幸災樂禍的成份少了些,更多的是一種難得流露的悲哀……身為晏家人,有榮耀,也有不為人知的殘酷制約。這世上,有得必有失,他們得到了普通人沒有的財富和地位,但他們也失去了普通人的自由和平凡的樂趣……這一得一失之間,值得嗎?這個問題,只怕是晏家的先祖都無法回答。 

  水菡心裡堵得發慌,渾然未覺自己現在對晏季勻的依賴毫不掩飾了,她只知道此刻想要多一點溫暖,多一點勇氣……豪門大戶,還有多少未知的東西等著她?太可怕了…… 

  晏季勻鼻息里傳來絲絲熟悉的馨香,是水菡身上的。她從不擦香水,她清新的自然體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許久不曾聞到了,在這個嚴寒的冬日,這樣抱著她,看著她粉嘟嘟的面頰,他的心又開始痒痒。 

  「走。」晏季勻摟著水菡往下邊台階走去。 

  「去哪裡啊……」 

  「收拾你!」 

  「。。。。。。」 

  水菡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來了,好像今天她罵過他兩次「混蛋」,他該不會真的要對她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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