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動了
楚天揚心急火燎的往回走,越想越不對勁,沈衛國的奸詐狡猾是有前科的,在以往鬥智斗勇的過程中,楚天揚從來都沒有贏過,這次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贏了呢?
想了想,楚天揚還是掏出電話,打給還在東南亞做國事訪問的田鳳平,別在外面裝大尾巴狼了,第一時間去瀋陽,有人接應。
「想不想故地重遊?傳真件注意保密,讓你重新衣錦還鄉。」楚天揚用最質樸也是最具有煽動性的話語鼓動著,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殺機。
車子將楚天揚送到國安西直門附近的一個外勤基地,下車的時候楚天揚才算想明白,自己又被這兩個老傢伙利用了,不過朱老總還是比沈老頭夠意思,知道忽悠完人給點好處。想到自己以後也算是行走在軍機處的要臣,楚天揚不禁飄飄然起來。
國安的外勤基地從外表看非常普通,一個臨街的叫做何順祥的外貿公司,走進去是和其它公司一樣的半敞開隔斷,一個個隔斷裡面坐著一些擺弄電腦的員工,前台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
楚天揚走進去的時候,正有一個穿得溜光水滑的男人捧著鮮花口若懸河的沖前台接待女孩白話著。雖然從前訓練課的禮儀課程楚天揚不及格,但是對一些服裝類的東西,楚天揚還是記得一些的。
這小子穿的不是牌子的西裝,而是定製的高級貨,看西裝上面獨特的針腳似乎是歐洲的高級貨,跟楚天揚練側踢開襠的那個好像屬於一種。
典型的二世祖,看了看這小子被髮蠟打的光油油的後腦勺,楚天揚就想吐。
「麻煩讓一讓。」楚天揚掏出卡,準備去前台刷一下。西直門的國安平時沒有什麼特殊任務,外面的貿易公司也是正常的營業狀態,燕京是華夏國的首都,又是重要的國際性都市,所以在安全方面有著嚴格的各類措施,首都的國安外勤一部分主要是與武警和特警聯繫,預防和打擊各類恐怖事件的,不參與治安管理,沒有直屬上級的命令,即使家門口發生打架鬥毆也不會出動。
楚天揚來這裡,主要是做一個記錄,去瀋陽有人接應,別鬧出大水沖了龍王廟的烏龍就好。做了記錄之後,記錄會呈交到上級部門,確認之後再聯繫當地的國安,由國安聯繫當地的公安等各部門配合行動。
楚天揚用的卡片,外面上看就是一張普通的員工卡片,記錄上下班時間和出勤率的,實際上裡面有定位儀,一旦任務啟動之後,每一個國安外勤的具體位置都會顯示在內部的記錄上。
前台接待的女孩看到有人來吧台刷卡,立刻站了起來。一個月總有幾天會有不認識的人來公司刷員工卡,老闆說這是外地回來的業務員,在女孩看來,這些業務員有的似乎比老闆還有錢,上次回來的年輕人手上居然帶著一塊白金鑄造的伯爵表!所以女孩對回來打卡的業務員總是懷著一種莫名的敬仰。
看到自己追求的女孩目光飄向身後,油頭粉面的二世祖很不高興地回頭看了一眼,一個束著及肩長發的小白臉站在自己的身後,手上還拿著一張卡。
油頭粉面的二世祖有一米八幾,長相還算英俊,只不過身上有著所有二世祖都有的紈絝氣息,一雙桃花眼因為縱慾過度而顯得異常浮腫。
楚天揚一米七八的個子,穿上衣服看上去也顯得有些單薄,因為身上全是傷疤,所以平時穿衣服所有的紐扣都系得嚴嚴實實,生怕自己身上的疤痕露出來。燕京的夜晚很涼爽,年輕人都穿著短袖,大街上穿著背心短褲的人遍地都是,楚天揚捂得這麼嚴實顯得非常怪異。
「小子,哥們在泡妞呢,你哪涼快哪呆著切。」二世祖微低著頭,看了看楚天揚,用滿嘴京片子味的普通話不客氣地說道。
楚天揚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將卡片遞給前台小姐,客氣地說道:「請刷一下業務員的卡機。」
前台小姐只是貿易公司雇傭來的接待員,並不知道這裡其實就是西直門地區國安的一個秘密外勤基地,客氣地接過卡片說了句請稍等。
本來就因為泡不到而一肚子火的二世祖氣得將花扔在地上,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推了楚天揚一把,指著楚天揚的鼻子罵道:「丫挺的是不是早抽啦?爺爺在這泡妞,你孫子過來搗什麼亂啊?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丫的進炮局呆著去?」
楚天揚只是像看空氣一樣看了一眼這個有點白痴的二世祖,就轉過頭等待著刷卡結束。這種程序異常的複雜,畢竟是國家秘密部門使用的程序,需要一步步的安全認定,然後由上級簽發秘密通行令,再通過國安的消息平台轉發至相關的城市,再由當地的國安部門聯繫相關部門。顯示器上一直在顯示請等待的字樣,前台的接待小姐也對這個油頭粉面的二世祖沒有什麼好感,趁著這個機會一直專心地操作著機器,根本都不抬頭看一眼。
「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好意思站在這死皮賴臉的。」楚天揚冷冷的說道,腦海之中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閃過一個女孩的身影,那個自己生命里第一個有著夫妻之親的純潔的女孩,萬一遇到這種人該怎麼辦?一絲煩亂忽然湧上了楚天揚的心頭,明天一定要找師兄問問清楚她現在的情況。
「丫挺的還來勁了嘿?」二世祖挽起西裝的袖子就要動手,不過看看裝作看不見的前台女孩,又憤憤地沖著地上呸了一口,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黑哥,我龍龍,我在何順祥呢,對,小美被人騷擾了,你趕緊帶人過來,出了事算我的,什麼?老爺子那邊你不用管,你要是我兄弟,就帶人來!」
掛了電話,二世祖指著楚天揚的鼻子說道:「丫的在這等著,今天非把你的屎打出來。」
這個纏著自己的二世祖要倒霉了,前台小姐低頭整理著散落在吧台上的文件,幸災樂禍地想著,這個叫何順祥的外貿公司看上去十分的普通,可是後台卻是十分的扎硬,老闆也不知道認識誰,反正之前有自稱黑社會的人來這裡找茬,結果沒到十分鐘連人帶車就被帶走,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來過。
大家都還記得那輛囂張的卡宴被兩輛沒有牌照的吉普車別住,然後下來幾個穿戴非常普通的人,拿著棒球棍一棍放倒車主,又開始將卡宴亂砸一通,警察來了那幾個人只是拿出證件晃了晃,處理案件的警車便一溜煙跑沒影了。從此那輛卡宴和卡宴的車主,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個二世祖不過仗著自己的老子是什麼央企的幹部,在燕京這片卧虎藏龍的地方又不是什麼非常牛的人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楚天揚不搭理他,在等待了將近十分鐘之後,卡機上的終端電腦終於提示信息讀取完畢,前台的小姐看了看電腦上的信息,拿起內線電話嗯嗯啊啊地說了幾句,才將卡還給楚天揚,微笑著說道:「先生您好,抱歉讓您久等了,您的信息顯示完全正確,請持卡從右側樓梯刷卡進入三樓302室,總經理在等待著聽取您的工作彙報。」
「丫的別走!」二世祖伸手拽楚天揚的衣服,猛然感覺渾身似乎一涼,正看見如同惡魔一般的眼睛在盯著自己,那眼神帶著一種讓人恐懼的殺氣,似乎看一眼,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樣,二世祖用手捂住心臟,下意識地退了兩步。等到楚天揚轉身離開的時候,那種恐懼的感覺才消失掉。
二世祖晃了晃腦袋,暈暈的,一定是昨晚玩的葯勁還沒過,出現了幻覺,思維還不太清晰的二世祖此時已經將怒火全都轉移到了楚天揚的身上,看著楚天揚向電梯走的背影,二世祖咽了咽唾沫,指著楚天揚罵道:「孫子,有種你就藏著別出來!爺爺今天還就跟你耗上了!」罵歸罵,想到剛才那種心臟如同被揪住的窒息感覺,二世祖還是沒敢再跑過去動手。
前台小姐低頭冷笑一聲,打心眼裡更瞧不起這個狗仗人勢的軟柿子了。
在走進樓梯間的一瞬間,楚天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指甲大小的橢圓形黑色磨砂處理的物體,輕輕按動了上面隱蔽的按鈕。
燕京郊區的別墅群中,一座規模宏大的中式院落里栽滿了各類植物,正是九月金秋時節,瓜果飄香五穀豐登,種在院子里的果樹上掛滿了成熟的果實,水磨石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縱橫交錯,幾隻看不出血統的土狗互相追逐著在院子里撒歡。
忽然,幾隻玩的正歡的土狗似乎嗅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原本趾高氣昂的尾巴緊緊地夾了起來,嗚咽著趴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惶恐。
別墅地下室緊閉的實木大門忽然打開,一排身形高大雄壯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沉默但是卻危險,如同隨時可以爆發的火山一般。
這些人顯然是剛剛做完體能訓練,健碩結實的肌肉掛著汗水,遍布全身的傷疤因為充血而顯得異常的猙獰。原本兩米多高的實木門此時顯得十分矮小擁擠,這些人沉默地走向別墅的大門,整個院子似乎都在顫抖。
狗有靈性,比人更能感受到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這些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屠夫在燕京又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在黃老邪的摧殘之下,逐漸褪去了非洲大地屠夫的氣質,成為了鋒利而又精密的殺人機器。
抱歉了新生意開張雇不到好服務員 只好自己上陣累得一天連口飯都吃不上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