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做點流氓事
第29章做點流氓事
除了好,她還能說什麼呢?紀君陽是打定了主意讓她來做這樣一件事。
只是千尋沒有想到,這合同是紀氏的,而不是恆都的。想來也是,恆都雖然與國外有生意往來,但那也只是在鄰國日韓之間,遠沒有達到歐洲去。
這紀君陽讓她現在接觸紀氏的業務,八億的合同,不是小數目,難不成是想將她帶入紀氏?
千尋摸不准他的心思,但也不敢怠慢了工作,總覺得自己現在是走一步算一步,又得步步小心為營。只是,入紀氏,她沒有想過,也不敢想。那地方,有如龍潭虎穴,她不敢輕易去涉險闖蕩。
「不錯,提前了半個小時。」紀君顯然很是滿意她的工作效率,然後對隨行的工作人員道,「接下來的幾天會很忙,如果能順利並提前完成工作,我請大家在海南玩兩天。」
果然,是個懂得恩威並施的傢伙,挺會收買人心的。
而她作為隨同的翻譯,也在隨後的幾日里見證了他領導他的團隊,在談判會議桌上勢壓對方,有如王者親臨。那氣場,將她初時的一點怯意衝散乾淨,那多年不說的語言,也從最初的舌頭打卷,到後來越發地流利起來。
他說話不多,很多時候都是穩如泰山地坐在那裡,聽一干手下與對方過招,偶爾會在緊要關頭插上一兩句,一旦開口,即切中要害,讓對方無還擊之力,令她對那張深刻俊朗的臉龐,忽然多了幾分崇拜的目光。
五年前,只覺得他像個大男生,喜怒總是溢出言表,容易衝動。而時光終究將他雕刻成一個成熟的男子,有縝密的思維,直透人心的洞察力,運籌帷幄的果斷,還有深不可測的心思,以及貓捉老鼠的耐心。
千尋感覺自己就是那隻老鼠,躲在見不得陽光的陰暗角落裡,所有對他的心思只能深深地挖個地洞將它們掩埋起來,獨自品嘗。
合同最終順利地簽下來,雙方互贏,握手言歡。
慶功會後,紀君陽一如之前的承諾,赦了隨行手下三天的假,自由行動,費用報銷。
千尋想提前回洛市,溫父卻在電話里道,「這幾年你工作也挺辛苦的,難得有公費旅遊的機會,就玩幾天再回來,家裡有我和你媽看著,安安很乖巧,海芋也天天幫忙,你就不用掛心,在那放鬆放鬆。」
她也想能夠放鬆一下啊,可與紀君陽呆在一起,只怕是,緊張不會少,驚嚇只會多。
這不,剛擱下手機準備收拾行李,他的電話便打了進來,「下來,我在酒店門口等你。」
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掛了。
這男人,什麼時候養成的這習慣。好像,他一聲命令,別人就不得不從,還真以為自己是大爺呢。
千尋偏不讓他如意,憤恨地回撥過去,「請問紀總還有什麼吩咐?」
「帶你去看海底珊瑚。」他的聲音清清柔柔地傳過來。
千尋一怔,「對不起,我沒興趣,我已經訂了兩個小時后的機票回洛市。」
「誰說你可以離開了?」他似乎很是不悅。
「三天假,自由行動,這可是紀總你說的。」千尋提醒道。
「對,我是給了他們三天假,但不包括你。溫助理,我記得前不久給了你一個星期的帶薪假,如果每個員工都像你這樣,天天休假,還照發工資,我作為老闆,豈不是得破產?」
紀君陽坐在車裡,手肘隨意地搭在車窗上,唇角微勾,冷峻的臉龐像是煥發出流金般地柔和光澤來。
千尋縱使在心中萬般腹誹他,可領他薪水,得為他辦差事,有點咬牙切齒道,「既然還有工作,我把機票退掉就是,但紀總如果是想找個人陪玩的話,恕不能奉陪,我現在想休息。」
天知道他懷的是什麼心思,無端端地要帶她去看珊瑚,心中不免警鐘大作。
紀君陽卻也不惱,「給你五分鐘,我要見到人。」
偏偏千尋平時最討厭被人威脅,她對著他已經掛斷的電話冷哼了一聲,「愛等你自己等去。」
憑什麼每次都得聽他的,霸道鬼,討厭死了。
可紀君陽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她不下去,他便親自上來請,要打開她的房門,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當他從前台拿著房卡走進她的房間時,她正在換衣服,裸露的上身毫無預警地闖進他的視線,他聽見自己身體里血液沸騰的聲音。
只消一眼,他便感覺到自己內心焦躁不安,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里衝撞出來。
欲/望來得如此洶湧。
千尋猛地回頭,尖叫出聲,慌忙扯過尚未來得及穿上的衣服遮擋在胸前,滿臉通紅,有如蒸熟的蝦子,弓藏在床的另一側,「你怎麼進來的,流氓,快出去。」
紀君陽眸光幽沉,揚了揚手中的房卡,越發地逼近她跟前,「既然被罵作流氓,總得做點流氓的事,是不是?」
「那你想幹什麼?」即使曾經與他有過最親密的關係,也為他孕育了一個孩子,可羞澀依舊難掩。
再退,就是牆角。
他的目光,滲著狼撲羊的光芒。
「你說呢?」紀君陽彎腰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他突然發現,逗弄她其實是件挺好玩的事,至少,可以看到她的驚慌失措如同少不經事的處子,是那樣地叫他砰然心動。五年了,從沒有女人,讓她如此渴念,身體的欲/望在叫囂著。
「我……我跟你去還不成嗎?」千尋急得快要哭起來,所有的鎮定在這個時候一擊便潰。
「你確定?」他微啞了聲線。
千尋點頭如搗蒜,該示弱的時候逞強對自己沒好處。
「這還差不多。」紀君陽收起嘴角,滿意地將她鬆開,再不松,他怕自己把持不住。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身體忽然找到契合的靈魂,所有的自制力即將面臨崩潰。
「那你趕緊出去。」千尋是想攆他走,又不敢起身,僵著身子蹲在那裡,以護住胸前春光。
「再給你五分鐘,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