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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同床共枕中

  第170章同床共枕中 

  「原來你那朋友叫千尋啊。」紀君翔饒有興趣地笑道,這樣看來,以後與她還是有可能碰上面了。 

  海芋自知失口,不想言太多,畢竟紀君陽個公眾人物,有不少人認識。這男人所住的酒店房間,一晚就能抵她好幾個晚上駐唱的收入,想必真是個有錢的主,止不準就是紀君陽那個圈子裡的人。看他和紀君陽幾分相似的臉,她總懷疑他們有什麼關係一樣。而他落下的名字,叫楊羽,也不知是真名還是化名,她也沒有多問。 

  她知道千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段往事,只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可哪裡會想得到,此時的千尋已經和紀君陽如膠似漆地重溫戀愛的時光,將她瞞在鼓裡。 

  「得了,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得回去了。」海芋走到門口,卻發現門打不。 

  自然是,進來的時候他動了手腳,紀君翔提醒道,「大姐,剛簽了合同,你就忘了,除了晚上你駐唱,其它時間你得貼身伺候,別白費力氣了,那門你打不開的。」 

  算你狠,海芋狠狠瞪著他道,「你睡覺了還得人照顧嗎?又不是小孩。」 

  「我是傷員,說不定半夜想喝個水什麼的,總用得上你的時候。」 

  好吧,她忍,誰讓她是砸傷他的兇手呢。 

  「那我睡哪?在你隔壁開一間?我可住不起。」 

  紀君翔拍了拍身下的床,「床夠大,你可以睡這裡。」 

  海芋莫名地臉紅,「我瘋了跟你孤男寡女處一室還同睡一床。」 

  「只是睡一張床,又不做壞事,你緊張什麼。大姐,你不會還是處吧。」紀君翔探究地目光打在她臉上。 

  死小孩,破小孩,看他的年紀,應該比她還小几歲,海芋真想抽了他一嘴巴,「老娘我是離婚女,你最好少惹我,誰怕誰呢。」 

  紀君翔微微一愣,有點不大置信地,「開個玩笑,你也不用這麼詛咒自己吧。」 

  「信不信隨你,關燈睡覺,老娘我累死了。」海芋在床的另一側往後一躺,和衣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蒙住了頭,情緒瞬間變得有些壞。 

  只是被子蓋上沒多久,就被掀開來。 

  「你要幹嗎?」海芋坐起來。 

  「脫了外面的衣服再睡,要不然你會不舒服,如果我真要動你,你未必能抵抗得了。」紀君翔說完這一句,便脫了自己的衣服趴在她的這一頭。 

  傷在後腦,只能這麼睡著。 

  海芋想了想,他說的也有理,雖然他受了傷,可是男人的力量,終究強過女人,現在她逃無可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脫了外套重新躺上來,雖然平時她跟酒吧里的老男人大男人小男生說話無遮無攔,可是像這麼同床共枕的經歷,除了那前夫耿繼彬,這是個第二個。 

  破小孩。 

  她心裡罵著,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身邊一動。睜開眼睛的同時,看見他撲了過來,驚得就是一滾,掉到床下,摔得就是叮砰一響,差點沒讓她骨頭散架。 

  紀君翔一樂,捧腹大笑起來。 

  海芋狼狽地狠狠瞪著他,「你到底想幹嗎?」 

  紀君翔朝她伸出一隻手。 

  海芋並不領情,重重地拍開。 

  紀君翔也不生氣,摸了摸後腦,「其實,我就是想跟你道聲歉,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海芋一愣,疑惑地,「只是這樣?」 

  「大姐,別忘了,我是個傷員,我要想做那檔子,總也得顧忌著會不會綳了傷口上的線,到時候愛沒做成,把命喪了多不划算。上來吧,地上涼,你要感冒生病了,可怎麼照顧我。」紀君翔再次朝她伸出手。 

  海芋猶豫了一會,終是將手放進他的掌心裡,由他拉著她上了床重新躺下。 

  這一次,他規規矩矩地趴著,不再作亂。 

  寂靜的房間,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海芋睜著眼睛望天花板。 

  良久,紀君翔打破沉寂,「哎,你和你前夫為什麼要離婚啊。」 

  海芋半晌沒有做聲。 

  紀君翔自討沒趣,「不願意說就算了。」 

  海芋卻開了口,「他家富,我家窮,門不當戶不對,新鮮期一過,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日子過不下去了,自然就離了。」 

  「原來是你遇人不淑啊,可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男人吧。」至少,他覺得他哥挺專情的,自始至終都只愛著那麼一個。 

  只是,在這個女人的心目中,他哥怕是要受千刀萬剮之刑了。 

  「你是好男人嗎?」海芋問。 

  「不是。」紀君翔也不知怎麼的,就如實回答了,他想他確實不是好男人。 

  「可不就是了。」海芋冷哼一聲。 

  「我只是還沒有碰到那個讓我變好的女人。」紀君翔補充道。 

  海芋不屑地冷笑,「你們男人都喜歡找這個理由,因為沒有遇到,所以放縱於聲色,不用承擔道德的約束,找點新鮮的借口吧,我都聽厭了。」 

  「你多大了?」他轉了話題,深知受過傷的女人,一旦鑽了牛角尖,是沒那麼容易走出來的,除非人生有不一樣的跡遇,改變她原有的思想。 

  海芋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問女人的年齡是件極不禮貌的事。」 

  「我猜你最多二十五。」紀君翔用手支起頭,細細打量起她來。 

  海芋倒是被看得一陣不好意思,若是平時,她可以直迎著別人研究的目光,可是現在,許是同床共枕,總覺得氣氛有些曖昧不明,她將眼神飄向了別處,「二十六。」 

  紀君翔笑道,「那也年輕,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既然那個男人不懂珍惜你,你又何必再緬懷,你遇見的壞男人雖然多,可也並不代表著這個世界沒有好男人,擦亮了眼睛找,也許你就能發現你的幸福。」 

  或許因為她是未來嫂子的朋友,他在突然之間頗了好感。 

  「承你吉言,若是找到了那個男人,我一定請你喝杯喜酒。」話雖如此,可海芋仍不免在心裡嘆,這樣的幸福,她還能再擁有嗎? 

  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對愛情已經失去了信任,她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奮不顧身地與人相愛。若是再遇到那麼一個人,只怕是,她也會愛得有所保留了。 

  飛蛾撲火,葬身的只有她自己,她是再沒有那勇氣了。 

  她覺得現在的日子也挺好的,自食其力,有一群朋友,玩玩音樂,喝喝酒,不必仰人鼻息去討好不喜歡她的人。 

  在耿家的日子,如今想來,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哪有現在這般輕鬆自在,不必去討好自己不喜歡的人,不必見人眼色說話行事。 

  對於未來,她也沒有太多的規劃,能不能遇上那麼一個人,一切隨緣。一個人其實也挺好的,不必擔心背叛。等再過幾年,賺點錢,去收養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養個孩子防老。 

  她覺得自己的心,在離婚後就迅速地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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