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姐不吃嫩草
第183章姐不吃嫩草
海芋出了酒吧,攏緊了風衣,初春午夜的空氣里仍然帶著寒冬的余冷。
午夜的街頭,的士漸少,她站路邊等了大半天也只看見空蕩蕩的街上偶爾有私家車經過。
紀君翔閑閑地站在她的身後,隔著幾步的距離,忽然覺得這個兇惡女人的背影有幾分孤寞。
「喂,女人,後面沒鬼趕,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海芋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沒辦法,我膽子小,現在就看見好大一隻討厭鬼站在面前。」
紀君翔湊近她身前,「怎麼,怕鬼勾了你的魂?」
「這鬼要是鬼齡再大點,少點幼稚,說不定我還會感點興趣。」海芋的手指落在他的臉上,幾分挑撥,又幾分挑釁地,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破小孩還真長了一根耐看的臉。
紀君翔一陣鬱悶,她竟然敢嫌他嫩?
好吧,他承認,他是比她小。可是,小又如何?不見得她就比他成熟。
他手指執起她的下巴,危險湧出了他的雙眸,「你說我幼稚?」
「難道不是?小弟弟。」千尋一掌劈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真是流年不利,被個破小孩纏上。
紀君翔感覺自己的男人自尊受到刺激,明明只是因為她對他的不屑一顧,他想挫挫她的傲氣的,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就捉住了她,陰著眉,將她推到路邊的梧桐樹上,對準她的唇就咬了下去。
海芋被驚得一怔,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破小孩的舌頭已經靈活地鑽進了她的嘴裡攪騰。這張嘴,不知沾染過多少女人的唾液,她嫌他臟,胃裡一陣翻騰地噁心湧上來,狠狠將他推開,蹲在路邊狂吐起來。
紀君翔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這個女人,真的把他氣得胃疼,她不喜歡他吻她就不喜歡好了,有必要做得這麼過份嗎?還是
「喂,女人,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海芋抬起頭瞪著他,如果瞪人能懷孕的話,她真想他大肚子,「滾。」
紀君翔將她從地上拎起來,「我送你上醫院。」
「你才有病。」海芋罵道。
「沒病你吐什麼?」
「噁心。」
「女人,你別太過份。」紀君翔橫眉瞪目。
海芋伸了手,拎他一巴掌,在午夜的街頭,打得清脆的響,「比這更過份的都有,要不要試試。」
「你」紀君翔氣得臉色鐵青,他何時被女人打過,這惡婆娘頭一次砸了他一瓶子,現在又甩他一巴掌,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你信不信,你要再敢放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以為老娘我怕你。」海芋冷哼一聲,揚長而去,愣是走過了兩個街口看他沒有追上來才停下打車的。
事實上,抽出那一巴掌的時候,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怕真的惹毛那破小孩凶相畢露。
她從來不覺得他是善類。
回到家裡,她悄聲進門,如同每個晚上回來的時候,盡量不驚擾到睡覺中的溫父溫母。這個家,是目前唯一能讓她心靈平靜的地方。
千尋今晚睡得遲,端著杯子出來找水喝,正好地碰到了回家的她。
「回來了。」
「你還沒睡?」
「帶了點工作回來做,正準備睡。」兩個人交談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千尋見她臉色不佳,摸了摸她的額,「怎麼了,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千尋的手卻落在她被咬破的唇上,「你這是,被人欺負了?」
海芋迅速地將頭一甩,「沒事,就是被一破瘋狗咬了。」
「楊羽?」千尋拋出這個名字。
「別提這名字,提起來就有氣。」海芋的聲音,高了幾分。
千尋將她推進卧室里,關上門,「老實交代,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
「你別跟乾媽一樣八卦好不好,我喝了點酒,頭疼死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海芋說著就要將她推出去。
這個房間以前本來是安安的小卧,面積不大,放下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后就沒有多少空間。海芋到這個家后,這裡就騰出來給她住了,安安則是成了流動人員,想跟誰睡就在哪個房間里睡,反正在這個家裡最是受寵,海芋甚至還有些溺愛她。
千尋哪裡肯出去,閃身一避,就跳到床上坐下來,「越看越覺得有貓膩。」
「我對那破小孩沒興趣,老娘沒興趣吃嫩草。」海芋恨恨地道,對於被他吻過這回事耿耿於懷。
「那就是他對你這顆老草有興趣了咯。」千尋笑看著她,心裡卻是一驚,她是希望海芋能找到幸福,可是紀家那張大門,太深,她怕海芋重複了之前的路。對於紀君翔,她也不了解,只記得紀君陽在無意之中提過一句,他這弟弟有點花心。
對感情不認真的男人,不適合海芋。
「那破小孩,大概是被女人捧慣了,我不想甩他,他大概覺得自尊受損,天天找我麻煩,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得愛他似的,什麼德性。」海芋不屑地。
千尋好笑地看著她氣憤的臉,稍微地寬下心來,「好了,別想那麼多,要實在躲不過,找艾維或者周大為教訓他一頓。」
「說的也是,下次再敢惹我,打得他滿地找牙。」海芋咬牙切齒。
千尋抖了一下,被艾維和周大為合起來揍,那場面,估計有蠻慘。
第二天,在辦公室,關了門,她與紀君陽越洋視頻。
從商務會上回到酒店的男人,還沒來得及脫下一身正裝,臉部放大在屏幕上,露出一八顆潔白牙齒,「想我沒?」
千尋抖了個白眼給他,「紀先生,你能不能換句台詞啊。」
「不能,也不想。」他斬釘截鐵地回拒她。
「哎,跟你說個事。」
「嗯?」他在那頭將領帶給扯下來,隨手扔開,不知落在哪裡。
「能不能叫你那弟弟少去惹我朋友。」
「男未婚,女未嫁,交交朋友也不錯啊。」紀君陽笑道,他倒希望有個女人能管管他那心野的弟弟。
「海芋離過婚,你媽連我都不能接受,更何況是她。」
她一語說到要害處,紀君陽的面色怔了怔,「丫頭,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包括我的母親。」
千尋忽然沉默下來,這個問題,是她心口上的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會在何時發生威力。
「丫頭,怎麼不說話了?」
人在幸福的時候,總會迴避一些不愉快,她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談,該來的躲不了,只好到時去面對。
「反正,你提醒你弟一句,要只是想玩玩,就別去招惹海芋。他要敢傷害海芋,我可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會對他講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