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飛機上的較量
第368章飛機上的較量
「怎麼樣?紀總,這個消息是不是很震撼人心?」顧亦恆笑得很陰,透著殘戾和噬血的本性,「聽說,五六年前的時候,你的女人很幸運的從一群廢物的手中逃出,不知道這次,還有沒有那麼幸運,從我手下的身下逃出來,給你保住她的清白之身。」
紀君陽一道烈火眼神燃燒過來,「你敢!」
「嘖嘖,顧總你不是臨危不懼的嗎,怎麼也有情緒外露的時刻,真是難得一見啊。但現在敢不敢,可是由我說了算。」顧亦恆故意發出嘆息的聲音,話鋒忽然一轉,「只是現在最好讓你的手下把擱在我頭上的這把槍仔兒拿開,我喜歡威脅別人,但不喜歡別人來威脅我。我心情若是不好,我的手下可是會失手,也許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兩個心肝寶貝給扔出窗外去了。」
「顧亦恆,你覺得你和你的同伴有那麼容易得手嗎?」男秘書冷哼一聲,眼神與紀君陽無聲地交流過,那槍洞離顧亦恆的腦袋又近了一分。
顧亦恆無所畏懼,哈哈大笑,笑過之後用一種很蔑視的口吻道,「當然,你可命你的手下一槍崩了我,但我死了,會不會發生機毀人亡的事可就不敢保證了。我想紀總應該明白,像我們這種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狠氣一來,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生死不過是兩個字而已,沒有太多的意義,我們都是些無牽無掛的人,但是對紀總來說,可就不同了,你有嬌妻幼女,還有老母親要送終,若是現在死了,人生豈不是有很多的遺憾。」
「顧先生,現在在下結論是不是太早了一點,你既然這麼自信,那我也不妨把狠話說在這裡,但凡今天我的妻子和女兒有掉一根頭髮,我便會讓你們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他紀君陽的心肝和寶貝,豈容他人羞辱和欺負。
「我好怕怕哦。」顧亦恆陰陽怪氣地說,「難不成紀總還認為這飛機能準時落在江城的機場里?」
「這麼說,駕駛室里的人也被你們控制了,動作倒是挺快。」紀君眉宇間微微一挑,沒有大駭之色,僅是輕瞥一眼,目光里意味不明。
凡成大事者,心理素質果然不一般,顧亦恆冷冷地,「過獎,只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紀君陽笑,「你倒不如說是肖秋堂不希望我出現在明天的股東大會上好了,話到這個份上了,咱們都實誠點,聽說你每接一個任務,都會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定價,在殺手界你雖然屈居第三,但所要求的價碼卻是最高的,倒不知這次肖秋堂承諾了你多少酬金。」
「你知道又如何?雖然我現在不能殺你,但早晚會送你見閻王,可不能在你身上壞了我的規矩。」這是他顧亦恆的原則,從無空手而回的記錄。
「我只是為你擔心,殺了我,也不見得就能從肖秋堂的身上得到你所想要的東西,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瀕臨破產的人,在外人面前所撐起的,不過是一具什麼都沒有的空殼。他肖秋堂在人前一直是個正人君子的模樣,若不是走投無路,又怎會鋌而走險。可千萬別以為他這是在為他的女兒報仇,這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的一己私慾,害怕當年喪盡天良的壞事被暴露於人前而已。你和你的搭檔們在這裡拚死拚命,可別到時候傷筋動骨甚至送了性命,卻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賴賬嗎?我還真心地不怕,因為,誰敢賴我顧亦恆的賬,我就敢結果了他的性命,這也是我的規矩。」
他顧亦恆接活,全都是無訂金合作,先辦事,后拿錢,事沒辦成分文不拿,事若辦成分文不能少,這便是他的魄力所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僱主在事成之後敢不付錢的。
敢賴一個頂尖殺手的賬,除非這人是真的活膩了。
「好吧,既然好心相勸你不聽,那咱們來打個賭怎麼樣?」紀君陽憐惜地。
「什麼賭?」
紀君陽卻並沒急著回答他,抬頭對秘書道,「阿南,把槍收起來,走了火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叫阿南的,明顯不願意,「紀總」
紀君陽打斷他的話,「既然顧先生暫時取不了我性命,這刀子和手槍地舉久了,手臂不酸嗎?」
顧亦恆冷哼了一聲,刀鋒移開寸許,只見彈力一收,尖刀縮進了鋼管里。
阿南這才在紀君陽眼神的迫力下不情不願下將槍挪開顧亦恆的腦袋,但依舊提在手裡,隨時警惕著他的發難。
機艙里的打鬥越發地激烈,尖叫聲不時倉皇嘶喊,紀君陽這邊三個雖然沒佔到上風,可也沒讓那些歹徒撈到便宜,各自身上都掛了彩,唯獨鬱悶的是空間的限制讓他們無法好好地教訓這些人渣。
「說吧,打什麼賭。」顧亦恆最不怕打賭,因為他逢賭必贏,這次在他的心裡,當然也不會例外。
紀君陽輕輕扭了下脖子,「如果你和你的人能讓這架飛機停在江城之外的地方,接下來的一切,我無條件配合你的僱主,撤下所有的對抗。但如果顧先生沒能成功,便要替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顧亦恆問。
紀君陽道,「什麼事我還沒想好,但絕對不會是昧著良心的事,至於酬金,肖秋堂給你多少,我給雙倍。」
「我要是輸了,聽你差遣任意一件事,不收你一分錢。」笑話,他顧亦恆還怕輸不起?就怕他紀君陽贏不了。
紀君陽又是輕輕一笑,自信是好事,但自負往往壞事,他忽然揚聲,對那打鬥中的三個保鏢道,「再給你們五分鐘,拿不下對手,這個月的獎金不必領了。」
「是。」渾厚的男中音齊整整地在機艙里響起,有如士氣上漲。
乘客之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大喊了一聲,「你們是男人的有種的就給我跟著勇士們上,打死這些為非作歹的混蛋,要不然,飛機被劫持到別處,咱們想活也活不了,他們會將我們作為人質,甚至殺人滅口的。」
本來還畏縮的乘客,在這一聲的呼喚下,猛然驚醒。橫豎是危險重重,不拼等於坐以待斃,一起拼了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在等著,不能就這麼地當縮頭烏龜。
陸續有人跳了出來加入戰鬥,拿著一切可能當作武器的東西往歹徒身上砸。他們顧忌著歹徒身上的利器,不敢靠得太近。
但聰明的一個小夥子趁著前面的歹徒轉身揮刀砍向保鏢的時候,從身後抱住歹徒,限制了他的發揮,與他周旋的那個保鏢立即抓住機會給了他致命的一擊,將他手中的利器踢落在地。
沒有了刀子的威脅,立即又有一個人衝過來,一同將他按住在地。
「用皮帶把他的手扣住。」有人叫道。
有人立即解下褲子上的皮帶,「給,我這個是真皮的,不易掙斷。」
「還有我的,把他的雙腳也給綁上,別讓他有反抗的機會。」
這辦法雖土,卻也實用,歹徒的手很快被反扣在身後,連同雙腳倒提,身體被綁成了一個三角形,無力自己解脫,被丟到了一邊。
這邊制服一個,無形之中給乘客極大的鼓舞。就連那個嚇得瑟瑟發抖只知道哭泣的女人,也趁著另一個歹徒與保鏢打鬥時不夠注意,狠准快地掄起她金屬鏈子的包,照著他的臉猛拍過去。
包上的金屬扣墜劃到了歹徒的眼睛,如火燒般刺激的感覺激怒了他,揮著刀就朝她刺去,「臭娘們,你活膩了。」
女人嚇得抱頭尖叫,心想這下真完了。
過了半晌,卻發現,預料的疼痛沒有親臨身上,反而是聽到歹徒殺豬般的一聲嚎叫。
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見歹徒滿臉是血地捂著耳朵處。那本應該砍在她身上的刀子,不知保鏢是如何做到的,竟削掉了歹徒的整隻耳朵,明明刀子還留在歹徒的手中。
那耳朵飛從歹徒的身上飛出去之後,掉在了旁邊一個人的腿上,那人只覺得濃重的血腥味撲來,尖叫得好似高音喇叭,一口氣沒提上來,活生生地暈了過去。
女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保鏢大哥很酷地說了一句,「真沒用。」
回頭奪了歹徒手中的刀子,再狠狠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立即有人依法炮製將他捆綁起來。
「帥哥你真利害。」女人一時忘了危險,一顆心砰砰亂跳。
但保鏢大哥無睱與她搭訕。
當最後一個歹徒被制服,顧亦恆的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
紀君陽笑道,「這個結果,是不是沒有想到。」
顧亦恆聽著那些人的哀吟聲,不禁罵道,「真是一群廢物。」
「其實你的人身手也不錯。」紀君陽並不吝嗇讚美,「只不過,別小看了群眾的力量,雖然他們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但團結起來不容小覷。」
顧亦恆冷哼道,「那又怎樣,紀君陽,別忘了,駕駛艙里現在都是我的人,十分鐘之後,飛機就會降落在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那裡,有天羅地網在等著你,你覺得以這些小角色,能替你抵擋得了孤島之上的守衛森嚴,能讓你穿過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