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出去..
「這個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你就簽字吧」顧墨從茶几的抽屜里拿出一份協議書遞給她,司綿看見上面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立刻就懵了,連呼吸都快窒息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顧大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墨十分反感她現在還在裝瘋賣傻,他是很愛她,但是卻也無法忍受她拿自己當傻子一樣玩。
「你們不用偷偷摸摸的,我成全你們,簽字吧」
「顧大叔…」
「簽字啊」顧墨怒吼,把司綿嚇了一跳,她抖了一下,怯怯的說,「顧大叔,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能誤會什麼,我親自看見的」顧墨驀地起身,走到她的跟前,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拽起來,粗魯的拉開她的外套,熟悉的黑色內衣露出來,司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你幹什麼?」
「骯髒」顧墨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司綿的思緒一片空白,「你說什麼骯髒?」
「你」顧墨咬牙切齒,他將筆塞到她的手裡,「簽字,立刻給我滾,念念以後跟著我」
司綿完全不知所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夜之間顧墨會這樣對她,「我做錯了什麼?我們為什麼要離婚,昨天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麼才一夜你就要跟我離婚,為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顧墨將她按在沙發上,怒目的瞪著她,幾乎要吃人,「我真的好後悔,我為什麼要帶念念去找你,為什麼,如果我沒看見,我還可以跟你繼續下去,但是現在真的沒辦法了」
「你到底再說什麼?」司綿推開他。
顧墨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她,「簽了字,收拾你的東西離開,今晚我會帶念念回顧家,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我回來的時候我不想看見你還在」
司綿愣愣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感覺出來了,顧墨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是玩真的。
「顧墨..」
顧墨拿出支票簽上字,然後直接甩到了她的臉上,「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看在你生下念念的份上,我會給你五百萬」
那張紙輕飄飄的,但是拍打在她的臉上她卻格外的疼,像刀子一樣的劃過。
司綿手腳冰冷,「顧墨,我成了你們家的生子工具了嗎?生完孩子五百萬就把我給打發了」
他從來沒有如此的對過她,那怕是他們曾經吵架吵得最厲害的時候,現在她在他的眼裡沒有看見一絲的柔情,全部都是深不見底的寒冰以及徹底的失望。
「對」如果她硬是要他說個理由的話,那麼他就給吧,那怕現在如此的生氣,他也不想把偷|人這個字眼扣在她的身上。
「你…」司綿揚起手想要給他一巴掌,但是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兩人僵持住,顧墨毫無感情的說,「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簽了字拿了錢立刻給我走」
「顧墨,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今天是腦袋抽了嗎?」司綿不甘示弱的吼道,「你***神經病啊,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啊,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顧墨沒有理會她,直徑走到卧室,把念念抱起來,然後拿著車鑰匙就往外面走去。
「喂,你帶念念去那兒?」司綿追過去抓住他的衣角。
「放手」顧墨一把揮開她,司綿一個踉蹌差點跌掉,他差點就忍不住想要扶住她,但是他強行忍住,然後強迫自己轉身走人,把念念放在車子里,然後他啟動車子。
司綿拚命拍打車窗,「顧墨,你停車,顧墨——」
聽到聲音,顧念被吵醒了,看見司綿,她一下子就笑了,「麻麻..」
司綿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要打開車門將顧念抱出來,但是門被鎖了,她打不開,雙手捶打車窗,「顧墨,你開門,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顧墨看都沒看她,一踩油門裡去了,司綿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她追著車子跑,「顧墨,念念——」
顧墨從倒車鏡里看見她追趕的身影,心痛得無法呼吸了,但是一看到她,他就會想到昨晚那纏綿的身影,她欺騙了自己的感情,昨晚她是心甘情願的,甚至梵森都不曾強迫她。
司綿啊司綿,她騙他騙得好厲害啊,要不是昨晚念念一直吵著要媽媽,他沒有辦法也不會去找她,結果竟然讓他意外發現了這一幕,他們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把他顧墨當傻子在耍。
司綿蹲在地上,臉頰上全部都是汗珠,大口大口的喘氣。
怎麼會這樣?他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為什麼這次他會如此對自己。
「麻麻…」顧念坐在那兒又哭了,顧墨停下車子,將她抱到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對不起,念念,讓你這麼小就離開媽媽,爸爸對不起你」
失去了司綿,顧墨就像是失去了靈魂,把顧念哄睡著了,他站在窗邊,心像刀割一樣的疼。
司綿攔了一輛車子去顧家,門口的保安看見她快速把門打開,「少奶奶,你回來了」
「顧墨回來沒有?」司綿快速走進去。
「大少爺剛回來不久」
司綿衝進去,客廳里沒有人,她直接上了二樓,卧室里,她看見他站在窗戶邊的身影,「顧墨,你給我說清楚」
「你怎麼來了?」顧墨偏頭看著她,隨即朝她走來,拉著她出去,然後把門關上,直徑往樓下走去,司綿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顧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所以你可以出去了」顧墨表情冷淡,「我不想讓人把你趕出去,這樣很難看,我們好聚好散」
「你真的把我當成生子工具了?」司綿憤怒的問。
即使她要裝,那麼他就配合,反正都要離婚了,無所謂是什麼理由了,都鬧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想著顧及她的顏面,不想大家知道她的醜聞。
「對,你滿意了嗎?」
「你…」司綿想也沒想的就揚起手,顧墨不躲不閃,她沒有扇下去,悲憤的看著他,「顧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鬧夠了沒有」顧墨表情絕情,「帶她出去,從今天起不許她踏進顧家一步」
保安進來,臉色有些為難,「少爺…真的要這樣做嗎?」
「立刻,聽不懂人話嗎?」顧墨吼道。
「是是是」保安嚇了一跳,但還是恭敬的對司綿說,「少奶奶,請」
顧墨在旁邊加了一句,「從今天起,沒有什麼少奶奶」
保安遲疑了一下改口,「司小姐,這邊請」
司綿沒有走,瞪著顧墨,真的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給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完全就像是抽風了一樣,暴風雨來的也太沒有預兆了吧。
「顧墨,你吃屎了嗎?」
他沒有回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表情很冷淡,眼睛里全部都是血絲,他一整晚都沒有睡,甚至是現在他絲毫困意都沒有,下顎上都是鬍渣,特別不修邊幅。
「顧墨,你說話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啞巴啦,你到是回句話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顧墨——」
見他始終不理自己,司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顧墨,我們好好談一下吧,你給我判死刑總要給我一個罪名吧」
良久,他才沙啞的開口,「你走吧」
昨天她跟梵森濃情蜜意的時候,她有沒有想過他當時的心情,他打不通她的電話,一直在找她,他害怕她會出事,可是現在想起自己的行為卻是那麼的可笑。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說她跟梵森什麼關係都沒有,她不喜歡梵森,他相信了,但是結果呢。
他覺得這就是因果循環,曾經他因為喬絲的事情傷害了她,現在報應回來了,他真的體會到了她曾經的感受了,那麼的痛,那麼的痛。
「顧墨,你腦袋有包是不是,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要走,我女兒在這裡,我老公在這裡,我公公婆婆都在這裡,我為什麼要走」司綿都快要瘋了,完全理會不了他的想法是什麼。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麼的用力,她感覺自己的骨頭會在他的手指下碎掉,他的雙眼冰冷,像一把寒刀,「別再逼我,司綿,你也別再跟我裝傻,都這個時候了,我拜託你能不能對我說句真話」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用刀把昨晚的記憶剃掉,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心給摳出來,真的太痛了,像被鹽酸一點點的腐蝕。
司綿想要甩掉他的手,但是卻甩不掉,「我對你說的那一句不是真話,我欺騙你了什麼?」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炸了,真的覺得顧墨是瘋了,腦袋裡裝得全部都是屎。
顧墨冷笑,「欺騙我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是不是要我在爸媽面前把你的真面目揭露出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人,司綿,我真的看錯你了,你最好馬上離開,別讓我把你扔出去,來人,請她出去」
保安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把司綿拉出去,「對不起了,司小姐,少爺現在在氣頭上,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的,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