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的毛孔都在顫抖,渾身的細胞都在跳躍,彷彿整個人都被他給帶動起來了。
顧墨的雙手捧著她的腦袋,把她微微的往後壓,她的背脊形成了一條完美的弧度,包括她的脖頸,像優美的天鵝,舒展著她無與倫比的美麗。
他彷彿嘗到了她唇內薄荷的味道,清新淡然,像站在長滿茉莉花的山坡上,微風徐徐,吹動著長長的髮絲。
司綿被他一點點的氣息所包裹,鼻尖全部籠罩的都是他的味道,她的腦袋迷濛了,情不自禁的開始配合著他的動作,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出,當觸碰到他的又快速縮回。
他敏感的一震,緩緩抬起頭,望著她迷濛的小臉,勾唇淺淺一笑,「你真可愛」
她的視線專註的看著他嘴角的微笑,整個人都陶醉在他的性感*里。
她明明沒有喝酒,但是她覺得全身熱乎乎的,腦袋也像被酒精給熏染了。
他緩緩的收回手,然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走進卧室,她愣了幾秒鐘,沒料到他會這麼離開。
她的心裡有些失落,思緒彷彿還沒從剛才那場迷|情中跳躍出來,她的身上沾染的氣息提醒著他剛才吻過自己,不然,她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幻想。
她伸手碰碰自己的唇瓣,不紅不腫,沒有刺痛,彷彿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但是她卻覺得比以往任何一場都令她記憶深刻。
她掀開被子躺進去,心裡的濃濃失落還存在。
顧墨走出來,坐在*邊凝視著她,司綿躲藏似的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大半張臉,不懂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見他始終坐在這兒,司綿眼神左右飄忽,「睡了吧」
再這樣看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撲上去。
「綿綿,嫁給我這麼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悶」他只會照顧她,以為只要把她照顧得好好的,衣食無憂,她就會開心就會快樂。
司綿望著他明亮的眼睛,納悶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總是不許你做很多事情…把你管得很嚴…你喜歡吃火鍋,我不許你多吃…你愛逛夜市,我也規定你必須幾點回家…時間久了,你是不是會覺得跟我生活在一起很無聊」
司綿咬著下唇,他不許自己多吃火鍋,是覺得現在的食品都不太衛生,規定她幾點回家,是怕太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有危險,這些她都清楚,雖然覺得他管得嚴,偶爾有怨言,但是她卻也知道他都是為了自己好。
至於無聊,她並不覺得,偶爾看他嚴肅的臉變色她還覺得挺有趣的,再說了,要怕無聊,她早就怕了,還等到現在,老男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吧。
司綿輕輕的說,「沒有」他在某些方面的確固執又霸道,但是有時他卻又溫柔體貼,讓她忍不住淪陷其中。
她毛病很多,但是他卻一直包容著她的缺點,從未真的跟她計較。
顧墨俯身靠近她一些,「真的嗎?」
她小弧度的點點頭。
他將她輕輕攬進懷裡,唇輕輕吻著她的臉,她猶如蚊子的聲音響起,「我沒有覺得你很無聊…我覺得挺好的…」
「綿綿」
她貪婪的吮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手抬起,環抱住他的背脊,跟他在一起,她真的覺得很快樂,她本來就迷糊,但是有他在,她從來不需要憂愁什麼。
她不知道今晚他怎麼會萌生這樣的想法,抬起頭在他的薄唇上主動吻了好幾下,彷彿在安慰他。
他凝視著她,「我會比你老得快,以後你會不會嫌棄我」
見他眼裡有著擔憂,司綿連忙安慰,「一般上了年紀,女的都比男的老得快,你別擔心,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還豆腐渣呢」
見她使勁辦法想要安慰自己,顧墨嘴角的笑不著痕迹的加深,她真的是太善良了。
有句話說得對,小白兔鬥不過大灰狼,那是因為永遠沒有大灰狼來的狡猾,為了將小白兔吞入腹中,可以使盡各種手段和招數,而且毫不心虛。
顧墨的眼裡閃過一抹黯淡,「可是你不是都已經開始嫌棄我了嗎?」
「我哪兒有」司綿趕緊澄清,「我沒有嫌棄你,真的」她激動的就差舉手發誓了。
這不解釋清楚,誤會就大了。
顧墨慢慢放開她,望著她臉,有些無奈的說,「你以前不是說很不喜歡我纏著你嗎?」
司綿的臉轟的一下就燒起來了,尷尬和羞澀湧上來,她結結巴巴的解釋,「沒有,我只是怕…太累….工作時打瞌睡….」
「那節制一點呢…」
「節制一點…當然可以…」說完,她眼珠子到處轉動,就是不敢落在他的臉上。
天啦,她這是在邀請他嗎?司綿說出口就後悔了,並且總覺得總了顧墨的殲計了,但是怎麼中的,她完全毫無察覺。
顧墨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油走,「綿綿,你買了新的*是不是?」
司綿猛的看向他,他他他…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她有新的*,難道他看見了。
她的頭頂開始冒煙,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天啦,她完全無法想象顧墨看到*時在想些什麼。
「那個…不是…」司綿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是…飛雪…硬要我買的…」
md,她發誓要跟飛雪絕交。
顧墨從衣櫃里拿出她藏著的*,然後一件件的鋪在*上,他隨手勾起一件,「把這件穿給我看好不好?」
司綿臉紅耳赤的狂搖頭,那件*全部都是由黑色的*製成,很輕薄。
「你剛才不是都穿了嗎?」他勾著那件*緩緩的靠近。
她能聽見全身的血液在嘩啦啦的流淌,並且開始沸騰。
他看見了,該死的,他怎麼會看見,要死的,她現在恨不得立刻挖個坑把自己給埋掉。
司綿開始抓狂,整個人羞澀像個煮熟的蝦子,渾身都透著粉紅色。
「哎,算了,我知道了」顧墨摸摸她的腦袋,「我不想你為難」
她咬著下唇抬起頭,一下子就看見他眼裡難掩的失望,她心一緊。
「沒關係,我去書房了,你先睡」
他剛轉身,司綿驀地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極小聲的說,「別走」
「怎麼了?」他重新坐在*邊。
「你真的很想看」她不想看見他眼裡有失望,要是他實在想看,那麼她就穿,但是前提只是給他看。
「恩」顧墨顯得十分的通情達理,「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想勉強你」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不好拒絕,最後她一咬牙輕輕的點點頭,「好吧,但是只許看」
他一下子就笑了,「好」
看見他眼裡帶著笑意,司綿覺得穿一穿也沒關係。
顧墨把*遞給她,司綿遲疑了一下接過,然後躲進浴室,看著手上的*,她就覺得拿了燙手山芋一樣,她怎麼稀里糊塗的就給答應了呢。
她怎麼就答應了呢??
顧墨坐在外面,眼裡有著濃濃的期待,對了,想起沙發上那幾套更加勁爆的,他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加深,不急,一步一步的來,循序漸進,一下子玩得太刺激了,把她嚇到了怎麼辦?
換了半天,她都沒有出來,顧墨並不著急,他就不信她能在裡面躲一輩子,今晚他的耐心真的超多。
司綿在浴室里忸怩了半天,就是鼓不起勇氣打開門出去,這比沒穿還*,隱隱約約的,可是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面吧。
她著急得在原地走來走去,最後想,算了,拼了吧。
她鼓起勇氣驀地打開門,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顧墨的視線幾乎是下一秒就掃射過來,一下子就看見她掩藏在門邊的身影,他朝她揮揮手,她小步的走過去,他的視線完全離不開她,太美了。
純真中透著性感,兩種拼撞,形成了強大的反差,卻更加的*,像純潔的天使染上了黑色,雖然*,卻那麼的令人震撼。
他的目光太灼熱,司綿受不了,快速關掉主燈源,但是卻不知道,這樣隱約黯淡的光線卻更加的令人遐想,氣氛被推到了一個高|潮。
「很漂亮」他專註的看著她。
「可以了吧」她不喜歡穿成這樣被他看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再等等」顧墨的聲音已經帶著嘎啞,眼裡開始起火,但是他表面依舊故作鎮靜,他不想把她給嚇跑了,所以他拚命的告訴自己,要慢慢的來。
她只好繼續站在那兒,頭低垂著,手若有若無的遮擋著,尷尬的想要躲開他的視線。
她想找個借口換掉身上的衣服,所以假裝咳嗽了兩聲,「咳咳咳…」
但是還沒演完,頭頂就有陰影遮住,他突然的靠近嚇得她一震,她縮了縮脖子,「幹嘛?」
「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他聲音低沉含著笑。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令司綿更加的緊張,她想要逃走,但是腳又虛軟的邁不動,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現在她就像是被判刑的囚犯一樣,知道自己早晚會被槍斃,但是卻不知道是那一分那一秒,等待的過程備受煎熬,他幹嘛就不幹凈利索一點呢,給她一個痛快。
他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