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了」司晨亦並沒有繼續遊說,或許在顧墨昨天回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
「不好意思」
掛掉電話,顧墨發現司綿玩味的盯著自己,他若無其事的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出來,用冷臉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好意思,坐下後繼續端著碗吃飯。
他難得如此的窘,司綿當然不會放過,楸著他不放,然後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笑得開懷。
「再笑試試看」捨不得動手,只能用語言威脅,但是司綿不吃這一套,笑得完全停不下來,「哈哈…顧大叔,你真的很能裝耶」
顧墨一把將她扯到懷裡,臉湊得很緊,眼眸盯著她。
「幹嘛」司綿心生警惕,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心裡顫顫巍巍的,笑不出來了,坐在他的懷裡動不敢動。
「你覺得一次夠嗎?」顧墨的手指很輕柔的滑過她的臉蛋,她一聽頭皮發麻,他的什麼意思,一次不夠難道想吃第二次。
「恩…先吃飯…先吃飯…」司綿乾笑,抓住他點火的手,小心翼翼的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吃飯比較好」
「可是我比較想吃…」他摟緊她,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背脊下意識的挺直,他緩緩俯身,吐出那個令人心顫的字,「你」
一滴冷汗從她額頭滑下,眼珠子轉動,試圖掰開他圈住自己的手臂,賠笑著,「我不太好吃…」
「還可以」顧墨挑眉的點頭。
「我真的不太好吃」司綿哭喪著表情強調。
「我喜歡就可以了」顧墨一口一口的啃噬著她的紅唇,好像很餓的樣子。
司綿一點點的陷入顧墨設下的柔情里,但心裡卻還挂念著一桌子的肉,她的肉,就不能讓她先吃飽嗎?幹活也是需要力氣的好嗎?
見她眼睛一直落在菜肴上,顧墨有些不高興,難道他還比不上一桌子的菜嗎?抱著她離開餐桌,將她放在窗戶上,她嚇了一跳,趕緊摟著他的脖子。
顧墨把她當成美味的食物,又啃又咬的,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將她佔有,然後開始享受她帶給自己的塊感。
他要用行動讓她忘記那一桌子的菜,心裡眼裡只剩下他。
這小別勝新婚,苦得累的都是她,才回來一天連續把她撲倒兩次,這也就算了,為什麼男女生在體力上也差這麼多,她走路腿都在打哆嗦,差點跪在地上,膝蓋又軟又酸,可是他呢,跟沒事人一樣,一副酒足飯飽的摸樣,這憑什麼??
顧墨被餵飽后心情整個都很爽,然後開始伺候她的胃,自動忽略她掃射過來的不善目光,時不時的給她夾菜。
操勞她也就算了,幹嘛還一直給她夾青菜啊,她偷偷的想要放回盤子里,被他一瞪,委委屈屈的吃掉,為什麼准許他一直『吃肉』,她就要吃素啊,尼瑪的,不公平。
司綿非常想站起來直接把碗筷給摔了,指著他的鼻子說,「老娘不吃了」但是想想後果,司綿就嘆了一口氣,只敢在心裡yy一下,不情不願的把青菜塞到嘴巴里,重重的咬著,然後還要不停的催眠自己,這不是青菜,這是牛肉,這不是青菜,這是牛肉。
顧墨看見她搖頭晃腦念念叨叨的,用筷子輕輕的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吃飯就吃飯,念叨什麼?」
司綿摸摸被敲的地方,嘟著嘴巴,霸道的男人,連這都要管。
顧墨火泄了一些了,他才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家裡雖然有打掃的痕迹,但是完全不敢恭維。
「這那裡髒了,很乾凈好不好」在她的思維里這已經很整齊了,起碼明顯的垃圾都沒有。
他什麼話都沒說,拿著擦拭用的白色毛巾抹了一把門框,然後遞到她的面前。
司綿一口氣梗在喉嚨口,他簡直就是*嘛,白毛巾抹屁才不臟呢。
她認命的轉身去拿帕子,幾分鐘后,她跟顧墨站在玻璃的內外,她懶洋洋的擦著,手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抹來抹去,顧墨伸手敲敲玻璃,指了指其他的地方,她嘟著嘴巴隨便擦拭了兩下。
顧墨推開玻璃淡淡的說,「兩個人擦你是不是覺得太沒挑戰了,那好,你自己來」
「別別別,我擦還不行嗎」司綿趕緊上竄下跳的擦著,臉上擠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這丫頭不鞭策她就不會有動力。
顧墨正在打算最髒亂差的洗漱間,地上,牆壁上到處都是頭髮,而她則在外面擦拭地板,雙手抵著毛巾,屁股微微翹起,小腿蹬得飛快,跑了兩趟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啦,她要不要這麼苦命,把他伺候爽了都不讓她休息一下,還使勁的奴役她。
她深深的覺得顧墨就不該待在地球,他該去外太空。
聽到他走出來的腳步聲,司綿趕緊又裝模作樣的擦拭起來。
好不容易擦完了,司綿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累癱的倒在沙發上,「老公,我想喝水..」
「我去倒」顧墨立刻起身。
「老公,我想吃蘋果」
「我給你削」
「老公,我想看電影」
「我給你找」
啃著蘋果看著電影,司綿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腿伸到茶几上,「老公,我腿酸…」
顧墨一邊幫她捶捏,一邊準備看報紙,司綿說,「我一個人看都沒人跟我討論劇情」
他只能放下報紙,努力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可是那裡面的一幕幕,實在讓他有些無奈,這種青春校園劇只適合女孩子看吧,一想到還要跟她討論劇情,他就有些為難,太陽穴凸凸的跳。
司綿看得津津有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顧墨把注意力從電影上放到她的身上,忍不住被她專註的目光吸引住,心裡竟然有點嫉妒這部電影能吸引她了。
大學畢業男女的工作在不用的城市,即將分隔兩地,男女害怕這段感情漸行漸遠,所以女方萌生了分手的念頭,男的沉默轉身離開,看見他漸漸遠去,女的似乎又捨不得,追上去從後面圈住他的腰,他渾身一震,然後感情得到噴發,轉身捧著她的腦袋狠狠的吻了起來。
雨落下,打濕了兩個人,他們吻得很*,女生的曲線顯露,男的手開始摩擦著她的腰。
要是司綿一個人她到覺得這種煽情鏡頭稀鬆平常,但是偏偏旁邊坐著顧墨,她就覺得不好意思了,尷尬的視線飄忽不定,偷偷瞥了一眼顧墨,心裡有些意外,原本覺得無趣的男人竟然一瞬不瞬的盯著電影看。
激吻過後,緊接著,男的拉著女的奔進了旁邊的旅館,女的似乎明白,一隻手進拽著自己的衣角,始終低垂著頭,看起來有點緊張,男的迫不及待的訂了房間,然後拉著女的走進電梯,當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女的視線跟前台工作人員的視線對上,臉上有著窘迫。
司綿才覺得窘迫呢,不是鬧分手嗎?怎麼跑來開房了。
再一次撇向顧墨,發現他還饒有興緻的盯著,她故意咳嗽了兩聲,見他沒反應,她拿起遙控器想要關掉,手被握住阻止了她的動作。
「這個不好看,換部看吧」
顧墨的視線沒有收回,「還可以」
司綿黑線,原來他才是重口味,小清晰是滿足不了的。
「顧大叔,我想吃蘋果…」
下一秒,蘋果遞到她的手上。
「我不要吃皮」
他繼續把刀遞給她。
「你給餓削」司綿把刀和蘋果一股腦的全部塞到他的手裡。
「等一下」
司綿就是想要干擾他,「不要,我很渴」
「有橙汁」顧墨把茶几上的杯子遞給她,「先喝點」
她再次抗議,拚命的強調,「我不要,我就要吃你手上這個削了皮的蘋果」
顧墨終於看了她一眼,但只是一秒鐘,視線又移到屏幕上,然後拿著刀熟練的削著,完全不看手上的動作。
「你怎麼…」司綿詫異。
「這都幾年了,要還練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顧墨把完整的一顆削了皮的蘋果遞給她。
司綿訕訕的接過,她有讓他削那麼多水果嗎?
可能還是要考慮到國情,所以下面的鏡頭並不暴露,男的壓在女的身上,手隔著衣服罩住,男的一直沒動作,眼睛有些緊張,很明顯是菜鳥。
女的更加不好主動了,所以姿勢*的重疊在那兒,呼吸聲有被刻意放大。
司綿都替他們著急了,來不來啊,早點做完早點完事,磨磨唧唧的。
兩人的視線對峙上,裡面產生了火花,在坎坷和緊張當中,男的緩緩俯下身,先試探性的觸碰她的唇,然後再慢慢潛入,憑著男人的直覺開始伸手探索。
她咔嚓咬著蘋果的聲音停頓,僵直著身體起身準備離開,但手腕被他抓住,她嚇了一跳。
「去那兒?」
「廁所」她脫口而出。
「拿著蘋果去?」顧墨掃視了一眼她手上的大半顆蘋果。
「….」
「陪我看」說著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司綿哭喪著臉,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可不可以不看啊。
接下來,她拚命的想要干涉顧墨對電影的注意力。
「顧大叔,你快看這個新聞,男子嫖娼后得病,回家傳染給老婆,老婆得了抑鬱症…」
顧墨依舊看著電影,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