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該淡出她的世界了
她生動的表情撩動他的心,顧墨將她抵在辦公桌上,然後吻住了她的雙唇,溫柔的和她*著,她忍不住回應,這對顧墨來說簡直就是動力,忍不住探入的更加深了,卻也提醒自己要溫柔和憐愛一點。
回到呂家,已經晚上十點了,呂青蘭和呂志雄都沒睡的坐在客廳里。
司綿咬了一下唇,姨媽和外公應該是等自己吧,也難怪,下午她那麼著急的衝出去,姨媽和外公不擔心才怪。
呂青蘭看到司綿和顧墨走進來,連忙上前,臉上的擔憂也漸漸消失,「原來綿綿是去找你去了啊,下午那麼著急的衝出去,我跟外公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姨媽,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司綿挽著顧墨的手,臉上有著歉意。
呂志雄緩緩的站起來,看了他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眼裡的擔心漸漸隱去,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讓您擔心了,早點休息」顧墨看著呂志雄的背影突然開口。
客廳里所有的人都一怔,包括呂志雄自己,他沒有回頭,背著的手微微一緊,滿是滄桑的眼裡帶著淺淺的笑意和欣慰。
呂青蘭先看看顧墨,再看看司綿,她就知道綿綿可以影響到他的。
「回來就好,下午綿綿沒吃飯就跑出去了,你們吃了沒有,要不我讓人再做點吃的」
「好」顧墨點點頭,隨即又說,「明天我們回顧家」
呂志雄剛好走完樓梯,聽到這話,步伐頓了一下。
「聖誕節的時候,我打算帶司綿去英國玩」
呂青蘭眼裡有著喜色,「好啊,來了就住家裡,什麼都有,順便把顧席和思雨叫上,還有思思和念念那兩個小傢伙,早就想見一面了」
「好」顧墨沒有拒絕。
呂志雄略微挑眉,然後才離開。
呂青蘭心情美滋滋的去幫他們準備晚飯,
司綿狐疑的看著他,這傢伙確定聽到姨媽說的話了。
顧墨回她一笑。
「顧大叔,你聽力沒問題吧」
「好得很」顧墨沒好氣的回答,然後轉身上樓,司綿跟上。
這傢伙怎麼那麼輕易就答應了,他不是很排斥英國嗎?
「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司綿跟在他的屁股後面。
「什麼怎麼想的」顧墨扯掉領帶,準備先洗個澡。
司綿不太確定的問,「就是…答應去英國的事情啊」他是打算原諒外公了嗎?
顧墨走進浴室,見她還要跟進來,擋在門口,「你確定要進來」
司綿這才回過神來,「鬼才要進來呢」趕緊轉身。
顧墨勾唇笑了一下,然後關上門,司綿趴在*上,手撐著下顎,怎麼想也猜不透顧大叔的心思。
….
早上,顧墨準時去上班,說下班來接她回去,司綿則待在家裡收拾一下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當時過來根本就沒帶東西,所以她醒來吃了飯繼續閑在那兒,最後她決定跟著老頭再大殺四方一次,她抱著電腦下樓就看見呂志雄坐在沙發上指揮著傭人在幹什麼,好多東西堆在茶几上,威廉則在幫忙分類擺放好,看見司綿下來,微笑著打著招呼,「少夫人」
「丫頭,快過來」呂志雄顯得很高興。
司綿走過去,看了那一大堆東西,微微有些咋舌,這人是開貨車來的吧。
「外公…這是別人送的嗎?」
「不是,等下你跟顧墨回去,把這些東西也帶回去」
司綿錯愕,這麼多東西,後備箱塞滿也不一定能裝得下,「全部帶回去?太多了吧」
呂志雄輕咳了兩聲,有些彆扭的說,「不多不多,我算了的,你跟顧墨,還有顧席趙思雨,順便也給那個不孝的女兒女婿帶點…威廉,東西全部在這兒了嗎?」
「沒有,還有幾樣」
當那所謂的幾樣全部拿出來的時候,司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那是幾樣,分明就是好幾大箱子,司綿咽了咽口水,「外公,這麼多….車子裝不下去的…」
「裝不下?」呂志雄好像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隨即又說,「沒關係,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
呂青蘭走過去,笑著說,「這是外公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見呂志雄興緻勃勃的,司綿點點頭,視線落在電腦商,「外公,趁我走之前,我們再玩幾次」
誰知呂志雄嘆了一口氣,「你那麼笨,以後沒我跟你玩,你可怎麼辦,分分鐘就被人秒殺了」
司綿窘了。
不久,陽台上又傳來呂志雄恨鐵不成鋼的聲音,「你真的好笨哦」
「你幹嘛一直說我笨嘛」司綿很努力的闖關,非要成功一次給老頭看不可。
「因為你很笨啊」呂志雄強調。
「外公,你真的很討厭耶」司綿非常不服氣,不帶這樣小看她的。
聽到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呂青蘭和威廉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裡都有笑意。
一個小時后,司綿順利的通關,她驀地站起來,叉腰楊天長笑,「哈哈,怎麼樣…從現在開始不許再說我笨,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呂志雄鄙視的說,「本來就笨還不願意承認的人更笨」
「是是是,我就是笨,我不玩了」司綿關掉電腦走出陽台。
「唉唉唉,你回來」呂志雄趕緊站起來,「別不玩了啊」
「不玩了」司綿頭也不回。
「行了行了,大不了我不說你笨還不成嗎?」呂志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你笨是事實」
司綿氣到了,「哼,不玩了,我上去了」
威廉正在整理客廳,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說別人笨的人現在還不是幼稚的跟小孩子一樣。
中午,司綿陪著呂青蘭出去逛街,精品店裡,呂青蘭正在試衣服,而司綿則轉來轉去的,卻不想看到店外站著一名男子,雖然他戴著帽子,但她還是認出了他,他顯得有些消瘦,衣服都有些撐不起來了,下巴上有著鬍渣,顯得有點不修邊幅,跟以前那個清秀趕緊的男孩有著很大的差別。
司晨亦見她看到自己,並沒有躲閃,似乎就是刻意來找她的。
司綿看了呂青蘭一眼,然後再看向外面,最後走過去跟呂青蘭打了一聲招呼走出去。
店外,司綿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上次不是說要離開南華市嗎?」
司晨亦苦澀的一笑,「騙你的…其實我一直都在南華市……」
司綿頓時明白,他那麼說只是不想讓她為難而已,「對不起…」
「不,對於蘭澤給你們造成的困擾,我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料到蘭澤會因為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司綿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於蘭澤,怨肯定是怨過的,「他對你很好」
「我知道,他一直認為我會離開蘭家是他的責任,他說要是當年他沒能撐下去,那麼我就會是蘭家的長子,他總認為是他搶走了原來屬於我的一切,所以他拚命的想要補償我」司晨亦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本來就是因為他才會被領養回蘭家的,蘭家不可能是屬於我的」
「那你現在還好嗎?」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了,其實她都沒怎麼想起過他,她也沒料到他們還會有交集。
「還可以」
望著面前的司晨亦,不由的想起在晚會上他的微笑,乾淨而又紳士,可是現在他的眼裡充滿了滄桑和落寞,還有一點點的頹廢。
「司晨亦,你還年輕,人生還有很多種可能,千萬別放棄自己」
他看著她,她的心裡純粹的一點雜質都沒有,他有些心酸,輕輕的點點頭,「恩」
司綿笑了笑,隨即又想起了蘭澤最後的威脅,心裡隱約有些擔心,「蘭澤現在怎麼樣?」
「他要被驅逐出境,立刻遣回英國」司晨亦低著頭,「而且他也已經被革除了在凱樂的職務,所以你不用擔心蘭澤還會對你們造成什麼威脅」
司綿點點頭,不知道顧墨使用了什麼手段,迫使蘭家的人作出這樣的決定,所以本來已經快退休的蘭富盛又開始重新掌管凱樂。
司晨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眼裡有著懇求,「綿綿,蘭澤現在已經沒有實權了,所以我想請你讓顧墨放過他吧,蘭澤這這麼做完全都是因為我,要是顧墨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我願意娶承擔」
「我試試」司綿眼裡有著暗色,「但我不能百分百的肯定能成功」
「恩」司晨亦看著面前的女子,真誠的說,「謝謝」
司綿搖搖頭,其實她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對於這件事情,顧墨特別的堅持和固執,而且現在對蘭澤兩個字,顧墨特別的敏感。
「你現在的打算是什麼?」
司晨亦回答的時候有點澀,嘴角的笑很苦澀,「這次因為我的固執不僅害了蘭澤,也給你們造成了困擾,所以我想我已經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了」或許他真的該淡出她的世界了。
「好好保重」
司晨亦再次深深的看著她,「我會的」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著解脫,「祝你們幸福」
「你也是」司綿心裡有著微微的感慨,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當初她就該堅持不去那個晚會的,可是如果真的有早知道,那麼這個世界上也不會發生那麼多悲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