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麼殘忍
萬達準備在南華市的高新區開發新的樓盤,但是奈何中途有些不順,所以派方晉來打通一下關係,本來方晉還不知道怎麼入手,但是看到顧墨和司綿,他一下子就有了主意,只要顧墨同意,其他的根本就不在話下,看在以往是同事的份上,要是司綿能幫忙說些話,相信問題不大,要是這事成了,對他的發展絕對有利,頓時,方晉變得信心滿滿。
顧墨淡淡的回復,「方經理現在也是大忙人,時間寶貴,拜訪就免了」
方晉聽出拒絕的意味,但卻沒有放棄,笑著看向司綿,「想請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那一定要讓我請你們吃飯,以前司綿可沒少幫我的忙」
司綿聽得出方晉話語里討好顧墨的意思,也能體諒方晉,笑著說,「組長,那能讓你請啊,以前你才沒少幫我呢,要請也是我請」隨即請服務員又添了一副碗筷。
「那我就不客氣了」方晉沒有拒絕。
用餐間,方晉通過司綿跟顧墨拉近關係,總是找機會跟顧墨說樓盤的事情,可是他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只是禮貌性的搭了幾句話,但完全就猜不透顧墨的想法,方晉從原本的自信滿滿到後來變得有些挫敗,甚至中途方晉借口上廁所準備去收銀台結賬,但是服務員告訴他帳已經被結掉了,掏錢的手一頓,臉上有著訕訕的微笑,「噢,謝謝你」
回到位置,方晉不停的找話題跟顧墨聊,可是顧墨的反應都不大,弄得方晉最後說不下去了,只能沖沖結束話題,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以此來掩飾臉上的尷尬。
司綿也感受到方晉的不自在,偷偷在桌子上扯了顧墨的袖子,顧墨接收到她埋怨的眼神,掀起眼眸主動問了方晉一些問題,方晉又驚又喜,連忙回答,但卻沒有意識到整個談話都被顧墨控制著,他毫無機會在說其他,當他意識到的時候,顧墨卻拉著司綿起身,「方經理,不好意思,我要先送她回去上班了,不然就要遲到了」
「好好好」方晉連忙站起來,心裡有些著急,錯過這次機會,恐怕不會再遇到第二次,他笑著對司綿說,「好久沒見過了,有空約以前的同事出來聚一聚」
司綿笑著點頭,心知肚明方晉是目標是顧墨。
顧墨沖方晉微微頜首,擁著司綿走出去,方晉挫敗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坐在椅子上,伸手抹了一把臉,一口氣把一杯茶水喝乾凈。
車子里,顧墨偏頭對司綿說,「他肯定還會找你,能不見最好不要見」
「為什麼?」司綿嘟著嘴巴,「老朋友見面也不可以嗎?」
顧墨怎麼會看不透方晉的心思,「你當他是老朋友,他可不是,不要自己給自己找事」停頓了幾秒鐘說,「而且我也不喜歡他跟你一副很熟的樣子」
「我們本來就挺熟的」司綿無奈,聽出他口氣里酸溜溜的味道。
顧墨按了按她的腦袋,「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顧大叔,你真的很霸權耶,獨裁…」話還沒說完,顧墨就伸手過來抱住她,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幹嘛,惱羞成怒打算滅口啊」
顧墨下顎在她的頭頂磨蹭了幾下,勾唇輕輕的笑。
「放開啦…」司綿捏捏他的腰,弄得他有點癢,扭動了幾下,但還是沒有鬆手,只是放開了一些力度,讓她的腦袋能從他的胸膛里抬起來,她對準他的鎖骨咬了一口,他臉色未變,只是斂下眼眸看著懷中的女人,眼裡滿滿都是*溺,司綿一下子就泄氣了。
顧墨的忙碌期又開始了,弄得整個辦公室都神經緊張,冷楠每天也是跑上跑下的,有時候飯都顧不及吃。
對待工作,顧墨一向是嚴謹而且認真的,容不得任何的馬虎和敷衍,很多事情他都親力親為,司綿見他這麼辛苦,不忍心他跑過來陪自己吃飯,所以中午大都是她去找他,順便把飯也給帶過去,在他辦公室就把午飯給解決了,順便還能在他的休息室睡個美滋滋的午覺。
當然,顧墨也不會放過任何謀取福利的時候,經常把司綿抱來抱去的,司綿每次抗議,顧墨都義正言辭的說抱著她能緩解壓力,司綿滿頭黑線,她又不是解壓器。
這周末,顧墨本該休息的,結果卻待在辦公室里,司綿則一個人待在家裡悠閑的玩著遊戲,可是沒幾分鐘她就被人給捅了,然後死翹翹了,老頭不在都沒人給她補血,玩了好幾天了,一級都沒升。
喪氣的把遊戲給關掉,慵懶的隨便打開了一個視頻播放器,看一些八卦新聞,手機響起,司綿接起,眼皮都沒掀一下,因為這已經是今天第五個電話了,
「在幹什麼?」
「看八卦」
「誰的?」
「某某明星,說了你也不認識」
「恩」
那邊沉默,司綿也沒掛電話,單手在鍵盤上敲擊,過了幾分鐘,「電話很貴…」
那邊回應,「掛了」
司綿隨手把手機給仍在旁邊,繼續換個姿勢看電視,十幾分鐘,手機又響起,司綿再次懶散的接起。
「在幹什麼?」同意的對話響起。
「看八卦」
「誰的?」
「某某明星」司綿說得都快吐血了。
「那你看,我掛了」這次掛得挺快的。
司綿繼續把手機往旁邊一扔。
當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司綿火了,接起來不待那邊反應就吼道,「我在看八卦,看八卦懂不懂,不準打擾我,上班就好好上,不想上就回來」
「恩」依舊淡淡的聲音,彷彿沒有聽到她的咆哮。
「不許再給我打電話,我要專心看八卦,你也要專心掙錢」
「恩」
「哈哈」突然司綿在手機這邊傻笑起來,顧墨忍不住問,「笑什麼?」
司綿瀏覽著屏幕上的圖片,「顧大叔,上說把老公挖個坑埋了,等到秋天,就會長出好多好多個老公,一個揉肩,一個捶腿,一個做飯,一個唱小曲,一個收拾房子,一個陪我逛街,剩下的全部出去賺錢,你們的口號就是老婆不敗家,掙錢給誰花」
「綿綿」顧墨柔聲的喊道。
「恩」
「天還沒黑」
司綿汗顏,這傢伙是變相的說她做夢嗎?
「掛了,不許再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埋了」
「記得吃飯」顧墨提醒。
「恩」冰箱上還貼著他的便利貼呢。
「不許挑食」
「恩」敷衍的回答,天高皇帝遠,姐姐挑食他知道個屁。
「不許吃冷盤」
「恩」越來越不耐。
「不許…」
「你有完沒完啊,好啰嗦啊」
顧墨淡淡的說,「掛了」
「好」司綿又把手機一扔,覺得世界都清凈了,看了一會兒電視她就犯困,去卧室睡覺,醒來發現才下午兩點,把菜用微波爐打熱吃了,然後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又重新窩在沙發上玩電腦,可是沒玩幾分鐘就沒興緻了,無所事事,拿起沙發上的手機,沒未接,沒簡訊,微信也沒有,咬著一下唇,她忍不住給他發了一條微信,「你在幹什麼?」
等了十幾分鐘沒有回復,於是撥了過去,那邊接通了,「顧大叔」
「恩」
「吃飯沒有?」司綿躺在沙發上,眼睛看著天花板。
「吃了」
「吃的什麼?」
「菜和肉」
司綿皺皺鼻子,這是什麼回答,「忙完了嗎?」
「沒有」
「我把你做的菜給吃了一大半」
「恩」鼻音回答了一聲。
「我剛睡了一覺起來」
「恩」
司綿斂下眼眸,聲音很輕,「那你忙吧」
「恩」
掛掉電話,司綿又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沒多久,又忍不住給他撥了電話,「顧大叔」
「恩」
「忙完沒有?」
「沒」
「今天能忙完嗎?」
「恩」
「我把你的衣服洗了」
「恩」
「還有襪子」
「恩」
「襪子破了一個洞」
「恩」
「衣服也破了一個洞」
「恩」
「你繼續工作吧」
掛了電話,司綿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的,上竄下跳的,遊戲也玩不勁,聽了,兩首歌,實在忍不住了又打電話,那邊也很快說話,「我要專心掙錢」
「恩」
「你也要專心看八卦」
「恩」
「所以…」
「你要掛了?」
「我怕被埋掉」
司綿無語,這老男人是在報復自己剛才那麼對他嗎?
掛了電話,這次司綿是真的沒再打過去,不去打擾他,那麼他就能忙完早點回家。
可是半個小時后,手機再次響起,司綿以為是顧墨打過來的,沒看就接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顧大叔,你信不信我真把你給埋了」
「是我」熟悉的聲音帶著冰涼,甚至是濃濃的絕望,沙啞的嗓音變得悲涼,裡面充滿了指責和控訴。
越聽,司綿的眼睛就睜得越大,手機慢慢的從掌心裡滑落,摔在沙發上,她只覺得渾身冰涼,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疼痛,血液在那一瞬間凝固。
怎麼會這樣?不會的,顧墨不會那麼殘忍的。
晚上七點,顧墨趕去超市買了一些菜和肉,然後又回家,打開門看見她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他跟她打招呼,她沒反應,顧墨只當她是看得太入迷了,直徑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