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凡的好友列表裏隻有一個人。
花非花。
他們認識於三年前,那時聶凡通過無數冒險與傭兵任務,剛剛湊夠錢買了第一架機甲。
是最低級的兵甲。
即便是最低級的兵甲在第二世界裏也是高端武力的象征。
而且想要駕駛兵級機甲,神經元活躍度至少要是正常人的2倍。
這一點,現實與第二世界是一樣的。
也是因為在那之前幾天,聶凡剛好在中考時檢測出神經活躍度為常人的3.63倍。
所以他才會耗盡全部身家買了那架機甲。
……
……
第二世界裏,聶凡也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
那一次他在傭兵公會接了個A級任務,目標是獵殺一頭領主級凶獸。
按理說,兵甲獵殺領主級怪獸是錯錯有餘的。
可是從來沒有機甲戰鬥經驗的他卻遇到了大麻煩。
也是那一次,同樣駕駛兵甲的花非花經過救了他。
誰知道,聶凡就此賴上了人家。死活讓對方指點他機甲戰鬥技巧。
也許是因為他臉皮夠厚,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一些原因,數次後,花非花答應了他。
從那以後,兩人也就混得越來越熟。
……
不過他們似乎都有意回避著現實中的身份,每次見麵都是駕駛著機甲。
從開始的兵甲到後來的將甲都是如此。
甚至大家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男是女。
每次交流都是用的機甲合成音。
……
……
可能確實是天賦異稟。
三年來,聶凡的戰鬥技巧是越來越好。
甚至許久前,亦師亦友的花非花都早已不是他的對手。
而聶凡駕駛的‘追風者’也在第二世界闖出了一番威名。
並被好事者評為王者之下,十大將神之一。
作為聶凡的啟蒙者,他的成長花非花是看在眼裏的,因此對於聶凡的真實身份她非常的好奇。曾多次要求聶凡讓她看一看機甲下的麵孔。
但是聶凡不想把第二世界的事牽扯到現實世界來,所以就拒絕了。
那麽久的接觸,他知道花非花的身份非比尋常!
不說她那成那係統的高端的戰鬥技巧,光是對方送給他的‘逐風者’;建立的公會,組織起來的軍團。
現實中入過沒有龐大的財力人力是不可能做到這一切的。
……
……
聶凡進入第二世界就給她發了消息。
山穀中,野花遍地,青草連綿,綠樹青翠欲滴。
這裏與城鎮相隔較遠,而且附近沒有大型凶獸。
所以很寧靜,幾乎不會被人打擾。
聶凡每次退出第二世界,都是選擇這個地方。
正如他父母所說,他確實更喜歡安靜。
……
沒過多久,一陣地動山搖,一個高約二十米的巨大鋼鐵戰士來到了山穀。
他知道,她來了!
……
“哈哈哈,小不點,還不把你的機甲戰士喚出來。你就不怕被我一腳踩死嗎?”這是花非花第一次看到聶凡沒有呆在機甲裏,雖然有些奇怪,還是忍不住調侃。因為近年來,每次切磋她都被虐得不輕。甚至現在都有些後悔教聶凡機甲格鬥了。
用她的話說,聶凡簡直就是個妖孽。
要知道,在整個家族,她的格鬥技巧都可以排進前五。
而且比她厲害的都是他叔叔、爺爺輩的人物。
雖然不知道聶凡的具體身份,但是從聶凡的行為習慣她能感覺得出。
他們應該年齡相仿。
……
……
對於花非花的到來,聶凡沒有任何反應,他依舊凝望著這裏的一草一木。眼神中,道不盡的留戀。
因為過了今天,他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
……
一道光柱從機甲的胸口降下,同樣一身炫酷合金裝備的花非花緩緩落到地麵。
她漫步來到聶凡的身邊坐下,看著他看著的方向。
輕聲道:“怎麽了,寶貝!”
“你今天看起來鬱鬱寡歡的,不會是現實中被人欺負了吧!”
聶歡沒有在意花非花對他的稱呼,因為她就是那樣一個霸道的人,而且喜歡開玩笑。
她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阻止,這點,聶凡深有感觸。
“我要離開了,所以專程回來給你說一聲,順便把‘逐風者’還給你。”
聶凡說著便把頭上的感應頭盔取下來遞到了花非花麵前。
也頭一次在花非花麵前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你,你,怎麽也沒想到你居然長得這麽普通;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一直不肯給我看真人了!”對於花非花的反應,聶凡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就是長得普通點嗎?也不至於這麽不受待見吧!
不過這樣也好,他就不用為離別太過傷感了。
但是緊接著花非花的動作卻把聶凡給驚呆了。
他居然被偷襲了!
……
……
花非花一把摟過他的肩膀,順勢就在他的左臉頰上親了一口。
隨後哈哈大笑道:“帥哥我看得太多,早就沒感覺了!你這種才是我的菜。”
對於花非花的性別,聶凡有過猜測卻不是很在乎,因為他一直都是把她當成唯一的朋友。
可是現在他真的懵了!
他把她當朋友,她卻垂涎著他的人!
……
……
而且最無語的是她現在還帶著頭盔,開著機械合成音,根本辨不出男女。
要是個女的也就算了,如果是個男人,聶凡想想都不寒而栗!
“哪個,你不打算把頭盔取了嗎?”聶凡有些忐忑,他想確認下她的性別。
可花非花剛要動作,他又打斷道:“算了,還是別取了!”
聶凡還是怕現實過於殘忍。
……
“以後我可能都不會進來了,這身裝備就麻煩你幫忙處理下。錢打到這個帳戶:ZGY513821……”
將陪伴自己數年的裝備遞到花非花手中,聶凡有些不舍,卻也不是很留戀!
畢竟,這裏隻是個虛擬的世界。
……
……
幽靜的山穀中,分別在即,二人卻相對無言,他默默斷開了第二世界的鏈接。
隨著鏈接斷開,聶凡的身影開始變淡,漸漸的越來越淡。
這時,花非花取下了頭盔。
對著聶凡微微一笑,道:“寒山,我在京都基地市等你!”
……
……
她就像春天裏一幅畫,畫中是天山的紅桃花,藍藍的天和那青青籬笆,花瓣飄落而下,朵朵白雲染紅霞。。
隻來得及看了最後一眼,聶凡如釋重負的笑了。
不是男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