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高大挺拔的少年,容貌英俊,這樣矯捷地在雪麵上滑來滑去,又好看又叫人羨慕。
賀文璋便也試著在上麵走一走。
賀文璟在他旁邊,護著他,給他打氣:“哥哥別怕,我能接住你。”
“我用你接?”賀文璋沒好氣地道,把他推開了。
過了年,他就二十歲了,難道還是幾歲的孩子嗎?
再說,他才是哥哥!
賀文璟摸了摸鼻子,往旁邊退了退,隻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而賀文璋卻往於寒舟的方向看去。見她提著衣擺,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踩在雪麵上,隻覺得她如一朵綻開在雪地裏的桃花,愈發嬌豔。
他緩緩行走過去,對她道:“別怕,不會摔倒的,旁邊有丫鬟們看著呢。”
“我沒怕。”於寒舟抬起頭,對他搖了搖。
她怎麽會怕這個?
隻是不太熱情罷了,落在他眼裏,還以為她膽怯。想到這裏,於寒舟鬆開他的手,腳尖在雪麵上一點,整個人滑出去了。
賀文璋隻覺得她像是一隻小鳥,撲棱棱著從自己的手裏飛走了。
抿了抿唇,他學著她的樣子也開始滑動起來。
賀文璟在一旁嘿嘿地笑,看了一會兒哥哥笨拙的樣子,才從下人的手裏拿了一根雪杖,一端遞給了賀文璋:“哥哥,你抓緊了,我帶你滑一段。”
又拿了一根在手裏,插在地上,用以借力。
“我不用。”賀文璋拒絕道。
賀文璟便道:“你試試,哥哥,很好玩的,等你適應了我教你用雪杖滑。”說著,把雪杖往他的方向杵了杵,“快點,抓著。”
賀文璋猶豫了下,抓住了。
“抓緊啊。”賀文璟道,然後將雪杖在地上用力一點,整個人緩緩滑動起來,並帶動賀文璋滑動。
他怕哥哥不適應,摔跤,一開始滑得很慢,漸漸才加快了速度,帶著他在花園裏溜了兩條小徑。
“怎麽樣?”停下後,賀文璟笑著回頭問道。
賀文璋點點頭:“嗯。”然後對他伸出手,“那隻雪杖也給我,我試試。”
“好。”賀文璟就給他了。
賀文璋拿著一對雪杖,先往於寒舟的方向看了看,就見於寒舟已經拿著雪杖在滑起來了,而且滑得很快,不禁抿住了唇。
眼底劃過懊惱。
他還想先學會了,然後帶她一起滑。
緩緩收回視線,他自己滑起來。
賀文璟一直跟在他身邊,他玩得太熟了,都不用雪杖,還能倒著滑行,兩手枕在腦後,抬起一條腿,隻用一隻腳在地上倒著滑,還道:“哥哥,快點,沒關係的,我接得住你,你再快點。”
賀文璋簡直想給他一腳:“閉嘴。”
終於,他適應了一些,賀文璟就笑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抓過雪杖一端,拉著賀文璋往花園的另一端滑去。
然後賀文璋才發現,另一端居然是有坡度的。
“哥哥看我!”賀文璟走到源頭,順著坡度一滑而下,兩隻手各拿一根雪杖,肆意傾斜身體變幻著方向,在整個花園中滑行。
高大挺拔的少年,容貌英俊,這樣矯捷地在雪麵上滑來滑去,又好看又叫人羨慕。
賀文璋便也試著在上麵走一走。
賀文璟在他旁邊,護著他,給他打氣:“哥哥別怕,我能接住你。”
“我用你接?”賀文璋沒好氣地道,把他推開了。
過了年,他就二十歲了,難道還是幾歲的孩子嗎?
再說,他才是哥哥!
賀文璟摸了摸鼻子,往旁邊退了退,隻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而賀文璋卻往於寒舟的方向看去。見她提著衣擺,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踩在雪麵上,隻覺得她如一朵綻開在雪地裏的桃花,愈發嬌豔。
他緩緩行走過去,對她道:“別怕,不會摔倒的,旁邊有丫鬟們看著呢。”
“我沒怕。”於寒舟抬起頭,對他搖了搖。
她怎麽會怕這個?
隻是不太熱情罷了,落在他眼裏,還以為她膽怯。想到這裏,於寒舟鬆開他的手,腳尖在雪麵上一點,整個人滑出去了。
賀文璋隻覺得她像是一隻小鳥,撲棱棱著從自己的手裏飛走了。
抿了抿唇,他學著她的樣子也開始滑動起來。
賀文璟在一旁嘿嘿地笑,看了一會兒哥哥笨拙的樣子,才從下人的手裏拿了一根雪杖,一端遞給了賀文璋:“哥哥,你抓緊了,我帶你滑一段。”
又拿了一根在手裏,插在地上,用以借力。
“我不用。”賀文璋拒絕道。
賀文璟便道:“你試試,哥哥,很好玩的,等你適應了我教你用雪杖滑。”說著,把雪杖往他的方向杵了杵,“快點,抓著。”
賀文璋猶豫了下,抓住了。
“抓緊啊。”賀文璟道,然後將雪杖在地上用力一點,整個人緩緩滑動起來,並帶動賀文璋滑動。
他怕哥哥不適應,摔跤,一開始滑得很慢,漸漸才加快了速度,帶著他在花園裏溜了兩條小徑。
“怎麽樣?”停下後,賀文璟笑著回頭問道。
賀文璋點點頭:“嗯。”然後對他伸出手,“那隻雪杖也給我,我試試。”
“好。”賀文璟就給他了。
賀文璋拿著一對雪杖,先往於寒舟的方向看了看,就見於寒舟已經拿著雪杖在滑起來了,而且滑得很快,不禁抿住了唇。
眼底劃過懊惱。
他還想先學會了,然後帶她一起滑。
緩緩收回視線,他自己滑起來。
賀文璟一直跟在他身邊,他玩得太熟了,都不用雪杖,還能倒著滑行,兩手枕在腦後,抬起一條腿,隻用一隻腳在地上倒著滑,還道:“哥哥,快點,沒關係的,我接得住你,你再快點。”
賀文璋簡直想給他一腳:“閉嘴。”
終於,他適應了一些,賀文璟就笑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抓過雪杖一端,拉著賀文璋往花園的另一端滑去。
然後賀文璋才發現,另一端居然是有坡度的。
“哥哥看我!”賀文璟走到源頭,順著坡度一滑而下,兩隻手各拿一根雪杖,肆意傾斜身體變幻著方向,在整個花園中滑行。
賀文璋看著,不禁急了:“你小心些!別撞著你嫂子!”
“不會撞著的!”賀文璟大聲道。
他溜了一圈,就滑了回來,笑著對賀文璋道:“哥哥要試試嗎?別怕,我就在你周圍。”
他一口一個“別怕”,簡直讓賀文璋沒麵子極了,繃著臉道:“不用你,走開!”
賀文璟道:“哥哥,你不會減速,我教教你。”
“我看過你滑了,我會。”賀文璋就道,對他揮揮手,“別擋路,一邊看著。”
賀文璟知道哥哥脾氣大,隻好走開了。
而賀文璋走到高處,看著下方蜿蜒的小道,又看了看於寒舟的方向,心中砰砰跳動,吸了口氣,就鬆開雪杖,往下滑去!
“奶奶,快看,大爺在那邊!”小丫鬟連忙提醒於寒舟。
於寒舟就抬眼看去。
很好找,因為花園裏都是矮矮的花枝,並沒有多少花樹。賀文璋那麽大一個人滑過來,簡直太好找了。
見賀文璋滑得很穩當,而且往這邊滑過來,於寒舟就走到了旁邊的空地上,將道路讓開。
“顏顏——”賀文璋如駕著風,快速朝她駛來,他的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兩根雪杖在地上熟練地抵著,沒多會兒就來到她身前。
可是他減速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不僅沒有減下來,反而要一頭往前栽倒!
“哥哥!”遠處的賀文璟急了,連忙往這邊趕來。
但他離得有點遠,救援不及。正在他心驚肉跳的時候,於寒舟抬腳踏上雪麵,一手攬過賀文璋的腰,帶著他在雪麵上轉了幾圈,卸去了衝勢。
待兩人緩緩在雪麵上停下,賀文璟終於來到近前,正要衝過去問,卻被翠珠死死攥住了衣角:“二爺,您別過去。”
賀文璟想說,幹什麽,我去看哥哥!
但見翠珠拚命朝他使眼色,再看前方背對著他,被於寒舟攬著腰的哥哥,一口氣就哽在了心口。
哥哥不僅不親近他了,現在就連保護哥哥的任務,都交給了別人!
他抿著唇,到底是沒過去,拂開翠珠的手:“鬆開。”
翠珠見他不過去了,自然就鬆開了他,還道:“二爺見諒。”
賀文璟不想理她。
而此刻,於寒舟在兩人站穩後,便鬆開了手:“你還好吧?”
賀文璋的嘴唇微微動著,喉頭上下滾動,低頭看著她關切的眼眸,胸腔裏一顆心快要跳出來。
減速出現意外時,他感到驚慌和懊惱,直至被她攬住,她纖細的身軀十分靈活柔韌,就那樣接住了他。
本來應該他教她滑雪,他帶她玩。結果他出了狀況,還要她保護。偏偏他竟覺著,無比的歡喜。
她抱了他的腰。她是他的妻子。他從沒有離她這麽近過,她抱著他在雪麵上轉了幾圈!
他隻回想著,便激動之極,情難自已。
“沒,我沒事。”他定了定神,垂下眼睛道。
於寒舟擔心他驚著,畢竟他不是多壯實的體格,便道:“玩了這麽久了,我們去亭子裏歇一歇吧。”怕他不肯,還道:“我想歇一歇了。”
她這麽說了,賀文璋自然沒有異議,便去亭子裏坐下喝茶。
雪道留給下人們玩耍,歡笑聲不絕於耳,聽著就叫人忍不住露出笑意。
歇了一時,便又去玩。
待到下午,便不去了,怕累著賀文璋。辛苦堆起來的雪道,便讓下人們去玩了,賀文璋和賀文璟在屋裏喝茶、下棋,桌上還有小點心供消磨。
卻是陸雪蓉新出的果仁麵包,有葡萄幹,炒熟的花生和瓜子仁等,咬一口下去,麵包鬆軟,果仁香濃,味道好極了。
兄弟兩個下棋,於寒舟便抱著小乖去睡覺了。她昨晚沒睡好,正好補個覺。
等到賀文璟都走了,賀文璋轉身才發現,於寒舟還沒起。猶豫了下,他沒使丫鬟進去喚人,自己抬腳進了內室。
她是他的妻子,而且每天睡一張床的,他去叫她,並沒什麽不合適。他這樣想著,屏著氣進去了。
結果一撩開帳幔,就看到一張通紅的臉,以及微微蹙起的眉。
賀文璋心裏一驚,坐在床邊,搖了搖她:“舟舟?舟舟?”
沒有人的時候,他會喚她舟舟,這是他們出去玩時她用的名字,他總覺得這樣更親近些。
於寒舟被他搖晃著,漸漸睜開眼睛,眼神迷茫:“嗯?”
“你不舒服?”賀文璋說著,沒有猶豫,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果然摸到一片滾燙,“你發熱了!”
於寒舟被他微涼的手碰到額頭,還覺得挺舒服的,等到他說完“發熱了”,腦中遲鈍了片刻,才陡然反應過來,驀地睜大眼睛,連忙拿被子蒙住自己,急急道:“你快出去!別靠近我!”
又喊道:“來人!來人!翠珠進來!”
她一時糊塗了,忘記自己是蒙著被子了,聲音根本傳不出去,還是賀文璋走出去喊人進來:“你們奶奶病了,去請常大夫來。”
頓時間,去請常大夫的,進去服侍於寒舟的,還有翠珠,拉著賀文璋不許他往裏去了:“大爺去書房坐著吧,別在這屋裏待著了,免得染給您。”
“胡說八道!”賀文璋斥道,“她病著,我怎麽能走開?”
翠珠隻得耐心勸說:“如今隻是奶奶病了,您還好著,若是您也染了病,您知道的,您身子不大結實,染了病就難好起來——”
“亂說!”賀文璋一拂袖子,將她揮開了,擰著眉頭,嚴厲地道:“我如今已是好了!你看不出來嗎?上午玩了雪,她都染了寒氣,我卻沒有!我比她身子還結實些!”
翠珠聽了,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