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又特意囑咐了一句:“我寫的話本子,翠珠收著的,別弄亂了,記得拿來。”


  下人應道:“是。”


  兩人坐上馬車,往溫泉別莊的方向而去。


  雖然同意了,但於寒舟還是忍不住問他道:“我們不跟母親說一聲,就跑去別莊住,母親會不會生氣?”


  “倒也沒什麽。”賀文璋道,拇指摩挲著她細膩柔滑的手背,“總歸我現在還沒大好,母親舍不得生我的氣。”


  雖然他住在侯府的話,身體也不會出差池,但是住在溫泉別莊,顯然會更好。因此侯夫人就算不滿他跑去了,也不會說什麽。


  於寒舟便斜眼看他:“你也知道自己占便宜啊?”


  “從前不知道,後來知道了。”賀文璋道。


  於寒舟聽著好奇,偎了過去,問他道:“哦?你幾時知道的?”


  賀文璋答道:“就從上回你提醒我,說我身體漸漸好了,再犯錯誤,母親舍得罵我了。”


  從那之後,他就知道了。


  仔細想想,的確如此,從小到大,哪怕他因為不聽話病了,母親也從來舍不得說他一句。倒是文璟,常常被母親不留情麵地訓斥。


  他如今年紀長了,再如此恃寵而驕,其實很是幼稚。然而想想以後他身體好起來,就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格了,賀文璋便打算再幼稚一段時間。


  “希望母親不會生我氣。”於寒舟便雙手合十,禱告道:“隻生你的氣就好了。”


  賀文璋佯裝不快道:“怎麽隻生我的氣?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那是逗你的。”於寒舟看傻子似的看他道,“誰要跟你有難同當?我隻跟你有福同享。”


  話沒說完,就被賀文璋攏在懷裏了:“你再說一遍?”


  於寒舟被他抱到腿上坐著,身子被他手臂圈得結結實實的,掙紮了幾下居然沒掙開,才發現這個男人已是不知不覺中變得結實有力。


  她心裏歡喜他身體有轉機,便沒有再掙紮,偎在他胸口道:“一遍。”


  “什麽?”賀文璋皺了皺眉。


  於寒舟便道:“你讓我再說‘一遍’,我就說了啊。”


  聞言,賀文璋一陣愕然,再低頭看她,一張瑩白的小臉,滿是笑意盈盈,頓時一顆心軟綿綿的,簡直不知拿她怎麽好。


  不,他其實知道拿她怎麽樣,隻是沒辦法罷了。


  “你放心就是,母親若怪罪下來,我一力頂著。”他將她攏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發心上,“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於寒舟由他抱著,心裏想道,侯夫人也真是不容易,生了兩個兒子,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她心裏有些唏噓,但由於是占了便宜的人,便不好多說,否則顯著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是她沒有提,一手在賀文璋的胸口撫了撫,說道:“璋哥,你再長些肉,這樣抱著時就不會硌我的臉了。”


  賀文璋本來滿心的注意力都在她軟綿綿的身軀上,抱在懷裏,好不充實而滿足。聽了這話,便不由得去想她的臉,貼在他胸口是什麽感覺?

  又特意囑咐了一句:“我寫的話本子,翠珠收著的,別弄亂了,記得拿來。”


  下人應道:“是。”


  兩人坐上馬車,往溫泉別莊的方向而去。


  雖然同意了,但於寒舟還是忍不住問他道:“我們不跟母親說一聲,就跑去別莊住,母親會不會生氣?”


  “倒也沒什麽。”賀文璋道,拇指摩挲著她細膩柔滑的手背,“總歸我現在還沒大好,母親舍不得生我的氣。”


  雖然他住在侯府的話,身體也不會出差池,但是住在溫泉別莊,顯然會更好。因此侯夫人就算不滿他跑去了,也不會說什麽。


  於寒舟便斜眼看他:“你也知道自己占便宜啊?”


  “從前不知道,後來知道了。”賀文璋道。


  於寒舟聽著好奇,偎了過去,問他道:“哦?你幾時知道的?”


  賀文璋答道:“就從上回你提醒我,說我身體漸漸好了,再犯錯誤,母親舍得罵我了。”


  從那之後,他就知道了。


  仔細想想,的確如此,從小到大,哪怕他因為不聽話病了,母親也從來舍不得說他一句。倒是文璟,常常被母親不留情麵地訓斥。


  他如今年紀長了,再如此恃寵而驕,其實很是幼稚。然而想想以後他身體好起來,就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格了,賀文璋便打算再幼稚一段時間。


  “希望母親不會生我氣。”於寒舟便雙手合十,禱告道:“隻生你的氣就好了。”


  賀文璋佯裝不快道:“怎麽隻生我的氣?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那是逗你的。”於寒舟看傻子似的看他道,“誰要跟你有難同當?我隻跟你有福同享。”


  話沒說完,就被賀文璋攏在懷裏了:“你再說一遍?”


  於寒舟被他抱到腿上坐著,身子被他手臂圈得結結實實的,掙紮了幾下居然沒掙開,才發現這個男人已是不知不覺中變得結實有力。


  她心裏歡喜他身體有轉機,便沒有再掙紮,偎在他胸口道:“一遍。”


  “什麽?”賀文璋皺了皺眉。


  於寒舟便道:“你讓我再說‘一遍’,我就說了啊。”


  聞言,賀文璋一陣愕然,再低頭看她,一張瑩白的小臉,滿是笑意盈盈,頓時一顆心軟綿綿的,簡直不知拿她怎麽好。


  不,他其實知道拿她怎麽樣,隻是沒辦法罷了。


  “你放心就是,母親若怪罪下來,我一力頂著。”他將她攏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發心上,“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於寒舟由他抱著,心裏想道,侯夫人也真是不容易,生了兩個兒子,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她心裏有些唏噓,但由於是占了便宜的人,便不好多說,否則顯著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是她沒有提,一手在賀文璋的胸口撫了撫,說道:“璋哥,你再長些肉,這樣抱著時就不會硌我的臉了。”


  賀文璋本來滿心的注意力都在她軟綿綿的身軀上,抱在懷裏,好不充實而滿足。聽了這話,便不由得去想她的臉,貼在他胸口是什麽感覺?

  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撫上了她的臉。這是他從沒有觸碰過的感覺,那樣的滑膩而柔嫩,他情不自禁地撫了一把,還捏了捏。


  “別捏!”於寒舟把他的手拍開。


  賀文璋沒說話,默默又把手放上去了,輕輕地磨蹭著。


  如果親上去,會是什麽感覺?

  於寒舟不知他想的什麽。總之他不捏就隨他蹭去吧,偎在他胸口,懶洋洋跟他說話:“我們這次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賀文璋問道。


  於寒舟不答,又把問題拋回去:“你想住多久?”


  “我都行。”賀文璋便道,沉吟一番,說道:“待天暖和些,再回去吧。”


  於寒舟便問:“怎樣叫暖和些?”


  “不必穿棉衣了?”賀文璋便道,“開春就好了,待到百花綻開,春意盎然,可以穿薄衫四處走動的時候,我們再回去。”


  於寒舟其實沒什麽想法,她就是跟他說說話罷了,聞言也道:“我都行的。總之能跟璋哥在一起,我去哪兒都行。”


  她實在太甜了,賀文璋簡直滿心都是蜜,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使她仰起頭看他:“你莫不是哄我罷?”


  否則,怎麽時時說話都說到他心坎裏去?


  於寒舟笑得眉眼彎彎:“對啊,就是哄你啊。怎麽樣,你有沒有被哄到?”


  有沒有被哄到?


  當然有!

  賀文璋幾乎每次都被哄到。她說句什麽,他都會當真,甜蜜蜜上好半天。此時看著她笑盈盈的模樣,再也沒忍住,喉頭動了動,低頭噙住了玫瑰一樣的唇。


  於寒舟沒想到他說親就親,如此突然。才剛感覺眼前一暗,唇上就觸到了柔軟的什麽。


  賀文璋此刻呼吸都是屏住的。他一時鬼使神差,腦子裏還沒什麽意識,已經吻住了她。當那溫熱濕潤的氣息拂在麵上時,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待察覺到她沒有拒絕,甚至沒有絲毫抵抗,他不由得收攏了雙臂,認認真真地親吻她。


  他是頭一回親吻女人,於寒舟也是頭一次跟人如此親密。兩個人都覺著很有趣,一點一點探索著,愈發得趣。


  “大爺,大奶奶,到了。”直到馬車停下,外麵響起下人的聲音,兩人才驚覺分開來。


  互相抹了抹嘴,又整了整衣衫,然後賀文璋先下了馬車,站在車前,挑著簾子要扶於寒舟。


  於寒舟才從車廂裏出來,就見著了嘴唇微微紅腫的賀文璋,整個人呆掉了。


  而賀文璋也看到了自己的傑作,麵上“唰”的紅透了。


  兩個人都不敢看對方,更不敢看跟著的丫鬟們,隻覺得丟人極了。


  好在賀文璋還記得扶著她,兩人都下了馬車後,便往別莊裏走去。下人們趕馬車的趕馬車,拿東西的拿東西,還有的跑去裏麵傳話,總之都跟沒看見似的,才讓兩人好受幾分。


  等到終於收拾完畢,住進了別莊裏,賀文璋一揮手道:“都下去,我有話同你們奶奶說。”


  “是。”丫鬟們都下去了。


  不知道有意無意,還悄悄關上了門。


  聽著微弱的“吱呀”聲,賀文璋和於寒舟的臉上又紅了紅。


  “咳,剛才……”賀文璋遲疑地道。


  於寒舟別過頭去,抿了抿唇,走去桌邊坐下,給自己倒水喝。


  沒想到,才剛坐下,眼前便投下一抹暗影。賀文璋走了過來,直接雙手將她提起來抱住,整個人壓了下來:“唔唔——”


  等到兩人分開,互相看看對方,唇更腫了。


  “你幹的好事!”於寒舟瞪他道,“待會兒見了人,麵子全沒了!”


  賀文璋此刻飽足意滿,聞言便道:“誰敢多嘴,扣月錢!”


  “哼。”於寒舟踢了他一腳,“不理你了,我去泡溫泉。”


  賀文璋聽了,心中一動,不知怎麽有些癢,拉住她的手道:“你覺得……我能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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