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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向她道:“顏兒,你可不許看那禍害人的東西!”


  於寒舟:“……”


  咽了咽,她艱難地道:“母親,有件事我要說與您知曉。”


  半個時辰後。


  安夫人已是知曉了來龍去脈。包括賀文璋寫話本賺錢,偶然得到了打賞,萌生了賺打賞錢的主意,包括知道了安二哥和安二嫂打賞他們卻沒有吭聲,包括侯夫人為何四下宣揚長青公子的話本及重金打賞。


  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啊,安知顏,你很好啊——還知道和我說!”


  說到後麵,她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胡鬧!你們簡直是胡鬧!”


  哪有這樣的?堂堂侯府公子,寫話本賺錢,還到處坑蒙拐騙!


  “你騙別人也就算了,連自家親二哥二嫂都坑?!”安夫人氣得眉頭倒豎,舉起巴掌,就要狠狠教訓女兒。


  於寒舟忙跪下了,低頭道:“母親,我錯了。”


  安夫人簡直想打死她算了!

  可是巴掌揚起來,又舍不得落下。半晌,她恨恨地放下,指著她道:“是不是你婆婆教你這麽幹的?”


  她不信自己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侯夫人恬不知恥的到處坑蒙拐騙的樣子,就覺得是侯夫人把她女兒教壞了。


  “不是……”於寒舟再怎麽也不能往別人身上甩鍋,何況婆婆待她不錯,“母親,我們這樣做,是有緣故的。”


  把賀文璋推了承爵的事,為了不讓她在人前沒名聲,便打算開一家書局,搏個清名的事說了。


  安夫人冷笑一聲:“你哄傻子呢?”


  現在就有名聲了?以後給人知道他們坑蒙拐騙,人人見了她都要吐口水!


  至於賀文璋不要她的銀子,所以寫話本賺錢?不知道問府裏要麽?腦袋被驢踢了!


  可是她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神,又知道女兒沒有騙她,真相就是這樣,她和女婿就是這麽想,也是這麽幹的。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安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指著她道:“你跟賀文璋就這麽過日子的?你婆婆也不管一管?”


  這小兩口過日子,簡直胡鬧呢!

  想一出是一出,沒個體統!

  又想到侯夫人到處坑人的樣子,冷笑一聲:“她自己那個德行,我指望她教你——我還不如自己教!”


  再也沒忍住,在女兒頭上拍了一下:“你這是生了顆什麽腦袋啊!”


  出閣前,不學無術,怎麽哄怎麽訓都不肯。後來莫名其妙要嫁賀家那個病秧子,絕食抗議,誰也製不住她。好容易把日子過起來了,女婿的身子也好了,又搞出這個來!


  安夫人隻覺得奇了怪了,忍不住彎腰捧起女兒的臉,搖了搖:“你是不是我生的?”


  “母親,我是。”於寒舟答道。


  她生產的時候,屋裏屋外都是婆子丫鬟等,怎麽也不可能把孩子調換了的。


  安夫人也就是隨口一說,心裏真沒覺得這不是她的女兒。隻不過,聽她還敢應聲,忍不住捏她的臉:“別的樣樣不行,就頂嘴在行!”


  又看向她道:“顏兒,你可不許看那禍害人的東西!”


  於寒舟:“……”


  咽了咽,她艱難地道:“母親,有件事我要說與您知曉。”


  半個時辰後。


  安夫人已是知曉了來龍去脈。包括賀文璋寫話本賺錢,偶然得到了打賞,萌生了賺打賞錢的主意,包括知道了安二哥和安二嫂打賞他們卻沒有吭聲,包括侯夫人為何四下宣揚長青公子的話本及重金打賞。


  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啊,安知顏,你很好啊——還知道和我說!”


  說到後麵,她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胡鬧!你們簡直是胡鬧!”


  哪有這樣的?堂堂侯府公子,寫話本賺錢,還到處坑蒙拐騙!


  “你騙別人也就算了,連自家親二哥二嫂都坑?!”安夫人氣得眉頭倒豎,舉起巴掌,就要狠狠教訓女兒。


  於寒舟忙跪下了,低頭道:“母親,我錯了。”


  安夫人簡直想打死她算了!

  可是巴掌揚起來,又舍不得落下。半晌,她恨恨地放下,指著她道:“是不是你婆婆教你這麽幹的?”


  她不信自己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侯夫人恬不知恥的到處坑蒙拐騙的樣子,就覺得是侯夫人把她女兒教壞了。


  “不是……”於寒舟再怎麽也不能往別人身上甩鍋,何況婆婆待她不錯,“母親,我們這樣做,是有緣故的。”


  把賀文璋推了承爵的事,為了不讓她在人前沒名聲,便打算開一家書局,搏個清名的事說了。


  安夫人冷笑一聲:“你哄傻子呢?”


  現在就有名聲了?以後給人知道他們坑蒙拐騙,人人見了她都要吐口水!


  至於賀文璋不要她的銀子,所以寫話本賺錢?不知道問府裏要麽?腦袋被驢踢了!


  可是她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神,又知道女兒沒有騙她,真相就是這樣,她和女婿就是這麽想,也是這麽幹的。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安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指著她道:“你跟賀文璋就這麽過日子的?你婆婆也不管一管?”


  這小兩口過日子,簡直胡鬧呢!

  想一出是一出,沒個體統!

  又想到侯夫人到處坑人的樣子,冷笑一聲:“她自己那個德行,我指望她教你——我還不如自己教!”


  再也沒忍住,在女兒頭上拍了一下:“你這是生了顆什麽腦袋啊!”


  出閣前,不學無術,怎麽哄怎麽訓都不肯。後來莫名其妙要嫁賀家那個病秧子,絕食抗議,誰也製不住她。好容易把日子過起來了,女婿的身子也好了,又搞出這個來!


  安夫人隻覺得奇了怪了,忍不住彎腰捧起女兒的臉,搖了搖:“你是不是我生的?”


  “母親,我是。”於寒舟答道。


  她生產的時候,屋裏屋外都是婆子丫鬟等,怎麽也不可能把孩子調換了的。


  安夫人也就是隨口一說,心裏真沒覺得這不是她的女兒。隻不過,聽她還敢應聲,忍不住捏她的臉:“別的樣樣不行,就頂嘴在行!”


  於寒舟沒覺著臉痛,便知道安夫人的氣消了,因此站起來,又粘著她坐下了,說道:“母親別埋汰我,我好著呢,我婆婆對我也好,平時經常打賞我,如今寫了話本更是真金白銀的賞。”


  安夫人冷笑一聲:“你眼皮子淺成這樣!她打賞你的那些,跟爵位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母親不能這樣說。”於寒舟便道,“是璋哥推了爵位,不是公爹和婆婆不給他。如今婆婆打賞我,對我和顏悅色,不是很好嗎?”


  安夫人想起女兒說的,不襲爵,不管家,什麽也不要,隻想吃吃喝喝混日子,心中一陣陣疲累。


  她要有這麽一個兒媳婦,她也——


  不對,她如果有這麽個兒媳婦,她得一天三頓的訓!

  這樣想想,女兒嫁去賀家,攤上侯夫人這麽個婆婆,竟也是幸事了。想到這裏,她甚是驚奇:“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瞧這家人般配的!


  從上到下,都不是正常人!

  合該她女兒嫁過去!


  “母親這樣說,我跟母親難道不是一家人了嗎?”於寒舟抱著她的手臂問道。


  安夫人輕哼一聲,把她推開:“你已是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於寒舟抱得緊緊的,仍舊粘著她,聞言便道:“既然如此,那我賺二哥二嫂的錢,便不是錯兒了。”


  安夫人聽聞,頓時愕然,隨即氣不打一處來:“你真是能耐了!來娘家耍威風!我叫你耍威風!”


  捉著她就要打。


  於寒舟一溜兒煙跑出去了,道:“我去找二哥二嫂,跟他們說一聲。”


  “等等!”安夫人叫住她道,“別說。”


  於寒舟腳下一頓,疑惑地轉過身來:“母親,不對二哥二嫂說嗎?”


  安夫人對她招招手,示意她回來,然後道:“嗯,不對他們說。”她臉上露出幾分氣怒來,“這兩個蠢貨!連你這樣的傻子都能把他們坑了,讓他們吃教訓去!”


  於寒舟咬了咬手,歪頭看她:“母親說真的?”


  “嗯,真的。”安夫人看她一眼,沒好氣地打掉她的手,然後道:“你方才不是說,做這件事是為了常青書局嗎?既然璋兒有安排,此刻還不到揭破的時候,那便捂嚴實了。”


  頓了頓,“這件事,隻我一個知道,我連你父親也不會說。你和璋兒之前怎麽打算,還怎麽辦就是。”


  於寒舟聽了,便十分感動,抱住她道:“多謝母親。”


  倒是安夫人想起什麽來,將她推開了,挑起眉頭問她:“你倒是好,這樣的事情早早同你婆婆說了,卻不同我說。果然是潑出去的水。”


  “母親可別紮我的心。”於寒舟不依,“我原也沒跟婆婆說的,她要我管家,我不肯,才拿出來搪塞她的。”


  提起這事安夫人就要堵心,擺了擺手:“好了,你不要說了。”


  再沒見過這樣的人,抓小放大。以後她妯娌進了門,日子可怎麽過?

  想到這裏,她問道:“你小叔子年紀不小了,怎麽還沒說親?你婆婆打算給他說個什麽樣的人家?”


  於寒舟便如實說了,還道:“我婆婆為這個,氣得不輕呢。”


  安夫人一臉的愕然。本來對侯夫人還有些氣,如今也都變成了同情。她撫了撫自己女兒的臉,眼裏帶了愛憐:“難怪你婆婆如此為你東奔西跑。顏兒,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你婆婆也肯為你摘。”


  才覺著女兒的日子過得亂七八糟,此時冷靜下來細細分析,竟覺得這是極聰明的做法。


  “你倒是命道好。”安夫人笑道,再也沒有了擔憂,“隻要你籠住璋兒的心,日子隨你過,折騰上了天也沒人說你個不字。”


  她女兒把那病秧子照顧好了,又連爵位都推出去了,侯府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母女兩個說了一天的心裏話。


  先是說於寒舟的事,後來於寒舟問家裏的事,安夫人和安大人的身子怎麽樣,安大哥和安大嫂在肅縣如何,安小弟最近怎麽樣,雲雲。


  安夫人不耐煩答她,就道:“嫁出去的人了,別管娘家的閑事。”


  氣得於寒舟不跟她說了。


  好容易熬過一天,她乘坐馬車回了侯府。


  她回來得頗晚,賀文璋已是翹首以盼,見著她的人影,立刻大步奔上前:“你回來了?”


  “嗯。”於寒舟點點頭。


  “累了是不是?”賀文璋見她聲音不如往日精神,便使人往正院說一聲,晚飯便不過去用了。


  他如今身體好了,按理說不能再跟從前一樣,想怎樣就怎樣。


  但他好似忘了這回事,而侯夫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此也沒人說什麽,隻道大奶奶實在受寵。


  “我對母親說了。”回了屋裏,換了衣裳,喝了口茶,於寒舟便將一日的事對賀文璋說出,“母親說會幫著隱瞞,不告訴哥哥嫂子們,連父親也不告訴。”


  賀文璋點點頭:“好。”


  不告訴就最好了。


  真要是說開了,他也不會說什麽,免得媳婦為難。


  “差些就成了二哥和二嫂間的罪人。”他想起於寒舟說的安二哥和安二嫂打架的話,心有餘悸。


  於寒舟便道:“怎麽就是罪人了?二嫂不問明白事情,便同二哥打架,是他們兩個的事,同你沒幹係。”


  “好,好,都聽你的。”見媳婦護著他,而不是娘家人,賀文璋心裏美滋滋的,柔聲道:“累壞了吧?來,躺我腿上,我給你捏一捏。”


  坐好了,並了腿,對她招手。


  於寒舟一笑,立刻撲他懷裏,親了他一口,然後滑下去,在他腿上躺了。


  閉上眼睛,由著賀文璋給她捏腦袋放鬆。


  次日,兩人到正院請安,侯夫人單獨留了於寒舟,問她:“你母親身子可好?府裏一切都好?“”


  於寒舟知她隱含之意,說道:“都好。”


  侯夫人再在宴會上見到安夫人,便不心虛了,還上前笑著打招呼:“安夫人。”


  安夫人見了她,淡淡點頭:“忠勇侯夫人。”


  不再甩眼刀子了,但是也不熱絡。爵位的事,侯府虧待了她女兒,她不能給侯夫人好臉色,不然他們以為顏兒背後無人呢!


  侯夫人見到安夫人這般冷淡的樣子,便在心裏想道,難怪大兒媳如此黏人,原來是在親生母親那裏沒有得到足夠的疼愛。


  她心裏愈發憐惜大兒媳了,跟安夫人客套一番,回府後就把於寒舟叫到身邊,好一番疼愛,又賞了許多東西。


  於寒舟很不好意思,還以為是安夫人對她說了什麽,低聲道:“我母親她,人很好的,隻是比較疼我。若是說了什麽,許是不中聽的,母親不要計較。”


  就安夫人那樣,還疼人呢?

  侯夫人看著一臉柔順的大兒媳,愈發憐惜不已。這傻孩子,沒被人疼過呢!

  她來疼她!


  “沒有那回事。”侯夫人笑著拉過大兒媳的手,攥在手裏,“母親喜歡你,才賞你,不要多想。”


  婆媳兩個說了會兒話,感情愈發親近了。


  賀文璋的《將軍與戲子2》寫好了,使人送去書局印。


  這一回的打賞榜又變了,第一名是個生麵孔,叫“你娘”。麵世後,眾書粉們都嘩然!


  “好狂妄的別號!”


  “莫不真是長青公子的母親吧?”


  “怎麽可能?一定是占便宜的!”


  不少人紛紛心思湧動。很快,打賞的人變多了。


  打賞人的別號更是千奇百怪,什麽“你爹”,“你嶽父”,“你嶽母”,“你大舅子”,“你爺爺”都出來了。


  更好氣的是,還有人起名叫“夫君是我呀”,“長青娘子”等。收到這樣的信後,賀文璋拆都沒拆,直接使人退回去了。


  他堂堂侯府公子,缺這點打賞錢嗎?


  打賞榜第一的“你娘”,是他嶽母大人,正兒八經的可以喚一句“母親”,這些人都是什麽妖魔鬼怪?!


  繡屏愛財,勸說道:“大爺,拆開看看再退啊?”


  賀文璋便許她拆了。


  “你爹”的打賞出乎意料的豐厚,竟有兩千兩!

  其他人的打賞,有的隻有幾文錢,有的是銀票,倒沒有這麽多的了。


  “退回去!”賀文璋眼也不眨地道。


  繡屏心痛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但是賀文璋這樣說了,她也隻得將銀票塞回去,使人退回去了。


  萬萬沒想到,退回去不久,又送回來了!


  這回加了一千兩。


  賀文璋眼也不抬,哼了一聲:“退回去!”


  在《將軍與戲子3》問世的時候,打賞榜前三名分別是:你娘、斷腸人、畫中仙。


  你娘,是安夫人,打賞了三千兩。


  斷腸人是長公主,後來追加了一千兩,如今是二六六六。


  畫中仙不知道是誰,一直沒追加,仍舊是一千五百兩。


  當然,外人不知具體數額,隻是私下猜測打賞榜上的豪客都是誰,又分別是什麽數額。


  山中閑人、姑射真人、狂刀客等後來又追加了,隻可惜遠遠及不到線。


  賀文璋和於寒舟都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些老書客,便又一次設計了精美的禮物,送給諸位。


  這一次,於寒舟突發奇想,說道:“不如設計一張書簽,使人多印些,每本書裏附贈一張,當做給所有讀者的禮物?”


  “好。”賀文璋點點頭。


  反正他隻需要畫一張,其餘的使人去印就好了。


  這張書簽伴隨著賀文璋的又一本新書,也就是年前最後一本書送給了書粉們。


  因是要過年了,他特意將書簽畫的十分喜慶。落入書粉們的手裏,都很意外,又感到驚喜,對長青公子的印象好了一些:“他也不單單是眼裏隻有錢,還有我們這些隻買書不打賞的人。”


  因此,打賞的人反而多了些,六文錢,八文錢,隨著拜年的信件一起送來,裝了兩口大箱子。


  繡屏等人拆信、數錢,手都軟了。


  而在這時,兩人收到一封特別的信件。來信人是山中閑人,她提議道:“可否下次做書簽時,在上麵畫一碟點心?”


  山中閑人是做點心生意的,她提議在書簽的正麵畫上她店裏的點心,背麵寫著她店鋪的名字。若有人持書簽到她店裏買點心,她會打折。


  她還會記賬,都有誰持書簽買點心,哪月哪日買的,買了多少。並抽一部分紅利,給賀文璋做答謝。


  “……”


  賀文璋和於寒舟看到這封信後,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無它,這點心鋪子的名字,他們很熟悉。


  就是陸雪蓉的店。


  “所以,我們不僅坑了二哥和二嫂,還把文璟將來的媳婦坑了?”賀文璋的表情滿是難以置信。


  打賞榜上的人,叫得上名字的,你娘,斷腸人,天下皆庸人,山中閑人,姑射真人,狂刀客……全都是長輩和親戚!

  “隻剩下畫中仙這一個獨苗苗了。”於寒舟心有戚戚,“這個總該是生人了吧?”


  賀文璋緩緩點頭:“應該是了。”至少目前來看,他們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那怎麽辦?”最後,兩人猶豫了,“這生意做不做?”


  陸雪蓉將來是他們的弟媳,就是一家人。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不搭把手,總是說不過去。


  而且她的點心做的實在很好吃,並不算欺騙書客。


  拿不定主意,就由於寒舟去詢問了侯夫人的意見。這種事,總要找個第三方,免得將來扯不清。


  “為什麽不做?”侯夫人挑了挑眉,“於人於己都有利的事,當然要做!”


  於寒舟便道:“是,母親。”


  既然侯夫人點頭了,那就做咯!

  隻不過,仍是沒有對山中閑人,也就是陸雪蓉表明身份。在對安夫人坦白一切後,於寒舟對婆婆也坦白了,賺的錢是為了養常青書局。


  現在不是揭破的時候,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侯夫人便許她誰也不告訴。


  賀文璋與陸雪蓉以書信往來,最終敲定了這件事。


  因著年前不寫書了,所以賀文璋設計了一封新年拜帖,自己掏錢自己印,算是給書粉們的新年禮物。印好就放在書局裏,任何人拿著一套長青公子的話本,皆可領取一張。


  拜帖上有陸雪蓉的點心鋪子的廣告,如果有人拿拜帖去買點心,盈利的三成給賀文璋。


  “她倒是聰明。”侯夫人對陸雪蓉做的這件事,還算是滿意,對她生出一絲好感,然後使人拿著拜帖去買點心,加入年禮單子上,到處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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