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說什麽淡泊名利,我呸!真正奸詐虛偽之徒,就是此人了!”
被反駁了,就說:“若非我們罵他,他豈會把名冊公布?你們要感謝我們才是,否則銀子都被他吞了!”
為賀文璋說話的人,都被氣得臉上漲紅,指著這些人,氣得腦子糊裏糊塗的,隻會說一句:“你們胡說!你們汙蔑!”
愈發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此事愈演愈烈,然而任憑賀文璋被罵得多麽臭不可聞,他也沒有出來說一個字。小陳管事、陳管事等,所有忠勇侯府的下人都沒有說一個字。
時間久了,便有人說:“長青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
“他堂堂侯府公子,忙得很,哪有閑工夫聽你們罵他?”
“你們罵了他這麽久,他理你們一句了嗎?”
不管怎麽樣,賀文璋拿出許多銀子,創辦了常青書局,並且將得來的打賞銀子、商家的孝敬銀子都拿出來了,還做了明細的賬目,並未貪昧什麽,真正是做了好事。
那些罵罵咧咧的人,卻做了什麽?他們什麽也沒做,隻知道罵!
這一日,有個罵罵咧咧的,被一位脾氣爆的青年聽見了,按住了就是一頓打!
“嘴裏髒得噴糞!有本事你也建一個常青書局!你建得出來,隨你把長青公子罵上天,老子也不管你!”
後來又有幾起打架事件發生,漸漸罵聲就小了,眾人再提起長青公子、常青書局,都隻有讚揚。
“他不是非得做這件事,但是他做了,這就是做善事。”
“做善事就應該被讚揚,人要分得清是非。”
“是非不分之人,不配為人!”
說賀文璋“一文不出”的人,遭到了眾人的唾棄。那明明都是他的銀子,已經落到他口袋裏了,就是他的銀子。再從他手裏拿出來,就是要算到他頭上。
不說別的,換個人拿到這麽多銀子,誰舍得拿出來?又舍得拿出來多少?賀文璋可是全都拿出來了!
也別說二兩銀子以下的被他昧下了,那些加起來才有多少?
因為賀文璋及忠勇侯府都不曾說什麽,被褒獎的時候不出聲,被罵得狗血淋頭時仍不出聲,時間久了,眾人便自發將他維護起來。
這位侯府公子是位不在意名聲的淡泊之人,但他做了好事,就不該被人謾罵,他們要主張正義!
一時間,再有人說賀文璋的壞話,人人喊打。
安二哥出力尤其多。事實上,第一個出來打人的就是他。原本賀文璋就是他的妹夫,哪怕他生著氣,都不會允許別人汙蔑他。自家人,關起門來打破頭都沒什麽,豈能容外人欺負?
何況,是他誤會妹夫了,妹夫從來就沒想過賺這些錢。原是長遠計,還要帶上他們這些親戚朋友的好事。
安二哥現在隻後悔,當初打賞得少了,而且起名字不夠明朗,別人猜不出狂刀客是他!
他猶豫著,要不要去侯府問一聲,還能不能改名兒?
而此時,侯夫人終於出門了。
“說什麽淡泊名利,我呸!真正奸詐虛偽之徒,就是此人了!”
被反駁了,就說:“若非我們罵他,他豈會把名冊公布?你們要感謝我們才是,否則銀子都被他吞了!”
為賀文璋說話的人,都被氣得臉上漲紅,指著這些人,氣得腦子糊裏糊塗的,隻會說一句:“你們胡說!你們汙蔑!”
愈發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此事愈演愈烈,然而任憑賀文璋被罵得多麽臭不可聞,他也沒有出來說一個字。小陳管事、陳管事等,所有忠勇侯府的下人都沒有說一個字。
時間久了,便有人說:“長青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
“他堂堂侯府公子,忙得很,哪有閑工夫聽你們罵他?”
“你們罵了他這麽久,他理你們一句了嗎?”
不管怎麽樣,賀文璋拿出許多銀子,創辦了常青書局,並且將得來的打賞銀子、商家的孝敬銀子都拿出來了,還做了明細的賬目,並未貪昧什麽,真正是做了好事。
那些罵罵咧咧的人,卻做了什麽?他們什麽也沒做,隻知道罵!
這一日,有個罵罵咧咧的,被一位脾氣爆的青年聽見了,按住了就是一頓打!
“嘴裏髒得噴糞!有本事你也建一個常青書局!你建得出來,隨你把長青公子罵上天,老子也不管你!”
後來又有幾起打架事件發生,漸漸罵聲就小了,眾人再提起長青公子、常青書局,都隻有讚揚。
“他不是非得做這件事,但是他做了,這就是做善事。”
“做善事就應該被讚揚,人要分得清是非。”
“是非不分之人,不配為人!”
說賀文璋“一文不出”的人,遭到了眾人的唾棄。那明明都是他的銀子,已經落到他口袋裏了,就是他的銀子。再從他手裏拿出來,就是要算到他頭上。
不說別的,換個人拿到這麽多銀子,誰舍得拿出來?又舍得拿出來多少?賀文璋可是全都拿出來了!
也別說二兩銀子以下的被他昧下了,那些加起來才有多少?
因為賀文璋及忠勇侯府都不曾說什麽,被褒獎的時候不出聲,被罵得狗血淋頭時仍不出聲,時間久了,眾人便自發將他維護起來。
這位侯府公子是位不在意名聲的淡泊之人,但他做了好事,就不該被人謾罵,他們要主張正義!
一時間,再有人說賀文璋的壞話,人人喊打。
安二哥出力尤其多。事實上,第一個出來打人的就是他。原本賀文璋就是他的妹夫,哪怕他生著氣,都不會允許別人汙蔑他。自家人,關起門來打破頭都沒什麽,豈能容外人欺負?
何況,是他誤會妹夫了,妹夫從來就沒想過賺這些錢。原是長遠計,還要帶上他們這些親戚朋友的好事。
安二哥現在隻後悔,當初打賞得少了,而且起名字不夠明朗,別人猜不出狂刀客是他!
他猶豫著,要不要去侯府問一聲,還能不能改名兒?
而此時,侯夫人終於出門了。
誰邀請她赴宴,她都去。來到宴上,便一臉淡然地坐著飲茶。
別人來她跟前說話,她隻是淡淡挑眉:“我豈會坑你們?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是那等人嗎?”
“我自己是打賞了幾千兩銀子的,因此位列前茅。當初喚你們打賞,你們不聽我的,我能如何?”
眾人聽到這裏,都後悔不已。
誰不想博個慈善大度的好名聲呢?這是給家裏爭光的事!可是大好的機會,就這麽溜走了!
如今,已經沒有人怪侯夫人當初坑騙她們銀子了,要怪也隻怪侯夫人當初說的不夠明白,使她們打賞得少了!
要知道,她們家中男人都對此事讚不絕口,街頭百姓更是津津樂道,她們真的是打賞得少了!
還有人問道:“不知長公主殿下排名為何?”
侯夫人抬眼看了問話的夫人一眼,沒有多做猶豫,直接說道:“排名第一的那位就是了。”
“啊!”眾人紛紛驚呼起來,掩住了嘴,“殿下也太豪爽了!”
因著打賞名冊是對外公布的,不少夫人都使家裏下人去看,都知道排在第一位的斷腸人,打賞得是六六六六,將近七千兩銀子呢!
便有人問侯夫人:“若是後來再有人打賞,會出現在榜上嗎?”
“是啊,那紅榜還會不會出新了?”
“總不能以後都不許人打賞了罷?”
侯夫人心中得意,這些人當初登門想罵她,現在還不是求著給她送銀子?
“待我回去問問璋兒。”她輕描淡寫地道,好似不把銀子放眼裏一般。
眾人都知道她愛裝模作樣的毛病,可是此時卻不敢惹她,還得哄著她:“是了,你回去問問大公子。”
“我家老爺最是憐貧惜弱的,平日裏自己便常常接濟人,有了這個機會,可就更好了!”
“誰家不是呢?我家老爺平日裏也……”
眾人說起閑話來,一邊自誇,一邊互相擠兌。隻是沒有人擠兌侯夫人了,都對她和善極了。
侯夫人得意洋洋地回了家,問大兒子:“那紅榜便如此了麽?多久更換一回?”
“每月一次吧。”賀文璋答道。
侯夫人覺得可以,點了下頭:“好。”
看著一臉淡漠的大兒子,她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倒是看著臉兒白淨,乖巧可人的大兒媳,傾訴欲大增,拉著她說了今日在宴上的事。
於寒舟睜大眼睛,滿是崇敬地看著她:“母親好厲害!”
“母親好威風!”
又拍著手,挑起眉梢,輕哼道:“她們總是學不乖,不知道順著母親有好日子過,逆著母親要跌跟頭嗎!”
侯夫人太喜歡這句話了,“哎喲”了一聲,喚著“心肝肉兒”,把她攬在了懷裏。
賀文璋再出新書的時候,扉頁上便沒有打賞榜了。隻提了一句,每月一日更換打賞榜,重新造賬冊。
眾人看了這句話,自動解讀為:“還有誰想上榜,趕緊的,月底之前送來,否則隻能等下個月了。”
一封封豐厚的打賞信,送至了陳管事的手裏,又由陳管事拿到了賀文璋跟前。
轉眼間,正月即過。
二月一日,便是紅榜更換的日子。一大清早,許多人趕來,把門口圍堵得水泄不通。
待到開門後,紛紛往裏擠去:“快讓一讓!”
“別擠我!”
“我鞋呢?把我鞋踩哪兒去了?”
陳管事維持秩序,也維持不住,自己的帽子都被擠掉了,無奈極了。
終於,眾人的擁擠到了一定程度,漸漸穩定下來,開始看打賞榜。
但見打賞榜果然更新了,本來是紅紙黑字的模樣,如今雖然也是紅紙黑字,但是前三名卻沾了金粉,看著金光閃閃的,倍兒有麵子!
眾人都羨慕不已,想看清是誰這樣有麵子。定睛一瞧,紛紛跪了。
隻見上麵寫著:
第一名:龍。
第二名,上麵那位爺最有出息的兒子。
第三名,斷腸人。
“這是何意?”有人伸出指尖,悄悄指了指最上麵的名字,“該不會是聖上?”
人群中有聲音答道:“除了聖上,哪個有膽子用此字起名?”
寂靜了一瞬,終於有人悄悄往前挪:“我前幾日打賞了,我看看記錄的對不對。”
隨即有人跟著往前:“我也打賞了,我看看我的。”
嘴上是這麽說,但是拿到賬冊後,卻小心翼翼地捧著,掀開封皮後,並不往後翻,隻看第一頁。
第一名,龍,打賞金額,一二八八八。
前排的人看到這裏,“嘶”了一聲,道:“果然是聖上!”
“聖上出手闊綽!”
“聖上對咱們很是關懷啊!吾感激涕零!必當潛心讀書,為聖上效命!”
一番感慨後,又看下麵的。
第二名,上麵那位爺最有出息的兒子,打賞金額,八八八八。
眾人議論道:“這位是誰?太子殿下?”
“應當是吧?”
若是別的皇子,也不敢這樣起名兒啊!
再看第三位,斷腸人,打賞金額,六六六六。
“這位難道是皇後娘娘?”
“可娘娘為何起這麽個名兒?”
空氣瞬間寂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