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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寒舟收下,深深一彎腰:“諸位娘娘仁慈,學子們定當銘記在心,永生不忘恩慈。”


  皇後也不為難她,直接笑著說道:“這茬是貴妃提出來的,若是諸位姐妹同意,便記在皇上名下吧。”


  諸位妃嬪能如何回答?她們在此事中,全然是炮灰了。


  拿得多吧,要被貴妃記恨。拿得少吧,在紅榜上又落後,極沒麵子。


  因此就道:“一切以皇後娘娘為尊。”


  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皇後便看向於寒舟,麵容慈和:“既如此,諸位娘娘的心意,便記在皇上名下。”


  “是。”得了皇後的明確許可,於寒舟這才深深一福,退下了。


  這事還沒完,隻聽皇後吩咐身邊宮人:“去,取一萬兩銀票來。”她坐得端莊優雅,麵上神情一片閑適,渾身上下就連頭發絲兒都透著高傲,“本宮原先與皇上共占一個名額,此時卻不好與姐妹們爭了。單獨記一條,取名‘鳳’。”


  她們不是要搶嗎?


  她不跟她們搶。她是皇後,跟她們搶,她犯得著嗎?拉低身段!

  “是!”於寒舟清聲應道。


  諸位妃嬪們都用敬佩的眼神看著皇後,唯獨貴妃,簡直如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得不行了。


  她每每跟皇後鬥,贏的時候都不多。偶爾贏一場,還很快被壓下去。


  “本宮身子不適,便不奉陪了。”她臉上的難看簡直掩不住,匆匆說了一句,便扶著貼身宮女的手回去了。


  皇後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笑著看向眾人道:“貴妃這兩年上了年紀,常常身子不舒服,不過都是些小毛病罷了,大家不必憂心。”


  還沒走遠的貴妃,聽了這句,氣得腳下一趔趄,差點忍不住回來跟她撕!

  到底沒這個膽子,腳下匆匆,很快走遠了。


  宴會上話題終於轉到別的地方,於寒舟得以歇口氣,端起茶杯來灌了兩口。


  侯夫人看向她,半是欣慰,半是心疼:“難為你撐得住。”


  神仙打架,她們這些凡人最容易遭殃。大兒媳年紀不大,難得性子沉穩,讓侯夫人很是滿意。


  陸雪蓉不知道說什麽好,便將她的茶杯滿上了,輕輕推了推。


  侯夫人看見了,什麽也沒說。


  這一日好容易捱過,於寒舟跟侯夫人一起乘坐馬車回了府裏。


  見到賀文璋,便對他說了今日的事。


  兩人將銀兩清點一番,皇後娘娘一人便賞了一萬兩,貴妃娘娘是三千兩,其他妃嬪們加起來是五千餘兩。


  這就是將近兩萬銀子。


  “還有商戶們的孝敬。”賀文璋說道,將另一筆賬拉過來算。


  自從看到福運來酒樓一家占了三個位置,格外顯眼後,不少商家紛紛效仿,也送來了資助銀兩。


  這些做生意的,錢財有了,就想要個名聲。奸商奸商,無商不奸,他們被人提起時,總是奸猾、唯利是圖、滿身銅臭味兒。


  如果能博得一個仁商的名頭,花些銀子又何妨?


  因此,許多商家都送來了銀子,想要上紅榜,而且送來的銀子都不少,最低的也有三百兩。


  於寒舟收下,深深一彎腰:“諸位娘娘仁慈,學子們定當銘記在心,永生不忘恩慈。”


  皇後也不為難她,直接笑著說道:“這茬是貴妃提出來的,若是諸位姐妹同意,便記在皇上名下吧。”


  諸位妃嬪能如何回答?她們在此事中,全然是炮灰了。


  拿得多吧,要被貴妃記恨。拿得少吧,在紅榜上又落後,極沒麵子。


  因此就道:“一切以皇後娘娘為尊。”


  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皇後便看向於寒舟,麵容慈和:“既如此,諸位娘娘的心意,便記在皇上名下。”


  “是。”得了皇後的明確許可,於寒舟這才深深一福,退下了。


  這事還沒完,隻聽皇後吩咐身邊宮人:“去,取一萬兩銀票來。”她坐得端莊優雅,麵上神情一片閑適,渾身上下就連頭發絲兒都透著高傲,“本宮原先與皇上共占一個名額,此時卻不好與姐妹們爭了。單獨記一條,取名‘鳳’。”


  她們不是要搶嗎?


  她不跟她們搶。她是皇後,跟她們搶,她犯得著嗎?拉低身段!

  “是!”於寒舟清聲應道。


  諸位妃嬪們都用敬佩的眼神看著皇後,唯獨貴妃,簡直如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得不行了。


  她每每跟皇後鬥,贏的時候都不多。偶爾贏一場,還很快被壓下去。


  “本宮身子不適,便不奉陪了。”她臉上的難看簡直掩不住,匆匆說了一句,便扶著貼身宮女的手回去了。


  皇後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笑著看向眾人道:“貴妃這兩年上了年紀,常常身子不舒服,不過都是些小毛病罷了,大家不必憂心。”


  還沒走遠的貴妃,聽了這句,氣得腳下一趔趄,差點忍不住回來跟她撕!

  到底沒這個膽子,腳下匆匆,很快走遠了。


  宴會上話題終於轉到別的地方,於寒舟得以歇口氣,端起茶杯來灌了兩口。


  侯夫人看向她,半是欣慰,半是心疼:“難為你撐得住。”


  神仙打架,她們這些凡人最容易遭殃。大兒媳年紀不大,難得性子沉穩,讓侯夫人很是滿意。


  陸雪蓉不知道說什麽好,便將她的茶杯滿上了,輕輕推了推。


  侯夫人看見了,什麽也沒說。


  這一日好容易捱過,於寒舟跟侯夫人一起乘坐馬車回了府裏。


  見到賀文璋,便對他說了今日的事。


  兩人將銀兩清點一番,皇後娘娘一人便賞了一萬兩,貴妃娘娘是三千兩,其他妃嬪們加起來是五千餘兩。


  這就是將近兩萬銀子。


  “還有商戶們的孝敬。”賀文璋說道,將另一筆賬拉過來算。


  自從看到福運來酒樓一家占了三個位置,格外顯眼後,不少商家紛紛效仿,也送來了資助銀兩。


  這些做生意的,錢財有了,就想要個名聲。奸商奸商,無商不奸,他們被人提起時,總是奸猾、唯利是圖、滿身銅臭味兒。


  如果能博得一個仁商的名頭,花些銀子又何妨?


  因此,許多商家都送來了銀子,想要上紅榜,而且送來的銀子都不少,最低的也有三百兩。


  “常青書局雖然吃錢,一時間卻也吃不下這麽多。”賀文璋說道,頓了頓,補了一句:“三五年內都花不完。”


  那這些銀子放著,豈不是浪費?

  囤得多了,難免又有人質疑,覺著他占了便宜。


  夫妻兩個合計了幾日,最終賀文璋想出一個主意來:“不如我們辦個蒙學,如何?”


  他們去歲四下遊曆,不僅僅是看風景,還見識了民生民計。賀文璋的印象很深刻,有些孩子很聰明,教他們識字很快就會了,若是送去讀書,考個秀才不成問題。


  但是因為家境窮困,無力負擔,他們隻能放牛、耕種,又或者被父母送去鐵匠鋪子、木匠鋪子等做學徒。


  “你覺著呢?”他問於寒舟。


  於寒舟沒有立即答他,而是拿了紙筆,去寫數據。


  包括這時人們的平均年齡,健康程度,家家有幾個孩子,多少長大成人的,均有幾畝地,朝廷荒田幾何。


  衛生條件,醫療條件,科技水平等。


  她埋頭寫,賀文璋便在旁邊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們以後還要開醫館,是不是?”他問妻子。


  於寒舟搖搖頭,說道:“不,是開醫校。”


  他們要做的事有很多。


  賀文璋明顯是要讓世界變得更好,他並不是個追逐名利的人,相反,他是真的很淡泊。於寒舟也不愛那些,她還很懶。但是如果愛著的人有追求,那麽她願意相陪。


  兩人合計了許久,連飯都忘了吃,被翠珠三催四催的,催吃飯催睡覺,合計了幾日,終於寫出一份草案。


  為了不被批評說假大空,賀文璋起名為《為官論》,說的是日後他有機會做官,會做些什麽事。


  他要添設蒙學,讀書使人明智,他要讓管轄下的子民們都聰明。


  他要開醫館,招納赤腳大夫,培養他們到處走動,宣揚健康學問,譬如生水不要喝,衣物被褥要晾曬,增加洗澡次數等,讓子民們身體健康。


  他還要聚集一群懂農事的人,包括老農,包括年輕聰明的讀書人,專門研究如何使貧瘠的田地變肥。


  ……


  他寫了很多,都是從他自己的角度出發,讓管轄下的子民更聰明、健康、吃得飽穿得暖。


  然而明眼人讀過一遍,便知道他暗中隱藏的是什麽——他嫌現在的聰明人太少。


  因為聰明人太少,所以田地不肥,所以荒地成片,所以夭折的孩子多。


  他並沒有寫如今吃不飽飯的人很多,那樣會顯得皇上不夠英明。他隻寫,家國可以更加富強。


  他還舉了個例子,都說“七十古來稀”,為何不是“九十古來稀”?如果大多數人都能健健康康活到七十歲,在六十歲的時候還能耕種呢?

  至少,他見過人均歲數兩百的時代。


  “很不錯。”讀過一遍,於寒舟將文章交給他,笑著說道:“有幾處有些瑕疵,但不要緊,正好讓孫先生挑出來。”


  弟子太聰明了,有時候會讓先生很無力。他出點錯兒,讓孫先生指點指點,正是好事。


  賀文璋很快去見孫先生了。


  孫先生看了他這篇文章,特別高興,當時眼眶都發潮了。他很高興的是,收的關門弟子是個有誌向、有抱負的人。當一個聰明人有誌向、有抱負,這就是令人欣喜的事。


  他恨不得把滿腹學識都教給他。


  這篇文章被孫先生改了改,呈到了皇上麵前。


  皇上讀過後,抽絲剝繭,發現了其中要表達的內容——先開蒙學,然後設醫校,再建研究院。


  “嘶,”皇上倒吸了口氣,“忠勇侯府的這位大公子,可真敢想。”


  還人均年齡九十?他咋不上天呢?


  不過,皇上對賀文璋倒是很喜歡。敢想敢幹的年輕人,他最喜歡了。原先隻見賀文璋建了常青書局,還搞得藏藏掖掖的,心裏其實不大喜歡。他很不喜歡將名利看成一場空的人,讀了書,有了學問,就報效朝廷啊!


  淡泊名利?山野閑人?自己開塊荒地,種地去啊!天天搖頭晃腦掉書袋,吟詩誦詞做什麽?裝模作樣!


  因此,看了這篇《為官論》,他很是喜歡。這說明賀文璋有當官的心!以後會為他效命!

  他大手一揮,又批了五千兩銀子,使人送到忠勇侯府。他想辦蒙學,那就辦一個給他瞧瞧!

  沒過幾日,皇後收到了忠勇侯夫人的進宮請求。


  接見後,發現是侯夫人帶了於寒舟一起。


  “有件事想請娘娘定奪。”這次進宮,是於寒舟有事問皇後娘娘,但她沒有誥命在身,隻得請侯夫人帶她進宮。


  皇後聽完,驚訝得端莊麵容都維持不住了,挑起眉頭道:“紅榜要拆成兩個?”


  “是。”於寒舟答道,“常青書局設一個,蒙學設一個。”


  她暗示道:“您之前打賞了一萬兩,想記在常青書局的紅榜上,還是蒙學的紅榜上?”


  如果記在蒙學的紅榜上,“鳳”就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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