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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回家。”那女孩道。
珠珠便伸出小手,指了跟她吵鬧的人,說道:“好,這就送你們兩個回家。”
鬧著回家的女孩停下了哭聲。
另一個女孩也愣住了,急忙道:“我不回家!我沒說回去!”
“之前說好的,誰也不許鬧騰。你們兩個壞了規矩,都回京去!”珠珠伸著小手,指著兩個女孩,精致的小臉上沒了笑容,看起來還有些威嚴,“去收拾東西吧,立刻送你們回去!”
兩個女孩都不吭聲了。
她們也不是真的想回去,就是情緒上來了,發發脾氣罷了。
再說,大家都在遊曆,單單她們回去了,豈不吃虧?
“怎麽不動?”珠珠還喝問道,小小年輕,頗有氣勢的樣子。
最開始說要回家的女孩,低聲啜泣道:“我自己洗衣服。”
另一個女孩見了,也有些愧疚地道:“是我錯了,我給你洗。”又抬眼看向珠珠,“我們不吵了。”
“念在你們是初犯,這事就算了。”珠珠沒有再堅持,放過了她們,隨即看向其他小朋友們,“下次再有誰說要回家,我不會這麽好說話!”
她看著漂亮又甜美,但是撂起狠話來,別人都不敢小覷。
無形之中,珠珠成了眾人的頭兒。
其實本來就隱隱有這個趨勢,隻是經過了這事,更明顯罷了。連年紀比珠珠大的孩子,也對她敬重幾分。而大家私下裏有什麽小矛盾,都不敢再鬧到明麵上來。
於寒舟和陸雪蓉輕鬆極了,私下裏把珠珠誇了又誇:“珠珠太厲害了!”
“省了母親和嬸嬸多少心思!”
珠珠就有點驕傲,揚著小下巴說道:“她們自己要出來玩,又不肯好好玩,鬧得大家頭痛,才不慣著她們!”
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於寒舟很為女兒欣慰,陸雪蓉則是很羨慕:“珠珠真是聰明,我家瑞兒就隻會揮拳頭。”
說起瑞兒時,有點頭痛,隻覺得瑞兒實在隨了賀文璟的脾氣。嘴巴不見得厲害,揮拳頭卻是一脈相承。
“有文琮和珠珠看著,不會有事的。”於寒舟便安慰道。
一行人去的時候,路上安穩。回來的時候,卻不太走運,遇到了劫道的。
於寒舟和陸雪蓉守在兩輛馬車前,一顆心提得高高的,希望隨行的鏢師能解決這群人。
然而對方胃口很大,給的過路銀子並不能讓他們滿意,盯住了幾輛馬車,要過去看看。
馬車裏都是些金貴的孩子們,豈能給他們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怕要嚇壞孩子們。
於是,就打了起來。
馬車裏的孩子們聽見了動靜,有的害怕,有的卻膽子大,不僅不怕,還很興奮地問珠珠:“前年你母親一個打五個,我們沒見到,今年是不是能見到了?”
珠珠小臉發白,反喝了一句:“你老實坐好!”
她剛剛透過簾子縫隙看到幾名山匪,眼神極其凶惡,臉上還有猙獰的疤,嚇人極了。
珠珠雖然認為母親厲害,此刻卻也嚇著了,撥開周圍的人,就往外爬。
“是,我要回家。”那女孩道。
珠珠便伸出小手,指了跟她吵鬧的人,說道:“好,這就送你們兩個回家。”
鬧著回家的女孩停下了哭聲。
另一個女孩也愣住了,急忙道:“我不回家!我沒說回去!”
“之前說好的,誰也不許鬧騰。你們兩個壞了規矩,都回京去!”珠珠伸著小手,指著兩個女孩,精致的小臉上沒了笑容,看起來還有些威嚴,“去收拾東西吧,立刻送你們回去!”
兩個女孩都不吭聲了。
她們也不是真的想回去,就是情緒上來了,發發脾氣罷了。
再說,大家都在遊曆,單單她們回去了,豈不吃虧?
“怎麽不動?”珠珠還喝問道,小小年輕,頗有氣勢的樣子。
最開始說要回家的女孩,低聲啜泣道:“我自己洗衣服。”
另一個女孩見了,也有些愧疚地道:“是我錯了,我給你洗。”又抬眼看向珠珠,“我們不吵了。”
“念在你們是初犯,這事就算了。”珠珠沒有再堅持,放過了她們,隨即看向其他小朋友們,“下次再有誰說要回家,我不會這麽好說話!”
她看著漂亮又甜美,但是撂起狠話來,別人都不敢小覷。
無形之中,珠珠成了眾人的頭兒。
其實本來就隱隱有這個趨勢,隻是經過了這事,更明顯罷了。連年紀比珠珠大的孩子,也對她敬重幾分。而大家私下裏有什麽小矛盾,都不敢再鬧到明麵上來。
於寒舟和陸雪蓉輕鬆極了,私下裏把珠珠誇了又誇:“珠珠太厲害了!”
“省了母親和嬸嬸多少心思!”
珠珠就有點驕傲,揚著小下巴說道:“她們自己要出來玩,又不肯好好玩,鬧得大家頭痛,才不慣著她們!”
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於寒舟很為女兒欣慰,陸雪蓉則是很羨慕:“珠珠真是聰明,我家瑞兒就隻會揮拳頭。”
說起瑞兒時,有點頭痛,隻覺得瑞兒實在隨了賀文璟的脾氣。嘴巴不見得厲害,揮拳頭卻是一脈相承。
“有文琮和珠珠看著,不會有事的。”於寒舟便安慰道。
一行人去的時候,路上安穩。回來的時候,卻不太走運,遇到了劫道的。
於寒舟和陸雪蓉守在兩輛馬車前,一顆心提得高高的,希望隨行的鏢師能解決這群人。
然而對方胃口很大,給的過路銀子並不能讓他們滿意,盯住了幾輛馬車,要過去看看。
馬車裏都是些金貴的孩子們,豈能給他們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怕要嚇壞孩子們。
於是,就打了起來。
馬車裏的孩子們聽見了動靜,有的害怕,有的卻膽子大,不僅不怕,還很興奮地問珠珠:“前年你母親一個打五個,我們沒見到,今年是不是能見到了?”
珠珠小臉發白,反喝了一句:“你老實坐好!”
她剛剛透過簾子縫隙看到幾名山匪,眼神極其凶惡,臉上還有猙獰的疤,嚇人極了。
珠珠雖然認為母親厲害,此刻卻也嚇著了,撥開周圍的人,就往外爬。
但是馬車門被關著,她推不開,敲了兩下,就聽到外麵響起母親沉穩的喝聲:“都坐好了!誰也不許出來!把眼睛閉上,不叫你們不許睜開!珠珠看著他們!”
珠珠一聽,頓時糾結起來。但還是選擇了聽話,說道:“我聽到了。”
調轉個頭,看向車廂裏的人:“都把眼睛閉上!”
“為什麽你能睜著?”有人問道。
珠珠便道:“我要看著你們!”
母親下達的命令,她是一定要執行的,見誰不閉上眼睛,還打了對方一下。終於,孩子們的眼睛都閉上了。
而這時,馬車前麵一輕,緊接著刀劍相擊的聲音響起。
車門沒有人抵著,鬆開了一道小縫。珠珠立刻往前一爬,兩手合上了車門。
跪坐在車門口,心頭砰砰直跳,小手小腳都軟了。
“母親……”她小聲叫道。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於寒舟此刻跳下馬車,在跟悄悄溜過來的兩個山匪交手。
因為沒有賀文璋隨行,於寒舟便把他的長劍帶上了。此刻遇到危險,便將長劍拔了出來。
這邊,珠珠等人都乖乖閉著眼睛,不往外看。卻聽到隔壁馬車的方向,響起瑞兒的聲音:“哇!大伯母好厲害!”
???
珠珠一腦門的問號,而車廂裏的小朋友們也“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一道道目光,灼灼發亮,看著珠珠的方向。
“不行!”珠珠立刻道,“都把眼睛閉上!”
有兩個小姑娘猶豫著閉上了。但是其他人有的膽子大,便把窗簾掀開了。
“不行!”珠珠立刻撲過去阻止。
結果車身被什麽撞了一下,車門頓時打開了一扇,明亮的光線湧進來。
一瞬間,眾人齊唰唰地扭頭看去。
就見一道矯捷的身形,騰躍至半空,腳尖踢在一個山匪的臉上。
山匪頓時倒飛出去。
“哇——”
尚來不及發出一聲驚歎,隻聽“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了。緊接著,馬車前麵一沉,於寒舟收手坐了回來。
“都坐好。”她道,“要啟程了。”
眾人連忙坐好。
就覺車廂一顫,緊接著軲轆轆駛動起來。偶爾咯噔一下,像是從什麽上麵軋過去。
有人想打開車簾看,珠珠連忙喝止:“不許!”
最終,也沒有人打開看,對珠珠有些埋怨:“他們那一車都能看,我們怎麽不能?”
“他們不聽話,會被罰的!”珠珠道,“你等著瞧,我母親肯定會罰他們!”
這才沒有人說話了。
陸雪蓉那輛車很快跟上來。
鏢師解決了大部分的山匪,僅有幾個偷偷溜過來,都被於寒舟解決了。
很快進了城,到客棧休息。
孩子們都沒在怕的,反而因為那驚鴻一瞥,心裏癢癢得不行,將瑞兒等人圍住了,問道:“你們都看到了什麽?”
瑞兒的腦袋已經被陸雪蓉呼了好幾個巴掌了,但他從小不怕打,壓根沒當一回事,此刻站在條凳上,拿著筷子當武器,上躥下跳的演練,口中還念念有詞:“隻見她長劍一揮……飛身側踢……”
並不是所有人都看見了,此刻聽著瑞兒講述,不由得心生向往,後悔沒親眼見著。
“大伯母可厲害了!”瑞兒一臉佩服地道。
“師父可厲害了!”去年跟著於寒舟學過幾手的孩子們道。
然後他們就被罰了。
於寒舟讓珠珠報名,誰不聽話,讓他們給大家洗衣服襪子,連洗三天。
哪怕是太子妃的女兒、長公主的孫子,也不能免罰!
最得意的就是幾個膽小的女孩,以及動作慢沒擠到前麵的男孩。接下來的大半個月,他們都不用洗衣服襪子啦!
因為於寒舟和陸雪蓉管得嚴,孩子們並沒有看到諸多血腥的情景,也就沒有做噩夢。還有瑞兒興奮地演練,倒叫大家興奮比害怕多,接下來幾天都將此事當成談資,翻來覆去地說,興致不減。
隻是,回到京城後,於寒舟和賀文璋仍是到幾個孩子家裏走了一遭,交代了情況。
對方並沒有埋怨,還感謝了她將孩子保護得周全。但於寒舟想著,明年他們定然不敢將孩子送來了。
這是人之常情。換了於寒舟,也不會再送孩子出去。
當然,她本來也不放心把孩子送別人手裏,所以珠珠要出去遊曆,她或者賀文璋一定要有一個人跟著才行。
不管怎樣,孩子們沒事,她問心無愧。至於明年不送來?她樂得清閑。
唯一有些變化的是陸雪蓉,她開始從各個角度觀察於寒舟。
那天遇到劫匪的事,她坐在馬車外麵,看到了於寒舟的舉動。那樣利落和灑脫,不像是養在閨閣中的女子,倒像是俠客。
即便是跟著賀文璋學過功夫,怎麽就這樣厲害?而且,遇到凶神惡煞的劫匪,還頗為沉穩和鎮定!
就連陸雪蓉都嚇得不行,她自問是見識不凡的女子,都感到害怕,大嫂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婦人又怎會不怕?
孩子們看不出來的,陸雪蓉卻看得清楚。她不免想到,之前懷疑大哥是穿越老鄉,該不會……懷疑錯了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諸多情景便在腦中劃過。大哥的講規矩,大哥的端重,大哥的一板一眼。大嫂的溫和,大嫂的寬厚,大嫂的圓滑。
她一直以為大嫂是好人,是特別特別好的女人,那些不講規矩的地方,那些圓融的地方,她都歸結於大嫂人好、開明。
此刻想來,竟是她一直想岔了。
穿越老鄉原來是大嫂,弄不好穿越之前還是個開機甲的女戰士。
這樣想著,她眼睛陡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