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毒品
五百萬那是萬萬不能隨便給的,而且還得算上種種,公司的損失太大了,如果真的就給了他們這麽多,那以後公司的車在這裏還怎麽能運行得下去,人人都會上來撞一撞,要個巨額。
那隻有采製正規途徑的法律程序來進行,紀氏的律師下午也會到,到歸會跟她一塊去別家的醫院和那些人談判。
各種的手段,說法,一一施展開來,效果是有點,價錢是下了點,不過卻還不是理想的,還是需要時間。
衛敏敏有點頭抽痛著,大抵因為這個地方,也算是有點高原吧,而且比較幹燥。
跟著回到酒店裏,鼻子就開始抽痛著,打顧淮璟的手機如今是關機的狀態了。
她想,他大抵是在飛機上,或是在忙些什麽,也不知是誰在敲門,她也不想起來開。
睡到天亮還抽痛著,顧淮璟依然沒有來。
老男人居然騙她啊,哄她說他會來,本來昨天還以為他會到的,他說晚會再過來,可是今天還沒有來。
她再打電話過去,還是關機的狀態,這又讓她心裏亂想著,開始不安著了。
不是懷疑他愛她的心,她知道他愛她是真真切切的,可是為什麽很想找到他的時候,卻找不到,是不是他發生了什麽事兒。
偏偏B市那邊的事兒也不能閑下,過了二天這邊也解決得差不多了,她和律師得先回B市去。
定的機票是傍晚的,難得的有一天的空暇,那黃總就熱情地邀請她去當地玩一玩,看看風土人情的,當然,作陪的還有紀氏的律師,要不然就她,她是不想去的。
那黃總很熱情,很想要和她打更好的關係,以後和尋好好地合作一樣,還說讓她看看他們提供給尋的一些材料是怎麽來的。
不好掃了他的興,衛敏敏就跟著去了。
雲南的風光很美,靜的時候很靜,彩雲之南,如此的幹淨,舒服。就算這裏遠離了麗江那浪漫的地方,可是也是覺得很純樸。
“雲南最熱的景無非是麗江,束河,大理,還有香格裏拉,如今那些地方隻能說是開發得過度了,越來越是失去了雲南原本本色味道了,衛總,你看,這附近的一帶,都是很醇樸的人家,十分的有特色,衛總是在B市的,什麽景區沒有看過是不是,怕是掃了衛總的興,就帶衛總到這些地方來看看。”
“挺好的地方。”
“那下去走走,這兒釀的酒,可是一絕,不嚐可就是可惜了。”
下了去,走在那道上,衛敏敏手撫上了歲月的石牆,似乎也能感覺到了歲月的變遷一樣。
真想永遠的年輕,真想永遠的不變。
少數民族的衣服相當的漂亮,她有點興趣地看著,然後問那織布的婦人:“這布可真漂亮,都是你們這樣織出來的嗎?”
“是啊。”
衛敏敏頗有些興致地看著,這些要是用在尋,會做些什麽好呢,應該是交給千尋姐去處理會更完美吧。
姓黃的看她有興趣,便說:“衛決,我帶你去看更好的,這邊的人還很保守,外來的也不到這地方來,所以不太懂得普通話,我帶你去一個族,你要喜歡什麽樣的布,你看過的沒有看過的,他們那裏都有。”
“我看著不錯,我婆婆喜歡這些原手工的東西。”所以現在看了,就想帶些回去給顧夫人了。
“衛總可真是有孝心。”
於是她和律師就跟著那黃總走,一行人上了車再開到別的地方去,越來越是有些荒涼的感覺,也離都市的那種豔麗是不同的,樸素,原始,背著背蔞的小姑娘,小裙子的顏色漂亮得就像是最鮮豔的彩虹一樣,要是這次來有所收獲,也可以將這裏的元素給放到都市裏去。
走了好遠,不是很大的地方,而且還要上山的,一個穿著少數民族衣了的老人,戴著墨鏡,乍一看,還覺得像什麽一樣,怪怪的。
可黃總卻輕聲地說:“衛總,他眼睛看不到的。”
怪不得了,她真是想得太多了。
不過真的是看不到嗎?為什麽她感覺墨鏡下的眼神,似乎是很犀利一樣呢。
難道,是她的錯覺不成,是陽光太烈了嗎?
有人熱情地倒上了米酒,律師也小嚐了一點,衛敏敏卻是不嚐的。
黃總就說:“衛總,這裏的米酒是很特別的,是他家裏親自釀的,遠近有名,每次來這裏,我都會帶些走的。”
“嗬嗬,我家有家規,我在外一概不能喝酒,這米酒,也是酒啊。”她可記得顧淮璟說過的話。
老公的話,那是必須要聽的。
要不然老男人會很生氣,不喝酒,其實也是為了她好。
拒絕了這些,笑著進了去,然後跟著人去挑布料,布料不太多,顏色也一般般吧,不過她還是從中挑了些喜歡的,然後讓黃總用這裏的本地話去問價錢的。
黃總說:“衛小姐,你們是我的朋友,族長說難得有你看著喜歡的,拿去便是,談錢就太傷感情了。”
“那多不好。”
“那你就意思一下就成了,給他個一百元的也好,要是多了,就商業化了,這裏的人都很淳樸的,不喜歡這樣沒有人情味兒的事。
“嗬嗬,那我就先謝謝了。”
給了錢,然後再去看些東西,怕時間不足了所以要趕著回去機場搭機回B市就匆匆地離開了。
又是麗江機場,人來人往的,傍晚的剩客少了許多,整個機場顯得很靜,而且也不大,比起B市來還是很有差別的。
衛敏敏將箱子提下來,包比來的時候要沉重得多了。
時間似乎還是有些的,好不用托運行李,就直接辦了登機手續,然後就去安檢那邊。
今天似乎查得有些嚴,身份證都是慢慢地核對著,不過幸好不是很多人,快到她的時候,電話響了,她把箱子放一邊,一邊接電話。
是顧淮璟打來的,衛敏敏冷哼:“你現在才想起我啊,你都不用來了。”
她都要回去了,他是真不用來了。
顧淮璟說:“老婆,你往左邊看,快看。”
她轉身,往左邊看,可是沒有看到他啊。
“老婆,你看到了什麽?”
“沒有看到什麽啊?”
“真笨,嗬,好吧,沒有看到就拉倒。”
“切。”
“老婆,我在忙著,但是你放心,我會看著你的。”
“你看著我幹嘛啊,你就瞎說,你忙,那就這樣好了,你先忙吧,我就過安檢了,先不跟你聊了。”
她掛了電慶,然後轉頭拉著行李要上前去辦理,他說他會看著她的,真是的,又是哄她啊。
可是女人,就是要男人哄著的。
聰明的男人呢會哄女人一輩子的,不聰明的男人呢,就哄女人一陣子,顧淮璟要哄她,就得哄她一輩子才行。
快到的時候,感覺今兒個真的是很嚴肅一樣啊,難道是她的錯覺嗎?安檢這兒需要這麽多人的嗎?而且還感覺老有人在看著她一樣,她左右看看,上下看看,也沒有發現誰瞪著她不放啊。
很嚴格的安檢,到她的時候,她將箱子放了進去,過那個安檢機的時候卻響了起來。
然後就有二個工作人員出來,跟她說:“你好,你的行李好像有點問題,麻煩你跟我們到辦公室裏來,先耽擱點你的時間,很抱歉。”
衛敏敏有些震驚:“有什麽問題嗎?”
“衛敏敏是吧,請你到機場的辦公室。”
威武的機場駐警將她半拉半扯著,順便,連行李也給她提走了。
人群裏有些騷動,過安檢的上方的監空那頭有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林之瑾也將墨鏡摘了下來,冷然地看著一切。
很快人群也安靜了下來,有條不紊地又進行著安檢,到林之瑾的時候,他將手中的包放了上去,然後去過安檢,機器又報警地響了起來,大叫著。
這又讓安靜下來的路要,沸騰了。
通常坐飛機都會有提示,什麽不能帶上機,什麽必須托運的,這樣的狀況發生並不多。
今兒個是怎麽了,怎麽連著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之瑾也皺起了眉頭,看著那過來的警察,冷酷著一張臉說:“先生,你的行李有些問題,請你配合我們,隨我們到辦公室檢查。”
“我的行李,沒有什麽?”
“先生,你的行李,有問題。”
這口音,是地道的B市口音。
林之瑾是個聰明的人,聽著後麵的腳步聲,還有那熟悉的口音,心頭一驚,回頭一看,看到那後麵眾多穿著警服的大批警員,都是全副的武裝。
領頭的人,跟他說話的人,赫然就是顧淮璟。
這個時候,他不是要在另一個地方,為顧淮青的事而奔波著,而且還弄傷了腳,不是非得住院不可嗎?
可是,他現在就是在這裏,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受了傷的人。
這一刻的他忽然就知道,這所有的原因,是因為別人早有防備的了。他笑了笑,瞳孔一冷看著顧淮璟。
剛才衛敏敏那一出,是故間讓他放鬆戒心的吧,好個顧淮璟啊,跟他鬥了不少年了,可是最終,卻還是敗在這麽一招上了。
顧淮璟冷冷地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他依然淡然地說:“林之瑾,你涉嫌與毒犯XX交易,攜帶大批毒品過關。”
林之瑾抬直頭,臉有些扭曲:“到底是你更狠。”
“林之瑾,我說過你就不要再犯在我的手上,你動了我的衛敏敏一分,你設計了她一分,我會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你也知道這樣的滋味了吧,她是我的妻子,你害她,害我們,你還沒有害夠嗎?”
林之瑾咬咬牙:“你早就知道一切了是不是?”
“如果我要做一件事,沒有什麽我做不到的,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沒有把你放在眼裏,林之瑾,你還真是一個手段卑鄙的人。”
“是麽,你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可是我的眼裏,滿滿可全都是你,顧淮璟,憑什麽世間所有的好,都可以讓你得到,你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想抽身就能抽身,馮紫心也在你身上,衛敏敏也罷,之清對衛敏敏是什麽樣的心,你反正永遠都做不到那樣的。”
“可惜的是,衛敏敏隻愛我顧淮璟一個人,她是我顧淮璟的妻子,這是一早就注定的。我也不跟你廢話,把他帶走吧。”
真是的,跟他廢話那麽多幹嘛啊。
想動他的妻子,想傷害衛敏敏,那得先過問一下他顧淮璟,看有沒有可能。
雲南的事出得突然,衛此是個沒有太多複雜心思的人,隻會單純地過來處理事而已,她做的生意,也是正正經經的,哪會去想太多的花花腸子了。
他沒有把要之瑾當成對手,一向是懶得理會他的各種事,他跟他過不去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也許是商人的臉皮會厚一點,明明二人之間早就沒有了同齡同學的情份與什麽世家的交情了,林之瑾卻還要裝得那樣的好,還上顧宅來。
林之瑾雙眼冷光畢露,事到這個地步,所有的後查,不太好去承擔,但是現在,他也不是想脫身就能輕易脫得了的。
如果是一般的警員,或許轉圈之地還有,可是這一次是顧淮璟親自帶人來抓他的。
他讓人放在衛敏敏箱子裏的毒品,數量不少,也不知顧淮璟是用什麽辦法再將東西轉到他箱子裏來的,那重量他知道,他算得仔細的,足可以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他知道的呢,他清楚的緊,他很用心去研究過中國的法律,刑法。
越是冷靜,忽然腦子裏,就越是不知道想些什麽,他想起了之清的笑容,那樣的幹淨,他最喜歡藍天了,他說那是最純淨的地方。
他對不起之清,同樣的,衛敏敏也對不起之清的,他可以負天下人,但是天下人卻不能負他,不能的。
衛敏敏要去陪著之清孤獨一輩子才好,他不是之清,不會傻得說隻要她快樂幸福就好,憑什麽啊。他知道他欠衛敏敏的,她有什麽難事,他一定會幫她辦到,但是前題必須是她得一個人,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這樣才能對得起之清對她無盡的付出。
一個活人要那樣去捐獻出眼角膜,那是多痛,她永遠不會知道的。
之清才離去多久的時個啊,屍骨還未寒呢,可是一轉眼,她又回到了顧淮璟的身邊去,似乎忘了她的眼睛是怎麽換來的光明的了。
怎麽可以這樣,他不允許她這樣。
她必須要陪著之清孤獨一輩子,才能對得起之清,她可以創造她的王國去。反正,她的王國也有之清的付出。
他最疼愛的弟弟啊,他最恨的顧淮璟啊,以前小的時個,他樣樣都不如顧淮璟,去哪裏都是人人對比的樣子,然後父親總是說,叫他向顧淮璟學習,那時候起,仇恨的種子就已經埋下了吧。
還有馮紫,其實一開始是他先喜歡馮紫的,可是半路卻是殺出個顧準墨來,讓馮紫喜歡他,喜歡得死去活來的,最後還為了他,幾乎毀掉了她自已。
他想,這個世間如果沒有了顧淮璟,那該是多完美啊,便是他現在對馮紫,也沒有了當初喜歡的那種感覺,就算是現在他可以輕鬆娶到馮紫,但是顧淮璟不要的女人,他才不要,他又不是收破爛的。對馮紫的照顧,不過也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欠馮紫的。
他對顧淮璟的怨念,重到不顧一切,拿了他媽咪留給他的資金,悄悄地提了些出來,通過一些軟件買通了一個司機,讓他開車去撞顧淮璟,那天他心驚膽戰了一天,害怕又期待著,但是聽到消息卻是馮紫為了救顧淮璟被車撞了,還在搶救中。
他的心,從來沒有那樣的複雜過,也是第一次,把所有怨恨的種子,都埋在心的深處。
馮紫出事之後,果然,他如所有負心人一樣,最後還是放棄了馮紫。
馮紫也宣布,說不治而亡,死在異國他鄉。其實他知道,馮紫那時候隻是想要報複顧淮璟而已。
可是馮紫還沒有回來,他卻娶了衛敏敏。
他讓之清接近衛敏敏,最後落得了什麽?
這一刻的思想,真的不知道在亂轉著什麽了,他也不記得了,他主得小的時候他和顧淮璟打架,顧淮璟打得他很痛,所有的孩子都在嘲笑著他,笑他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
他爬起來,雙眼都是恨,打小打小他就學會了恨。
好,那顧淮璟想要的,他就偏要毀掉他想要的一切。
顧淮璟最在乎什麽,他就把他最在乎的都毀壞,顧淮璟最在乎衛敏敏是不是,那可以啊,把她毀了就毀了顧淮璟的一半天了。
他把顧淮璟當成對手那麽久,可是顧淮璟卻說,他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也從來沒有把自個放在眼裏過,因為是自個不配。
真有些可悲啊,林之瑾越想越是想笑。
二個武警上前去,林之瑾拔腿就往裏麵衝了進去,顧淮璟在後麵追著,他腦子一亂,就將最近的一個女子抓了過來,,手表一拉,那就是一把鋒利的長細刀子,抵著那女人的脖子。
他紅了眼睛地看著顧淮璟:“過來啊,誰敢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
“啊。”那女人受了驚嚇,大聲地驚叫著。
顧淮璟拉下眾人:“不要過去,不能傷了人質。”
“林之瑾,你快放下人質,你已經被包圍了,你抗拒隻會讓你受到更重的處罰,黃少華,還有德天,那些毒販子已經全都抓了,也把你給供出來了,你快放下人質,爭取寬大處理,要不然就開槍了。”隊伍裏,有人拿著喇叭大聲地叫著。
林之瑾紅了眼,哪裏管得了這麽多,那細長的刀子往女人的喉嚨裏使力,他像是要逼瘋的野獸一樣,狂怒地叫:“都離開,給我一架直升飛機,不然我就殺了她。顧淮璟,你看著,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機場裏這突發的狀況,讓還沒有遠離的乘客都害怕,各方麵的安全也全都戒備了起來,機場的人趕緊疏散著乘客到安全的地方去。
衛敏敏在那個的謂的辦公室裏,也看到了下麵的狀況,這裏有好幾台的電腦,清楚地記錄著那發生的事。
她包裏什麽也沒有翻出來,現在因為下麵的這些事,這裏的警員也下去了。
她看到了顧淮璟,也看到了林之瑾的瘋狂。
忽然就明白了,顧淮璟其實一直都在,都在看著她,在守護著她的。
這個小辦公室裏可以切換機場很多地方的監視,他叫她往左看,往上看,其實真的可以到的,隻是她還不明白而已。
一台電腦上還在反複放著一段錄像,她快過安檢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她往外麵看,然後有一個人將她的包換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在原地。
很快很快,如果不是現在在放著,她還真不知道會這樣,這包裏壓根就不是她的東西。
下麵的緊張氣氛,讓她的心也緊張了起來。
林之瑾是個窮途路盡,不過她相信顧淮璟會將林之瑾抓到的,她的老公是這樣的英武,這樣的聰明,是一個多麽多麽出色的警這啊。
她開始為他而驕傲了,他是她的守護神啊。
那個女人有點受不了了,脖子給勒得血直流的,讓林之瑾死死地抓著,可憐而哀求的眼神看著為首的顧淮璟,希望他可以快點救她。
“林之瑾,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用武器,我放下所有的東西,如果你能打倒我,我顧淮璟保證,你會安安全全地離開這裏。”他自信很足,林之瑾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
“你把槍扔過來。”林之瑾也不上他的當。
顧淮璟是什麽樣的人,相信衛敏敏都不及他解得深吧。
他恨一個人,他就要把這個人所有的長處,優點,缺點,一切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他也知道,他不是顧淮璟的對手。哪怕是顧淮璟隻用一隻手來對付他,他仍然不可能戰勝得了顧淮璟的,他太明白這些了。
“這是不可能的,林之瑾,我勸你清醒一點,還是早些放開人質,我們會對你爭取寬大處理的。”
“別過來。”他狂怒地對著逼近的警員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