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五層
又是夜晚,紹劍已經可以做到聚氣成皿了,因為很多事只要你持之以恆,你就可以做到,紹劍同樣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所以他做到了,沒有一點的奇迹,沒有一點捷徑,就是這樣,苦苦修鍊,最後達成目的。
「怎麼把這些要命的東西裝進去?」飯桶問。
「你覺得我嘴長嗎?」紹劍答。
「不長!」
「那你覺得我很像葡萄?」
「也不像!」飯桶很納悶。
「那就是我長得像這要命的東西?」紹劍問。
「不像!」
「既然不像,我又不是這葡萄,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紹劍哭笑不得。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
「知道就不會從昨天開始乾巴巴的望著他們了!」紹劍很無奈。
「我覺得肯定是引它們進去!」飯桶眼睛直直瞪著那些葡萄。
「其實你可以有點想象力!」紹劍說。
「難道不是這樣?」
「當然是,只是你說的可是大實話啊!」紹劍真是哭笑不得。
「那你說怎麼辦?」
「我肯定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人一定知道!」紹劍敲了敲轉頭,陽猛地從洞里鑽了出來。
「捉到了?」這是陽的第一反應。
搖搖頭!
而飯桶當然也不知道紹劍與這老鼠是怎麼交流的,只聽見紹劍一人在說話。
「不是把方法告訴你了嗎?你怎麼還是捉不到?」陽氣呼呼的。
「慢,我只是想知道怎麼把那些葡萄裝進我這裡!」紹劍指著手中的一團真氣。
「是白尾鳳,不是你家的葡萄!」
「那請問怎麼把白尾鳳裝進這裡面?」紹劍很無奈。
「你知道它們吃什麼長大嗎?」陽突然問。
「血?蚊子都吃血!」紹劍用手扇扇鼻子。
「對了一半,錯了一大半!」
紹劍已經有些作嘔了。
「這是什麼說法?」
「它們的確吃血,但是它們不止吃血,而且還吃屍體,是人的屍體!」陽答道。
紹劍真的有些作嘔了,而且胃裡一陣翻騰。
「你的意思就是說可以用血吸引它們!」
「聰明!」陽把頭又探進去不見了,它似乎很忙,忙的不可開交。
紹劍轉過頭望向飯桶,眼神有些無奈。
飯桶問:「你為何這個表情?難不成沒有辦法?」
紹劍說:」有,只是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飯桶答:「壞消息!好消息我已經知道了!」
紹劍笑笑說道:「好吧!我們可以捉到那些葡萄,但是需要引它們出來,但是引子卻是血!」
「這個好辦!」飯桶舉起手臂。
紹劍止住飯桶:「且慢!你最好聽我把話說完!」
「說!」
紹劍搖頭又說:「恐怕你引來的並不是一隻,而是一群,你敢去對付一群嗎?」
飯桶怔住了:「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紹劍苦笑:「似乎沒有了!」
飯桶突然望見了地上的屍體,忙又說:「你看!」
紹劍望了過去,然後兩人臉上一陣喜色,看來他們找到方法了,
紹劍說:「為何這個人死了卻沒有被白尾鳳吃掉?」
飯桶望了過來:「你的意思是……?」
紹劍點點頭:「看來白尾鳳聞得見自己的毒液,所以它們不會攻擊已經中毒的人!」
而後面的二人一直在偷聽紹劍與飯桶的對話,可是有些人聽了就是如此,關鍵時刻什麼也聽不見,可是他們還是聽見了一些東西,那就是要捉住它們,需要引子,所以二人開始內戰,因為他們要殺死一人,這樣就有引子可用了。
只聽見一聲叫喊,紹劍一回頭,那二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慘,面目全非,而地上落下了三隻白尾鳳,看得出,這二人由於戰鬥同時碰到了三隻白尾鳳,所以下場就是死。
有些人的死就是為了方便別人,他們死了所以就方便了紹劍他們,他們只能撿起留下的解藥,這樣總算捉住了一隻白尾鳳。而這時紹劍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表兄早已知道這裡只能剩下兩個人,但是卻不知道那二人的死法卻很窩囊。
紹劍很累,累的不想再動,而剛才也太緊張了,所以他直到現在還喘不過氣來。
飯桶氣喘吁吁的說:「要不是剛才那葡萄扎的淺,恐怕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紹劍舉起一顆藥丸:「幸好我們有解藥!」
二人坐在一起大笑三聲,總算是放鬆下來。
紹劍頓了頓,然後鼓足了氣大喊:「出來吧!」
果然門打開了,走出一人,那人依然是表兄,可是今天表兄看上去很嚴肅,而且很有精神,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表兄望著紹劍突然笑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紹劍摸了摸頭髮說:「難道你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更好的認識我?」
表兄沒有笑了:「當然不是!」
紹劍沒有說話,因為他在等待表兄說下去。
表兄繼續說道:「我要你殺的人就在第五層等著你,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紹劍笑了笑:「表兄果然想的周到,只是不知道,既然你有白尾鳳了,為何自己不殺人?」紹劍早就想到這件事了,為何自己不去?難道有什麼陰謀?
表兄突然揮手:「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其他事最好不要管!」
紹劍不再問了,因為他知道表兄也不會回答自己,有些事情的答案並不是需要別人告訴你,有時候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我現在給你安排休息的地方!」表兄說完轉身走了,而且走的很急。
紹劍休息的地方只有四面牆,甚至連床都沒有,當然有很多吃的,還有一套衣服,一套夜行衣。
紹劍今天很奇怪,他沒有吃飯就睡著了,大概是因為累了,這幾天他的確很累,累的快喘不過氣了。
「紹劍!」陽的聲音。
紹劍醒了,因為他很容易就醒。
陽踢了紹劍一腳:「你怎麼在這裡?」
紹劍穿上那套夜行衣說道:「我不應該在這裡嗎?」。
陽指著牆上的一個小洞說:「看,我們今晚可以逃出去了!」
紹劍捋開頭髮:「我又不能變,這麼小的洞,我還是等它長大一點再說吧!」
陽又踢了一腳:「你看清楚!」
紹劍走過去一看,原來這個洞是裡面全部是空的,只是需要把這個洞打破而已。
洞口很脆,脆到紹劍輕輕一碰就全部裂開了,紹劍扭了身子走了進去,而裡面就更加壯觀了,四周燈火通明,好比是地下城堡。
紹劍笑了。
陽皺著眉說:「你笑什麼?」
紹劍笑了笑又說:「我在讚美你!」
陽不覺有些不愉快了:「你是在嘲笑我?」
紹劍搖搖頭:「就憑你的能力,就是給你一年,我估計你可以把這整塊土地都挖空!」
陽也搖搖頭:「錯了!」
紹劍把頭撇過來:「哪裡錯了?」
陽笑了:「地方是可以挖空,可是你覺得土應該堆在哪裡?」
紹劍覺得奇怪了:「這麼說,這個洞應該也有土,可是它們現在在哪?難道你吃了?」
陽大笑:「當然不是,你難道不知道這白雲城是建在空中的?」
紹劍也笑了:「所以你把土都落到地面去了?」
陽笑了,它不說話就代表它承認了。
紹劍突然不笑了:「不行,我還要去找飯桶,留他一個,我會良心不安!」
陽舉手阻止了:「他不在這裡!」
紹劍突然問:「你怎麼知道?」
陽說:「今天我看見你走進這上面的房間后,我就看見飯桶跟著表兄走了!」
紹劍突然覺得大事不妙:「難道他已經派去送死了?」
陽說:「不,也許他正在某個房間睡著!因為我我發現這裡並沒有第五層!」
紹劍怔住了。
很久后紹劍才說話:「你什麼意思?」
陽又說:「就是本來的意思!這裡根本沒有第五層的空間,地下最下面一層是第一層監獄,而最上面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而我們頭頂就是白雲城所有大堂與廂房。」
紹劍懵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表兄到底想要做什麼?而表兄要殺的人又是誰?
陽有踢了紹劍一腳:「現在最好逃出去再說!」
紹劍這時才回過神來。
雖然是陽的傑作,可是這過道里依然陰森可怖,即使有光亮,可是搖動的火苗更加令人窒息,紹劍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太大了。
而這地道也是錯綜複雜,交織縱橫,根本沒有辦法辨認方向,只能考陽的感覺在裡面晃悠。
紹劍突然說道:「陽,你說我死的了嗎?」
陽猛的從紹劍懷裡鑽出來:「你死不了!」
紹劍突然停住了,眼神幽浮,若隱若現的一種說不出的憂鬱。
紹劍又說:「我到底是誰?為何我要經受這麼多折磨?為何我總是在死裡逃生?總是在提心弔膽?」
紹劍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而陽也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人就是這樣,表面越是堅強,一個人躲在角落時就哭的越悲傷,一個人總是在笑的時候,也不知是看不見的多少次流淚換來的。
陽怔怔說道:「因為你是紹劍!沒人替代的紹劍!」的確!這個理由好像已經足夠了,再也沒有比這個理由更加充分的了,因為他就是紹劍,獨一無二的紹劍,他的出生註定一生蹉跎,註定在磨難中長大,因為他背負著一種使命,即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