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城中計
人的一生都會想很多事情,而一生中只有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時,你才想的最多,特別是年輕人,一個人若是躺在床上一個多月,你必定會想很多事情,而一個人若是只能躺在床上一個月,而且不能動彈,那你必定想的更多,而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個多月,而且無法動彈,那你恐怕已經將這輩子的所有事情已經想完了。
恰好上官一枝就是這樣的女人,所以她想了很多,這種人已經死過一回,所以她比誰都看的開,那麼友情、愛情、統統所有都是過眼雲煙,只有利益才是永恆的,只有自身的價值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也比誰都看不開。
等到狂風驟雨安寢之後,天上才有了幾朵薄薄的雲,白雲城上很熱鬧,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而且很急躁,所以整的白雲城都顯得有些急躁、不安、詭異、陰森可怖。
既然天晴了,上官一枝也該出去活動了,可是她的步子明顯很急,誰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楊柳被微風拂面,枝葉略略彎了腰,上官一枝的柳腰在這個時候扭動是恰好不過了,看那纖細的腰身,就像是扭動的絲帶,那豐滿的臀部擺動的恰到好處,上官一枝變了,她本來是不會走這樣的步子的,至少她不願意那樣走,本來她喜歡蹦蹦跳跳的,可是現在她變了,她似乎一夜之間就有了十三媚娘的成熟,毒辣椒的嫵媚,還有自己的虛偽。
無論哪一面她都變現的淋漓盡致。
「好看!好看!好看極了!」一陣掌聲,只見屋頂坐著歐陽白,雪白的衣服,雪白的靴子,還有雪白的臉。
「你說的是這風,還是我?」上官一枝拈花一笑。
「這風無形無色,來時狂妄,去時悲涼,哪裡比得上姑娘的花容月貌?」歐陽白現在眼中的上官一枝分外妖嬈,白皙緊繃的大腿以及起伏不平的胸膛,一**向歐陽白送來的誘惑,薄而如玉的絲裹緊上官一枝的後背,歐陽白只覺的口乾舌燥,胸中像是一股**的泉水湧出心底。歐陽白卻是看見了不一樣的上官一枝,也不知她的毒是否已經解了,還是她強忍著痛苦走出屋外?不管怎樣,此刻歐陽白不敢接近上官一枝半分。
上官一枝抿嘴笑了:「你知道什麼動物最可恨嗎?」
歐陽白搖頭。
「貓!」
歐陽白納悶:「貓為什麼可恨?難道就因為它們偷腥?」
上官一枝笑了:「偷腥的貓不可恨,可是最可恨的是那些很想偷腥卻膽子小的貓!」
歐陽白笑了,他當然知道上官一枝將自己比作了偷腥的貓。
歐陽白又說:「可是貓只是不太願意自己偷來肉上,會有毒藥罷了!」
上官一枝也笑了,卻笑得很冷:「難道不是那隻貓自己塗上的毒藥?」
歐陽白又說:「這隻貓有時很糊塗,所以很容易做錯事,但是不能說明他不喜歡偷腥!只能說明這是一隻糊塗的有些可愛的貓!」
上官一枝不笑了:「好一隻可愛的貓!可是我昨天剛好在房間碰見了一隻黑色的老鼠,而且我用貓送給我的毒藥毒倒了這隻老鼠,不知道你想不想看一隻老鼠倒在地上的樣子?」
黑色的老鼠,莫非是紹劍?可是紹劍應該在表兄的牢房,不可能在這裡發現他,但是上官一枝既然想邀功,那麼一定沒有說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確認,歐陽白當然要去確認。
歐陽白笑了:「如此奇觀我定當去瞧瞧!」哪裡是什麼奇觀?
上官一枝在前,歐陽白在後,可是二人的距離明顯隔了很遠,看來歐陽白的戒心始終沒有放下。
院子滿院花香,這不該是有花香的季節,可是二人卻聞到了,可是這麼濃的氣味哪裡是什麼花香?
「不好!是六月春蘭的味道!」六月哪裡來的春蘭,想必是蘭花凋謝的時候,可是聞見了這種香味的人豈不是一樣,同樣也要凋謝。
「這就是你給我的毒藥!」上官一枝大笑一聲。
「你……!」歐陽白倒在地上吃力的喊道。
「想必你有解藥,不過我知道你現在是沒有力氣走回你的房間了!哈!哈!哈!」上官一枝大笑三聲,聲聲刺耳。
「這…六…月…春蘭你是……如何……得到的?」歐陽白說話的聲音更吃力了。
「當然要感謝你的好奴才!」上官一枝冷冷說道。
「你想……要什…么?」歐陽白自然知道上官一枝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你的一句話!」
「只是……一句……話……而……已?」
「是,只需要這句話,不過我要你在大殿之上對著所有人說!」
「我已經……知道……那句話……是……什麼了!」歐陽白鬆了口氣。
「那你會做的,對嗎?而且我現在就要面見白雲城主!」上官一枝說道。
歐陽白本來白的像紙的臉變得更白了,讓人想象不到的白。
歐陽白吞了口氣說道:「恐怕你……不知道……白雲城……現在的處境,你現在……過去……只會被……趕出來。」
上官一枝大叫:「不管怎樣,我都要去!而且我會送上一份大禮!」
歐陽白翻過身又說:「既然……你執意……要去,那給我解……葯,我陪你去!」
上官一枝兩眼翻白:「可是巧了,你只送了我毒藥,解藥我從來沒有看見過。」
歐陽白又說:「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上官一枝又說:「把你的少主令牌交給我!」
……
微風在吹起來陣陣花香,上官一枝將鼻孔里的棉塞抽了出來,棉塞很輕,一下子被風吹走了,而歐陽白慢慢的站了起來,險些被風吹倒,上官一枝正命令幾個大漢用力般紹劍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紹劍似乎又重了許多。
天微亮,拂曉的陽光被雲層遮了去,而且下了一場雷霆之雨,而白雲城大殿之上一直坐著一個人,一個心力憔悴,不堪重負的男人。但是他卻從不表露情感,有的只是霸氣。
幾天幾夜了,他一直這樣凝望著門外,門外高高的雲朵一直是他的驕傲,可是今天看上去,那些雲朵為何都消失不見了?
而且大殿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這裡死氣沉沉,黑暗陰森。
「城主!」殿下一陣大喊。
「是誰?是誰在大喊?」歐陽即白霸氣依然十足。
「城主!」又是一陣呼喊,只是不知道這聲音到底來自何處。
歐陽即白卻看出了門道,至今他一聲大喝,舉起雙拳向天一指,電光火花,向地一錘,萬花散開,這就是白雲城主的絳。
「雕蟲小技,敢在我面前賣弄!」歐陽即白大吼。
只見一道黑影閃現,身影快如閃電,身法怪異獨特,歐陽即白隨即抽出一把白色長槍,這長槍共有九顆子彈,可是這九顆子彈中的每一顆都可以比得上八顆子彈。
可是那人只是閃躲,並不與歐陽即白交戰,每次要到了觸火點,那人就故意繞開。
可就在歐陽即白失去鬥志時,那人突然一招雙手迎客,可是打出的卻不是子彈,而是一團茲茲發光的球,歐陽即白先是大驚,而後就是大叫,最後是叫也叫不出來了。
……
「報!城主!少主求見!」
「進來吧!」歐陽即白坐在大殿上望著。
「城主!我帶來一人,她想見您!」歐陽白說話。
「讓他進來!」
只見上官一枝左右搖晃著上了前。
「你有什麼事?」歐陽即白的話很清淡,準確來說就是他的話竟然一點語氣都沒有,問話自然有疑問的語氣,感嘆自然有感嘆的語氣,可是現在的歐陽即白卻沒有,他像是傻了一般,痴痴的問話。
上官一枝說道:「我來其實是為了一個人!」
歐陽即白說:「什麼人?」
上官一枝說:「一個不敢說真話的人!」
歐陽即白說:「那人在哪?」
上官一枝說:「就在身後!」
歐陽白微微顫顫的走上前來,跪地拜到。
接著說:「請父親恩准我與上官一枝成婚!」
歐陽即白很乾脆的說:「好,擇日完婚!」
就這樣?就連上官一枝都傻了,她還連殺手鐧都沒有拿出來,可是現在已經成功了一半?可是是否來的太突然了,上官一枝沒有感覺到一絲興奮,反而最多的是空虛感。
歐陽白也是沒有想到為何父親這樣乾脆就答應了,他雖然是個混蛋,可是卻是一個怕父親的混蛋,所以這個混蛋很聽父親的話。
「召集全部堂口白雲城所有人!我有事要宣布!」歐陽即白眼睛睜開,歐陽白卻從眼白里看不見平時的威嚴了,只是看出了一絲慌張還有一絲不屑一顧。
「是!」
風雲際會,黃塵滾滾,眾人齊聚白雲城大殿之上。
而紹劍與懷裡的陽被上官一枝丟在大殿一旁,紹劍並不是死了,而是中了這六月春蘭的毒,這毒藥本來是香味濃重,放在飯菜里一定會察覺,可是偏偏做了紅燒豬蹄、仙人指路、露蒸翡翠這些重口味的菜系,所以一般人察覺不出來,當然,一般在酒館你紹劍自然是察覺的到,可是誰叫他面前坐的是上官一枝呢?
紹劍中的毒有酥經斷骨的效果,而且很快失去意識,直到經脈具裂死亡!所以紹劍此刻只是覺得全身酥麻軟弱無力,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氣,就連嘴也張不開,只是聽得這大堂之上的聲音好是熟悉,一個是上官一枝,一個是歐陽白,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的聲音紹劍聽過,而且越來越熟悉。
「從今天開始,我要將白雲城城主之位交給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