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扉
荀盛在鐵匠鋪裏麵看書,一直看到很晚才回到房間。
回房間後,發現三個人個個坐在床上修煉,但感覺氣氛怪怪的。
他不知道下午汪斯特和宗覺輝的對話,也不知道聞逑的心裏想法,卻看的出今天一個個都不對勁。
荀本想要置之不理,可一想到四人可能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五年,覺得還是做點什麽的好。
“我回來了!”荀盛道。
“回來了呀!”汪斯特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見一向話多的汪斯特竟然這副表情,荀盛滿臉疑惑,笑道:“今天都怎麽了,一個個的表情不對呀!”
“沒什麽!”汪斯特道。
“我還沒吃飯,今天我請客!”荀盛豪爽的說道。
“不了,我們不餓!”汪斯特道。
“走走走!難得我請客,怎麽著也要捧捧場子!”荀盛說著也不管汪斯特同不同意,硬是把他拉出了房間,拉向了外麵。
在這期間,汪斯特一直在掙紮,但幅度很小,看樣子他也想要出去。
而聞逑和宗覺輝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沒聽到,沒看到,沒說話,就忙著一直在修煉。
至到把汪斯特拉出了四合院,荀盛這才問:“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啊!”汪斯特。
“房間裏,你們三個發生了什麽,一個個的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臉黑的嚇人。”荀盛道。
“這個…”汪斯特支支吾吾的。
“怎麽?有關於隱私的問題,需要向我隱瞞?”荀盛道。
“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吧!”汪斯想了想,還是決定向荀盛坦白。
兩人來到一個酒樓,酒樓還沒關門,但人很少了。
汪斯特就把今天,自己和宗覺輝的對話告訴了荀盛。
荀盛聽完,無所謂的笑道:“就這事?”
“嗯!你不生氣!”汪斯特問。
“生氣?我生什麽氣,防人之心不可無,宗兄他說的對!大家來自天南地北,提防他人是應該的,那聞逑有是怎麽回事啊!”荀盛問。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回來的挺晚的,一回來就修煉,看上去和平時沒有區別,但我能看的出來,他心很亂,我記得,他最後是和你在一起的吧!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說來聽聽,讓我幫忙分析一下!”汪斯特漸漸恢複了正常。
“是這樣…”荀盛把在煉器爐旁邊和聞逑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唉!這孩子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汪斯特聽後歎息的說道。
“從小他就接受自己要振興家族,自己是家族救世主這種理念,已經背負了承重的枷鎖!這不能怪他,他沒有選擇權!”荀盛道。
“可再這樣下去,我擔心聞逑會被自己壓垮掉!我們能不能幫幫他呀!”汪斯特道。
“幫?怎麽幫啊!聞逑的壓力不是怎麽成為內門弟子,而是怎麽振興家族,他注定了背負枷鎖前行!”荀盛無奈的說道,看到聞逑就想到了一位故人—尤文驊,他也一樣,背負枷鎖在前行。
“要不我們求求宗覺輝,他父親畢竟是長老,說不定…”汪斯特道。
“他父親是雲鼎宗的長老,可他依然從外門弟子做起,這說明什麽?一方麵說明了他父親對宗覺輝要求很高,很嚴格,另外,也說明了他父親對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是不會輕易徇私舞弊的人,你認為求他有用嗎?”荀盛道。
“那該怎麽辦呀?”汪斯特道,看來他真把自己當老大,真就把另外三人當兄弟了。
荀盛心中湧現出暖流,道:“別著急,聞逑主要是心裏問題,我想以他家和雲鼎宗的關係,一時半會還不會出事,隨著聞逑的實力變強,他早晚會走出枷鎖的。”
“你我都是修煉之人,修煉先修心,心裏上的問題,是很容易影響身體的,我擔心他以這個狀態修煉早晚會走火入魔的!”汪斯特擔憂的說道。
“所以必須要有人經常開導他,這事就交給你了!”荀盛嘿嘿一笑道。
“我?”
“是啊!當時是你,我不太會說話,宗覺輝這個人心思又重,隻能由你負責,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會協助你的!”荀盛道。
“好了,我們的事情都說完了,輪到你了,說說吧!”汪斯特說。
荀盛沉默了,他實在不想說,可汪斯特如此的誠懇,他感覺自己不說對不起他。
“怎麽了?不想說?很痛苦?那就不要說了。”汪斯特見荀盛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悲傷,也不準備強迫荀盛。
“我有一個結拜大哥。是先天境,他殺死了我的初戀!”荀盛好一會兒,努力平複內心,簡短概述了一下。
這下汪斯特是徹底的愣住了,雖然之前荀盛說過,他和一位先天境稱兄道弟過,可當時他們都以為荀盛在吹牛,可現在來看,荀盛說的是真話呀。
好半晌,汪斯特才回過神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發現荀盛的臉上隻有痛苦和悔恨,卻沒有仇恨“你不恨他嗎?”
“不恨!”荀盛非常平靜的說道,平靜中帶著冷酷。
“為什麽?是初戀背叛了你,還是你大哥…”汪斯特道。
“沒你想的那麽狗血,要說原因的話,應該說是…清醒之人的悲哀,我小時候是書童,從小就被教育什叫大局為重,什麽叫取舍,什麽叫放棄,什麽叫選擇,也就養成了我冷靜的性格,卻也讓我失去了很多的激情!我大哥和我的初戀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之間注定是你死我活!”荀盛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在說話。
“你知道嗎!現在的你真的好可怕!”汪斯特望著荀盛那麵無表情的樣子,心中是即心疼,又恐懼,覺得現在的荀盛才是真實的荀盛。
“我知道,所以我決定改變自己,要笑對人生,從哪時起,我變得開朗起來,變的會與人相處,”荀盛道。
“我希望你能真正成為一個開朗熱情的人,而不是偽裝自己!不要總活在過去!”汪斯特道。
“麵具帶久了,會摘不下來,但骨子裏麵的東西是不會變得,我依舊是個冷靜而清醒的人!”荀盛道。
“我們回去睡覺吧!”汪斯特發現荀盛是最痛苦,卻又是最不需要安慰的人,因為他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