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妖獸們對比人類來說算是強壯了許多,可畢竟也是有血有肉的生靈,誰的腦袋也不是合金做的,被魔物一巴掌拍扁了,也不會自動複原。
那些安置在城市內的突擊警察和執法隊,根本壓製不住沸騰的人潮。
如果這是聯邦城市,或者對於魔物,當地的居民可能還會很陌生。
可大灣城和主脈島距離不遠,站在大灣城的一些建築物上,都能眺望到主脈島的情況。
乘坐遊艇來回也隻需要一個小時左右,這樣的距離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從眾效應一旦發生了,就很難控製,車輛和人員都堵成了一團。
有些精明的,或者本身就是城邦的有錢階級,已經先一步衝向了浮空飛艇的私人機場。
此時整個大灣城就像是一鍋沸騰的開水,所有人都在裏麵翻騰喧鬧著,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生存打著算盤。
至於那些還在城門上,用火炮抵抗魔物的人,他們根本不會關心,也絲毫不在乎。
城邦本來就是用金錢和**構建的烏托邦,而一旦麵臨生死抉擇的時候,口腹之欲,美女錢財,這些東西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側門雖然封閉了,但是還有其餘的城門開著,隻是當這些遊客和當地居民蜂擁而至的時候。
一個更殘酷的消息傳來,這些魔物已經將四邊的城門都包圍住了。
所有魔物的數量都無法估計,嗡嗡嗡幾聲,有幾十架浮空飛艇從上空掠過,瘋一般的朝著遠方飛去。
“他媽的!都是一幫子有錢的雜碎!”
下麵的人怒罵著,甚至有人舉起武器朝著天空開槍,當然這些都無濟於事。
現在所有的民眾都寄希望於城邦,很多知情人士知道,城邦他們有自己專門運輸貨物的飛艇隊。
很多飛艇隊運載量極大,船運的費用實在太高,北玄海還有東望海裏,那些成群結隊的鬼頭鯊,如果掀翻一艘貨船也不是什麽難事。
許多來往城邦和部族之間,有專門的貨物飛艇,當初運送到中途城的那些苦工,就是坐著浙西飛艇過去的。
也許這一切都是有希望的,至少那些安撫居民和遊客執法隊,都是這樣勸說的。
隻是他們的安撫的話語還未說完,本來清晨的天空忽然昏暗下來。
將本來就布滿壓抑氣氛的大灣城,映照得更加陰森,烏雲密布卻並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空氣中連一絲海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度的驟然降低。
一向四季如春的大灣城,時間也已經到了四月,可此時的大灣城卻仿佛回到冬季最寒冷的時候。
城市內的大部分居民,都抬頭看向天空,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陰鬱。
無論是妖獸還是人類,此時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種暴風雨將至的壓抑感,讓城裏的每個人都心裏沉甸甸的。
轟隆隆!
灰暗的天空中瞬息間劃過一道驚雷,這累死一響起,仿佛得到了什麽信號一般。
那些如行屍走肉一般遊蕩的魔物,個個抬頭朝天吼叫起來,那股嚎叫竟然將雷聲給蓋住。是杜鴉不看卡琳這柄長槍還好,一看卻手指握著更緊,寒霜槍的槍尾壓在甲板上,發出咯咯的響動,杜鴉和霍青龍都感到船身都在微微抖動。
可見杜鴉看到這柄紅色長槍後,體內的元力已經接近爆炸的邊沿,顯然是內心真的氣急了。
杜鴉說哈的聲音,幾乎都是從牙縫裏一字一句的蹦出來,她現在並沒有提起很強的元力威壓,可是目光中的那種殺氣,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這是師父的火炎槍,卡琳,你既然還敢隨身攜帶,你有什麽資格使用它!”
“資格?”
卡琳淡淡一笑說道:“任何武器都是能者居之,隻要有實力誰都有資格使用它,我知道不該不告而別,但這把火炎槍本來就是師父傳給我的兵器,我隻是提前使用了而已。”
“師姐,師父……師父最近怎麽樣了。”
說完這句話,卡琳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說話的語氣一頓頓的,似乎說出這番耗費了她莫大的勇氣。
“師父最近怎麽樣了。”
杜鴉聞言默默重複了一句,突然抑製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夾雜恐怖的元力,元力又借著聲音的力量擴散而開。
聲音所過之處,海水都嗡嗡嗡的震動起來,這種震動一直彌漫到卡琳所在船上,這艘紅色大木船船身巨大,杜鴉所在遊艇和這艘船比起來就像是一隻不起眼的小螞蟻。
可這樣一艘龐然巨物,竟然也被杜鴉元力威壓所影響,竟然也微微搖晃起來。
杜鴉眼含怒意,似乎覺得這笑聲還不足抒發怒意,她將手中寒霜槍一舉,黑色槍身猛然一劃開,唰啦一道肉眼可見的寒氣出現。
冰寒刺骨,四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不少,蘇祤和霍青龍呼出的空氣,都生出淡淡的白霧,又不要說被杜鴉鎖定目標的紅色大船了。
船身上麵站立的紅袍蛇人,都是首當其衝的目標,頓時感覺一陣刺骨的冷意,似乎可以將自己全身的經脈,甚至是氣海內遠轉的元力都給凍結住。
這股冷意還在不停的加劇,一時間船上紅袍蛇人在難保持豎立的狀態,紛紛運轉起自己的元力開始抵抗。
杜鴉這一放動,瞬間搞得這些人一片慌亂,初見杜鴉三人所凝聚起來的肅殺之氣就被破壞了。
大宗師的憤怒豈是等閑,隻是蘇祤和霍青龍習慣成自然,都忽略了極空境的恐怖。
不過說起極空境宗師,卡琳同樣也是,她見手下紛紛吃癟,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火炎槍朝船上輕輕一跺。
如同寒暑極快的交替輪換,冷意立刻消失無蹤,一股股暖意再次籠罩了回來,有些紅袍蛇人的額頭甚至滲出了汗水。杜家為此賠上了很大一筆錢,甚至可以達到了傷筋動骨的狀態,這才堪堪保住了自己商業信譽。
杜凡自小就是家族驕傲,一旦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頤指氣使,就不太習慣失敗和接受教訓。杜凡也不意外,盡管失去了部分權力,可依舊有自己的勢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