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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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吃過早飯,薑小炎便開心地準備妥當來到馬岱門前。
可能是最晚上和薑老族長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吧,馬岱還沒起床。
可薑小炎一想到今天馬岱要帶他去廟會,哪還顧得上這些,急忙早早的來到馬岱門前,敲著房門催促:“馬大哥,快起床啦,我們去廟會。
過了會馬岱才打著哈欠打開房門,看著滿臉迫切的小炎,再看看剛露出頭的旭日,伸了伸懶腰無奈的說:“這才什麽時辰啊,估計擺攤的都還沒出攤呢,你著什麽急啊。
這時薑小炎卻從身旁的包袱中拿出一張雪白的上好貂皮,向馬岱眼前晃了晃開心的說:“嘿嘿,對呀,咱們就去擺攤啊。說著趕忙又把貂皮包好,生怕弄髒了般。
看著薑小炎小心的樣子,馬岱有些莫名其妙,可小炎一個勁地催促,他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好,那你先等等,我洗漱下咱們就出去。
隻等馬岱應了下來,薑小炎才寬下心來,嘴裏還不忘催促道:“對對,趕緊的大哥,也別吃飯了,等到廟會上再吃!
馬岱一陣無奈,心想我好不容易來族裏一趟,這大早起就不讓我吃飯了。
可看著薑小炎一臉認真和熱切的表情,馬岱歎氣揮手道:“罷了罷了,那我馬上收拾收拾,咱到廟會上再吃。
由於今天廟會,馬岱也沒有騎馬,隻帶了幾個親兵,和薑小炎走在去廟會的路上。
一路上兩人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小炎也向馬岱講他去山裏打獵的事情。聽到族人們在這裏生活挺安逸,馬岱才放心心來。時不時也會和小炎聊些軍營裏的趣事,聊到開心處兩人不約哈哈大笑。
“哎,小炎。你說這麽好的皮貨,你不自己留著,幹嘛非要去賣了啊!不如這樣,你直接賣我行了,也省得你還要賣了,有那功夫還不如在廟會上多逛逛呢!馬岱看著薑小炎小心地捧著捧著包袱,忍不住關切的說道。
聽馬岱這麽一說,薑小炎生怕馬岱把自己的貂皮搶了般,趕忙搖手道:“不行不行,馬大哥,這張貂皮可不能給你,你若喜歡,等下年我再打個完整的,親自給你送軍營去。
“你這小子,這不是有現成的嘛,我幹嘛還要等來年啊!怎麽,怕你馬大哥不給你錢啊。看著緊張的薑小炎,馬岱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可是這小子一路上嘴風挺緊,怎麽問就是不說。
“大哥,你先別問了,有時間我再跟你詳說,等下年我肯定再給你打張完整的貂皮送去!嘿嘿,不要錢。
看著薑小炎認真的樣子,馬岱笑著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你什麽了。
薑小炎這才放心下來,接著和馬岱聊起了其他的事情,幾人接著向縣城走去。
……
而這時的沈府裏,張瑩瑩拉著垂頭喪氣的小舞似乎在說些什麽。
“幹嘛不去啦小舞,今天不是廟會嘛。看著一臉失落的小舞,張瑩瑩忍不住問道。
小舞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光澤,垂著眼瞼衝張瑩瑩認真地說:“瑩瑩姐,我覺得他早就忘了我了,都兩天了,我不想去了瑩瑩姐。
張瑩瑩看著小舞難過的樣子,心裏更加著急,但還是勸慰道:“說不定他昨天剛從山裏回來呢!現在說不定已經在那等你了呢,你說你要是不去了多可惜啊。
“真的嗎?
小舞盯著張瑩瑩,聲音很小,似乎也是在問自己,隨即臉神又暗淡下來,委屈道:“瑩瑩姐,那年我們明明說好了的。
小舞說著似乎又想到了當時情形般,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看著眼前小舞委屈的樣子,張瑩瑩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小妹。記得父親被害的消息傳來,小妹星彩就像現在的小舞般,有委屈,有失落,有不甘,可是自己卻無能無力,眼淚就這麽吧嗒吧嗒地掉著。
想到這裏張瑩瑩心疼地把小舞抱在了懷裏輕聲安慰道:“小舞別難受了,瑩瑩姐看你這樣也難受。
小舞哭了一會,似乎做了重大決定似的,掙開張瑩瑩的懷抱,滿眼通紅地看著張瑩瑩認真道:“我想好了,就算他騙我也沒關係,我還有瑩瑩姐和劉大哥,還有我大哥二哥和爹爹呢!等會我帶你和劉大哥去廟會看雜耍,好不好。
張瑩瑩看著小舞堅強的樣子,莫名有些心酸,但依舊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小舞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撲進張瑩瑩的懷裏,哭了起來。
“哎!多麽好的姑娘啊,可是,愛情啊。看著撲在自己懷裏痛哭的小舞,張瑩瑩忍不住感歎。
可能是把這幾天的委屈一股腦地哭出來了的緣故吧,小舞還是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張著通紅的大眼睛衝張瑩瑩勉強笑道:“瑩瑩姐,我們喊上劉大哥去街上看雜耍吧,你不知道,去年廟會上的雜耍可好看了。
“眼睛都哭這麽紅了,還怎麽出門啊,不看了不看了,瑩瑩姐今天就在家裏陪你玩。
“不行!你和劉大哥好不容易來一回,我怎麽能不帶你們去呢。小舞嘟著嘴滿臉不滿。
張瑩瑩邊幫小舞擦著臉頰的淚花,邊柔聲道:“好好,那咱們等會就去看雜耍。這樣吧,你先去補補妝,我去喊上你劉大哥。
小舞才放心下來,應了聲慌忙去補妝了,張瑩瑩看著小舞的身影,歎了口氣向劉禪住處走去。
其實她是不想跟劉禪一起去的,也不知怎麽回事,這兩天老是看他不順眼,可是看著小舞傷心的樣子,她哪裏還敢拒絕,隻好去喊劉禪。
剛走到劉禪小院,卻見劉禪紮著衣袖和袍子,在地上又蹲又跳,滿臉大汗。
看到劉禪這副樣子,張瑩瑩忍不住吼道:“你又在發什麽神經啊!
“啊?是瑩瑩啊,我正在健身呢,還久沒練了,有些生疏了。
劉禪一看是張瑩瑩,本就對大吼大叫的張瑩瑩習以為常的劉禪邊做著蹲跳邊說道。
看著劉禪一副沒正行的樣子,張瑩瑩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說著自己跑了出去。
“這是怎麽啦,大早起的,罵了兩句就走啦。劉禪看著莫名其妙跑去的張瑩瑩納悶地嘟囔著,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張瑩瑩也經常這樣了,算了算了,又接著做起了所謂的健身運動來。
小舞補完妝,眼睛終於不像剛剛那麽紅了,看見張瑩瑩自己噘著嘴跑來,疑惑的問:“瑩瑩姐,你不是去喊劉大哥了嗎?劉大哥呢。
“他死了,走,咱倆去看雜耍。
張瑩瑩說著拉起小舞向街上走去。
“啊!小舞剛有些驚訝,後來也便釋然了,知道兩人肯定又吵架了。歎了口氣,任憑張瑩瑩拉著向街上走去。
張瑩瑩和小舞來到雜耍前,這時才雜耍攤才剛剛支起舞台,正在準備,還沒開演,周圍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小孩。
張瑩瑩有些不自然的說:“小舞,咱是不是來早了,要不咱再去轉轉。
雖然小舞早已和小炎的誓言沒有信心了,但是看著還沒開始的雜耍攤,或者又覺得其他的什麽,亂亂的思緒竟然答應了張瑩瑩。
這時的馬岱和薑小炎在攤上吃完早飯,便被薑小炎拉著,竟真的拿起那件貂皮在一塊沒人的地方擺起了攤。
時不時有一兩個商人看見小炎手中的那件完整的貂皮,忍不住多看兩眼,有些商人還出了所謂的高價來購買。
剛開始薑小炎還好聲好氣地應兩句,可是問的人多了,薑小炎甚至連話都不說了,問的煩了,忍不住道聲:“滾。
旁邊的人看著小炎身邊的馬岱等人,也不好說什麽,嘟囔著自討沒趣地走開了。
馬岱也不知道這位弟弟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怎麽問他又不說,可越這樣他卻越想知道答案。剛趕走了一位客人,這時前麵走來兩位身穿素衣的女子,其中一位雖隔很遠,但總覺得眼熟。
這兩位正是小舞和張瑩瑩,本來小舞不想再往這裏轉了,可是張瑩瑩好說歹說,再加上小舞亂亂的思緒,就這樣跟著張瑩瑩走來了。
小舞走著走著突然楞住了,張瑩瑩可以感覺到小舞的身子有些顫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幹涸的大地突然迎來了一場春雨般,靈動著,閃爍著。
“小炎哥!
小舞呼喊著開心地如同天上的玉兔般,跳動著向前麵一位賣皮貨的少年跑去。
這個少年正是等了半天都沒看到小舞的薑小炎,正在他失落著,以為小舞忘了自己的時候,他又聽到了這聲朝思暮想的呼喊,看著小舞向自己跑來,薑小炎像做夢似的,下意識的急忙迎了上去。
張瑩瑩呆了,馬岱也呆了,周圍的人也呆了,時間好像靜止了般,隻有他們兩人還在時間中跳躍著,直到他們彼此望向對方。
這時的時間也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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