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份情報解了困
日落西山紅霞飛
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胸前紅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歌聲飛到中央去
毛主席聽了心歡喜
誇咱們歌兒唱的好
誇咱們槍法屬第一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誇咱們槍法屬第一
一二三四
……
一邊感嘆一邊想。一幅戰士們的練兵圖象自然而然地浮現在李劍生的眼前。前世這曲很熟悉的旋律也隨之自然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有些情不自禁的李劍生當下脫口而出，唱了起來。
他這邊情不自禁地唱，身邊其他幾位軍團首長和下面6個師的數萬名將士可就呆了。因為誰都沒想到他們的軍團長竟然會如此失態！坐在李劍生旁邊的政委黃蘇有心想到提醒一下李劍生，不過，才聽得兩句，便再也不願阻止了。而其他的軍團級首長和下面的這數萬名將士，這會兒也終於完全聽清楚了歌詞內容，再看看還獃獃站在軍團長前面的那位射擊冠軍陳衛才，立知自己的軍團長是在為大夥鼓勁，心頭一片溫暖。不由得一齊感嘆陳衛才這小子運氣好，軍團長親自給他帶花還破天荒唱了歌！不用想，一看就知，軍團長這歌，八成是看到這小子的射擊才想出來的，因為這歌大夥從沒有聽過，而內容說的就是打靶的事，這事咱這一個月來天天干！感嘆完了又下決心，陳衛才眼下這位置，下一次可輪到自己了！熊熊的鬥志在大夥心底如烈火般燃燒了起來！
李劍生並沒估計到這些。事實上，這來自後世的《打靶歸來》歌才唱得三句，他就意識過來，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卻實在不好意思罷住，只好乾脆唱完。還好，他反應了過來，原詞的那句「歌聲飛到北京去」，被很有急智的李劍生臨時改成了「歌聲飛到中央去」，這才算是遮過了一丑。
他才想著自己唱完也就算了，可是，他才唱完，旁邊卻有一個女聲接了過來，接下來又是一個女聲，再接下是好幾個女聲，再接下來是身邊的黃蘇和眼前的陳衛才，接下是主席台上其他的軍團首長和主席台下的所有戰士，最後倒只輪得李劍生沒唱了！
他聽得出剛才的聲音。第一個女聲，是勞珏。顯然，就在剛才他已經聽出了自己的旋律和歌詞，並立即現學現唱起來。人家常說瑤家阿妹會唱歌，眼下可不其然。第二個女聲是沈鶯。自己早知她是家鄉的百靈鳥，會唱歌，眼下也是果然。其他跟上來的女聲，卻是沈雉、雲蓓、雲蕾等幾個，以及那些招進來的女衛生兵。而因為她們這些女聲接了上來，這旋律又比較簡單，軍團的其他首長和所有戰士也都很快學會、並跟著唱了起來。
這種結果是李劍生絕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效果之好卻讓他又驚又喜。因為會後，大夥練兵的勁頭再提了一個檔次都不止！而且，每每戰士們往靶場去、又或是打靶歸來時，都要唱李劍生這首歌的！
勞珏則專門來問這首歌叫什麼名，李劍生告訴她叫《打靶歸來》。至於作者是誰，李劍生沒有什麼印象，便也沒有說什麼。當然，他知自己這是抄襲的活兒，沒有臉面去多說；更何況自己當時只是情不自禁哼了出來的、沒有去考慮這作者的事，因此眼下便也懶得多言。不過，讓他料不得的是，從那以後，大夥都認定這首歌就是軍團長即席創作的，戰士們都可以作證。這歌後來也被傳到了其他部隊中。對於這年頭識字並不多的大部分戰士來說，這樣內容貼切生活、旋律明快優美的歌曲，那是最好不過的、也是最容易接受的，因此，這首歌成為幾乎所有部隊都會唱的歌曲！而這個功勞，都被記到李劍生的身上。這倒是讓人沒想到的。等到若干年後李劍生偶然了解原來如此如此，只是瞪目結舌、然後苦笑一回！
這還罷了。更讓李劍生受不了的是，那些個女戰士看他的眼睛。沈鶯和沈雉還好，因為是漢族，多多少少受點儒家思想的影響，看他時多少有些羞答答的；但勞珏和雲蓓、雲蕾三個卻不同，那火辣辣的眼光是直視他的。尤其是勞珏，李劍生明顯地感覺到，自從那次當著大夥「現場創作」了這首歌曲后，這位純真的瑤家阿妹每每看他時，那眼光讓他有些吃不消，每每讓他不得不低頭別過！料不得，他越這樣，越促起勞珏的興趣，越發敢直視於他！初時，其他幾個還沒覺得怎麼樣，後來，這些細心又聰明、心頭又一直有些小九九的沈家姐妹和雲家姐妹都知道了勞珏的能力和李劍生的害怕，也都依樣學樣，每次見到李劍生都是用火辣辣幾乎能說話的眼睛盯著李劍生看，活生生逼得這麼一個在數萬將士面前揮手若定的紅軍第一號悍將、在敵人槍彈和屠刀面前笑容可掬的抗日絕代元勛，在他們這些美麗大方的女孩面前卻就是抬不起頭來！
還好，一份情報解了李劍生的困！
原來，周邊幾省的敵人顯然等不得他的擴張和訓練了；又或者，李劍生眼下的佑大規模引起了周邊的這些敵人足夠的重視；加之，第三次對中央蘇區「圍剿」失敗后，各部敵人均有了空閑的「休整」時間和兵力，便紛紛調轉矛頭來打李劍生。這讓李劍生的各部整訓時間還才兩個月不到，便被迫全面由訓練狀態轉進為戰備狀態。
首先來的，便是此刻已經調回江西的贛敵周渾元部。這支部隊，在參加對中央蘇區的「圍剿」前，被李劍生一把吃掉了兩個整團，原來一直想報仇的，卻因為蔣委員長的命令，不得不集中精力從湖南方向猛攻中央蘇區。後來在付出重大代價后，終於獲得調回江西休整的時間。稍一休整兩個月，這支部隊很快就恢復建制。周渾元便又記起以前的仇恨來，有心想再給些「顏色」給湘南那群紅匪看看，便一按蔣委員長的意思來報公仇、二想解自己的私恨，將那個由14旅升格的新編第15師拉了過來，從大余方向李劍生的湘粵桂贛邊革命根據地攻擊而來。